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面有几分尴尬之色,眉头一拧,蓦然有了主意。
弯下腰,亲亲切切地向老太太道:“女乃女乃!我与南轩也有几分像。这叫夫妻相。”
“嗯嗯!是是是!佩宁与月凤也像,也是夫妻相!”
老太太虽神智清醒,但还是好呵哄。夏雨的话当即得到老太太的赞同,也巧妙地解了老太太心中的狐疑。但接下的这顿饭尽管食物飘香,却又若在安家吃的初顿饭一样气氛微妙。
其间除了高兴得忘乎所以的老太太问东问西,安南轩虚假应付,余下的人都默默无语,特别是安佩玉再不敢望夏雨一眼,还悄悄地抹泪。
回到安家,夏雨从安南轩嘴里得知:安佩玉是安佩宁唯一的亲妹妹,早逝。她一直未再嫁,便与母亲住在一起。
夏雨的心里或多或少有点同情安佩玉。好奇之下便不停地照着镜子,好似突然不认识自己似的。
模模鼻梁,模模嘴角,再垂首看一眼镜中的自己。反反复复几个动作,乐此不疲。
安南轩抱着双臂忧虑地站在窗前。
沉沉的夜色,一盏墙灯悠悠点亮园中。
那隐隐可见的绿蕾在寒风中微微颤抖。好似他此刻悸动的心一样。
不知为什么。从香苑小区回来,他就感到压力倍增。却说不清楚为什么。
看厌镜子中自己的女子调皮地扭头,“南轩!我不会真是你二姑的女儿小香吧?”
安南轩那颗沉寂得太久的心终砰一声如烟花一般在空中爆开。现在他知道了。为什么会感到心慌而心跳得厉害。
微微一笑后道:“胡说什么?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
随后眉峰簇起,“十多年了,我一直在替二姑寻找女儿。但很遗憾。没有一点消息。四五岁走失,想来也是凶多吉少。”
刚才的问话不过是调皮之言,于安南轩的沉稳与惆怅夏雨很快恢复正常。
后来夏雨在安家养伤的日子里,李月凤与安南兰态度和蔼可亲,待夏雨若似一家人一样。特别安南兰,每早都会亲自给夏雨整理床。这让夏雨感动不已。
安佩玉一次也没来过,发生那样的事安南轩也没再带夏雨去探望她们。
安南轩与安佩宁两人每日里早出晚归。晚上十点来钟是安家最热闹最快乐的时间。
每当这个时候。夏雨会帮着李妈在厨房去给他们弄宵夜。而晚饭吃得甚少的她会吃上一碗。
随着肚子渐大,那妊娠反应没有了。但一来是冬天;二来夏雨刻意掩饰;因此安家人仍是没有人夏雨有身孕……
江省阳市秀溪区。
时值夜间十点。天黑压压的,细雨飘零。寒风嗖嗖,较白日里又冷了几分。
市内公交车站旁的住宅小区里,置后靠十里秀园的一栋农民独楼。
老树环绕,枝压小楼。置前的高楼再一映。小楼愈加破落了。
二楼漆黑一团。一楼三扇窗户却灯光亮堂。
正屋门紧闭,靠右的一间屋隐隐约约透出男女欢爱的呢喃。
落寂的楼前悄无声息地走来两位黑衣带冷的男人。门便被从外神不知鬼不觉地撬开。
欢爱声并未停止,似乎还在肆意高去,空落的堂屋回响着这种忘情的音律。
当内室的门同样被轻轻撬开,一股寒风猝然吹进,两个男人一掠过屋。那屋里的春花秋月气息便悄然淡去,而纵欢作乐的男女呈呆凝状,维持着前一秒春意盎然的姿势。
脏污的大床上。被子堆叠靠里。一丝不挂的大约二十来岁,仰面躺着。雪白的两腿高抬。赤luo趴在身上的男人四十来岁,一脸胡渣。黝黑满是风霜的脸令人联想到他长年在外,辛苦求生。
本是浓妆的因前一刻的欢爱妆容稍花。又因有人突然进来腥红的嘴半张。那泛着莹光的唇膏上残留着一二许壳屑,稍稍高于身体的手拿着包恰恰香瓜子,隐约可见齿间也有乳白色嚼碎残屑。
上面的男人辛勤劳作,她在下面除了发出应付的春叫,还偷闲嗑着瓜子。
后来的痕脸男人黑着脸,一把掀了撬锁率先进入的男人,冲着趴在身上的男人低声大吼一声,“滚!”
吼声虽低,却在屋内久久回荡,不亚于低音炮。
凭着先头进来的男人那双冷残的双眼以及戴着的黑口罩,还有痕脸男人若正主的口气,男人哧溜从身上滑下,不顾寒冷,狼狈抱衣裤逃出卧室。
大白**一翻,拉了被子半掩身子,哆嗦地道:“万哥!我……”
“刘金花臭婊子!卖不说还落井落石……”万金两步冲上前,一把抓了的头发,把她狠狠拽倒在地下。
一个耳光狠狠抽去,向墙猛然倒去。手中的瓜子月兑手。哗一声,黑点飞溅撒落,紧接着,当脚与拳头落下,的哎哟唤疼求饶声便不绝耳。
戴着口罩的男子一直环抱着双臂冷漠看着,眼中流露出对世间的淡漠。
万金打累了,呼哧着直起身来,不甘地骂道:“老子供你吃,供你住,给钱你用。你竟敢卖,还吃里扒外,偷入老子家,还把那东西上交……”
一顿暴打,嘴眼歪斜,脸部高高肿起,如团死肉一般蜷缩在地下。控制不住的抽蓄时含糊不清的问:“偷,什么?上交,什么?”
万金点燃一支烟,欣赏够的苟延残喘的样子,向男子使了个眼色。
男子眼角微微上弯,好似在笑。接着悠然月兑外面的那件长款黑色厚呢衣。
万金转身就走。听着屋里发出的恐惧声他有些扯的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飘零的细雨绵绵密密,很快在他头上铺上一层细密的水珠儿。
刚放出来的他今日听姐夫张岷凯描述送夜澜水汇真合同去市局的衣着时,在心中就断定是他的相好刘金花。
身上那件风衣是今年的新款。他记得很清楚,是他带着去国贸商城而买。当时,还花了一千多元。而且也只有有他家的钥匙。
刚从拘留所里放出来的他马上打电话叫了男人,满腔怒火地开车来到秀溪。
背叛他的人,与他作对的人,他全要他们付出血的代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