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唇欲动 第七十三章 浓得化不开的爱恨交织

作者 : 锁清秋

林玲被重重地扔到床上,还没反应过来时,身子一沉,已被他压在身下。

秦岩凉薄的唇毫不留情地在她的唇齿间攻城掠地,仿佛是要把压制的怒火和三年的思念全部倾泄出来的疯狂。

是他!他的吻,他的呼吸,他身上的味道,都是那么熟悉,却又恍如隔世。

不是说她肮脏吗?不是在她被人打到流产时他还在别的女人那里流连吗?那他今天又来招惹她做什么?他又把她当成什么了?

原本奋力挣扎的身子突然就停了下来,嘴角泛起一丝嘲弄,突兀的笑出声来,那声音里带着饱经风箱凄怆。

这一声笑也让秦岩疯狂又杂乱的心绪恢复了冷静,原本火热的身子瞬时冷了下来。窗外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带着惨淡的白。

他看着身下的女人,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恨交织,心里传][].[].[]来阵阵闷痛。

一拳打在她耳边的床垫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凹槽和清晰的五指印。他到底是在做什么?不过是一个水性扬花又薄情寡义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他眷恋。

秦岩从她身上爬起来,眼神空洞得像是被人掏空了灵魂。身子一个踉跄,又跌在床上。然后再爬起来,颤颤巍巍地走出卧室。

高大的背影看上去是那样的孤寂、落寞,那是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软弱。

听到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她再也忍不住地放声大哭,似要把这几年的委屈都倾泄出来。

他跌坐在门口,听到屋里传来的哭泣声,眼里是深切的痛,一滴泪珠滑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碎的却是他的心。

秦氏集团第十九层的办公室里,被阳光照得更加地宽敞明亮,上等的办公家具彰显着低调的奢华。

肖扬拿着一打照片,恭敬地放在那张柚木做成的办公桌上。“陆子轩,陆胜荣的独生子,前天刚从加拿大回来,和……和林是前后一天回来的。”

陆胜荣从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小科员独自模爬滚打,一路节节高升,直到五年前坐上了A市市长的位置。他是老百姓口中本市历任以来最为廉洁的市长。

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里,想要做到两袖清风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当了贪官,还能立牌坊,陆荣的城府及手腕可见不一般。

秦岩嘴角上扬,这世上就没有包得住火的纸。当年处理程万山的时候,陆胜荣的把柄就已被自己抓在手里。“你亲自去约陆胜荣明天九点到远洋高尔夫球场。”

“是,秦总。”肖扬退了出去,掩上门。

肖扬皱着眉头,往特助办公室里走去。事隔三年,他还是会在心底称林玲为,他打心底里不愿意林玲在三年前是故意离开秦岩的,她善良又纯粹,根本没有心机。因为分神,差点在转弯处撞到孙蓉蓉。

他后退两步,恭敬地弯腰:“孙好!”

她一脸怒容地看着他,“眼睛长头顶上了。”说完拂袖而去。

他呼出一口气,无奈地看着那骄傲的背影。这女人太有资本可不是什么好事,因为眼睛真的都会长到头顶上,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经过朱莉的办公桌前,孙蓉蓉抬手示意她不要动。她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象征性地敲了一下门,不待回答就则径直就是进去。

秦岩听到走路声音时,眉头不经意一皱,她身上的香奈儿味道在她一进门时就闻到了,所以头也没抬地问道:“孙今天怎么有空来?”

