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病王诱哑妃 【V142】只要是你我就喜欢

作者 : 铭荨

他怎就那么确定,那些黑衣人不是关押在相府的暗牢,而是关押在她院子里的地牢中?

无语的望着熟门熟路朝着她碧落阁而去的墨寒羽,宓妃只觉头顶有成片的乌鸦结伴飞过,落下漫天的黑毛……

“你觉得苦,又岂知于我而言不是甜。”墨寒羽笑了笑,慢慢放开她的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缓一些,“今日我松开你的手,并不代表我就放弃了你,本王不是一个轻言放弃之人,只要你一生没有成婚,本王就一直都有机会。”

“你这又是何苦呢?”

“你可知,即便痛欲生我都不愿。”

“寒王,放手吧。”

抓着宓妃的手松了松,他的脸色骤然惨白,漆黑如墨的双眸失去神采,仿佛成了一汪死水,墨寒羽目光复杂的望着宓妃,到底是没有松开她的手,他怕,自己这一放,`就是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他渐渐明白,那所谓的爱情,的确可以让人甜蜜,也的确可以让人痛不欲生,只恨从来不曾感受过,品味过……

“……”什么是万箭穿心的滋味,在宓妃话出口的一瞬间,墨寒羽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

要是不让他现在疼,以后他只会更疼。

至于墨寒羽么,抱歉,她纵然有不忍,却无半分心疼。

“寒王应该明白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我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喜欢你,别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宓妃原本就不是一个心软的女人,她冷心冷情,那颗心更是跟石头一样的硬,除了会心疼她的爹娘和兄长,也唯有走进了她心里的陌殇,才会让她心生怜惜,觉得心疼。

“只要是你,我就喜欢。”墨寒羽想也没想就说道,他就是喜欢她这个人,不管她什么模样,他就是喜欢。

至少,她没有欺编。

拒绝,才是宓妃给予墨寒羽对她的爱恋最好的尊重。

感情之事,最是忌讳暧昧不明,纠缠不清,宓妃对墨寒羽没有那样的感情,就断然不会给他希望。

宓妃的心只有一颗,给了陌殇自然就不可能再给他。

可是,偏偏宓妃爱上的男人却不是他,是以,纵然墨寒羽情深,亦会是被辜负的那一个。

如果墨寒羽深爱着宓妃,而宓妃也同样深爱着他,那么即便墨寒羽会被册封为太子,会成为金凤国的皇帝,宓妃也不会因此而退缩或是减少一分她对他的爱,她只会让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让所有人都畏她惧她,不敢把女人往他的身边送,强大到他的后宫唯她一人。

这无关乎墨寒羽的这个身份,只在于宓妃爱或不爱他。

面对墨寒羽的时候,宓妃没有像面对陌殇时那样心跳加速的感觉,不曾谈过恋爱的宓妃却也知道,陌殇于她而言会是爱人,而墨寒羽对她而言,他们或许可以成为,却唯独成为不了情人。

她温宓妃,敢爱敢恨,爱憎分明,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不屑与人玩什么感情游戏。

宓妃没有看温绍云和温绍宇,她的目光落到仍旧抓着她手腕的墨寒羽脸上,冷声问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妃儿。”兄弟俩异口同声的轻唤,表情格外的委屈。

“你们两个够了。”宓妃忍无可忍,一声大吼。

总之他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绝对不能让陌殇太痛快了,让那家伙胆敢明目张胆的跟他们抢,活该让他有情敌。

温绍宇和温绍云不愧是双胞胎兄弟,不用私底下交流,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心里的想法,配合起来那是天衣无缝。

“要不一会儿我去问问……”

“而且我觉得寒王的表白很有诚意,就算是父亲跟母亲也会同意给寒王一个机会的。”

哭笑不得的宓妃,心里顿时就下起了宽面条。

她的亲二哥,亲三哥啊,你们这得是有多不待见陌殇啊,明知某人是个醋坛子,你们还恨不得多添两把火,有你们这样做人亲哥的么?

“妃儿,三哥觉得寒王的要求又不过份,追求你的机会,外面那些世家都有资格的,总不能只拒绝寒王吧!”温绍宇一脸我谁也没帮,只是就事论事的表情,让得宓妃恨得牙根直痒。

那家伙千万别以为,妃儿对他有好感,喜欢他,他就觉得自己可以做相府的了,他要让陌殇知道知道,喜欢他的男人多得是,想做他们相府的,可没有那么容易。

哼!

