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了一把,荨今天登了好几次都登不进后台,就连书的网页都打不开,不知道是不是系统抽风了。
感谢以上送东西的妞儿,么么哒!
如意箐华锦1
冬思语1
139350953021
139350953021
ntkd1
150059559951
134640932591
黄姐01265
黄姐01265
jan02281
xyh197408095
xyh197408091
盈盈笑语12771
xffx8091
33257*1
森很绿可致人迷途2
189571616002
shdl991
6102
xz8l1
19691
------题外话------
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掌伸到宓妃眼前,一朵青白双色的精巧莲花静静的摊在他的手掌之上,呈现在宓妃的眼前。
原来,这小丫头还有如此迷糊可爱的一面。
笑望着宓妃略显迷茫的样子,陌殇心下莞尔,他这算不算又发现了她的一个小秘密。
近观,宓妃似能将他浓密的眼睫都看清楚,完美无暇的五官,美玉般的肌肤,他,果真好看得会让人忘了时间,不知不觉就沉溺其中。
除夕宴上,她远远的看着他,便觉这个男人美得很,比女人还要美,虽然病弱但却丝毫不显女气,反而举手投足间莫不透出一股不辨男女,又融合了男女特有气质的气息,有着特别独特的魅力。
这个反问是宓妃心里的声音,陌殇是不可能听到的,而她更是连比划都忘了。
“什。什么?”这是宓妃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打量除了哥哥和师兄之外的男人,世人眼中的第一美男子楚宣王世子陌殇,他的风姿俊颜,的的确确当得起第一两个字。
“送你。”
看着她睁大双眼,惊愕的模样,陌殇眼里的笑意越发的温柔深邃,只可惜宓妃低下了头,自是没有看到。
听到开窗的声音,抬眸,宓妃不期然间又撞进陌殇温柔的一双凤眸里,自己的模样就清晰的倒映在他的黑眸深处,小脸不禁微微泛红。
正当宓妃疑惑这道好听的男声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时,紫色的马车不偏不倚刚好停在她坐马车的对面,车窗相对而立,中间隔着约莫四十公分的样子。
“停车。”清雅,温润,轻柔若三月暖阳的声音自紫色的马车里传出来,驾车的无悲手一紧缰绳,马车平稳的停在原地,一动也没动一下。
孰不知,他身后的车厢里,可不正坐着贵人么。
驾着宓妃乘坐这辆马车的车夫看到那庞大的,奢侈华丽的马车朝着他们靠过来,赶紧驾着车把路让开,生怕会冲撞到什么贵人。
宓妃表示不淡定了,暗叹马车里坐着的那丫,尼玛,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通体以百年以上树龄的紫檀木制成的马车已经很令人震惊,偏偏就连拉着这辆马车的两匹马,也可谓是千里良驹,不说世间难求一匹,但也绝对不是大白菜那么随处可见的好伐,这样的两匹马竟沦为了拉马车的?
车里坐的什么人啊?这阵仗,这架势,怪不得这些百姓见了要自觉的避开,一瞧便知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望着由远而近的奢华马车,宓妃咽了咽口水,真心觉得这马车的主人好奢侈,好有钱,然后…也好风骚。
很快,宓妃的眼帘里就映入了两匹红棕色的骏马,然后是一辆紫色的马车,不不不,是一辆由上好紫檀马所制造而成的马车。
仅仅只是听到那马蹄的声音,宓妃的眸子就亮了亮,心下也不禁生出几分好奇来。
宓妃把脑袋倚在窗口,一张绝美的小脸就这么暴露在外面,但此时所有的百姓似乎都没有注意到她,目光朝着整齐化一的马蹄声方向望去。
故,今个儿这长街之上,高门大户的马车堵了不少,但却没有哪一家因为堵在原地动不了而发怒。
朝廷是有明令禁止的,不管你是皇亲贵胄也好,贵族子弟也罢,皆不许在大街之上纵马,违者可依律惩处。
此情此景,马车里的宓妃看得咂舌,心说: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人物来了,竟然让这些百姓如此自觉,如此听话的乖乖避开,让出中间的路?
