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豪呼的“搐”起袖子,扑近赵恒远的身边:“来啊,打一架。”
到手的鱿鱼飞走了,陆豪本就一肚子的屈辱无处可泄。对着郑柔儿他只能苦口婆心的,但对着赵恒远他的火气便蹭的冒出来。
赵恒远眼见在自家门口和旧情人“生离死别”似的,气儿也不小。两个男人一碰上,自然没有对时那么斯文,几下功夫,竟然真的打起来了。
眼前“拳打脚踢、刀光剑影”的场景,郑柔儿好一会儿才反应,急得要上前拉开他们,侧边兴致勃勃的观战的陈胜强立马拦住她:“老三为情打架,千年难得一遇,别破坏气氛。”
郑柔儿被他拉着,急得一脚踢向陈胜强的脚踝:“你还不帮忙?”
“老三身手很好,你不用担心。”
“谁担心他了?我担心陆豪。”
“<……”
陈胜强心中大笑:老三你也有今天啊,担心的是别的男人,哈哈哈!
也就这么几下功夫,高下立分,一向以运动细胞强大、动作敏捷而著称的陆豪,却硬是被一向温文儒雅的赵恒远逼到墙角。赵恒远的拳头向着陆豪的脸面上直直的揍,眼前却闪出郑柔儿慌张的脸:“恒远……”
赵恒远生生的把拳头刹住,怒瞪着:“走开。”
“你别欺人太甚啊。”小大眼睛瞪着他:“你抢了人家的未婚妻,居然还打人?你好意思?”
“好,我们就讨论一下,到底是谁抢了谁的未婚妻……”赵恒远一手便把她扯回来,对着陆豪冷冷的道:“柔儿和我两情相悦,我们的都4岁了。你也是个明白人,这种死缠烂打的招数,以后也别在我家门前招惹事非。”
“呸,她已经答应和我结婚了。是你……”陆豪喘着气,急得一塌糊涂,望着郑柔儿满脸希望:“小柔,是他用嘟嘟逼你回到他的身边的,对不对?”
陆豪的眸子闪着暗沉的光晖,郑柔儿在这个时候维护的是他,他不由得妄想,也许她和从前一样,只是逼于赵恒远的权势。
旁边赵恒远冷冷的“哼”了声,郑柔儿握紧他的手掌,在他的掌心以指尖深深的掐了一下,再抬头望着陆豪,一双明眸坚决坚定:“陆豪,一直以来,是我的错。我和赵恒远分手的这段时间,心里有多难过,即使是云云也想像不到。那晚,看见他和别的在一起,我感觉整个人、整份青春都没有意义了。那时候,你向我求婚,我便答应着。那时以为,既然他不要我了,那么我这一生,即将和谁在一起,陪伴在我身边的是什么人,都不再重要了。但现在看来,我把你当成了救生圈,把你拉了垫背,这是很自私的行为。陆豪,很对不起。”
“救生圈?”陆豪紧握着的拳头颤抖着:“这个时候,你还要说这些话来气我?”
“真的对不起。但这事情,和赵恒远没有关系。”郑柔儿虽然内疚,但是她是个爽快的人,就这么和陆豪拖拖拉拉的,只会误人误己:“我和你约好登记的那一天,其实就已经决定了要逃婚。我和云云早早出门,便是想着离开了再给你解释。赵恒远把我捉回家,也只是误打误撞而已。没有他,我也不会嫁给你的。”
“你说什么?”问这话的是赵恒远,他的喉音微微沉哑,说不出的好听:“那天,你根本就不打算嫁给陆豪?”
