沈老爷子这一仗真谓得不偿失了,原本他是想祸水东引,流到陈美文那里,现在不仅没栽赃成,又惹怒了风老爷子,也幸亏他做事严密,没有落下把柄,风老爷子想要查到沈老爷子头上肯定要费一番力气了,或者说根本查不到。
无论怎么说,风家也罢,沈家也罢,陈美文也罢,这一场仗谁都不是赢家。
阿南从莫晓真的语言中极为肯定的判断,陈美文绝对刚走没多久,也许现在把她追回来还能找到的下落。
她出了医院,立马上车把车速提到最快,什么绿灯红灯黄灯全然不顾,幸好这是深夜,否则的话后面会不会跟上一群交警队,还真不好说。
陈美文为了防止再有人找她,就把调成了静音,结果到了候机厅拿起一看吓了一跳,短短不过半个多小时,竟然足足有四十通未接,全都是莫晓真打来&}.{}的,差不多不间断的一分钟一个。
晓真这么急着找她,肯定有重要事情,刚要给她拨打,结果又亮了,莫晓真再一次拨打过来。
陈美文毫不犹豫的接下,“喂?”
乍听到她的声音,莫晓真喜极而泣,半个多小时的坚持尽数崩塌,想却只能哽咽着,说不出来。
“晓真,别哭,慢慢说。”
“妈,妈.‖**?”除了最开始的一声妈妈,后面的话莫晓真说的又急又促。再加上她浓重的鼻音,陈美文没听清她到底在说什么。
“晓真,你说什么?妈妈没听清。”陈美文在里询问她。
莫晓真深呼了几口气,调整状态,虽然还在哽咽着,却慢慢的说,“妈,我我我说阿南她背叛了我们,我上次宴会上丢的丑肯定是她做的。”
陈美文不算惊讶,“你说这个呀。妈妈猜到了。以后你和外婆多注意她一点就行了。”
“还有,妈妈,阿南已经去”最重要的一句话没等陈美文听到,便挂断了。听到那头传来的嘟嘟声。还以为是占线。陈美文拨打后,只听一道优美的女声响起,“你拨打的已关机”
对着屏幕摇了摇头。不甚在意的重新把放到包里,
莫晓真刚说完“飞机场找你了,你千万要。”久久的没等到陈美文的回答,又喊了几声妈妈,也没人应她,奇怪的拿过一看,没电关机了。
她当时就傻眼了,贼老天跟她开玩笑吧,好不容易通了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竟然没电了,也不知道最后那句话妈妈到底听没听到,越想越是心急火燎,赶紧下床四处寻找充电器。
凌晨三点的飞机,候机厅人不是很多,陈美文闭眼假寐了一会,不知怎的突然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吓得她陡然睁开双目,心脏砰砰直跳,拍着胸口只觉那里烦躁的厉害。
看了看时间还得有一个多小时呢,只得无法还得继续等待。
阿南没用多长时间很快的来到了飞机场候机厅,人不多自然就好排查,有目的性的一一从陌生的面庞上淡然扫过,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熟悉的背影正入眼帘,她勾唇笑了笑,步伐缓慢的一点点靠近前方,来到她背后站定。
同一时间的,陈美文看到又亮了,拿起来一看还是莫晓真的,接通了后,莫晓真焦急的直奔主题,“妈,你快点跑,阿南去飞机场找你了。”
什么?她一愣,没来得及多想,只觉背后黏着一道冰冷至极的视线,“扑通”一声,手一松掉到地面,怔怔的转过身,见阿南正用一双看待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吓的她失声低呼,“你怎么?”
下一秒起身就欲逃走,阿南看出了她的意图,一只手轻飘飘的搭在她肩膀上,轻柔的好像根本没用什么力气,陈美文却满头大汗,感觉搭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好如泰山压顶,一丝反抗的力气也发挥不出。
阿南借撑在她肩膀上的力轻轻一跳翻过了一溜座椅,旋即双手环胸面对面的笑眯眯看着她,“陈女士,好久不见!”
“阿阿南。”忍不住的紧张起来。
“你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吧,”她肯定的语气说,“告诉我,人在哪!”
“什么人?你在说什么?”陈美文惊讶地月兑口而出。
阿南活动了一下手腕,看似白皙纤细的手腕竟发出“喀嚓喀嚓”的脆响,有着难以想象的爆发力,听的陈美文吞了口口水。
她轻飘飘的说,“我从来不觉得暴力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但不可否认它真的很管用。”眸子眯了眯含着难掩的怒气。
陈美文目光四动还在思考着解月兑之法,岂料阿南已经不耐烦的揪住她一把长发,陈美文被迫仰起脸,精美的面容有着气愤但更多的是惶恐,恳求道,“阿南,有事好商量,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对了,你的孩子还在住院,你是不是缺钱所以才被莫晓尘收买了,她给你多少钱,我加倍给你!”