车窗外,不知为何整条长街都安静了下来,叫卖的小商贩闭上了嘴巴,挑挑捡捡买东西的百姓也闭上了嘴巴,最诡异的是这些人都安静的且有序的分别往街道的两旁退开,留出中间宽敞的街道。
宓妃表示,她对自己的口才相当有自信,忽悠…咳咳,不是忽悠是说服温,一定没问题。
关于抛头露面这件事情,宓妃不打算在今个儿这样的日子里跟温讨论,她会另外抽个时间,好好的跟她家美丽的娘亲谈一谈,论一论,保管让温不但不阻止她,还会大力支持她。
哑巴做得久了,她也想尝试做一个正常人。
最困难的阶段已经,宓妃她一定能开口,一定可以。
受损的声带已经温养好了,不会再影响宓妃发声,只是这么些年不曾张口发声,难免连话都不会说。
如若不是近来所有事情都扎堆的赶在了一起,让宓妃忙得要命,她早就试着练习发声了。
一个人多无聊,她喜欢跟三个哥哥呆在一起,哪怕就只是说,聊聊天,虽然就目前而言她还是一个哑巴,不能。
见鬼的男女有别,要注意男女之防,见鬼的女子不宜抛头露面,要不是不想影响她老娘回娘家的喜悦心情,宓妃一定不会乖觉的自己坐一辆马车。
宓妃抽了抽嘴角,后脑勺滑下几条黑线,挥手示意丹珍往旁边挪一挪,然后自己爬到窗边的软榻上,推开了菱形的车窗。
于是,这才有了相爷同乘一辆马车,三位少爷乘一辆,她家单独乘一辆。如果不是有所顾忌,早先堵在这里的时候,依照她家的性子,早该跳下了马车,跑到后面上了三位少爷的马车,哪里还会乖乖的坐在这里。
说长大了,虽说不用顾忌别人的眼光,但男女之防多多少少还是应该避讳一下,哪怕跟她呆在一起的是三位少爷。
“不知道。”丹珍摇头,伸准备推车窗的手一顿,有些犹豫的道:“,打开窗会不会不太好。”
“怎么突然安静下来了?”
宓妃,在她前进的路上,一定不会孤独,一定会相当的精彩,而她很期待,很期待。
或许那条成为强者之路布满了荆棘,会扎得人鲜血淋漓,但她不怕,也丝毫不会退缩。
同时也让她意识到,现在的她真的还很弱,她若想要变得更强,前面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
不得不说,这让得宓妃很抓狂。
自己的弱势,也唯有在这个时候才被清晰的体现了出来。
她要掌握主动权,让别人疲于应对,而不是自己被困在别人的狩猎圈之中,成为别人狩猎的对象。
虽然宓妃觉得她有很强的突击应变能力,但她却非常不喜欢这种时时刻刻都处于被动,被人算计的局面。
如果她的身边有属于自己的势力,那么她就不会对外界的事情双眼一模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办法提前做准备,只能遇事之时随机应变。
也正是这个时候,宓妃才认识到,组建一支属于自己的势力有多么的重要,有多么的刻不容缓。现在她的身边只有苍海他们五个人可以用,而眼下他们都被她派了出去,身边能用之人几乎没有了。
关于这一点,从除夕宴回到府里,昨天到今天,宓妃都在反复的思考推论,但仍是没有什么头绪,想来想去都没想明白。
只是宓妃想不明白,相府里究竟藏着什么她不知道,或许连爹娘甚至是三个哥哥都不知道的东西,以至于让他们都如此关注,不惜不择手段,哪怕是让公主下嫁都要打入相府内部。
而且,不单只有梦箩国,北狼国跟琉璃国也都打着联姻的幌子,直冲着相府而来才是真。
毕竟,宓妃可不认为,梦箩国只是单纯的想要跟相府联姻。
早知道出了相府会被堵在这不前不后的地方,宓妃一定不单独乘坐一辆马车,不跟爹娘坐一辆,好歹也跟三个哥哥同乘一辆,至少还能跟他们聊聊天,顺便问问他们对除夕宴上一事都有什么看法。
“你们两个给本坐好,都闭上眼睛养神,谁也不许睁开眼,不然…哼哼…”
能不能,每次要捉弄人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本正经的,很容易让人误会好伐。
冰彤再没忍住,抱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就差没在马车里打滚了。
丹珍听了直接傻眼,呆住。
“啊?”
“睡觉。”
“然后什么,?”
宓妃睨了冰彤一眼,后者对她扬起讨好的笑脸,而后低下了头,双肩颤动得厉害,显然是在憋笑。
这小妮子,难道就没有看出来是在逗她玩的么,居然还那么认真。
一旁的冰彤好笑的看着丹珍双手揪着胸前的衣服,一脸紧张着急的模样,不由笑出了声。
丹珍瞪大双眼,紧紧的盯着宓妃比划的手指,心跳如雷,会让她然后什么。
“那本就罚你闭上眼,然后……”
宓妃的思绪被打断,想到她的便宜娘亲,一颗心软软的,她一定会让温的后半生都过得开心顺遂,幸福美满。
“,我错了。”丹珍苦着脸,略有不安的望着宓妃。
那些话的内容,无非就是她对不起她,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受了很多的委屈,甚至也都是因为她,她才会变成哑巴……
也是她装得很好,温每次都以为她睡得很熟,从不知道她是醒着的,也会伸手轻抚她的脸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对她叨叨絮絮的。
明明有母亲守着,做孩子的应该会睡得更香更熟,可宓妃却是浑身都紧崩着,整个人都处于防备状态,她知道这只是自己潜意识的举动。
直到五六天之后,温才渐渐放下心来,夜里不再到她的房间看她。
第一天夜里,宓妃险些没能控制住自己对她出了手。
刚来的那几天,温因为放心不下她,每天深夜都会到碧落阁看她,她就坐在床头双眸含泪的看着她,也会替她盖被子,一坐一看就是一两刻钟。
这一世,宓妃有心想改,可还是改不掉。
睡觉时都保持高度警觉,高度防备,随时都保持着对自己最有利的攻击状态,这是前世受训时养成的习惯,想改都改不掉。
她的睡眠一向都很浅,时时刻刻都保持着警醒,身边稍有动静她便会清醒过来,太吵的地方她根本就无法睡着。
宓妃靠在车壁上,双眼扫过的丹珍,伸手懒懒的比划道:“你以为你家是猪,在这么吵的地方也能睡得着?”
