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院外,不说是重兵把守,却也绝对称得上里三层外三层的站满守卫了,住在院子里面的人若想悄无声息的离开,还是有相当一定难度的。
然,这是对于一般的人而言,谁叫宓妃不是一般人,就连她手底下养出来的人也不一般呢?
那些守卫防得住旁人,却是奈何不得他们,哪怕就是对他们的踪迹也很是难寻。
“护卫长大人,您过来巡查吗?”。
“嗯,里面的人怎么样?他们可有提比较过份的要求?”护卫长司徒志仪已经去见过族长晁东树一面,并且还极不凑巧的将族长和长老们的争执听得七七八八,因此,对院子里面的人他不敢太怠慢,毕竟上面没有确切的主意拿下来,他亦翻不出什么浪花的。
即便他是禹西一族挑选出来,最为出色的勇士,有幸担任了护卫长一职,但他却不是不能舍弃的。,一旦族长觉得他有牺牲的价值,那么他就注定会被舍弃,以此来为族人换取利益。
是以,院子里面的人,他暂时得罪不起,顺便还得好好的供着,以免无意间替自己树了敌,谁又敢说他是个蠢的?
非但如此,在尽可能满足宓妃一行人的需求前提之下,他还必须保证这些人不能在他们部落的驻地乱跑乱闯,否则倒霉的一定是他,也只能是他。
“回护卫长的话,里面的客人们都很安静,也并没有提任何过份的要求。”
“哦?”司徒志仪浓黑的粗短双眉微微一挑,尾音似因感到意外而上扬,更是透出几分不相信的味道来。
那些一看就不简单的人,当真会如此的乖觉?
该不是在哪里挖着坑,等着他们主动上钩的吧?
回话的护卫生得浓眉大眼,高高瘦瘦,敏感的察觉到司徒志议好像并不相信他的话,心里感到有些委屈。
他没说谎,真没。
他觉得这次负责守卫的客人跟以前守卫过的那些客人相比起来,简直就是天使跟魔鬼的区别。
回想看看,那些客人不是这里不满意就是那里不满意,完全不把他们这些护卫当人看,随意的呼来喝去,可是这没的这些客人却从不曾这么对待过他们。
原来被人尊重的感觉是那么,那么的美好。
这不一见司徒志仪面露怀疑之色,护卫下意识就开口解释道:“回护卫长的话,他们进入客院后先是各自叫了热水沐浴,然后就歇下了,而他们各自的随从也都安份的留在院子里没有找咱们的人搭话,更没有想方设法的外出。”
“他们果真如此?”
“是的。”
“那之后……”
无需司徒志仪把话说完,那护卫接口就道:“一个时辰之后,他们睡醒就聚在一起吩咐我等备膳,对于吃食也没有任何的挑剔,还说护卫长想得周全。”
在他一张脸都几乎皱成包子时,司徒志仪不禁反问自己:难道当真是他想多了?
“再之后那位温小姐就问,能否安排一个人领着他们四处走走,顺便也熟悉一下岛上的环境,观赏一下岛上的风光,那位南公子的意见则是跟温小姐一样,还说上一次来的时候都没有好好的看过。”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吗?”。
“回护卫长的话,没了。”
“你们都负责领他们去了哪里,又可曾发现他们有何异常的举动?”站在族长的立场来思考,那位南公子跟他们一族可是有仇的,莫不当真就一点都不介意?
有那么一瞬间,司徒志仪迷惑了。
“回护卫长的话,属下等也没有领他们去太远的地方,就只是在客院附近转了转,他们询问了一些咱们岛上的情况,属下牢记着护卫长的话,没敢跟他们说实话,但也没有全都说假话,都…都都是说的半真半假的话。”话落,这护卫还傻傻憨憨的抓了抓后脑勺,让人想怀疑他的话都难。
“呵,你这小子还挺机灵的。”
“嘿嘿……”得了这么一句话,护卫笑得就有些腼腆了。
“行了,告诉本护卫长,你都跟他们说了些什么?”
