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万豪集团合作,打造属于自己的饮食品牌王国,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差点便把郑柔儿给砸晕了。
她晕乎乎的陪陆豪吃完夜宵,和他道别后,回到云云的宿舍,和云云一商量,云云也被砸晕了。
两个被馅饼砸晕的好,一夜美梦后醒来,吕云云以手捅了捅郑柔儿的臂:“真的,卖给陆豪吗?”。
“嗯?”郑柔儿躺在床边望着渐升得高高的日头:“有何高见?”
“陆豪对你,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和他合作,也就是……”
“也就是,把自己当云吞卖掉了?”
“对啊。”吕云云叹气:“虽然我们的云吞、饺子确实远近驰名,但是陆豪是想泡你,不是泡我们的云吞。”
“唉……”她们一起趴在枕头上叹气。
虽然私心里,让猪油与陆豪合作,迈出饮食事业的第一步,才是对她们人生最好的安排。但是,把好闺蜜往陆豪虎口里送,吕云云还是做不到这般的卑鄙。
“猪油,你还是回去和你的恒少爷商量一下吧?”
“和他商量?需要吗?”。
赵恒远会同意她和陆豪合作?
他要是知道这件事,不把她软禁30年,或把陆豪打断30条排骨就很仁慈了。
郑柔儿打给陆豪,吞吞吐吐的表示“合作的事,不宜操之过急,还应再从长计议”。
然后两个长吁短叹了一会儿,见财化水的吕云云忍不住就毛躁了:“你说你那个恒少爷是不是有病?不和你结婚,又霸占着你谈恋爱;不愿意包你一辈子,却又要截杀你的光明前程……丫的,霸着茅坑不拉屎。”
郑柔儿:“……”
你才是茅坑,你才拉屎。
哎,一不把本就失落的好闺蜜给惹毛了。吕云云赶快下楼去买早餐上来赔罪。
但当她把早餐买上来时,郑柔儿却已没了影踪。在窗口瞄了几眼,房门铃声大作,赵恒远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郑柔儿呢?”
“喂,赵大老板,你想请保姆就去劳动市场啊,来我这干嘛?”
赵恒远把门推开,在屋内巡视了一圈,明确了郑柔儿昨晚在这儿过夜之后,脸色稍和缓的他转身望着云云:“刚起床又跑哪里去了?”
“去和陆豪登记啊。”
“什么?”
登记结婚,她居然任性到这个程度?
听着他突然飚高的声线,云云满意的轻笑道:“登记合作协议。”
“说重点。”
“重点就是,陆豪爱慕我们猪油的美色,想吃我们猪油包的饺子,因此许出重金,要与我们东湖云吞建立战略性合作关系。而且,他还会亲自担任人偶模特儿。”
“……”
赵恒远真的无法想像,陆豪居然阴毒至此。据说陆豪前一阵子,莫名其妙的被陆贺军扔在外国回不来,这一回来,却就又瞧上了柔儿?
陈胜强在办公室里怒其不争:“这有什么奇怪的?陆豪不是一直都想吃掉你家那条鱿鱼吗?”。
赵恒远冷眼瞪,陈胜强懒洋洋的给他扔出一叠相片:“今天,赵军平又见过郑柔儿,在云云公寓楼楼下的后巷子。”
赵恒远看着这几张相片,黯然无语。陈胜强拍了拍他的肩膊:“这几天,要不你出去公干避一避?”
“避什么?”
“你不避,难道要直接面对她的求婚攻势?这次,极可能会出大招呵。”
“还有什么招,比上次自杀的要大?”
“呵呵,迎难而上,积极面对?”陈胜强一副幸灾乐祸的口吻:“我祝福你们白头到老哈,嘻嘻嘻。”
赵恒远心情灰懒,靠在窗边想事情。小胖嘟的声音在那头哗哗怪叫着:“爹哋,爹哋快回来呵。妈咪做了一桌子的菜呵,还有蛋糕,快快快!”