“,要不你再睡会儿,依这个速度咱们还得好些时候才能到国公府呢。”
下马车步行,很快就能穿过这条长街,踏上咸阳街的地界,那里街道宽敞不说,而且一点儿都不会拥挤。
要想快,也成。
这样的情形就跟前世堵车是一样的,着急上火烦躁抓狂都是没有用的,唯有耐心的耗着,能挪一步是一步。
此时的长街之上,车水龙马,络绎不绝,人头攒动,拥挤不已,马车只能以极缓慢,堪比龟速的速度向前行驶,估计会比以往到国公府晚上好一些时候。
咸阳街被称为贵族街,几乎没有百姓会去那条街行走,而正阳街处于闹市,马车从相府出来驶入咸阳街需要穿过一条商铺林立,茶肆酒楼环绕,热闹非凡的长街。
相府座落于正阳街之上,穆国公府则是座落在咸阳街的最深处,出了府乘坐马车需要小半个时辰才能抵达。
今个儿是姑爷陪着出嫁姑娘回娘家的日子,上至名门贵族,下至小门小户的人家,前者乘坐着华丽的马车,载着满满的礼物回娘家,后者多是由夫君陪着,看到什么喜欢的就买下来提在手里,然后说说笑笑的也是朝着娘家赶。
年初二,星殒城城里城外都热闹非凡,长街之上人声鼎沸,喧嚣之声不绝于耳,但这样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并不觉得讨厌,只因太过温馨与喜庆,不免令人心生欢喜。
……。我是可爱分界线……。
只是他们夫妻间的房事,说出去询问他们的亲生女儿,这样真的好么,真好么?
不得不说,温相跟温真的是夫妻,简直就太心有灵犀了,为了那事儿,竟然都想到去问宓妃。
无论如何,必须想个办法,哪怕丢面子,也要治好温,从而恢复他们的幸福生活。
光是那么想一想,温相便觉浑身都不得劲,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但要他去碰别的女人,温相顿时打了个冷颤,只觉恶寒不已,他宁可清心寡欲的做和尚也不会去碰别的女人。
可是他又不是柳下惠能坐怀不乱,每天美娇娘在怀,难免他不会想些什么。
啊啊啊,温相表示自己很抓狂,很抓狂,那事儿他到底该去问谁,谁又能帮到他,难不成他真的要一直忍着?
还有就是,关键是他的宝贝女儿不会医术啊?
不不不,那种事情他怎么可以去问自己的女儿,更何况自己的女儿还没有出嫁,就算妃儿的师傅是药王,但也不会教妃儿他想问的东西吧?
或许,那事儿他可以去问问妃儿,看看她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等到温相从思绪中醒过神来,书房外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只有他自己傻呆呆的站在原地。
温绍云喊了两声,温相都没有反应,不由古怪的看了自己的亲爹几眼,干脆先去花厅等着,以免他家美丽的娘亲着急。
“去吧去吧。”温相挥手,只是他整个人都貌似完全不在状态,一脸的纠结跟挣扎,也不知都在想些什么。
“爹,我先去换身衣服。”
“我去接妃儿。”
突然又想到自己的,想起自己在见识到自家那般动人风情之后落荒而逃的情景,好看的眉头就皱成一团。
“臭小子。”温相笑骂一声,看着小儿子这样有活力,他都觉得自己年轻了几岁。
温绍宇则是在温相手还没碰到他的时候跳到门外,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嘻笑道:“刚才没被爹打傻,再打一下估计就真傻了。”
说着,又再次把手伸向温绍宇的后脑,似是想到什么又讪讪的收了回来,一脸的尴尬窘迫好不别扭。
温相瞪着满眼无辜的温绍宇,语气恶劣的掩饰自己的尴尬,道:“你小子没事儿不会出声啊,害为父跟你两个兄长担心你很高兴?”