要温绍云自己来说,对于胆敢打他主意,抢他的男人,他都看不顺眼,至于他帮着寒王,那也不是因为他觉得寒王好,他喜欢寒王做他妹夫,他只是不想让楚宣王世子太得意。

“妃儿,嘿嘿。”温绍云冲宓妃讨好的笑了笑,他心里那个没底啊,好怕怕的说,妃儿可千万别恼他,他是被逼的。

“二哥。”

抹了把脑门上的冷汗,温绍云只觉压力山大,果然某王爷的好戏是看不得的,而且他家的好戏也是看不得的。

收到墨寒羽的眼神,温绍云也知道躲不掉了,上前两步说道:“妃儿,寒羽说得挺有道理的,咱可不能在一棵树上吊上,多多的选择选择,才能知道谁才是跟妃儿最相配的。”

“我只是要一个公平追求妃儿的机会,哪怕有很多人喜欢妃儿,妃儿或许也有了心仪之人,但在你们走到一起之前,难道妃儿就不能多一个选择的机会,或许相处过后,妃儿会发现我……”

“你……”

宓妃无力抚额,她怎么都不知道墨寒羽是这么难缠的一个人?

“所以,妃儿不能连机会都不给我。”

“妃儿现在不喜欢,不代表以后也会不喜欢,我可以等,不管多久我都等。”如她这般的好姑娘,喜欢她的又岂会只有他一个,墨寒羽清楚的知道,他的前路还远着。

啧啧,他们三个竟然有幸见证了寒王表白,这简直太值得纪念了。只是妃儿的脸色越来越黑,他们要不要先躲躲?

他们还以为墨寒羽话少,性子又冷,肯定说不出什么动人的话来,哪里知道这家伙表起白来,说起甜言蜜语来,分分钟秒杀掉他们啊!

温绍云温绍宇和穆昊铮看向墨寒羽的眼神,这一刻可以用‘惊悚’来形容了,这这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墨寒羽吗?

绕口令这是?

“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不喜欢我,我知道,这是你的事,但你不能拒绝我喜欢你。”

宓妃想走,无奈墨寒羽似是知道她想逃一样,抓着她手腕的大手将她抓得紧紧的,却又非常注意手下的力道,不至于让她逃了,但也不会伤到她,不得不说他很细心。

“我喜欢你,虽然初见相遇之时,我躺在雪地里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意识与感官,甚至没能看清楚你的模样,彻底闭上双眼前也只是看到你渐行渐远的,一个模糊的背影,但就在那个时候,你便刻在了我的心上,印在了我的脑海里,再也挥之不去。”

“你……”宓妃嘴角一个哆嗦,那什么,她这是被表白了?

原来将自己对她的心意表达出来,是这样快乐和幸福的事情,他喜欢她是他的事情,哪怕得不到她的回应,这一刻他仍然非常非常的开心。

可是宓妃出现了,他发现自己活了。

他以为这一生他都会如此,直到再也无法撑下去毒发身亡,就那么消失在这个世界里。

从他母后离世,再到他去天山,墨寒羽的世界里就只有黑与白,只有无边无际的冰冷,没有一丝的阳光。

“我喜欢你。”向宓妃表白,墨寒羽以为会很难的,他怕自己会说不出口,哪怕这一句‘我喜欢你’已经在他的心里,反反复复排演了不下数百数千次,他都没有勇气说出口。

仿佛放过这个机会之后,他与她就再不会有交集了一样。

“如果只有赢了妃儿才有机会走进你的世界,那么我会倾尽全力的。”墨寒羽知道他体内的火毒与寒毒还没有解,他的命还是吊着的,随时都有可能毒发身亡,而且他毫不怀疑宓妃是个武功完全不逊色于他的人,但他就是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居然敢小瞧她,果真讨打。

“你就那么自信,那么有把握能赢得了我。”宓妃挑了挑眉,被墨寒羽这肯定的话给气乐了,她看起来很像软杮子么?

“我不会输的。”

“那你要是输了呢?”

“打就打,妃儿要是输了就不许再躲着我,回避我,而且……”而且试着接受我,让我照顾你这后半句,墨寒羽在宓妃的瞪视下,到底是没有说出口,心里苦涩难明。

“你想打架是不是?”