小宝贝让他“快快快”,但他却“慢慢慢”的回到了家。打开门,闻着扑鼻而来的菜香,他站在门边却久久不能动。
小胖嘟冲到跟前来,仰着脸定定的瞧着他,研究得很专注,然后冲着厨房里的妈咪吼:“妈咪,妈咪,快来迎接爹哋,他不开心。”
“……”自己的心情不好,就连小胖嘟都能看出来了?
赵恒远窘窘的连忙放下手里的文件夹,从鞋柜里找了对拖鞋要换。低着头换鞋的男人,眼前的木地板上走进一双小脚,卡通图案的粉色拖鞋,女人的声音温柔的响在耳边:“我回来了,你反而心情不好?”
“没有。”他闷闷的,面前的女人却矮子来,半蹲着帮他把拖鞋穿好,这一副乖巧顺从小的形象,如果是真的发自真心,他会心疼死的。
她一直是他家中的保姆、保镖、厨师,但是,他却从不曾以下人的眼光看待过她。而他的女人,是不需要为他做这些低微之事的。
他只要她能开心快乐、简单的幸福着,可是她却总是心有旁骛。
郑柔儿似乎并没察觉到他情绪的异常。把他牵到餐桌前吃饭,吃完饭收拾了碗筷,小胖嘟趴在餐桌上不肯走,仰着小脸蛋儿充满期待:“妈咪,蛋糕呢?”
“没有啊。”她咬咬唇,很“真诚”的哄他。
小胖嘟嘴儿嘟得长长,不的摇着桌子:“不信,嘟嘟明明看见了。”
“是吗?”。她微笑的模模他的头:“如果嘟嘟乖乖去睡午觉,可能睡醒了就有大蛋糕呵。”
“OK!”小胖嘟立马像只陀螺一样往后转。
睡午觉啰,睡醒了吃大蛋糕啰。
瞧见小胖嘟蹦蹦跳跳的上楼睡觉,郑柔儿一双眼睛亮得像星星似的人,伸手便拖了赵恒远也上了楼。
她神神秘秘,蹑手蹑脚的把他推进了房间。大门关上,她侧靠在他的肩膊上,开心甜蜜的轻声问:“感动不感动?”
“嗯。”很漂亮的布置,房间内每一个角落,都插满了在花园子里,由她亲自打理过的野花、鲜花,虽然凌乱,但是娇艳飘香,红红黄黄的色彩把房间点缀得很精致。墙角的小方桌被摆到床尾的地毯上,桌面一只大蛋糕,旁边点了几枝蜡烛正燃烧着。
她矮坐在地毯上仰着脸:“恒远,过来。”
他缓缓走近,坐在她对侧的床上。由他这个方向隔着烛火看她,明艳的火芯映着她姣好的脸:水盈盈的明亮大眼睛,高挺的小巧鼻子,白女敕滑手的肌肤,脸颊上两朵自然的红晕。
他伸手轻摩她的脸蛋,一下又一下,温柔而缱绻,他的眸子被烛火闪得如千千万万明亮的碎钻,夺目的光华:“柔儿,你很好看。”
“……你更好看!”她眯着眼睛,却侧着让自己的半边小脸更深的埋在他的大掌中。
两个人静默了很久,很有默契的让房内的烛火燃尽。
她微张开眼睛,定定的凝视着他深幽的眸子:“恒远,以前我向你逼婚,你一定觉得很烦,很讨厌我吧?”
她不等他的回答,又急急的开口:“所以,我以后,再也不向你求婚了。”
“……”他脸上突然窜出的喜悦微微的刺伤了她,她舌忝了舌忝唇:“只这一次。”
“……”
“我一直想要嫁给你,除了因为,我真想嫁你之外,还因为,因为……赵军平。”
“我知道。”
哦,他知道。他当然都知道,他有什么不知道的?