“是。”
“对了,他们现在?”
说到这个护卫也是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正经而严肃的道:“他们逛完回来没一会儿就又睡下了。”
“不对,他们院子里还亮着灯啊?”
“护卫长有所不知,属下领看兄弟们进去打探过,温小姐跟南公子都已经睡下,只是伺候他们的随从说,那两位在陌生的地方不习惯熄灯睡觉,所以……”
“还有这事?”
“嗯。”
“能确定他们不是在做戏吗?”。
“属下倒是试探过几次,没有发现异常,护卫长若是不放心可以再去……”
司徒志仪眉头夹得死紧,一张脸崩得紧紧的,心下是有些不安想要再进客院看看,可是当他看到周围这层层守卫的时候,那念头又不那么明显了。
罢了,他懒得进去看了。
可他不会知道就是他的这么一犹豫,便注定了禹西一族之后的败局。
“算了,你还是跟本护卫长说说之前提到的事情。”
“是。”
宓妃对沧海等人吩咐完,六个人一个都没有留下的出了院子,倘若司徒志仪决定进去查看,必定抓个正着。
只可惜……
反倒是南宫雪朗,他的动作比起宓妃来慢的不只一丁半点,不过也好在他晚了那么一会儿,要不正赶上他换了夜行衣溜出去的同时与司徒志仪碰个正着,那就真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干净了。
“宝山,卫凌回来了吗?”。
“回公子的话,还没。”
这厢宝山的话音刚刚落地,门外卫凌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公子。”
“进来回话。”
卫凌四下看了看,确定四周没有任何的异常之后,方才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看到南宫雪朗先是行了一礼,而后恭敬的道:“不出公子所料,那个司徒护卫长又来了。”
“他会来本公子是一点儿都不意外。”要是他没来,南宫雪朗才要犹豫到底该不该趁着夜色去探一探禹西一族的。
唯一不在南宫雪朗计划与推算中的,大概就是宓妃了,他完全就不知道在他还在犹豫的时候,宓妃其实已经主动出击,并且决定做得那是干净又利索。
“为免对方发现属下的行踪,故属下不敢靠得太近,对他们之间的谈话听得不是特别的清楚,原本司徒护卫长是有意要进入客院查看一番的,最后不知为何他又改了主意。”
“竟有这样的事?”
“回公子的话,属下可以确定此事。”
南宫雪朗双眉轻拧,手指轻轻摩挲着下颚,突然扬声问道:“她可还在院子里?”
这个她,无论是宝山还是卫凌,两人都愣了好半晌,方才回味过来指的是谁。
左边院子里的安平和乐郡主?
她的行踪,他们可没有那个胆子去盯着?
天知道,饶是卫凌没有被宓妃收拾过,也没在宓妃的手上吃过亏,但他对宓妃已经有了心理阴影,因此,他们才不会主动去招惹宓妃好伐!
