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下却把那个面包车司机吓出了一身冷汗,他透过前面的挡风玻璃,对着早已看不到踪影的宝马骂了一声娘。
杜子桓气极败坏地就冲着肖扬大叫:“你他妈的是谁,他为什么带走我的女人,我告诉你,再不把她送回来我可就要报警了。”
按照计划,他是要带着林玲到宾馆,然后对她**,再给他们拍床照,最后把照片交给那个委托人才算是任务完成,五百万才能到手,可现在凭白无故的杀出个程咬金,断了他的财路,他怎么能不生气。
肖扬听到他那句‘我的女人’时,心里‘咯噔’一下,猜想着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还有他平日最恨的便是那些毫无本事却硬要装逼的人,而他对待嘴巴不干净的人往往是直接用拳头来解决。
所以,他抬起右手,一拳准确无误地打在他的鼻梁上,拳头才一离开鼻子,猩红的血液就从杜子桓的鼻腔里直往外冒。
杜子桓捂着鼻子,目光恨恨地瞪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但凡有点血性的男人都应该朝着对方的鼻子也来上一拳。可是,考虑到实力的悬殊,现在的杜子桓却只是对他干瞪着眼,连装腔作势一下的动作也没有就回头走掉了。
秦府大门外,除了照常亮起的路灯之外,寂静得连虫鸣和风声都没有。惨白的月光下,秦府被笼罩在一片清冷之中。
秦岩从车上下来,那西装的颜色比月光还要白上几分,俊逸的面庞之上,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峻。
他绕过黑色的车头,站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拉开车门,抓住林玲纤细的皓腕,将她拖了出来。
她半睁着眼,抬头看着他依旧俊朗的脸庞,心中似火在烧一样滚烫、难受。在潜意识的支配下,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妖艳的红唇就贴了上去。
热烫的触感对上那凉薄的唇,就像是冰与火的结合。可他一想到她是把自己当成了那个男人,她口中的‘子桓哥哥’,想到他们刚才卿卿我我的样子,他的心就像被尖锐的刀子划过,五脏六腑都揪着痛。
他狠狠地推开她,嘴角微微颤抖。她本就浑身无力,是靠着他的支撑才勉强站在那里,这一下,她硬是被推出五六步远,跌坐在青石板上。
身体的疼痛让她如黛的眉毛紧拢着,可那昏昏沉沉的脑袋依然是糊里糊涂的,杏眼怔怔地看着他怒气沉沉的脸庞,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秦岩不理她,径直走进院子里,可才刚走几步,就站在那里,停顿几秒后又折了回来,将地上的她毫不费力地抱起来,走了进去。
今天吴妈在医院里陪秦正海,所以这时的秦府里一个人都没有。
林玲身体里的药效已发作到无法自持的地步,她的双手在他精壮结实的胸堂不停地模来模去,声音暗哑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他英挺的剑眉紧锁,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一路上都没有开灯,只靠着熟悉的感觉一路走到了卧室,把她重重地丢在软绵绵的床垫上,身体娇小的她弹起了半公分才又落下去。
她那净白的脸庞红得像是有一团火焰在雪地里燃烧一样,白的纯澈,红的妖娆。一双杏眼里也不再是澄亮清澈的眸光,此时的她媚眼如丝,妖冶惑人。
他原以为她只是喝醉,但看她现在的表现,分明是吃了春-药,难道是那个男人?如果不是他鬼使神差地把她带回来,那她现在这副样子就是对着那个男人在做了。想到这里,狭长的眼眸半眯着,拳头再次被握得‘咯咯’作响,连额头也有两根青筋暴起。
他秦岩的东西除非是他不要了,否则谁也不能染指半分!
