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夜幕苍茫,那血红的晚霞火海似的燃烧,唯美且瑰丽,两道光辉下的身影并肩而走,远远地看是如此的般配、和谐。
突然地,一段不合时宜的铃声戛然响起,打破了难得的美景,晓尘接起就道,“喂?”
“晓尘,你在哪呢,我和我哥来找你了。”
“什么?你们过来了,可是东西我已经找到了就要回去了。”晓尘有点淡淡的内疚。
“啊?这么快,”徐盛晴懊恼的抓了抓头发,“那你们在哪,我去找你们一起回去阿。”
“这”晓尘看了看前前后后几乎一样的环境,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还真不好形容,于是道,“你们在哪呢,我去找你们吧。”
“我就在昨天你车祸的地方。”
我车祸的地方?我出过车祸吗?她疑惑的看了萧媵轩一眼,`.``萧媵轩站的离她很近,所以听见了徐盛晴的话,就跟她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在哪里。
然后晓尘就说,“好了,我知道了,这就。”
“那个又要麻烦你了”晓尘发现,她欠他的好像越来越多了。
“没关系走吧。”他无所谓的说,迈开长腿加快了点速度很快来到车边,刚刚一路走过来腿脚的肌肉似乎没那么酸痛了,她紧随其后来到副驾驶位坐上。
车子性能很好,坐在上面如履平地一点颠簸也感觉不到。总觉得速度很慢,但是一看到外面急速倒退的景色快要虚化了,才知道真实的速度。
很快的来到昨晚的地方,远远地看到一辆靠边停下的银灰色跑车,徐盛晴站在周围东张张西望望,萧媵轩把车子慢慢的减速来到路边停下,晓尘打开车门走了出去,“盛晴!”
徐盛晴一看到她就立马跑,伸出手指狠了劲的戳了下她额头,还不觉得解气。又戳了一下。“你这个死人,竟然就那么把我丢下就走了!!”
“好了,盛晴,我错了还不行吗!”她笑了笑。任她打骂也不还手。
徐盛晴见她白皙光洁的额头染上了粉色。有点不忍心了。“算了,原谅你这次了,”旋即。她看了车里的萧媵轩一眼,故作神秘的压低了声音,“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晓尘不解的一皱眉,稍后想通了她的意思,气得不打一处来,同样敲了她脑袋一下,“你胡想什么呢,媵轩怎么会是那种人!”
“媵轩?!!”她小声的惊呼了声,“叫的也太亲昵了吧,晓尘,你老实跟我说说,你是不是是不是”
晓尘小脸一红,装作听不懂她的话,“我是什么是啊,好了,快点走吧。”她急急地走离了徐盛晴身边来到车子里坐下。
看她这含羞带怯的小模样,徐盛晴还要再问什么吗,这不全都出来了,未来的小嫂子就这样被人截胡了,亏她白高兴一番,转念一想,在没那啥之前一切还是有转圜的余地的不是吗?
至于那那啥究竟是哪啥,你们知道吗,好吧,能猜出的你们好邪恶!