而且,既然南宫雪朗没有吩咐过他们时时刻刻关注宓妃等人的动向,那么他们也并非脑残,非得自己凑到宓妃面前去找虐。
“这个…回公子的话,属下等并不知道温小姐是否还在院子里面。”说完这句话,卫凌就拉耸着脑袋,那颗脆弱的小心肝简直就是颤了又颤,整个人怕得不要不要的,实在是南宫雪朗身上的气压太低,他不得不担心自己被卷进风暴中心,然后承受南宫雪朗的怒火。
别迁怒于他,千万别迁怒于他,他是无辜的。
“罢了,袁砾,你找个理由去那边院子看看。”
猛然被点名的袁砾,实在没控制住浑身都打了一个哆嗦,特么的宓妃带给他的伤害太严重了。
他可不可以不要去,他再也不想跟宓妃有接触了,那个女人简直就是恶魔。
此番若非卫凌向南宫雪朗提议,又若非他们马上就要进入流金岛的范围,只怕那个女人也不会饶了他们,只要想到自己所承受过的那些身体上的,精神上的折磨,他们对宓妃的惧怕就仿佛融进了血肉骨髓里。
“是,公子。”
“遇到司徒志仪的人,给本公子放机灵点儿。”南宫雪朗不是不知道他的人对宓妃几乎都有了心理阴影,纵然心中有气,但他总不能都表现在脸上。
而为了让他们从那种阴影里走出来,他也只能让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去跟宓妃打交道,否则他的这些近身侍卫,怕是等回去之后要全部换掉。
毕竟,就目前的形势而言,他跟宓妃非友非敌,还远远不到朋友的那个份上,因此,南宫雪朗的后背是绝对不可能暴露在宓妃面前的,他的人亦是如此。
打个比方,要是他跟宓妃因什么而发生了争执,或是双方很可能将要动手,南宫雪朗绝对不希望他手下的人是畏惧宓妃的,那样他还有何胜算可言。
如果不是他现在身在海外,按照南宫雪朗的脾性,哪怕就是跟随在他身边时间最久的宝山,他都会毫不犹豫的踢走。
至少,在确定他们重获新生之前,宝山袁砾等人是没有资格再回到他的身边。
“公子放心,属下省得。”
摆了摆手,袁砾领命而去,南宫雪朗的目光又落回到卫凌的身上,沉声道:“外面的守卫如何,你且仔细汇报给本公子听。”
“回公子的话,外面的守卫是这样的……”
当卫凌将客院外的守卫布置一一述说清楚,南宫雪朗就已经提笔在纸上画了一张图,然后指着图纸上的几个地方,对卫凌宝山袁平交待起来。
待南宫雪朗将他的计划说明后,袁砾就赶了回来,气息有些不定,语气却略显有些急切,“公子,左边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温小姐他们也不知离开多长时间了。”
行事如此果决而不计后果,袁砾觉得也只有那个女人了,怪不得自家王爷对她会那么上心。
“她还真是每次都不忘给我‘惊喜’。”南宫雪朗刻意咬重了‘惊喜’两个字,如冰如雪的黑眸里,掠过丝丝冷光。
温宓妃,你究竟是将本王置于何地呢?
难道在她的眼里,他就那么不值得她信任?
在她行动的时候,竟是半点都不知会他一声,敢情她就是那么的不愿与他扯上关系?
哼,你既越是如此,本王就越是不能让你如愿。
你与本王,该扯上的关系,不该扯上的关系,早在梵音寺初遇之时便已经扯上了,你休想摆月兑本王。
“公子,属下回来之时,发现守卫在温小姐他们院门外的护卫,其中一个面带急色的去向司徒护卫长禀报什么了。”
“哦?”
看着高挑着双眉的自家王爷,袁砾抿唇又道:“而且属下还觉得公子貌似无意间替温小姐她们洗清了嫌疑。”
正因为有他去左边的院子,碰上守在院外的两个护卫,然后跟他们说了一些话,这才让司徒志仪对宓妃他们就在‘院中’这件事情深信不疑。
可以说,南宫雪朗这个下意识的举动,的的确确是忙了宓妃一个大忙,减少了几分被暴露的风险。
而事实上,宓妃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出门夜探消息,甚至连一个人都不留在院里,她也是有自己考量的。
从白天她观察司徒志仪得来的答案,总觉得这个禹西族族长并非单纯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那么简单,他们这个部落的人对他们所求的远远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宓妃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从她踏上流金岛开始,就已然开启了防御模式,即便是对沧海他们,她其实都没有十分的相信,对于他们也总是抱有两三分保留的,不可能将她的后背完完全全的交到他们的手里。
这样的她,对于外人的防备会在不知不觉中,增加数个等级的防御,因此,当她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时,无论是对人还是对物,那都有着相当的高的警惕。
在这个世上,大概只有在陌殇的面前,宓妃才会放下自己所有的防备,放纵自己享受他的保护,才可以将自己的后背完全的交给他,而丝毫都不担心陌殇会捅她一刀。
她究竟为何那么相信陌殇,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或许在他们初次见面,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便已经注定了他们这段不解之缘。
毫无理由的,宓妃就是相信陌殇不会背叛她。
即便那个男人当真会背叛她,那他也绝对不会伤害她,正是因为宓妃心里有这种近乎盲目的信任与坚持,才让她始终如一的相信,陌殇就是那个不会伤她的人,她的后背若是交给他,那么他定然会护她平安。
除陌殇以外,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够让宓妃放下防备,将自己所有的信任都交给她。
那些倾心于宓妃的男子,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们比起陌殇来到底差在哪里,又逊色在哪里。
为什么,他就那么好命?
