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经不住洛客游说,第二天她也只能跟着洛客心怀忐忑地来找神灵报仇。不过不来也不行,因为想见死亡先知得先过神灵这道关。
在头天晚上,小鹿还专门提醒过洛客,每次神灵打架,都先要跑到三丈以外,才能更好的进行冲击。
以目标为中心三丈方圆,是神灵施展冲击术最厉害的范围,所以也不用太担心,打不过快跑就对了。
神灵见洛客他们屁颠屁颠又回来了,高兴得手痒痒,毕竟能打败天坑中数一数二的医者小鹿,对于他来说是一件相当有意义的事情。
不过昨天没有完胜有些可惜,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他当然是高兴惨了。
神灵还是像昨天那样,一个闪身就跳到洛客面前三丈之外,也不多啰嗦,他马上就发动了攻击。
洛客昨天晚上被小鹿提醒以后,心里面已经有数了,不过还是有些心神不宁,昨天那一幕实在是让他记忆犹新难以忘怀。
那道犀利的光华再次向洛客冲了,吓得他是闭上双眼不敢看,也不知道小鹿说的有没有谱,他现在也不能完全确定,只好先活生生受了第一下再说。
神灵连叉带自己,向洛客猛冲,一击命中!
洛客只感觉自己头晕脑胀眼冒金星,他身子晃了晃,忍不住就快要倒了下去,继续像昨天那样爬地下装死。
不过昨天是他自己主动躺下的,今天如果再睡地上就是被打的了。
就在这个时候,洛客只感觉从外面来了一股奇异的力量,迅速进入了他的身体之内,本已被打乱的气血立即平复,就如果溺水已久奄奄一息的人,被好心人救上岸一般重新有了生机。
这股奇异的力量,不但是把他“救上了岸”,还在他身体内起了奇特的反应,霎时间,他感觉自己又可以活蹦乱跳起来。
“继续来啊,赶紧的。”洛客转过身,面对刚才冲击自己的神灵,挤眉弄眼挑衅道。
刚才神灵一击命中,不过这一击力道实在太大,可以说是穿人而过,他现在已经是站定在洛客身后,等着听有人倒下去的声音,没想到洛客竟然扛过了这次重击,竟转过身神气活现的向自己示威。
“哇咔咔!行啊小子,昨天晚上她没少教你吧?对嘛,这才有意思啊。”神灵一边说,一边握紧手中双叉,立即又向洛客冲了。
有了先前的经验,洛客这次也没有闭眼睛,当神灵再次向他冲的时候,他定睛一看,确实在一道犀利的光华中,带着一个人影,或者也可以说是人影带着光华。
确实太快了,要不是事前就有所准备的人,肯定只能像鸵鸟那样自欺欺人,根本就不敢仔细观察对方是怎么冲的。
两次冲击过后洛客毫发未伤,神灵知道自己第三次施展本领以后,就会不由自主瘫掉的,曾经让他瘫过的人,现在绝大多数都已经死了。
能扛住自己两次冲击而不倒的,在天坑中也必须得是中上的修为。貌似现在面前这个小子,还不像已经到了那种修为程度的英雄。
为朋友恢复气血是不能离太远的,小鹿现在就站在神灵攻击范围以内,帮洛客恢复气血。
神灵恶狠狠地看了一眼,离洛客身边不远处的小鹿,本来一开始他只想单挑,并没有打算把这个天坑中数一数二的医者一起解决掉。
因为小鹿的存在,让神灵起了杀心,其实昨天他是不想赶尽杀绝,不然他肯定会追出去的。
神灵的冲击术能走直线,也可以走弧线,一次同时对付五六个狠角色的事情,他也不是没有表演过。
这最后一次攻击,神灵稍微做了一下准备工作,其实也没有那么拖拉,只是他深深地猛吸了一口气,说起来用现在的时间算,连半秒钟都不到。
这一口气吸深进去以后,只见神灵立即筋骨爆长,足足比原来长高了一倍还多,身体也像气球一样被体内的真气鼓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鸡冠发立起、仿佛是刚被鲜血染过一样,整张面孔变颜变色扭曲变形成青面獠牙状,活月兑月兑一个下界的凶神恶煞。
洛客并没有被神灵的突然变身吓倒,也不知他哪里来的勇气,还未等神灵发飙竟然主动就向神灵冲去!
虽然他没看见,已经花容失色的萌妹子现在的表情,不过他能感觉到神灵变身以后,小鹿心里面淡淡地说了一声:“完了。”
他竟然也从心里从容不迫的回了一句:“别怕!”
洛客此时此刻只是感觉体内激荡着无数诡异的力道,也不知这些力道是从何而来,就如同是千万个亡灵在呐喊。
洛客目光朦胧却发出异样的光彩,仿佛那些预言之池鲜花下的白骨,正在等待着他的召唤,整装待发随时准备为他效劳。
也可能是神灵的行为,激活了洛客体内这些诡异的力道,这些力道也不由洛客控制,在他体内横冲直闯,差不多快把洛客从内向外挤爆,洛客竟忍不住张开嘴狂吼一声。
在洛客潜意识中清楚的晓得,如果他不能扛住神灵这最后一次攻击,他跟小鹿都会从此烟消云散掉。
就在洛客张开嘴大吼时,那些诡异的力道连同他的声音一起冲出,更诡异的是这些力道竟然用肉眼就能看见,那是一条条带着腐臭味的亡灵,奇形怪状五颜六色的,看上去有些暗淡有些凄惨。
神灵已经连人带叉冲到近前,洛客从来就没有看得那么真切过,刹那间,神灵在他的眼里仿佛长高了许多似的。
凶神恶煞一般的神灵,还是禁不住这些亡灵在身边围绕,还没等着他冲击到洛客,他就已经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又恢复了原来那个标准的土著样。
亡灵并没有因为神灵被迫停止攻击而停下来,它们继续在神灵周围游动,仿佛是在吸食着神灵的气血,又好像是在拉神灵“入伙”。
从来都是趾高气扬的神灵,现在真是很可怜巴巴的,就像砧板上的肉,等着任人宰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