莫晓真呆坐在病房的窗子前看着外面的景色,两个小时了一动也不动,手里紧紧地握着还在想着那天的对话,她可以肯定妈妈一定被阿南抓走了,并且交给了风老爷子。
下场如何,她不敢想象,她手无缚鸡之力的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该怎么救妈妈呢,思前想后也就只有爸爸可以帮帮她还有妈妈了。
但是如果被爸爸知道了莫晓尘的出事是她妈妈做的话,问题肯定就更严重了,说不好还会牵累自己,这一段时间以来,爸爸明显对自己有了不满,可要是不说不求他的话,妈妈真的要完蛋了。
想想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外还有谁对她能比她还好,就是爸爸也及不上吧。
犹豫了许久,终于拿起拨了一直想拨但不敢拨出的。
铃声每响一下,心里就跟着忐忑一分,他怕下一个铃声爸爸的声音就会传过来,她怕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喂?”果然,她终于听到了莫帧的声音,心里一紧。
大脑短暂了片刻,张着嘴在脑中组织语言。
“喂?晓真?”久久没听到回答,莫帧又问了一遍。
“爸爸爸。”她觉得她的心快跳出嗓子眼了,这种感觉就像是拿了一张个位数的卷子回家,就怕被家长问起‘这次考试怎么样啊?’不得已的拿出卷子,接受已经预测到的暴风雨,嗯,应该说比这种感觉还要强烈一倍。
“晓真,有事吗?”。莫帧的声音还算悠闲,这一段时间闲业在家,倒是多出了许些享乐的时间,所以总体的说一方面挂念着事业,一方面倒还珍惜这难得的清闲。
“我我”莫晓真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莫帧多么精明啊,他一听莫晓真这种调调就知道肯定有事,于是痛快的说,“晓真,有什么还不能跟爸爸说的吗。”
“爸爸,妈妈她她出事了!”声音不自觉的带上了哭腔。
莫帧“哦”了一声,没有太大的情感波动,他对这个曾经给过他帮助就因此而想要时时高他一头的女人早已没有了多大的感觉,可笑的是这个女人还一心想要顶替韵婷的位置。
莫晓真的心凉了大半,她故意先说陈美文出事而只字未提前因后果,就是想看看妈妈对于爸爸来说占了多少分量,从而她才好决定下一番话是说还是不说,可是没想到爸爸竟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放佛他所听到出事的那个人只是个微不足道的陌生人似的。
莫晓真抽了下鼻子。突然觉得委屈极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莫帧听到那端没了声响,意识到自己的态度确实冷淡了点,声音温柔了许多,就安慰的说,“晓真啊,告诉爸爸,你妈妈她怎么了。”
听他语气的变化,莫晓真心里果然畅快了许多,松下了一口气。爸爸到底还是关心妈妈的不是吗?因此她胆子也大了点。“爸爸,妈妈被抓走了,你快点想办法救救她吧。”
莫帧吃了一惊,他以为莫晓真所说的出事顶多生点病什么的。从前陈美文就是这样有点小问题就哼哼唧唧的没完。哪怕生理期的痛经也得在里说的天都破了一样。以为能得到他多少同情。
一开始嘛,小年轻的他还会被她娇柔细语所迷惑,慢慢的。年龄大了,心态变了,他顶多在里说一句,好好休息,就啪的挂了。
这一招陈美文也早就不用了,想不到现在她鼓动女儿给他打了,老夫老妻的也不怕被儿女看了笑话,他所以就不在意甚至还有点小生气。
可是这突然听到莫晓真说人被抓走了,这事情还真不小了。
莫帧眉头皱的很深,严肃沉重的说,“怎么回事!”
“妈妈她她”想要出口的话在舌尖绕了又绕,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正因为她知道爸爸听过了后肯定会非常的愤怒,所以更加不敢说。
但是又不能不说,说了后也许爸爸会看在她的面子上,他和妈妈曾经的感情上,会救妈妈一命的。
终于她一咬牙,一跺脚,心一横,“妈妈被阿南带走了!”
“阿南?她带走你妈妈做什么?”莫帧被莫晓真越说越糊涂了。
“其实这次的事情是妈妈做的,现在她被阿南带到风老爷子那里了,爸爸,求求你快点救救妈妈吧,不然她一定会死的。”又提到了伤心处,莫晓真哭的泣不成声。
“嗡”的一声轰响,脑子里一阵白光忽的闪过,好似闪电划过夜幕,惊得他久久回不过神来,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不断重复着,晓尘的出事是陈美文做的!!
“爸爸”过了一会,没听到莫帧的声音,莫晓真试探着喊了一声。
这一声唤回了莫帧的神,同时还有他的勃然大怒,用力的重重一拍桌子,怒气完全无法抑制,“该死!”