“我说不放。”

“我说放手。”

“我们要不要劝劝?”穆昊铮也背过身去,跟温绍云兄弟两人咬耳朵,双肩忍不住一颤再颤,唔,实在太好笑了。

从未见过墨寒羽固执如同小孩儿一样的温绍云和温绍宇赶紧背过身去,他们很怕自己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放。”

“放手。”往前迈了两步,发现没走动,宓妃看着腕间那只冰凉的手掌,黛眉微蹙。

然后她又忍不住去回想,她到底什么时候让寒王误会了,或是给出了她对他有意思的表示,这寒王又喜欢她什么啊?

“我不觉得跟寒王有什么可谈的。”宓妃黑了黑小脸,转身就要离开,没闹明白墨寒羽这是要闹哪样。

可是看宓妃的样子,她是一点儿都不喜欢寒王啊?

寒王喜欢宓妃,老天,他到底都错过了些什么?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什么也不知道?

穆昊铮看了看宓妃,又看了看寒王,要是这个时候他还不懂这两人是怎么回事,那他就真是蠢了。

如若不能亲近她,她如何能了解他,更何谈喜欢上他,广袖中的手握了握,墨寒羽表现出难以拒绝的坚持与执着。

“妃儿,我想跟你谈谈。”不能退,一定不能退,墨寒羽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哪怕她拒绝,他都必须让她知道他的心意,不然他如何会有机会。

整件事情没有圆满解决之前,宓妃想看不到寒王的愿望是不能实现了,除非她不再插手相府之事,又或者直接躲到外面去,但…那是不可能的。

貌似宓妃忘了温老爹前面说过的话,相府北院的那些兵器,皇上已经安排由寒王全权处理了,未来好几天她都不得不看到寒王。

“我只是实话实说。”宓妃不想跟墨寒羽争论这个问题,有些烦躁的想,到底是谁提议让寒王来相府的。

如果他再不抓紧宓妃,或许他与她就真的要错过了,而他将会后悔终身。

也唯有在这个时候,墨寒羽才意识到,为何宣帝会对他说那番话,心里不由就凉了几分。

“妃儿一定要用这般生疏的语气跟我吗?”。墨寒羽是何等聪敏之人,他能感觉得到,如果有可能的话,宓妃不会想跟他扯上任何一丝一毫的关系,但他却迫切的想要跟她扯上关系。

宓妃不敢去想那深情眼神后面,那复杂的眸光代表了什么意思,她只知道这个时候,她迫切的有些想要见她的熙然,迫切的需要他清浅温柔的笑颜来安抚她慌乱的心。

他明明是个冷情的男子,怎的他看向她的眼神会炙热如火,似是包含了千言万语要向她诉说一样。

饶是在感情方面迟钝如宓妃,也被墨寒羽看她的眼神烫了一下,有些惊慌的别开了眼,心里闷闷的,莫名有些烦躁。

再往外了说,万一有人拿着这种事情来大作文章,指责温老爹和温教养无方,她的爹娘或许不会介意,但宓妃又怎能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在她的爹和娘身上。

她看墨寒羽仅仅只是出于礼貌,毕竟时不看对方,那是一种没有教养的行为,宓妃是个有修养的人,那般失礼的事情,她还做不出来。

“既然寒王来了,那咱们就去会一会那些个黑衣人。”宓妃的时候,如水般清澈的美眸看向他墨玉般的双眼,语气清冷平缓,丝毫不带她与家人或是陌殇时的软糯甜润。

论身份地位,温绍宇皱眉了,这两个男人放在一块,还真的很难说清楚谁比谁更尊贵一些。

论才华,寒王也不比楚宣王世子差,都是月复有诗书,可以出口成章的才子;

怎的寒王就入不得妃儿的眼了?

论长相,寒王跟楚宣王世子那可是嫡亲的表兄弟,相貌至少有三分相似,都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哎,他就没想明白,为嘛他家妃儿就是不待见寒王呢?