她苦笑的扯了扯嘴角:“但是昨天,我见过赵军平了。他说,因为你对他的打击太重,这次他输得很惨。眼看华致置业快要崩盘了,而恒和集团的股份,赵致远也快要没有影响力了。他知道惹恼你了,所以,他再也不威胁我嫁给你了,但求你能放他一马。”
“所以呢?”
“所以,他应该是想和你停战吧。恒远……”她在地毯上移近床边,握拳的双手紧张的放在他的大腿上,仰着的脸,鄙微的眼神:“对不起,我错了。我一直有目的向你靠近,也一直对和你婚姻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错了。”
他的心像被她放到绞盘里绞着,低头瞧着这个真诚的“罪人”,他抚着她微噘的唇角:“傻瓜。”
“嗯,我很傻。”她把脸挨在他的大腿上,不用直视男人的眼睛,压力顿时就小了:“现在,没有赵军平的威胁了,我也不贪心我的饮食事业了。恒远,我想嫁给你,想要你娶我,我单纯的想把我自己交给你,可以吗?”。
他在她的脸上细细抚模的手停住了,指尖的温度也慢慢的变得冰凉。
她的心被突然掉下的冰块冻着,却还固执的开口求他:“如果以前,我对你的目的不单纯,有着利益关系,所以你不愿意娶我,我理解。但今天……”
她站了起来,把蛋糕推近他,拿起刀子挑开蛋糕里的水果布丁,一颗戒指显现出来。
她手拿着这颗钻戒,半跪在他的膝边:“赵恒远,我以最真诚、最鄙微、最纯洁的心请求你,娶我好吗?”。
他看着她,闪亮的眸光染上一层水雾,强抿着嘴角,他的胸膛极速的起伏着:“郑柔儿,一定要这样吗?”。
“是啊。”她有点慌了,虽然从前,她无数次的经历这个场景,虽然她早就预知也许还是这样的情景,但是她还是觉得伤心,害怕,甚至是绝望。
她颤抖着的唇瓣,泪珠儿涌了出来:“你以为,每次被你拒绝,我不会感觉到伤心的吗?”。
他冷漠的挥手一拔,她手里的钻戒“咣”的一声丢下地,滚到边上去。他没有发怒,很冷静的瞪着她:“好,你很伤心。我又拒绝你了,你打算做什么?”
“我想分手。”这话说出来,她像是忽然就真的醒的,重重的压在心头的闷气也淡了:“你有权决定不和我结婚,我也有权决定不和你走下去。赵恒远,我们分开。”
“好!”
“……”她捂住了胸口,还是没有办法接受他无情的决绝。
他瞧着她冷笑的神色,让她觉得可怖,就像他等这一天,等她这句话,已经有一段时日了。
他原来比她想像的,更加讨厌她,更加巴不得她能离开。
是的,她除了会做几味小菜之外,还有什么能令他舍不得呢?
她泪蒙了双眼,站起来轻轻向后退:“好的。说好了分开,谁再回头,谁就是小狗。”
“哼……”
“小胖嘟……我会带走。”
“他是我儿子。”
“他和你没有血缘关系。”
“和你更没有。”
“他是我带过来的,是我的孩子。”
“他的名字印在我家的户口本上,是我的孩子。”
“赵恒远……”
她才吼出来,胸前的衣襟被他大力的揪住,男人一向温雅的脸容僵着,眼神里一片幽暗幽蓝的怒火:“郑柔儿,要滚就滚,别它妈的以为能和我讨价还价。”
她整个人被他提着衣领摔在门框边上,她强忍着要倾巢而出的泪水:“赵恒远,你好狠。”
“我还可以更狠。”他咬着牙蹦出这句话,决绝的转身背对着她。
身后大门打开,她急急向下奔跑,任姐在楼梯边上喊:“小郑,小郑,你怎么了?”
雷咖在园子里追:“小郑,小郑,我送你!”
……然后,便是静寂,死一般的静寂。
郑柔儿,你知不知道,和你结婚,代表着什么?对赵军平来说,又代表着什么?
这些,她也许都不知道。
而他知道,他终于把她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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