“这么说来,那丫头倒是欠了本公子一个人情。”南宫雪朗勾了勾嘴角,将袁砾叫到跟前,指着桌上的图纸对他一阵吩咐,然后又吩咐宝山将图纸给烧掉。
倘若宓妃知晓南宫雪朗此时心中的想法,她铁定会忍不住喷他一脸的血。
你他丫的,姑女乃女乃怎么就欠你人情了,你丫的可真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本公子的安排你们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
“本公子的话你们可都记下了?”
“记下了。”
“那好,各自回房换上夜行衣,然后出发。”
“是。”
自己一行人不在客院的事险些曝光,此时正以鬼魅一般速度穿梭在禹西部落驻地中的宓妃,自然是什么都不知晓的。
陌殇离开之前,宓妃的古武之术还没有大的突破,仿佛以了瓶颈一般,再也没有要突破的迹象。
前后几次与陌殇交手的经验告诉宓妃,她自以为很强的武力值在陌殇的面前,压根就如同小孩子一样,也是自那时起,宓妃开始怀疑她所魂穿而来的这个时空,大概还有另外一块,或是几块不为人知的陆地。
否则,不足以解释陌殇那强大到有些变态的武力值。
药王谷一直以来都是隐世的状态,谷中所收藏的各种典籍绝对是连四大国皇室都无法比拟的,然而,宓妃在药王谷中半年,却是从来都不曾翻阅到有关光武大陆的只言片语。
直到与陌殇交手,直到陌殇告诉她,不许再使用血焚之术,宓妃方才隐隐意识到什么。
也是在那时起,宓妃渴望变得更强。
然而,甭管她多么努力的修练,又付出多少的心血,不突破就是不突破,所有的修为都好像停滞在那里,再也不可能进一步,无人知晓她当时的忧心。
古武之术再次有突破之时,是在宓妃的心境有了变化以后,亦是在她的灵魂与原主的身体,一点一点相互融合,彻底蜕变得完美的时候,一直未有突破迹象的武功,就那么奇迹般的得以突破,武功再一次得以变强。
在夜色的掩映下,宓妃仿如幽灵鬼魅一般,只因她的速度实在太快,因此,她在整个禹西部落简直就是如入无人之境,完全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她就犹如一缕清凉的夜风拂过众护卫的面颊,丝毫都没有引起他们的怀疑。
仅用半个时辰就已然将禹西部落整个驻地都光顾了一遍,且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宓妃,转了几圈过后又回到了禹西部落族长居住的院子。
比起部落里其他的地方,显然这位族长住的地方非常好找,因为整个部落上上下下,唯独历代族长居住之地,用来造房子的木材是非常珍贵的紫檀木,且这些紫檀木树龄都算不得小,其珍贵的程度可想而知。
白天在客院外走动的时候,宓妃就发现这个流金岛上,生长着各种各样珍稀的木材,且那些木材都已经到了可以砍伐的树龄,若能从此地运出去,必然是非常大的一笔财富。
与此同时,有规律有计划的砍伐,待到成年的树砍完之时,那些幼树也将渐渐长成,这样也不会破坏整个流金岛的生态平衡,渐渐的宓妃心里便有了主意。
这次,不定是禹西部落的族长要算计她,而是她要算计整个禹西部落。
“流辰,你也觉得三位长老说得对,本族长做错了吗?”。夜色已深,族长晁东树却是怎么也无法安然入睡。
虽然护卫长司徒志仪已经来向他汇报过客院那两位客人的动静,但他心里压着事情,又如何能睡得着?