“礼不可废嘛。”温绍宇嘻笑一声,扯了扯宓妃的袖子,凑低声唤道:“妃儿。”

友情贵乎真与诚,墨寒羽待温绍轩等人以真诚,温绍轩等人回以他的便是真诚,哪怕某天寒王失去了尊贵的身份与地位,在他们的眼里,墨寒羽仍旧是他们的,是那种可以互许生死的至交好友。

他与这些人交好,看重的并非是这些人身后的家族势力,只是因为与这些人合得来,所以对彼此间的情份就格外的看重几分。墨寒羽在温绍轩等人的面前,从不曾摆过寒王的架子,相识相交至今,明里暗里都没有过,不然他也得不到这些人的真心相交。

“这里又没有外人,你们又何须跟我这般客气。”墨寒羽虽然常年都在边关,鲜少回星殒城,但他跟相府,穆国公府,理郡王府的都私交甚好。

“见过寒王殿下。”温绍云温绍宇和穆昊铮听到声音,转过身就看到朝他们迎面而来的墨寒羽,遂,赶紧上前拱手行礼。

“像宓妃说的这样的事情,四年前在边关就发生过一次。”质冷如玉的动听声音自他们身后响起,仿佛一缕寒风拂过面颊,放眼整个星殒城,或是整个金凤国,就唯有一人有着这样的声音。

丫的,他现在要鄙视回来。

“绍云淡定,尾巴快要翘上天了。”穆昊铮忍不住提醒道,这两个家伙都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人,想他不过夸了一下自己,可不就被他们鄙视了么?

那表情,那语气,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要多自豪就有多自豪,整个人都要飘飘欲仙了。

温绍云此时早忘了宓妃发呆之事,揉了揉她的头,道:“我家妃儿怎的就这么聪明呢?”

“我举的例子虽说狗血了一点,但现实中难免也有发生,毕竟,对于咱们最亲近的人,我们都习惯性的不会设有太多的防备,因此,就将很容易给予敌人可趁之机,让敌人钻了空子。”

“我也是。”温绍宇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听妃儿一席话可谓胜读十年书,表哥今个儿可是受教了。”

然而,这一世,不管是宓妃的亲哥还是表哥,全都是重情重义之人,他们都有勇有谋没错,却难免缺少实战的经验,看来她有必要挑选几个听似狗血,但很实力的经典例子教一教他们,省得掉进坑里了都不自知。

像她举例的这种情况,曾经就是宓妃在特工岛受训的科目之一,作为一个特工从一开始她们就被练训成只能组织,不能别人的杀人工具,不受感情牵绊,没有亲近之人的她们,面对这样的训练,几乎清一色都可以全优通过。

“表哥这不是笨,只是从未往那个方向去想罢了。”有些事情,没有经历过又怎么会知道。

虽然宓妃举的只是一个例子,但这个例子里面所包含的东西,却可以用到很多地方,很多方面,他要细细的捉磨一下。

“妃儿,是表哥愚钝了。”穆昊铮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原来宓妃说的此防备是非彼防备啊,他也真是够笨的,竟然半天都没转过那个弯来。

“可是,假如你一开始就对那两位表哥有所防备,留有戒心,那么你是不是就能提前察觉到假扮的他们跟真的表哥们有何不同,有何异常,从而就不会那么他们说的话,对他们做的事情留有心眼,甚至对他们的身份抱有怀疑?”宓妃见穆昊铮和温绍云温绍宇都听得认真,眼里便多了几分深意,觉得很有必要让他们知道这样的一种骗术,“一旦你的心里有了怀疑的那颗种子,你肯定就会想方设法的察观他们,处处留心,以便找出他们的破绽,如此,对方的阴谋就不会得逞,至少不会得逞得那么容易,你的损失也会减轻,而且你或许还有机会救出真的表哥他们。”

温绍云和温绍宇也安静下来,陷入了沉思。

宓妃举的例子有些犀利,穆昊铮被宓妃最后三个问题问得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反问自己,如果当真发生那样的事情,他会怎么做?

“假如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昊宇表哥或是昊天表哥被人擒住,然后假扮成他们的人回到了你的身边潜伏着,而你因为他们是你的至亲之人,所以你对他们从来就没有任何的防备,更没有丝毫的戒心,但他们却给了你重重的一击,甚至盗走了非常重要,攸关生死的情报,你会如何?知情后的昊宇表哥和昊天表哥又会如何?又或许他们都已经遇害?”