孙容容见他如此冷淡,秀眉一拧,“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说着就走到他的身侧。

纤细的手指抓住他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一带,旋转的真皮黑椅便转至她的身前,她勾唇一笑,坐在他的腿上,那波涛汹涌的柔软有意无意碰触他健硕的胸堂。

秦岩看着那张有着精致妆容的脸庞,确是沉鱼落雁,艳若桃李。

而这样相似的手段程樱也曾在他面前上演过,这女人勾引男人能用的无非也就是这具躯体了。

现在似乎连林玲都变成了这样的女人,靠着一副不错的皮襄来征服男人。

一想到昨晚林玲对着陆子轩笑,跟他亲密地拥抱的时候,看向孙容容的眼神已是一片冰寒。

孙容容这样的女人,不只天生丽质、家境富裕,还聪明绝顶,绝对算是上帝的宠儿。就算没有显赫的家世和聪明的大脑,只要靠着她这张脸和火辣的身材,光是站那里,什么都不做,也是会让所有男人为之疯狂的。

但他的心眼真的太小,以至于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了。就像《何以笙萧默》里何以琛说的那样:如果你的生命中曾经有过那么一个人出现过,其他的人都会变成将就,而他不愿意将就。

“难道我们的熟悉程度还不能让你叫我一声容容吗?”。她对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眼波流转,娇女敕的粉唇微张,露出白玉光洁的贝齿,舌尖轻添唇角,声音娇滴滴的道:“秦岩,晚上可以去你的别墅里坐坐吗?”。

他抓住那双在身上游走的莹白双手,眼中是波澜不惊的神色,丝毫不为眼前的馨香软玉所动容,声音清冽,“孙,今天晚上恐怕不行。”他也并没有听从她的建议,亲昵地叫她容容。

他双手托起她柔软的娇躯,然后将椅子转了回去,拿出一份文件打开来看着。

她今天已经放下是自尊与骄傲,做到如此地步了,他怎么就半点不为所动呢?“为什么,三年来我对你做的还不够吗?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难道非要要我把心掏出来,你才我是真的爱你吗?”。

对于她的指控,他选择沉默,因为他从来没有让她这么做,反而是她,一直对自己纠缠不清。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三年了,你还忘不了她,说不定三年前根本就不是什么失踪,而是和别的男人玩私奔。你昨天没看到吗?她已经勾搭上别的男人了,她不要你了,她就是个下贱无耻的女人……”

他手中的派克钢笔从指间弹出一米开外,在空中划出一道极好看的抛物线,笔尖着地,‘啪’地一声在白色的地板上断成两截。

一个起身,将她逼到窗边,半眯着狭长的眼,透着凄厉的冰寒:“孙蓉蓉,尽管我很讨厌你的死缠烂打,可我依然对你保持着起码的礼貌。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你可以挑战我的底线,对于胆敢挑战底线的女人,那程樱便是最好的先例!”

她脸色苍白,心如死灰。为什么那个女人已经离开三年,他还是对她恋恋不忘。她放下所有的自尊与骄傲,使尽浑身解数地想要取悦他,到最后换来的又是什么?

到底还要她怎么做?才能换回他一点点的垂怜。

秦岩放开手,对着她冷冷地说道:“如果没事你可以走了。”

孙蓉蓉擦干脸上的泪痕,挺直脊背,拿起柚木办公桌上的水晶包包走了出去。

东湖路上。

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变成一块大黑幕,把整个天空都遮住了。刮起了大风,吹得马路两旁的树枝乱颤。

不一会,豆大的雨点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地滑落,林玲抬头,看着越发密集的雨雾。雨水钻进衣服里,虽是夏天,但那一股凉意还是在身体里蔓延开来,这是三年前被人丢到船舱里时落下的老毛病了,一到下雨天就全身冰凉,膝盖上的风湿也会疼得让她每走一步都会钻心地疼。

“啊!”一声惊叫,人便倒在了地上,白皙的膝盖擦破了一层皮,手肘处也破了,泛出殷红的血丝。

杏眼懊恼地瞪着脚下的香蕉皮,在心里把那个乱丢垃圾的人问候了一遍。

密集的雨雾,让外面的一切都变得有些模糊。秦岩却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狼狈的女人,心没有预兆地痛了一下。

“停车。”秦岩略显着急的声音突然喊道。

黑色的宾利一个急刹后停在马路边上,肖扬回过头来不知所云地看他。

他打开车门,刚探出头去,雨雾飘到他的脸上,清清凉凉的。他顿在那里,似是清醒了一般,缩回头又关上车门。

目光冷冷地看着那个女人在雨中一瘸一拐地艰难前行,他自言自语地呢喃:笨女人,就不会找个地方先避一避吗?