“没事就好。”温绍轩,温绍云松了一口气,就怕他会哪里不好。
“我没事。”
至于让他们紧张成这样?
看了看自家老爹,又看了看自家大哥跟二哥,温绍宇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他们这是什么表情,难不成他是纸糊的,或者豆腐做的?
“绍宇……”淡定如温绍轩也急了,故不得自己被茶水喷湿的袍子,一晃就闪到温绍宇的右手边。
老爹这么拍,不会真拍坏了吧?
“绍宇,你没事吧。”回府之后,温绍云也从温那里知道了当初云锦替温绍宇下针时的情景,那可真是整个后脑勺上都扎满了长短不一,粗细不一的银针。
他的儿子后脑不久前才施过针,要是…要是真的被他一巴掌给拍坏了,那…。
“宇儿你怎么样,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后脑疼。疼不疼…”温相听了这话一愣,整个人都有些恍神儿,他怎么就伸手拍了他的后脑呢?
温绍轩刚起身,嘴里还含着一口茶就这么直接喷了出来,谪仙瞬间落入凡尘。
噗——
模了模生疼的后脑勺,温绍宇赶紧跳离他家老爹两步,怪叫道:“爹,我是你亲儿子么,真是你亲儿子么,下手这么狠,打傻了可怎么办。”
“…。”温相抽了抽嘴角,这都哪儿跟哪儿,不由一巴掌拍在温绍宇的后脑勺上,低吼道:“赶紧的去碧落阁接妃儿到花厅用早膳,然后起程出发去穆国公府。”
温绍宇也撇了撇嘴,若有其事的道:“我还要留着小命保护妃儿,跟着妃儿学武,守护咱家这个家,不会想不开的。”
“爹你想多了,有什么能比命更重要的。”温绍云嘻笑一声,打断温相的话。
平静但深邃的目光掠过三个儿子的脸庞,温相沉声道:“爹知道你们都是有主意的孩子,你们想做什么爹也不拦着,但你们要记住,一切以自身安全为先,不然……”
“我们听爹的。”
毕竟,君心难测,指不定皇上也正在等着他。
这件事情,或许皇上知道也谓可知。
思虑再三,温相最后还是决定,等把温送回穆国公府之后,他得先跟几个舅哥谈一谈,然后还得进宫一趟。
琉璃国,北狼国,梦箩国都是有备而来,消息封锁得极其的严密,竟是一丁点儿的风声都没有透露出来,以至于温相连味道都没有嗅道。
“爹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都还没有回来,对方的意图咱们暂时一无所知,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先静观其变再说。”
“是。”
“得了,你们一个个的都别忘了为父之前交待你们的事情,另外,有关联姻一事,你们都仔细些,别让人钻了空子。”
“爹,我们家只要有大哥正正经经的就好了。”温绍云不在意的挥挥手,一边说一边打开书房的门,抬头看着那冒出头来的太阳,又道:“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今个儿是个好日子。”
看着二儿子摇头晃脑的自嘲,温相起身笑骂道:“多大的人了,一点儿正形都没有。”
“如今这局面,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一时间咱们兄弟都成了香饽饽,竟引得三国公主都有意要嫁给咱们,啧啧,艳福不浅,艳福不浅呐!”
又或许,他应该抽时间去一趟寒王府,寒羽大概知道些什么。
行宫外围还好,他的人能安插进去,至于行宫里面,他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利。
“爹放心便是,我们会谨慎行事的。”温绍轩让自己手中的势力都活动了起来,可仍是没有什么效果。
究竟,他这府里有什么,竟值得他们如此?
他这一生行事都光明磊落,从不屑行那宵小之事,偌大的丞相府也没有什么见不得见的东西,实是想不明白如何就引来了其他三国的高度重视。
说实话,这样处于被动的局面,很多时候都让人抓狂不已。
“现在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只有他们出招之后,我们才能应对接招,形势对我们大大不利。”温相放下茶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不由得浑身汗毛倒竖,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
听着自家老爹那句‘她们想方设法都要嫁给你们’,温绍轩,温绍云,温绍宇俊脸黑了黑,齐齐抽了抽嘴角,顿时有种他们是香喷喷的肉,而后引来了恶狗的感觉。
虽然柔幻公主南宫涵碧是没有可能再纠缠他的大儿子,但不还有二儿子跟三儿子么?