闻言,温绍云和温绍宇都齐齐抽了抽嘴角,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做出一模一样的表情,实在太有画面感了。

穆昊铮被瞧得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道:“那妃儿现在可以好好指导指导表哥了吧,也好让你家表哥我学得聪明一点,免得以后被人给卖了。”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你。”宓妃习惯性的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水眸含笑,就连心情都轻松了几分。

“哈哈,表妹放心,表哥一定会保护你的。”

“那我可就赖定昊铮表哥了。”

小小年纪就敢于挺身救母,替母挡刀的孩子,不会轻易被打倒,事实证明他们的期盼都成了真,宓妃重新走了出来,哪怕此时的穆昊铮并不清楚,宓妃人还是那个人,但却早已换了另外一个灵魂。

哪怕宓妃自哑后就变得性情孤僻,将他们全都拒之门外,他们兄弟仍是疼着宓妃的,他们也,总有一天他们那个坚强勇敢的小表妹,还会重新再站起来的。

他们三兄弟都有亲是没错啦,但对宓妃他们也是当成亲来疼爱的,穆昊铮仅比宓妃大一岁多,对于幼时的宓妃没有什么记忆,可听大哥和二哥说得多了,他心里也不免会偏疼宓妃一些。

“妃儿说吧,就算大哥和二哥知道了会生气,昊铮表哥一定护着你,保管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就算想,那也要大哥和二哥舍得啊,穆昊铮亮出一口大白牙,笑得那叫一个爽朗。

“嘿嘿,二哥三哥,我不都说是举个例子了么,又不是真的。”宓妃撇了撇小嘴,她这可都是为了他们好。故事虽说狗血了一些,但只要实用不就成了,计较那么多干嘛!

“妃儿,你不会是想拿昊宇表哥和昊天来举例……”

“嗯,我不会当真的。”

“咳咳,那我就随便举个例子给你们听,当然表哥听了也别太当真。”

脑海里快速的划过些什么,只因速度太快,他也没能抓得住,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明白,但在他的潜意识里面,却已然刻下了某种认知,在以后他上了战场,助他月兑过险,也救过他的命。

“妃儿,表哥还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穆昊铮听得有些迷糊,眨巴着大眼瞅着宓妃。

“昊铮表哥,你也知道这个世上有易容术什么的,还有易容蛊之类的那些东西,眼睛有时候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耳朵听到的有时候也不一定是真的,那时就需要你用心用感觉去发现,去寻找,去判断你们看到的,听到的,究竟是真还是假。我说哪怕面对最亲近之人也要有所防备,并非是说咱们的亲人就不值得信任,只是提醒你们要留下一个心眼,多多去留意他们平时的习惯或是喜好,那既是对你们自己的保护,也是对他的保护。”

换在某些人的府邸,可不就像宓妃所说的那样,哪怕是面对最亲近之人,都要切记不能少了戒备之心,否则只会落个身败名裂,尸骨无存的下场。这样的事情,星殒城的那些世家里面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曝光过,穆昊铮更不是养在温室里的花朵,他都懂。

生在他们那样的家庭,又岂能只看表面,有些人面上越是风光,背地里就越是肮脏,他们穆国公府还算是好的,因此,穆昊铮长到这么大,还算没有见过特别龌蹉腌臜之事。

“如果在最亲近的人面前都要防备着的话,那岂不是会很累?”穆昊铮心里明白宓妃所指的是什么,他也只是感叹一下罢了。

直到很多年以后,当他们偶然聚在一起聊天,方才猛然忆起,宓妃都觉唏嘘不已。

宓妃怎么都没有想到,正是因为她今日说的这番话,在以后的日子里,竟然真的起到了很大很重要的作用,几次三番救了他们三个人的性命,以至于没有在她的生命里留下遗憾和悔恨。

说出这番话,的确是宓妃临时起意的,她也只是结合自己目前的情况有感而发罢了,意在提醒温绍云温绍宇和穆昊铮,不要因为觉得安全就放松了该有的警惕,很多时候没心没肺没心眼,是要以性命为代价的。

“可不就是在想这个,近来发生的事情多,又有你们这些哥哥护着我,让我都变得懒惰散漫了,就连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养成了发呆走神这么个坏毛病,而且就连我的警觉性都降低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宓妃揉了揉眉心,纤细的手指相互戳了戳,嘟着粉唇接着又道:“像之前二哥跟我的状况,好在二哥不是我的敌人,要换成是我的对手或是敌人,在那样的状态之下,我就是保命的招式再多也不顶用,分分钟有被人秒杀的危险。所以,你们都要记得,任何时候都不要放松该有的警惕与戒心,害人之心咱们可以没有,但防人之心咱们还是要留下几分的,哪怕是在最亲近的人面前。”

