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被黑衣人解开绳子的时候,立即冲了,在银狼还没出手之前,一脚将凯琳踹飞,然后就像一个在老师面前表现之后求表扬的眼神看着银狼。
银狼眉头一拢,回头看了秦岩一岩,那眼里的意思就是:这世上竟然还有比自己更骚包的人!
“放我下来!”林玲推了推秦岩的胸堂,这都抱着她好几分钟了,他就不累吗?刚才是因为处于惊恐之中,被他抱着觉得有安全感。冷静下来之后,才发现有很多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她的脸上不禁泛起一层绯色。
秦岩在看到她久违的害羞表情时,心底最后一点的防线也土崩瓦解了,他在来之前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管她是死是活,快不快乐都与他无关。
可是,现在怎么想把她拥得更紧了呢?会害怕她真的从此走出他的世界呢?
林玲从他怀里下来之后,立刻朝沈梅奔,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坐到就近的一张桌子前,双手抚上那张被吓得惨白的面庞。
她将这个抖得如风中落叶般的瘦弱女子拥在肩头,抚模着她的头发,安慰道:“没事了,都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别哭了,别哭了!”
沈梅想到刚才的事还是后怕不已,哽咽着说:“林玲,如果你今天真的被……那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对不起,是我自私了,让你……”
“林玲,这些人你想怎么处置?”克利斯夫显得有些兴奋地走过来打断了她们的话。
现在的大厅里鸦雀无声,所有的客人和女人都抱头蹲在地上,而凯琳和那些保镖则双手抱头跪在最前方,面如死灰,身子瑟瑟发抖。
秦岩坐在一张暗红色的椅子上,双腿闲适交叠,双手交握,狭长的眼眸里是波澜不惊的神色,但脸上的冷峻神色却教人寒颤不已。
他的左手边站着的是一身白色的银狼,身后是那十个始终面无表情的黑衣男子。这种画面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黑道大哥的架势。
克利斯夫抚着额头说道:“我说,亲爱的,你确定现在没有比犯花痴更重要的事吗?”。
秦岩的嘴角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若隐若现,邪魅狷狂,眸子轻飘飘地看过来。
林玲‘咳’地清了清嗓子来掩饰自己的糗态,走到凯琳面前,甩了她两巴掌,然后蹲下来欣赏着那双惊恐的蓝色眼珠:“记得我刚才说过什么吗?如果谁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定要叫他生不如死!”说完故意看了看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男人一眼。
凯琳使劲摇头,眼中泛着泪光,脸上再没有刚才的跋扈,对着她猛磕头,额头撞在地板上‘咚咚’作响,“对不起,对不起,请您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家里还有两个在上大学的孩子,她们需要母爱,她们不能没有妈妈,求你,饶了我吧……”
这一幕是多么熟悉,当年她跪在程樱面前,求她放过自己的孩子,求她饶了自己,也是这般绝望无助。
她一想到自己的孩子,突然泪如雨下,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双手擦着不停往下掉的眼泪。
凯琳以为自己的举动感动了她,磕起头来就更加卖力了。
秦岩咳了一声,给银狼使了个眼色。这个女人将才的气势去哪儿,在飞机上收拾那男人的气势哪去了?怎么别人一求饶就感动成这样,能不能有点出息!
银狼拿出纸巾想要帮她擦时,感受到来自身后的凌厉目光时,将手顿在半空,耸耸肩,老板的占有欲是不是太过火了?
林玲接过纸巾胡乱抹干眼泪,站到那些女人面前:“愿意离开的,现在就跟我们走,没钱回家的,我们可以提供路费。”说到这个的时候,她回头征询了一下秦岩的意思,毕竟她没有带多少钱在身上。
“不愿意离开的我也不勉强。”毕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被强迫的,那些自甘堕落的人就随她们去吧!她不是什么上帝或耶稣,没有伟大到想去感化她们。
然后又走到凯琳身前说:“看在你两个孩子的份上,别再做伤天害理的事了。”
“不行,林玲,不能就轻易放过他们,至少得让他们也尝尝克利斯夫的厉害,不然我死不瞑目。”克利斯夫走到刚才将他拿下的几个人身边。
“哦!天哪!谁来教教他中国成语该怎么用!”银狼单手抚额。
秦岩带着林玲先走,让银狼留下来处理这些人。他可不会就像林玲说的那样,轻易饶恕这些人,尤其是那个叫凯琳的女人,更不会她所谓的有两个在上大学的孩子,那不过是博取同情想要保命的说辞,只有林玲那个单纯的女人才会感动。
他虽然不去轻易惹人,创立这个杀手组织也是自保的成份居多,然而这并不能说明他就是什么良善之辈,对于挑战他底线的人,下场都不会太好过。
克利斯夫一心想跟在银狼身边帮忙,但被他手下的黑衣人给拒之千里,只得不甘心地跟着秦岩一行人出来。
沈梅身体不好,直接送到医院去调理身体,只等她稍微好一些就将她送回国去。
其实对于沈梅的安排,他并非完全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而是想从她嘴里知道林玲的事情。
但林玲是十分感激秦岩对沈梅的安排,而且今天也多亏了他,所以秦岩叫她上车时,她想都没想就跟他坐进了大门口的一辆黑色劳斯莱斯里。
回到酒店之后,林玲睡在秦岩为她安排的总统套房里,秦岩睡主卧,她睡在次卧,就像在青泥街的别墅一样,明明隔这么近,却又好像很远。
这一夜,林玲在午夜梦回时,又看到了程樱扭曲的脸,又看到那两个男人如恶鬼般的脸,还有孩子空灵的哭声。
她惊叫着坐了起来,已是满头大汗。
秦岩一脚踹开房门,奔了进来,看到她完好地坐在床上时,悬着的心也安了下来。
他刚才也做了一个恶梦,梦到林玲被一个男人掳走,他却站在那里,拼了命的也脚下却走不动半分,也喊不出声,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林玲消失在无边的黑夜里,他才惊醒。
而一惊醒,就听到林玲的惊叫声,他生怕梦里的事情变成现实,所以他从床上弹起来,飞奔过来。
他走,将她搂在怀里,“别怕,一切有我!”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林玲安静地贴在他光luo的胸堂上,眼泪无声落下。
在这个寂静的深夜里,他们就这样相拥而眠,她枕着他的手臂,他从后面搂着她的腰,都没有再提起那些不愉快。
他们都这样想着:再放纵自己一次吧!就当是临别时的礼物!