“咯噔,”莫晓真吓了一跳,心脏露了半拍,“爸爸,妈妈她不是故意的,她已经得到惩罚了,我求求你救救妈妈,你去求求老爷子让他放了妈妈吧。”
莫帧扶了扶跳动的额角,老爷子对他的公司到如今还没有个准确意思,要他去求他放了陈美文,这不是往枪杆上撞吗,这样愚蠢的事情他怎么会做得出来,再者说了,陈美文差点毁了他的晓尘,他捧在手心里将近二十年的女儿,别说是风老爷子,就是他也不会轻易饶了她,怎么还会去救她。
“晓真啊,你冷静点,你妈妈不会出事的。”他安慰的说。
“爸爸,你会救妈妈的对不对。”莫晓真似看到了希望,大喜的说。
良久,莫帧没有回答,莫晓真的心跟着一点点下沉,再下沉。
突然,莫帧开了口,“晓真啊,你很久没见过爷爷女乃女乃了吧。”
莫晓真有种不祥的预感,不明所以的“嗯”了一声。
“明天我给你订张车票,你回老家和爷爷女乃女乃住一段时间吧,他们也挺想你了。”
“什么!”莫晓真大惊失色。
爸爸这是要把她彻底赶出这个城市了吗!
莫帧本来就是乡下来城里做生意的,他有一双父母还住在乡下,虽然有了钱后他不止一次的跟父母说过,要把他们接到城里尽孝,但是他父母都是一辈子的老农民了,来城里住了几天,看着到处的高楼大厦,车海马龙,实在住不习惯。
特别刚来的时候莫帧给他们买了一栋一百五十平的大房子,是十三楼,出来进去都是电梯所以这样的高度根本不算什么,可是两个老人不会用电梯啊,硬是爬了十三楼的楼梯还一直跟莫帧念叨,“这房子是不是挺便宜的。”
莫帧傻了眼,便宜?!接近一万六一平米呢,何来便宜一说!就道,“爸,这房子可不便宜,加上装修家具等等二百五十多万了。”
“啪。”老爷子毫不客气的给了儿子重重的一拳头,“败家子,花那么多钱找罪受呢,上来下去十三层,差乎没把我跟你妈累死!我以为房子越高越便宜哪!”想想二百五十多万,顿时心疼的不得了。
莫帧听的很无力,“爸,我不是教你们怎么用电梯了吗。”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我跟你妈哪会用这么高级的东西哟。”
莫帧听的心都酸了,他想为父母尽孝,想不到弄成了这样,就说要不他给他们买个别墅吧,然后请个保姆照顾他们。
结果,两个老人家都推辞了,这城里也没个的人,出来进去全是车子,还得提心吊胆的就怕被撞了,哪有老家里一出门一进门邻里邻居的,一喊个大嗓门,多热闹。
所以,两个老人就回去了。
莫晓真一直对所谓的爷爷女乃女乃不喜欢,感觉他们就是一对土鳖,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简直降低了她的档次,所以一听到这话,立马扯着嗓子就吼了出来,“不,我不去。”
“晓真,你听话,等开学的时候就回来了,反正爸爸这段时间也无事,你先回去,然后爸爸也跟你一块回去看看好不好?”
“爸爸”莫晓真眼泪一滴一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可惜莫帧根本就看不到。
“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他厉声一喝。
莫晓真顿时缩了胆儿,这叫什么,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莫晓真后悔极了,她就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爸爸的,这下好了,妈妈没被救出来,自己又被赔进去了。
想了想一心一意对自己好的妈妈,如果她在的话,一定有办法帮助自己不被送老家去,可是现在的她说不定正在受苦呢,更有可能已经不在了,越想着莫晓真哭得更伤心了。
别说陈美文是咎由自取,就算她是冤枉的,莫晓真又有何办法。
权权权!一字重泰山,压死万千人!
莫晓真竟是突然的顿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