至于她跟某世子,两人你黑我,我黑你,那不是算计,那是情趣。

事实证明,温绍云是对的,宓妃就算黑心黑肺,什么人都黑,独独不会黑她的爹娘她的兄长。

“妃儿之前就是在想这个?”温绍云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却仍是把宓妃的话牢记在心,反正自家坑谁也坑不到他的头上。

“以后无论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你们都要记得随时都保持高度的警觉性,发呆走神的习惯一定不能有,不然遇上处心积虑要取你们性命的人,又或是遇上高手中的高手,那你们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玩的。”

“…!?”三人面面相觑,满脑门都是问号。

“生命诚可贵。”

“什么事?”

想了想,宓妃眯起一双灵动美眸,来来回回的看了两个亲哥一个表哥一遍,直把他们看得快要炸毛,这才一本正经的道:“二哥三哥还有昊铮表哥,你们都要特别谨记一件事情。”

除了她胡乱脑补的那些之外,她一再告诫自己,必须尽快改掉随时随地发呆走神的习惯,不然会让自己陷入险境,现在是没发生什么让她抓狂的事情,等真发生的时候,她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好啦,我知道你们是关心我,担心我,我保证自己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就是在想用什么法子可以撬开那些人的嘴巴而已。”宓妃没有说出口的是,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

“……”一个不慎,温绍宇又被宓妃拐进了坑里,他真觉得自己玩不过某个黑心的,唔,还好这个是他家的,不然叫他怎么活。

“有。”

“有吗?”。

“三哥,你的怨念好重哦!”

“没见过谁走神儿像你这样的。”温绍宇捂着被宓妃大力拍过的地方,不甘的低声嘟囔道:“走神就走神吧,那你干嘛还那么大力拍自己的脑门,那能是正常人干的事情吗?”。

宓妃没给穆昊铮开口把话说完的机会,她抿起好看的唇瓣,踮起脚尖伸出手拍了拍温绍云和温绍宇的脑袋,佯怒道:“我不过就是想到某些事情走了一下神而已,怎么就被你们当成得了重病似的,你们就不能念着人家点儿好啊!”

“表妹……”

“,我们听着呢?”

“啊,妃儿你说。”

“二哥三哥,昊铮表哥。”抹了把额上的黑线,宓妃觉得她要是再不开口为自己说上一句话,她都要被他们的眼神,归为‘神经病’的类别了。

显然他也将宓妃当成是间歇性抽风了,不是走出书房时都还好好的么,为毛不是神游天外,就是猛拍自己脑袋的,唔,妃儿表妹这个样子,真的确定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穆昊铮倍感无语的拉住宓妃的一条胳膊,利眼扫向温绍云和温绍宇,怒道:“你们俩能不在这个时间掐架么,干点儿正事成不?”

“绍宇,有你这么安抚人的吗?”。

“妃儿,不能拍打头,万一打傻了怎么办?”

于是,温绍云三兄弟不但觉得她是累了,而且隐隐还觉得她疯了……

啊啊啊,能不能不要脑补那些有的没有的啊,呜呜呜,宓妃又在温绍云三人错愕的目光中,伸出两只爪子猛拍了拍自己的头。

有这么形容自己的么?宓妃抽了抽嘴角,那什么女汉纸就算了,她还是比较喜欢做御姐或者是女王。

噗——

别说一天不睡觉,就是再多两天她也不会有任何不适的好伐,她可不是易碎的瓷女圭女圭,她是无所不能的女汉纸!

宓妃张了张嘴,欲哭无泪的看着不顾她的意愿,就将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的三个哥哥,既感动于他们对她的关心,同时又不免无语的望了望天,她看起来真有那么弱?