阿南像看跳梁小丑一般不屑的看着她,“陈美文!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怎么现在这么糊涂了呢,到了这种时候你竟然还我们专门为你编织的谎言,你也不好好想想,我是那种被钱所驱使的人吗!”
陈美文咬了咬唇,“你到底想要什么!”
阿南犀利的双眸又凑近她一分,红唇轻起,“说,我家在哪里!”
“莫晓尘!”陈美文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她知道逃不过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全然不顾了,疯魔了一样的叫喊,“她现在可正身陷温柔乡欲仙欲死呢,啧啧啧,什么风家的外孙女,什么身份尊贵金枝玉叶,还不是承欢在两个桥头的乞丐之下,哎哟哟。那场面我光是想想就哈哈哈就遗憾啊。遗憾没能亲眼见识到你所谓的有多么下贱,无耻!”
她疯狂的怒骂着,阿南被她满嘴的污秽之语激怒了,拽着她的头发使劲往椅子上嗑去。陈美文瞬时头晕目眩。温热的红色液体从额头汩汩留下。
这里闹出的动静很大。吸引了不少目光,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全是抱着看戏的态度一会儿惊呼一声。一会儿摇了摇头。
而这时候有个碧眼金发高大的外国男人,刚刚走进候机厅就看到了这幕,他睁大了眼睛似看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事情一般,大步流星的走过来用着别扭的中文发音阻止道,“天哪,两位女士有话好好商量,现在是法律社会,我们应该遵纪、守法,有什么恩怨应该正确的运用法律武”
他简直像唐僧念经似的,嗡嗡嗡唠叨个没完,阿南正在气头上呢,周围低气压更是一低再低,这是只有一个常年生活在刀锋剑雨中的人才有的气息,冰冷的眸子怒瞪那个男人一眼,“妈的,滚!”
“天哪!”他失声惊呼,“你怎么可以说脏话,这不是一个淑女该有的”话音未落,阿南一个飞快的手刀落在他脖颈上,外国帅哥闭眼的瞬间,心里还有一句未说出来的话,偶买噶,太暴力了!
阿南哼了一声,“多管闲事,”紧接着是气急败坏的大吼,“我再问你一遍,人到底在哪里。”
“不知道!”陈美文得逞的快笑。
阿南毫不留情的拽起她头发,狠狠地对着椅子又是一撞,陈美文到底也是养尊处优,什么时候面对过这种架势,眼睛一闭一合间就要晕了。
阿南急了,这人泥做的不成,就砸了两下怎么撑不住了,她完全忘记了以她的力气陈美文在第一下没晕就已经不错了。
“醒醒,告诉我,人到底在哪,醒醒!”
陈美文只顾疯癫的笑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气的阿南恨不得再给她一砸,理智却还提醒她,再砸一下非得真晕了不可。
阿南心急如焚,就在这个时候,她响起来了,接通后是风韵婷打来了,里面传来她轻松又庆幸的语气,“阿南,晓尘平安的回来了。”
阿南大喜,怔了怔,声音再度恢复了一贯的和善,“我知道了,太太!”
挂下,她一颗不安的心总算回归了平静,连带着看陈美文都顺眼了不少,扬了扬手里的,邪肆一笑,“听到了吧,我家福大命大自有上天保佑,想算计她?不自量力!”
“这怎么可能?”陈美文失声尖叫一下就清醒了,差点没吐血,连额头的疼痛都没感觉了,她的计划如此完美,莫晓尘一个弱女子怎么能从两个大男人手里逃月兑,她是骗人的,对!她就是胡说的!
“可不可能我带你亲眼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阿南瞟了她一眼,拎起她衣领决定带回去交给老爷子处置。
“不,我不跟你走,我不要去,不要去!”如果被她带回去了等待她的就是生不如死了,陈美文挣扎着又喊又叫,身体不断扭动,眼泪鼻涕糊了满脸,以往完美的形象全无。
阿南偏过脸撇了撇嘴,实在被闹的心烦,又一记手刀下去,陈美文这下是真的晕了。
阿南拖着她离开了候机厅,不忘对着原地躺着的外国帅哥看了一眼,有点无语的想了想,一个大男人应该没事吧,顶多劫点财呗,劫色嘛,还不知道谁劫谁呢,算了,也是他自找的。
心里带着对晓尘深深的挂念,还是无情的抛下他离开了。
紧随着候机厅里响起压低的窃窃私语,甚至还有的人没从刚才的画面中回转过来,实在是这一幕太有视觉冲击了。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地面上还有一个闪着亮光,莫晓真在另一端把她们的对话一丝不漏的听入了耳中,吃惊的捂着红唇,脑海还在嗡嗡作响,消化着刚刚听到的消息。
妈妈算计莫晓尘不成,被带走了,怎么办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