温相口中的‘她们’指的自然就是琉璃国的珍月公主,北狼国的凌香公主,凌姗公主和梦箩国的柔幻公主。
“初六的赏梅宴上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情,你跟绍云绍宇切记都要一些,爹不是担心你们有危险,而是担心她们想方设法的都要嫁给你们,从而名正言顺的进入相府。”
“爹,绍云跟绍宇说的有道理,好在这次妃儿没有被搅入其中。虽然除夕宴上我侥幸拒绝了柔幻公主,相府没有跟梦箩国扯上关系,但他们是不可能这么容易放弃的。”被人盯上的感觉很糟糕,饶是温绍轩这云淡风轻般的性子,都不免生出几分火气来。
只要能娶到宓妃,可想而知将会得到多么大的助力。
“幸好当初把握住了那个机会,让皇上下了旨意,不然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打妃儿的主意。”尤其,他们的现在身后可不单单只有一个相府,还有一个如同庞然大物般存在的药王谷。
“还是妃儿有远见,一早就借机把自己的婚事给摘了出来,简直就是太明智了。”温绍宇不由想起宓妃提出这个要求时说的话,以前感触远没有现在来得深刻。
宣帝很早的时候就从庞皇后那里取走了温相四个孩子的庚帖,将他们的婚事握在了手里,很大程度上纵容了他们。
要知道,但凡高门贵族出身的,他们议亲定亲都是需要进宫向皇后娘娘报备的,换句话说,皇上皇后比他们做父母的还要有资格决定他们子女的婚事。
若有可能,宣帝也不会干涉温绍轩三兄弟的婚事,这也算是对温相最大的恩典了。
更甚者,宣帝还许了宓妃见君免跪的殊荣,当着群臣的面对待宓妃都是亲切和蔼的,丝毫没有摆什么架子,那就是在告诉别人,宓妃这个小丫头是他护着的。
故,在发生了退婚事件之后,宣帝表面上看是一碗水端平,实则却是偏向温相的,不然那两道圣旨岂是那么容易下的。
温相深爱着他的妻子,对他的三个儿子也很是看重疼爱,尤其最是宝贝他的小女儿温宓妃。
作为一个皇帝,宣帝自认看人的眼光是不错的,他明白温相这个人一生之中最在意的是什么,所以宣帝能很好的顾全那些温相所在意的,以换得温氏一族对他百分之两百的忠心。
假如这朝野之上,连温相都不可用,不能信,宣帝真的就会觉得可悲,凄凉了。
他重用温相,看重温相的三个儿子,那他便不会疑心温相,否则他宁可不用温相。
无疑,宣帝是聪明的,他清楚的知道,对什么样的人要用什么样的帝王之道。
“你们分析的都很有道理,为父心中也是有着这些猜测,好在皇上是信任我们家的,也尽可能的支持着我们家,只要没有意外,皇上会尽量让你们婚姻自由,不受约束。”
而温绍云跟温绍宇则不同如此,联姻的主意打到他们身上,他们完全可以借着长兄未娶这个理由光明正大的拒绝,而且还让旁人挑不出错来。
温绍轩是长子,他排在首位,成亲只要父母点头,又或是宣帝一纸圣旨便可,能用来拒绝的理由几乎没有。
“大哥是爹的长子,我们的长兄,未来相府的当家人,如果是冲着相府而来,最直接也是最简单的办法,当然就是嫁给大哥为妻。”不管是图谋他们相府的什么东西也好,作为内应当奸细传递消息也罢,成为相府长媳明显要比把主意打到他跟绍宇的身上容易许多。
宓妃自己赢了一盏,大哥赢了三盏,他跟绍宇分别赢了两盏,可把宓妃给高兴坏了,直呼自己为什么只有两只手都拿不到了。
便是宓妃昨个儿晚上也拉着他们三个哥哥出去凑了热闹,赢了几盏形态各异的花灯回来,说是要收在房间里当作纪念。
故此,琉璃国的镇南王,北狼国的大皇子,梦箩国的三皇子,他们这些个男人是不会对花灯有多感兴趣,但是连这三国的公主,竟然连一个都没有外出,就显得刻意,也极为惹人关注了。
名声之响亮,可与梦箩国的奇香相媲美。
放眼四国,也唯有金凤国仍旧传承着关于花灯的传统文化,制作出来的精美花灯享誉四国。
其中,尤以女子最是喜爱这样的热闹,不管你是贵族千金还是小家碧玉,又或是布衣平民,都忍不住要戴上一副或俏皮,或可爱,或凶狠,或邪恶的面具走上街头疯玩几个时辰。
历年来,星殒城正月初一晚上的灯会都举办得相当的隆重,相当的热闹,子夜一到还会燃放各种各样绚丽多彩的烟花,全城百姓都会相约上三五亲朋好友一起外出赏灯赏烟花,直到子时过半,方才各自回家安歇。
“除夕宴后,三国都没了动静,就连昨个儿大年初一晚上的灯会都没有人离开行宫去赏玩。”温绍云吊儿郎当的翘起二郎腿,屈起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膝盖上敲着,黑眸深深,脑子转得飞快。