“绍云表哥和妃儿表妹先回去,我去请府医过来看看,要是不行我就去太医院请太医回来给……”

“二哥,你送妃儿回碧落阁,我去见寒王。”

“绍云表哥说得对,妃儿表妹的身体要紧。”穆昊铮看了看宓妃,语带关心的道,“表妹肯定是累了,昨天没有休息到,早上又教我们功夫,然后又到书房商谈事情,中途连口气都没有喘到,必须得回房好好休息。”

也唯有当宓妃也面露疲惫之色的时候,他们才会恍然间回过神来,意识到她还只是一个女孩子,一个还尚未及笄的女孩子。

只因在很多事情的看法和处理手法上,宓妃表现出来的气场与谋略,就连很多男子都不具备。

自从宓妃醒来,她的一言一行就无法让人把她当作弱女子去看待,尤其是宓妃从药王谷回来之后,他们兄弟虽然跟以前一样宝贝这个,但很多时候他们都会不自觉的忽略了她是女孩子的这个事实。

“妃儿的脸色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难看,是不是累了,还是身体不舒服,审问那些人也不急于一时,二哥先送你回去休息。”温绍云没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却看到宓妃突然大变了脸色,只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

不行,绝对不行,这样的情况坚决不能出现在她的身上。

前世作为顶级特工,哪怕是睡觉的时候,宓妃都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性,绝对干不出走神这样的事情来。这一世,难道是生活得太安逸,除了陌殇以外再没遇到强过她的对手或是敌人,所以她的性子不但变得散漫,就连警觉性与防备都降低了?

这该死的毛病一定要改掉,必须要改掉,不然遇到高手的时候,她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玩的。

每每走神的时候,她的警惕性都降到了最低,要是这个时候有人要取她性命,那可是真的会玩完的。

“啊,二哥你在说什么?”缓了缓神,宓妃眨了眨眼,无语的抚了抚额,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养成了随时走神这么个毛病,也真是够了。

“妃儿…妃儿…”

在她羽翼未丰之前,宓妃不会鲁莽行事,她会像一只猎豹一样,在捕获到可口的猎物之前,按捺着,准备着,静静的,耐心的观察着,只待一个合适的契机,一口吞掉她锁定的猎物,不给猎物丝毫反抗的机会。

有些债,既然欠下了,又怎能不还?

对于那些不遗余力打探相府的各路‘来客’,宓妃虽不能夸下海口,三个月或是半年内就将他们连根拔起,斩草除根,但她敢说只要给她两年时间,她会让那些人在她的面前俯首称臣。

温氏一族在这片大陆之上,究竟代表着什么,象征着什么,宓妃没有兴趣去猜,但她会倾尽所能,护得自己所在意之人一世平安,一世无忧。

宓妃并不喜欢去幻想那些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她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不管前路是平坦的康庄大道,还是布满荆棘的泥泞小路,她都会坦坦荡荡,毫不退缩的走下去。

这般被‘光顾’的程度,就是比起皇宫,比起亲王府那些地方都不逊色了,也让宓妃真正的认识到,她所在的家族,或许真的不仅仅只是在金凤国有名望,亦不仅仅只是她表面上看到的这些而已。

最主要的是,那些曾经在暗牢里呆过的人,不但有金凤国的人,还有琉璃国,北狼国和梦箩国的人,相府招贼惦记的这种程度,让得初知这一切的宓妃都不由咂舌不已。

有资格被关进暗牢的‘犯人’,说白了指的就是各方势力派来潜进相府收集打探情报的眼线,暗桩和细作,被关在暗牢里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且个个身手都不弱,骨头也都很硬,知道的秘密当然也是不少的。

相府设有一处地牢,设有一处暗牢,前者用来关押一些犯了重罪的奴仆或是抓获的某些势力的普通暗探;后者位置隐秘且机关重重,主要是用来关押‘重要’犯人的地方。

毕竟对于这种事情,历代皇帝都是选择睁只眼闭只眼的,只要不触及到皇权,威胁到整个国家的安定,皇上是不会去管谁家有地牢什么的,就算管也管不过来不是,何不省下那个精力去处理别的事情。

这种谁家都有的东西,谁也不会冒那个头去举报,毕竟谁能保证自己就一定干净,没得还要惹出收拾不了的麻烦。

虽说朝廷明令禁止不能私设公堂,各官员的府邸内也不能私设牢房什么的,但是,达官显贵世家名门那些,谁家没有一两处暗牢什么的,是以像这样的事情,大家都懂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可。

温绍轩生辰宴上,前后抓了两批黑衣人,最先潜进相府的十二个黑衣人抓的全是活口,甚至就连一丁半点儿的伤都没有。紧随其后从流云院地道里涌出来的黑衣人,仅留下了四个为首的,其余的全部被杀或是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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