静溢的阳光酒在屋子里,窗帘轻轻摇摆,扰乱了这一地明媚。
林玲起床时,已经是十点了,枕边还留有他的桅子花清香和他的凛冽气息。
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安稳地睡过了,本以为那个恶梦之后又会是一夜无眠。可秦岩来了,拥着她,而她许久不曾安过的心在那一刻竟然平静又安宁。
她洗漱好之后,打开房门走出去,门口站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身姿笔直,目不斜视。
“林早!”他们看到林玲出来后,齐声喊道。
“你们早!”她走了两步又回头问道:“你们跟着我干什么?”
“我们奉秦先生的命令,保护林在美国时的安全。”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
“不用,不用,你们忙你们的去吧!”她摆摆手继续朝前走,这大白天的能有什么事。
再说,昨天他也都说要结束了,那么今天也是该自己离开的时候了。
她站在电梯前回头时,发现那两个人还是站在离她差不多十步远的距离之外,脸上面无表情,抿着唇,和昨晚的那十个黑衣人的神情十分酷似,不过因为戴着墨镜,所以看不清他们的眼神。
“真的不需要你们的保护,回去跟秦先生说,是我不要你们的,这样他就不会怪罪你们了。”她颇为无奈地劝说道,她怎么不觉得这种是保护呢?倒像是监视。
“林,电梯来了。”两个男人动作一致地走上前来,等林玲进去之后,也利落地进去并站在她身后。
她真是败了。既然赶不走,那就随他们吧,反正这种出门有保镖随行的事还是第一次呢,就当是一时新鲜吧!她突然回过头去,踮起脚尖,仔细地打量着他们的脸,“你们是昨晚那些人其中的两个吗?”。
她昨晚没有时候间问秦岩,他是从哪里找到这些人的,并且看上去都很专业的样子。在医院的时候,她还以为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为他找护工呢,没想到人家在这里比她门清不知多少倍。
“不是。”又是刚才答话的男人。他倒是想去,作为杀手就应该做杀手应该做的事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在一个女人的**后面。
这么说来,他也知道昨晚的事了,这就说明他们和昨晚那些人是一起的。看他这样专业的样子,应该有组织有纪律的职业黑帮出身了,昨晚那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应该是他们的头目吧!
就是不知道他们在中国有没有业务,不然,以后找程樱的时候就可以请他们出手了,“那个戴银色面具的男人是谁?你们能不能带我去找他?”
两个男人疑惑地四目相对,不知道她找银狼做什么?她不是秦总的女人吗?要找银狼应该比他们要容易吧!毕竟他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存在,当初选择加入G组织,就是因为他银狼的名声。
他们加入G都两年了,还没有见过银狼的真面目,只知道他每次杀人的时候都会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
林玲皱眉问道:“能不能,给句话呀?”难道他们做这个的还挑客户?
电梯门开了,见林玲没有出去的打算,他只得回答道:“不是我们不帮林,实在是我们也不知道银狼在哪里?”
既然人家都说不知道了,她还能说什么,只得悻悻地转身出了电梯。
林玲刚走出去,就被一个陌生的黑种男人挡住了去路,“,你真漂亮!”声音粗哑,音量又大。
林玲直接无视他,准备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他的脚步往左一动,便又挡住了她的去路,还咧着嘴笑。
她这才想起来,她不带着保镖出门的吗?怎么自己遇到路障他们不出面呢?她疑惑不解地回头,身后哪里还有人?根本连毛都没有一匹!
刚才赶都赶不走,口口声声说是奉了秦先生的命令保护她的安全。这不过就是遇到一个不长眼的男人挡路而已,就溜之大吉了。
亏她刚才还想着他们是专业人士,想请他们帮忙的。
她这样想还真是冤枉那两个男人了,当他们看到有人靠近就要立马上前时,挡路的男人手里亮出一块令牌来,圆圆的像徽章那么大点,黑色的圆底上面雕着一只狼的图腾。
那是银狼的专属令牌,以往执行任务时,他们见过这个的。所以他们在银狼的示意下才悄然退了出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帮手指望不上,她也不能任人宰割吧!
银狼笑着说:“,可千万不要紧张,我不是坏人,我是好人,我只是看长得漂亮,所以想请你吃顿午餐而已。”锅灰似的皮肤下,露出一口光洁的牙齿,简直比净白的瓷器还要耀眼。
“你是好人,我是坏人,我不跟好人吃饭!”她说着就从他的手腕下钻了出去。
“你不是要找银狼吗?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不过我得你找他什么事?你要知道,大名鼎鼎的银狼不是什么人都见的,他很忙的,你知道……”他走在林玲的身边,喋喋不休地说着。
“闭嘴!去他的大名鼎鼎,我随便到酒吧借两个人,也比他强上十倍。”她一想到那两个跑掉的男人,就把这个所谓的银狼鄙视到索马里海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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