换言之,琉璃国北狼国也好,梦箩国也罢,他们其实都打着联姻这样一个相同的算盘,且他们算计的对象,不巧正是丞相府。
此次三国来使,别的地方有何异样他不知道,但有一个地方他们却是出奇的一致,那便是都有公主跟着前来。
如果没有除夕宴上南宫涵碧闹的这么一出,温绍轩纵然对琉璃,北狼和梦箩三国在此时出使金凤国有所疑惑,反复揣摩猜测对方的意图,那么此时他已然想到问题出在哪里了。
既然是冲着他来的,往深了说,岂不就是冲着整个相府来的。
但温绍轩可没有那么自恋,真觉得柔幻公主南宫涵碧是真的对他一见钟情,非他不嫁。
综合这些因素,让得温绍轩不得不怀疑,梦箩国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他。
按照古往今来的史料记载,但凡别国公主前来联姻或者是和亲,首选的对象必然是皇室,要么纳入皇帝的后宫为妃,要么嫁入亲王府,又或者是郡王府,只有极少数的情况会下嫁给朝臣的子嗣。
梦箩国提出要与金凤国联姻并不奇怪,但怪就怪在选择联姻的对象上面。
国与国之间打着联姻的旗号,美其名曰要永结秦晋之好,其实目的从来就不单纯。
说不清楚心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直觉,温绍轩也是反复思量,仔细推敲,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爹,我总觉得梦箩,北狼和琉璃三国都是冲着我们相府来的。”
还有原本最让他担心与愧疚的小女儿,现在也成长了起来,让温相觉得此生有儿有女儿如此,真真是没有虚活这一世。
这个儿子打小就很懂事,学东西很快,小小年纪就已是丝毫不逊色于年轻时的他,让他非常的骄傲,非常有成就感。相对于对长子的近乎严苛的要求,温相对于二儿子跟三儿子就明显没有那么的严厉,尺度放宽了许多,而温绍云跟温绍宇也相当的争气,文采武功都没有落下,比起大儿子也不差。
毕竟,待他百年之后,整个温氏一族的门楣,是要由温绍轩这个长子来撑起的。
虽说他的四个儿女随便哪一个都很优秀,都是他的骄傲,都让他倍感欣慰,但他对温绍轩的要求却是最严厉的。
“绍轩,对除夕宴上之事,你怎么看?”四个儿女里面,若说温相最疼最宠最溺爱谁,那非他的小女儿宓妃不可,若说温相对谁寄予了最多最高的期望,那定是他的长子温绍轩无疑。
另一边,观月楼西厢书房里,温相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面前的茶仍冒着袅袅热气,温绍轩,温绍云,温绍宇三兄弟则坐在一旁的软凳上。
起得这么早,这东西是专门摔给她听的?觉得她还能像以前一样让她拿捏么?
温挥手让人都起来,听着房间里的响动,秋水眸里划过一抹深意,嘴角扬起温和的浅笑,吩咐钱嬷嬷在外候着,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谢大。”
“都起来吧。”
“奴婢等给大请安,大安好。”
钱嬷嬷扶着温的手一顿,顿时就皱起了眉头,心下更是不安,这老的脾气也太大了。
说着,一主一仆就踏进了慈恩堂,果不其然正屋的房间里传出摔打东西的声音,所有的丫鬟婆子都低着头候在外面。
“今个儿是出嫁姑娘回娘家的日子,老见不到小姑,心情定是不好,我且听她抱怨一番便是。”
“老奴是心疼还要受这样的委屈。”
一旦过了,触到她的底线,那么她是什么也不会顾忌的。
宓妃则是不同,在她的眼里,任何事情都有不能逾越的底线。
“不要紧的,这些年我看老的脸色还少么,忍忍就是。”温到底不是宓妃,哪怕老再怎么刁难她,她仍敬着她是长辈,时时刻刻心里都谨记着一个‘孝’字。
这一辈子她就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可以依靠,偏偏作死的将儿子越推越远,连带着对女儿也是爱理不理的,以后可怎么办。
要钱嬷嬷说,老真真是越老越拎不清,越老越糊涂。
细数二十多年前,那些个跟姑女乃女乃年龄相近的姑娘,虽然瞧着都比姑女乃女乃嫁得好,夫家个个都比远在越城的孙家强,可这么些年,如今又有谁过得有姑女乃女乃这般好的。
想不明白老究竟是怎么想的,她唯一的女儿虽说是远嫁了,但姑女乃女乃嫁到越城过得很幸福不是,公婆贤淑,夫君疼惜,一儿两女,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出了观月楼,钱嬷嬷扶着温走在抄手游廊里,一颗心提起都落不了地,今个儿这样的日子有相爷陪着去慈恩堂请安会妥当一些吧!