“嗯。”她侧抬着头看着赵恒远,眼波里注满水样柔情:“虽然我那时候还是很生你的气,虽然也认为我们之间已经药石无灵,但是,我还是不想嫁给别人。那一晚我做梦,梦见亲我的人不是你,我就哭了,一个人在梦里哭得很伤心。醒来了,哭得更伤心,我恨自己这么没用,你明明对我这么坏,我却还是……”
她眼眸里涌了一丝轻雾,强抿着唇没用哭,话题却无法再继续,委屈的低头,下巴却被赵恒远轻轻的托起,温热的唇瓣贴了下来,他温柔而疼惜的声音:“对不起,我太坏了。”
“太坏了。”她憋在心里的那些委屈过往,被他这两天来以甜蜜包裹着,却在这个时刻全都放散了出来:“混蛋,居然和我分手,居然和别的鬼混,居然故意欺负我,太坏了太坏了。”
“唉,我真是太坏了。”赵恒远搂住她,唇在她的腮边、耳际密密的呵,想要亲去她心里长久积压的所有哀愁。
他和她之间的问题,从来都和第三者无关:不关陆豪,也不关万家祺,都是他和她交杂的命运里,注定的无奈。
陆豪站在旁边呆若木鸡。眼前的情侣,纷乱的氛围里,却有那么紧密而契合的哀伤和幸福。
他一直以为,自己距离郑柔儿已经足够近,但现在才明白,他只是别人的爱情故事里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
陈胜强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膊,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笑着:“陆一向风流倜伥、狂放不羁,何必为了别人家里的一棵树,而放弃属于你自己的一大片森林?”
“一棵树?哈哈哈……”陆豪突乞的笑了出声,郑柔儿在懵懂中清醒,微泛红晕的俏脸转向陆豪:“其实,我和恒远已经结……”
话才说了一半,嘴巴却忽然被赵恒远捂住,刚才还温柔温和的他突然又野蛮起来,强行捂着嘴巴把她往门里抱,一边还对着雷咖大声嚷:“雷咖,送客。”
“呀”的大门关了,根本不用送客,因为人家陆豪本就没进屋里来。
就在自己的大院子外,经历了一番情斗缠斗。在门内隔山观虎斗的吕云云看戏看得直咽口水:“猪油,你的人生实在太精彩了。”
丫的,你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吗?居然有两大豪门帅哥为你打得头破血流,可怜我,找个男人闻闻味道都没有,唉……
只见赵恒远拖着郑柔儿连拖带抱,还凶巴巴的在郑柔儿的耳边说:“说好了我们的婚事,不能向外泄露半句。你倒好,陆豪来了,你就什么都招了?”
“喂喂……”郑柔儿大呼小叫。
云云义愤填膺的吐槽:“钓了个这么大的金龟婿,谁不得烧几百只猪崽、放一车的鞭炮来庆祝啊?居然还让人搞隐婚?太不人道了,啊……”
她耳朵突然被陈胜强揪着提起,痛得她咧嘴哗哗的叫,慌乱中一脚向他踹去,却哪里够得着?
陈胜强嘴巴凑到她的耳边,吼出的气呛得她的耳廓又痒又痛:“我家老三结婚领证这件事,你要是敢张扬出去,我立刻就把你烤成个大烧猪,切成一块块来送酒,啊……”
陈胜强的哀嚎响在客厅,众保镖捂着嘴偷乐:
陈四爷,你也有今天啊!
你到底是轻敌大意?还是轻松故意呢?
明明揪着吕云云的耳朵,也能被她“反咬一口”,整个腮帮子冒起10只牙印,还好几分钟都挣月兑不开?
陈胜强弹开侧倚着沙发背,吕云云噘着嘴巴“凶恶”的吼他:“你它妈的有病吗?老娘和你很熟吗?敢对我动手动脚!这里人证物证俱在,信不信我告你非礼?”
陈胜强女敕脸似乎有些挂不住,因而显得格外的红:“我要对你非……礼,哈哈,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肥腰?”
居然敢笑她的体肥腰粗?你眼睛瞎了啊,老娘我这明明是丰满有质感。
吕云云真的毛了,又要向陈胜强扑,侧边雷咖单手把她扯开几步远。他细声的道:“你和他疯得起吗?”。
“我为什么就和他疯不起了?”吕云云一边被雷咖拉着跑,一边向后继续向陈胜强挥拳头。
雷咖今天似乎话有些多:“他钱比你多,功夫比你好,打手站满几条街。你惹他不起。”
“喂,你干嘛灭我的威风?”吕云云气呼呼的冲着雷咖嚷,雷咖黑黑的脸面无表情的挨骂,她的气也就泄了一半。
反正对着这块黑木头,也总比对着那个“打手强”要好。
好吧!猪油现在贵为大少女乃,正在做着些“重色轻友”的大事。她就别搔扰人家了,今天她就好好的做一顿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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