他坐在纯白色的床单之上,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眼底是漆黑冰凉一片,没有丝毫温度。
她目光迷离的看着秦岩,眼中有情动时难耐的乞求,那团火在她的下月复烧得她难受极了,急于求得他的解救。
她跪坐在床上,白皙纤细的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生怕他再推开自己,搂得紧紧的。火热的唇瓣覆上他冰凉的薄唇,虽是有过两次情事,但吻技仍然青涩,只知道在他的唇上胡乱啃咬着。
清凉甘甜的酒味涌入他的鼻尖,柔软的唇瓣和小舌让他全身一阵酥麻,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力量。他反客为主,一手握住她不安份的腰肢,一手抵在她的后脑勺,欺身把她压在身下。
此刻的她就像得到救命解药似的,与他的舌抵死缠绵着,但这样还不能够解她下月复的难耐,双手月兑掉他的白色西装,V领打底衫,再到他腰间的皮带,可那皮带就像故意跟她作对似的,怎么解都解不开……
待终于解开了皮带,她的双手还是一直没有闲着,直到两人身上都寸缕不着,她翻身坐在他身上,就开始驰骋起来……
月亮隐在天际,天空泛白,有几只早起的鸟儿从枯草做成的鸟窝里飞上了枝头,再从枝头飞到了还没有人迹的花丛中、湖边、草坪上,用细细的两只爪子踩在地上,闲适地走着,好不惬意。
秦岩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床前打量着床上的人。她的双颊泛着潮红,浓密的睫毛铺在眼睑处,用自然的弧度向上卷翘着,十分好看。小巧的鼻子有着近乎透明的白,连毛孔都看不到,微微红肿的嘴唇带着诱人的红润光泽。
可她的睡颜却如婴儿般安适恬静,纯洁得如同一朵雪山上幽幽绽放的雪莲,和昨晚那个邪魅疯狂的女子有着天壤之别。
他收回目光,转身走出了房间,带着一身的冷漠。
今天的天气十分阴沉,厚重的乌云几乎占据了整片天空,把A市笼罩在一种风雨欲来山满楼的气氛中。
中午十一点钟,林玲才醒来,掀开被子想坐起来时,身体就像被巨石碾过一般,连抬起手指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让她的眉毛一拧,酸痛得像是身体已经散架似的,根本无法动弹。
她的衣服被随意丢在地板上,两只鞋子也横七竖八地斜躺在一旁,特别是那碍眼的红色内衣和黑色蕾丝内裤,就这么赫然摆在卧室的中央。她不由得心头一热,羞得脸上泛红。
再抬起被子打量自己,果真是一丝不挂!空白了几秒后大脑也开始清醒起来。
昨晚她好像坐在秦岩的身上……
啊……
怎么会这样?
她不是和杜子桓去了永乐酒吧吗?喝完了那杯妙舞之后,就说头晕想要去洗手间,杜子桓扶着她走,然后好像看见了秦岩,再后来就只记得昨晚她疯狂的举动了。
林玲双手掩面,紧咬嘴唇,她想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做出那种事情。完了,完了,今天可怎么面对他呀!