“是。”
“晓碧,晓芸,拿着礼单再仔细对一对昨个儿本准备要送去穆国公府的那些礼物。”
“是,。”
等温将自己收拾妥当,已经小半个时辰,她看了看天色,道:“钱嬷嬷,你随我去慈恩堂向老请安。”
“是。”
侧首扫过那一排排衣裳,柔声道:“将绣牡丹的那套正红色衣裳拿出来,就穿那件。”
晓芸打开衣柜,看着里面一排排的衣服,问道:“今个儿想穿哪件衣裳?”
“是,。”
“很不错。”望着铜镜中眉眼精致,面色不似往日苍白的自己,温满意的点了点头,从首饰盒里挑出一套完整的头面,道:“戴上这些就好。”
“觉得梳这样的发髻如何?”大丫鬟晓碧的手很巧,温的头发一直都由她负责打理。
每年正月初二,温相都会陪着温,带着三个儿子回国公府住一晚,次日才返回相府。三年前,穆老国公去世,家人为他守孝都返回了祖籍烟城,算起来温也有三年没有回去了。
对于女儿的远嫁,心里更是不痛快。尤其每年的正月初二,各家出嫁的姑娘都回娘家的日子,老的脾气是最不好的,稍有不如意就大发脾气,轻则摔打东西,重则杖责下人。
距离上次小姑一家回相府,已经五年时间,半月前收到温瑶铃来信,说是得等到五六月份才能回相府,老为此又大发了一次脾气。
饶是如此,那么多年,老心里仍是怨着小姑温瑶铃的,似乎随着时光的流逝,老越发的想要将所有人都掌控在她的手里,不允许别人不听她的。
温瑶铃的长子孙文瑞算算今年才十四,比起宓妃还要小些,是小姑跟妹婿成婚六年之后才有的孩子。次年,温瑶铃又为孙良功添了一个女儿,今年也十三了,最小的女儿七岁,一家人远离星殒城这个纷争不断的地方,日子别提过得有多快活。
要不,温怎会说小姑眼光好,没有被眼前的繁华浮沉所迷惑,一直都知道自己要什么。
至今为止,孙良功身边都只有温瑶铃一个嫡妻,没有妾室,没有通房,哪怕是温瑶铃刚嫁,长达六年时间都没有为他添上一子半女,孙良功也没有动过纳妾收通房的念头。
五年前,孙良功从边关述职回京,宣帝一道旨意任命他为正四品的越城知府,他们一家越城边关两头跑的日子也就结束了。
或许很多人都觉得温瑶铃是低嫁了,嫁亏了,但温知道她家小姑嫁得很好,过得很幸福。
温瑶铃相中了孙良功,遂禀告了自己的父亲和大哥,待老相爷跟温相考察了孙良功一番之后,父子两人都觉得孙良功为人处事都极好,这才有了那一场跌破很多人眼镜的风光远嫁。
老满心以为她的女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愿意嫁到那么一个地方去的,又哪里知道温瑶铃是心甘情愿嫁的,她的夫婿孙良功也是她自己相中的。
但最后,小姑温瑶铃还是嫁了,非常风光的从相府远嫁去了越城。
偏偏,老相爷全然不顾老的反对,直接就为小姑定了越城的亲事,为此,老整整两个月没有理老相爷。
温至今都还记得,当初老是极力反对小姑温瑶铃远嫁去越城的,在老看来,她的女儿哪怕不嫁入皇室,也能嫁去王府,其他家族更是任她的女儿挑选。
她的夫家只是越城当地较有名望,世代行伍出身的家族,比起星殒城内的高门贵族,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作为老相爷唯一的女儿,温瑶铃并没有如外界所猜测预料的那样,嫁入皇室又或者嫁进王府,而是由老相爷做主,远嫁去了越城。
老为已逝老相爷生了一子一女,嫡长子就是温相,嫡长女也是老相爷唯一的一个女儿,名唤温瑶铃,兄妹两个皆是由老相爷带在身边亲自教养的,对老很孝顺,也很尊敬,但却并不亲近。
“没有不舒服。”温摇头,没醒的瞌睡在她那些翻飞的思绪里也早跑光了,现在她精神得很,“今个儿要回国公府,我也还得去慈恩堂向老请安,要忙的事情还很多,不睡了。”
洗漱一应用品是早早就准备妥当的,听到温的声音,钱嬷嬷便推门而入,语气中满是关心的道:“相爷交待让多睡半个时辰,晚些时候再喊醒,怎生现在就要起,可是哪里不舒服。”
“钱嬷嬷,进来伺候我梳洗。”
她爱温相,要她舍弃温相,温觉得拿把刀直接杀了她还容易些。
丢面子,总比把男人也丢了强。
她给不了他,但她也不想把他推给别的女人,所以,即便这种事情再难以启齿,温也打定主意豁出去了。
眼下,温握了握拳头,她觉得什么事情都能等,唯独这件事情一定要尽早解决,否则…摇了摇头,她不敢去想那个否则。
不说温相,单就是她自己在跟温相独处的时候都会想要,可温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明明他们都想要,浓情蜜意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她就…她就疼得要命。
尤其,温相今年才整好四十岁,是正值壮年的时候,肯定是有那方面需求的,难道她要让他一直就这么忍着?