他又想起了那一个雨天,天空也是这样灰蒙蒙的,下着滂沱大雨。她站在公交车站台下瑟瑟发抖,整个人像是从小时拎出来的一样,可怜得像个被主人抛弃的流浪狗。

当时他让肖扬下去把她带到车上来,刚一坐下脚下就溢出一滩水来,当时他说:“你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家里不是有司机吗?就算没有司机跟着,你也可以打车,再不济总得想到要去买把伞吧!这是小孩都懂的常识。”

她从看到温梅摔倒开始说起,到后来用自己的钱交了医药费,身上就只有五块钱了,不够打车也不够买伞,而且因为出门时忘记带,所以除了搭公车回去便没有办法了。

那一次,张枝山为了表示对林玲的感谢,在后来的董事会上帮了自己大忙。再后来他们一起去了张枝山家做客,也是在那次第一次听到她说喜欢自己。

一想到的点点滴滴,他的心便痛了起来。双眸紧紧盯着在雨中艰难行走的女人,这一次她又是因为什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呢?

此时肖扬也看到了雨中那个狼狈的身影,待回头时,却看到秦岩眼中有着一层的淡淡水雾,眼神是他不曾见过的脆弱。

他骇然,这还是商场上那个有着修罗之称的男人吗?

他自作主张发动车子,朝着林玲的方向开去。

车子缓缓地跟在她的身后,肖扬从后视镜里看着秦岩,眼里是去与不去的痛苦挣扎。

“秦总,我去请林上车吧?”

后座的男人终是不可见地点了头,可待肖扬正要走到她身边时,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停在了前面。

陆子轩下车后撑起一把透明的大伞,快步走到林玲身边,为她挡住了淅淅沥沥的雨点。拿出一条蓝色的手帕轻试她着脸上的雨水,“怎么不找个地方避一避,或者买把伞,如果不是我正好经过,你就打算这么走回去吗?”。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和心疼。

心尖被针扎似的一痛。当年他也曾拿着这样一把大伞,为她遮风挡雨,为她擦去湿透的头发,可现在,他在哪里?他在哪里呢?

眼里的水雾凝聚成珠子,溢出眼眶,顺着光洁的脸庞,滴落在地上小小的水坑里,分不出哪一滴是泪水,哪一滴是雨水。

他白皙的手指轻轻抹去那晶莹的泪珠,拥她入怀,“没事了,没事了。”嗓音柔得似水,漫进她的心里。

她这是怎么了,才淋了一场雨,才摔了一跤就哭了,这些痛比起当年的骨肉分享,比起当年被背叛的切肤之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忘记带钱包了。”她轻轻推开他,手掌在脸上胡乱一抹,立刻笑得眉眼弯弯。

她身后的那辆车子里,秦岩就这么坐着,一动不动,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心阵阵抽痛。

“开车。”脸庞是棱角分明的冷峻,眸子如墨般漆黑冰冷,声音里有着千年冰山般的寒凉。

肖然身子陡然一颤,立即扭动钥匙,发动机响起,黑色的宾利与那雨中刺眼的透明大伞擦身而过,消失在茫茫雨雾中。

陆子轩‘嗤’地笑出声来,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好看的眼睛一眨,眼波流转,干净的嗓音里带着八分宠溺,二分笑意,“你呀!”修长的手指理着她有些凌乱的秀发。

陆子轩看她走路时眉头紧皱的模样,他弯下腰蹲在地上,看着膝盖上的伤口,用那条蓝色的手帕擦试着伤口边上的泥水,“还有哪里跌到了?”急促的声音里满是焦急与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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