“族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族人好。”
“呵呵,你啊,都那么多年了,你还是喜欢捡好听的话来哄本族长高兴。”猛地端起桌上的酒碗,大大的喝了一口,晁东树喝得已经有些多,一双锐利阴沉的眸子在醉酒后,透出几分迷茫与憨直,不禁叫人对他产生几分怜惜。
“属下说的都是实话。”
“流辰…流辰,你说本族长真的做错了吗?”。
“流辰……”
藏身在房顶上的宓妃,原只是想要听一听他们的谈话,并没有打算偷看房内动静的,结果就‘流辰’这么个名字,突然就引发了宓妃的好奇心,让她不由自主的在房顶弄了一个洞,然后伸脖子往里面瞅。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顿时便惊住了……
呃,那么一个有内涵的名字,配上那么一个人,当真就不觉得有违和感吗?
其实,在见识过禹西部落众男人的外貌体形之后,宓妃该是不报任何希望的,为何还是被雷了这么一下。
大概的总结一下,禹西部落的服饰类似于晚唐时期的服饰,这个部落的女子,相貌多半都生得比软的粗糙,少有五官秀丽的女子,不但如此她们的身高与体形都比一般的女子要高大,强壮,咳咳,直白的说就是这里的女人讲究以胖为美,极少有生得纤细苗条的女子,她们肤色偏黄,衣着较为暴露,几乎个个都是丰乳肥臀,脸上有着很多的黑色素沉积下来,从而变成雀斑留在她们的脸上。
而这个部落的男子,他们几乎个个都长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身高根本就找不出低于一米七五的,个个都长得如山一样,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皮肤更是非常的黑,犹如涂了锅底灰一般。
“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南宫雪朗口中那人总护卫长太叔流辰吧,啧啧,真是白瞎了这么一个名字,明明这体格比起司徒志仪还要更高,更壮,更黑…呃,确定取这么个名字合适吗?”。宓妃就这么有的没的想着,等意识到她在捉磨什么的时候,不由嘴角也是狠狠一抽。
话说,貌似这部落里的男人,模样长得不怎么样,但他们的名字却是取得非常的文雅,不明白这是什么鬼?
“族长,您喝醉了。”太叔流辰的职责就是保护晁东树的安全,因此,即便是夜里,他也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就宿在晁东树房间旁的偏房里。
真真正正做到了时时刻刻都护卫在晁东树的身旁,不给旁人可趁之机。
“没有,本族长没醉。”
“族长,您累了,早些休息吧!”
“流辰,你告诉本族长,如果本族长再造杀孽,那个诅咒当真会应验吗?”。
“不会的族长。”这话,太叔流辰其实说得非常没有底气。
“真…真的不会吗?”。
“是的,不会。”
“呵呵,你别骗本族长了,你放心,本族长是真的会好好考虑,如果可以一定不会动那个姓温的小姐,还有那个姓南的公子的。”
嗝——
晁东树打了一个酒嗝,他半躺在床上,又嚷嚷道:“你…流辰你给准备一下,明个儿一早本族长要去后山上的禁地,去去那里扫扫一扫墓。”
“是,属下记下了。”
后山…禁地……
抓住这两个关键词,宓妃眯了眯眼,怪不得她之前途经后山之时,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却原来……
看来后山藏着秘密,并且那个诅咒又是怎么回事?
啧,今晚她没白出来走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