想到温相匆匆离去时的背影,温满心的愧疚,之前她还不觉得,现在想想觉得怎么都不得劲儿。他们是夫妻,有那事儿是正常的,没有那事儿才不正常。
对房事并不很看重的温相,自然是心疼温的,见她疼得泪眼朦胧的,哪里还有心思想旁的,自此,两人间再也没有那个过。
烦闷的抓了抓披散的长发,温又是纠结,又是矛盾,一年前开始她跟温相就没有过伦敦之礼,也不知怎的,只要一那个,她就觉得那里疼,疼得她受不了。
转念一想,女儿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她一个做娘的去问这种事情,想想她就觉得自己疯了。
夫妻二十载,温哪能不知温相为何匆匆离去,想到她的身子,好看的双眉不由蹙成一团,她…她要不要找妃儿问问,看看她有没有药给她,让她调养调养。
在他身后,半坐在床上的温先是一愣,而后捂唇笑出了声,美丽的脸颊因欢笑而变得红润剔透,心里犹如吃了蜜糖一般,只觉整个人都快要甜出泡泡来。
说完,温相也没等温回应,转身穿过屏风大步离开内室,怎么看都有一种落荒而逃的窘迫感。
“快些睡,为夫会交待钱嬷嬷半个时辰后唤醒你的。”
以目前温的身体状况,那可经不起他的折腾,更何况一会儿他们一家人还要回穆国公府,他可不想让岳母大人以为他欺负了她的掌珠。
“咳咳……”窘迫的轻咳两声,温相赶紧移开目光,真怕自己化身为狼扑上去,那事儿虽然重要,但若跟温的身体健康比起来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老爷你……”听着温相打趣儿她的话,温不禁羞红了脸,秋水般的双眸闪烁着盈盈波光,直看得温相移不开眼。
初二,是出嫁的女儿回娘家的日子,这是整个浩瀚大陆的传统习俗。
“昨晚我叫了绍轩,绍云和绍宇到书房谈事,听话再睡会儿,等辰时咱们一家人用过早饭,为夫就陪回娘家。”
年前年后,别的暂且不说,单单就是各家各户送年礼,回年礼这一件事情就有够她忙的,都恨不得自己能多长出一颗脑袋,多生出几双手才够用。
如今再服用御医开的那些调养身子的药,无论多苦多难喝,温也喝得下去,嘴里是苦的,心里却是甜的。
后面,小儿子绍宇又出意外,温当时就险些崩溃,好在上天终归是善待好人的,小儿子好了,女儿不久之后也能开口了,心中郁结得以解开,她只觉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回来了。
以前她是记挂着宓妃,心结难消,吃什么都不管用,若非放不下宓妃,只怕她早早就撒手走了。
“妾身没事,等忙完这几天多休息一下就好了。”这么多年,看过无数的大夫,吃过数不清楚的药,她自己的身体温心里跟明镜似的。
初三过后才上朝,温相决定明天带着温出去走走,让她放松放松,心情愉悦才有利于她的恢复。
“怎么,难道一天不替为夫更衣,为夫连衣服都不会穿了不成。”间,温相已经拿了一旁屏风上的衣服利落的穿戴整齐,看向温的目光温柔似水,情深绵绵,“前几天的气色看起来刚刚好一点,这两日受累了又憔悴不少,其他的别管,安安心心的再睡半个时辰。”
眼见温相都起了,她一个做妻子竟然还赖在床上,这像什么话也不合礼教。
“可是……”这两天太累,温身子本就还虚着,一到晚上她几乎是沾到枕头就睡,早上若没人提醒着根本就睡不醒,起不来。
习惯了每日早起,基本上到点儿温相就醒了,睁开双眼正准备起身,就看到温也睁开了眼,不由伸手扶住她的双肩阻止她起身,柔声让她再睡会儿。
“时辰还早,不用起身,你再睡会儿。”除夕宴过后,宣帝就准了百官三天沐休,不用上早朝,也颇有放假让他们走亲戚的意思。
许是年纪大了,觉也少了,每天很早就醒来,然后再也睡不着。
钱嬷嬷起得很早,在温起身前,她便盯着婆子小厮干活儿,等到温起身之后,她便去伺候温。
卯时初,天尚未亮开,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小厮就忙碌了起来,虽是连着两日未曾下雪,但抄手游廊边上的积雪不曾消融还是必须要清理的。
相府·观月楼
宣辉十六年冬,正月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