她咬着牙从床上下来,全身的酸痛感一阵阵袭来,让她走路的姿势都变得有些怪异。
关上浴室里的雕花玻璃门,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柱喷在身上,像是有人拿手在身上按摩似的,特别舒服。
洗好之后,她穿上秦岩的褐色浴袍,自到第一次他给自己穿过之后,她每晚都穿着它睡觉,因为喜欢穿在身上的那种感觉,就像是他从身后抱住自己一样,又温暖又安心。
站在镜子前洗漱的时候,她发现脖子上竟然有三个草莓大小的红印,不只是脖子,还有胸前也留下几处,想来定是昨晚那个时留下的。
她从衣柜里拿出那件黑色高领毛衣穿上,这样就能遮住那令人羞涩的红痕了。外面套上一件白色的短款上衣,上面的毛都是真正的兔毛做成,所以看上去特别的柔顺有光泽。是宽松的直筒黑色长裤,头发高高挽起,只用一根琉璃簪子插上作装饰,两颊留下几缕乌黑的发丝垂在耳边,为素净的小脸又增添了一丝妩媚。
正在她准备下楼做午餐时,响了起来,从床头柜上拿起新买的白色三星,那是秦岩前天送给她的,和他自己的黑色三星是同一款。
屏幕上显示出肖扬的头像。这里面的号码也是秦岩帮她弄,她的联系人里就只有四五个重要的联系人。当时秦岩对她说:如果有急事找不到我,你直接打给肖扬,他会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的。
“喂,肖扬,是不是秦岩有什么事找我?”她按下接听键,声音里透着轻松愉悦。
“,秦总让您马上回青泥街别墅去。”他说完还没等林玲答话就挂断了。
今天早上在办公室看到秦岩的时候,他吓了一大跳,一是从来没见秦岩来得那么早过,二是秦岩脸上那种千年冰山、万年雪山的冷峻表情让他有些发怵。
站在离他一尺远的地方,都觉得自己快要被这冷空气冻僵一样。
“秦总,还有什么吩咐吗?”。他的声音比起平时小了几个K,询问时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张寒气逼人的脸。
“你亲自去盯程万山的事情,如果两天之内没有结果,以后你就不用再来了。”
“是,秦总。”肖扬听到这话肝都颤了,两天!这不是开玩笑吗?可偏偏他不敢反驳,否则时间可能会从两天变成一天或是半天,所以他识相地退出了让他觉得十分阴冷的房间。
秦岩丢下手中的派克铅笔,从黑色真皮座椅上站起来,走到偌大的透明落地窗前,双手插在黑色的西装裤兜里,望了望阴沉沉的天空,再低头俯瞰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眼下的一切都变得那样的渺小。
一切都该结束了,不论是程樱,还是林玲,都让她们永远地走自己的视线,让生活重新开始吧!
他秦岩生来就是强者,他不需要打着爱情名义实则龌龊的女人留在身边!
林玲挂掉后,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上次他不是说让自己呆在这边,不要回去吗?而且还让肖扬打,难道他忙得连打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怀疑归怀疑,她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提着双肩包,到冰箱里拿出一盒安慕希边走边喝。
青泥街别墅里,程樱还在为昨晚的事情气愤不已,明明秦岩亲眼那个女人跟别的男人暧昧不清,他却还跟上去,甚至还把她带回秦府里,那个地方自己可是从来都没有踏进过一步。
难道秦岩原谅那个女人了?就算林玲这样对他,他还是放不下她?
越想越生气,她拿起怀中的抱枕,狠狠地扔了出去。
外面的门敞开着,林玲进来时就看到这一幕,眉毛一拧,想要转身回去,但一想到是秦岩叫她来的,还是不情愿地走了。
“程,你好。”林玲走到坐在沙发上的程樱身边,礼貌地打着招呼。声音里并没有往日的唯唯诺诺,而是不卑不亢。
程樱被她的突然出现先是吓得打了一个冷颤,待看清了来人时,气就不打一处来。昨天就一直窝着火的她走过来就给了林玲一个响亮的耳光,“狐狸精!”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耳光打得有些懵了,自己才刚走进来,就挨了一耳光,到底是哪里惹到她了?只觉得气血涌上头顶,想也不想地抬手还给程樱一个同样响亮的耳光。
第一次她可以忍,但绝不能容忍别人三番五次地欺负自己。
两个女人都红着眼睛瞪着对方,眼里均是火山喷发般地火焰,仿佛面前的是三生三世的死敌。
程樱模了模火辣辣的嘴角,怒极反笑道:“你别得意的太早,你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
“不可理喻!”她转身就要离开。
刚走到门口,就碰到走进来的秦岩,想到昨晚自己的疯狂举动,牙齿抵着嘴唇,不自在地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当他看到她脸上的红痕时,心底泛起一丝怜惜,但刚一泛起,就被他狠狠地压了下去。这样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他去怜惜。
本部小说来自看书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