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昏昏的睡过去了几个小时后,想到了之前一年多的种种,韩垣的心越发的疼痛,忍着混沌的状态爬了起来去餐厅吃饭,打好饭坐在餐桌上时,眼睛习惯性的瞥了瞥周围有没有程柠的影子,或许,前几天程柠给自己打电话,是要说什么事儿的吧,可是,她到底要告诉自己什么事儿呢?
或许,再也听不到了吧……
有的时候,命运就是那么的,捉弄人……
不偏不倚,正好有一道目光射向自己这边,而又恰好被韩垣捕捉到了,那个人,正是他这几天思念的程柠,或许,故人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就是这样一种思绪吧,虽然,不曾说一言半语,但只是这么静静地凝望着,就胜过了千言万语。
看到韩垣后,程柠正好是一个人吃饭,就端着餐盘走了过来,坐到韩垣的对面,看着脸色苍白的韩垣,问,
嗨,我说大班长,你这是怎么了,才几天不见就憔悴成这样了,怎么了,你家里发生什么事儿了,说来听听,没准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呢?
听到程柠和周飞说类似的话,韩垣嘴角撇了下,并未接话,就那么安静的吃着饭。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啊,我在和你说话呢,你怎么能不理我呢?程柠也是生气了,想着这么多天的委屈正好没地方发泄呢,可不是逮到了韩垣在面前了,肯定是要出气的呀。不过看到这么憔悴的韩垣,程柠也没好真和他计较,怕是。他家里,真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吧,你看他现在一连胡子拉碴的样子,可见好几天没休息好了。
过了几秒钟,程柠低头看了看韩垣打的饭菜,都是特清淡的,清汤寡水。这哪儿行,憔悴成这样,肯定得吃点儿好的啊。不曾细想,就把自己餐盘里还没动过的鸡腿儿递了过去,准确无误的丢到了韩垣的餐盘里,装着继续吃饭。
韩垣抬头看了看程柠。看着这个熟悉的姑娘。看着这个喜欢她一颦一笑的姑娘,心提到了嗓子里,虽然,他并不知道程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个爱咋咋呼呼的姑娘,到底是不是在乎自己,还是只是把自己当成了哥们儿,可是。他就是爱和她待在一起,爱和她吵架。爱忍受她的坏脾气,有的时候,都怀疑自己是受虐狂了。
你,怎么不吃鸡腿儿啊,减肥啊?韩垣问。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好心啊,我这好心把鸡腿儿给你吃,看你这憔悴的样儿让人心疼,你竟然这么说我,真是好心遇到了驴肝了,我眼神儿不好,程柠没好气的说,继续低头吃饭。
听到程柠这么说自己,韩垣也没有继续说话,她的意思是说,心疼我了么?
俩人就这么坐着,基本上没几句好言好语的话,除了吵架就是掐架,惹得旁边的同学都以为这俩小情侣吵架了呢,气的程柠的脸都红一片白一片的。
正在俩人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莫然也到餐厅买饭,看到了程柠,又惊讶的看到了她对面的韩垣,急速的跑了过来,说,
韩垣,你回来啦,怎么也没告诉我一声啊,我这几天担心的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的,你家里怎么啦,没事儿吧?说着就坐在了程柠的旁边。
听到莫然这么说,程柠和韩垣同时被呛到了,正好程柠也吃的差不多了,看了看韩垣,又看了看深情默默的看着韩垣的莫然,咳咳了几声,说,
那个,我吃好了,我先走了,你们俩人慢慢聊,莫然,先去打了饭再一起边次边聊吧,我先走了啊,有事儿电话。
说着,程柠自顾自的就端着餐盘走了……
韩垣心里恨死了莫然,难道,自己和程柠单独相处一会儿,真的那么难么?所有的人都要来反对,所有的人都要来凑热闹。
可是,作为温文尔雅的大班长,他又不好发作,毕竟,莫然也没做错什么,喜欢一个人又有什么错儿呢,可是,遇到被不喜欢的人纠缠,也真是自己的错儿了,为何要去招惹不喜欢自己的人呢。
看到程柠提前离开,莫然心里一阵窃喜,以为程柠对韩垣只是朋友关系,这么想着,饭都忍不住多吃了几口。
对了,韩垣,你还没告诉我呢,你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儿啦,说出来我还没准能帮助你呢,快说快说,不要让我着急了,我这心啊,最近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莫然边吃边说,差点呛到。
哦,也没什么,就是家里的公司出了点儿事故,差点破产,还好,现在没事儿了,都过去了,就不提了吧,韩垣说。
哦,你快告诉我嘛,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你这几天也不回来学校也不理我们,周飞说他也联系不到你呢,肯定家里发生了很大的事儿了。莫然着急的问,或许,真是进入到感情里的人的智商是很低的,在已经很心烦的时候还被不断地追问,或许会更烦的吧,还好刚刚程柠没有追问自己,懂得分寸,亦或者,这也说明,程柠不如莫然关心自己呢。
韩垣被自己这么奇怪的逻辑给愣住了,这都哪儿和哪儿啊……
莫然一遍遍的追问,实在是不耐烦了,韩垣月兑口而出了句,
莫然,你就别追问我了,我订婚了……
被自己说出口的话也吓到了,自己怎么就,怎么就说秃噜了呢,虽然,这是事实,可没准,还有转圜的余地呢……
什么,韩垣,你别骗我了,你怎么可能订婚呢,你才多大啊?莫然声音的分贝突然提高了很多,惹得周围的人都抬头望这边看。
看到周围的人都朝着自己看,韩垣心里更心烦,说了句,
我说的都是真的,对不起,我吃好了,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吃吧。
说着,头也不回的朝着放餐盘的地方走去,放下餐盘头也不回的就走了,留下了呆呆的莫然在那愣着,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反正也是吃不下去了,莫然拿着餐盘也放到放残处,一路哭着跑到宿舍,爬到床上和谁也不说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