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宓妃就那么站在那里,卫凌张开的嘴巴几乎都可以塞下一颗鸡蛋了,心里不免有种毛毛的感觉,这…这这个女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又是怎么冒出来的?
他按照南宫雪朗的指示,一方面利用特殊的方式将准备应战的讯息传回静宁号上,让负责守卫静宁号的侍卫们保持高度的警惕,以便能够伺机而动,将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另一方面他也冒着极大的风险,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躲开层层守卫,悄悄的潜进对面宓妃住的院子,确定她的人是否都在院中,又有无遗漏或是没有回来的。
结果你猜他都看到了什么?
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宓妃手底下的人都是聪明人,他们随机应变的能力是相当强的,往往别人还没想到的,他们就已经想到或是想得更远了。
哪怕宓妃不在,他们也有办法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之下,再保全宓妃,绝对不给宓妃添麻烦。
“亏得王爷还担心他们,依我之见,那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潜进院子里的卫凌在心里不断的呢喃着,第一次心甘情愿的觉着,他们家王爷近段时间嫌弃他们,完完全全是有理由的。
你看这都是同为下属的,结果你看看人家宓妃手下的人,再看看他们的人,完全就没有处于同一水平线嘛!
无怪乎王爷要恼,这要换成是他,指不定得更恼。
若非他们现在是飘在海上,要不以王爷的性子,早该将他们一个个都丢回去回炉重造,不换个全新的面貌回来,又还有何资格做王爷的近身侍卫。
“还真别说,倘若换成是他们家王爷没有回来,而他们也都回到了院子里,说不得还想不到这么远,这么深,这么的机智,果然他们的很多地方都值得他们学习。”小心翼翼的藏在暗处,卫凌瞪大双眼看着面前的一幕又一幕,实在很难掐断自己的思绪,也很难控制不让自己发出喃喃低语。
“王爷还真是操心过度,人家这完全就是专业的。”撇了撇嘴,想起南宫雪朗的担忧,卫凌也是狠狠的无奈了一把。
你说说,这些人那安平和乐郡主她到底是怎么训教出来的,怎么就个顶个的强呢?
有时候卫凌不禁会想,呃…那什么这位郡主她当真是个女人么?该不是投错了胎吧!
“宝山那边应该也快要撑不住了,我还是不要继续往下看了,就算有什么也得等眼前的危机过去再说。”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卫凌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后,整个人便以一种极诡异的方式消失在原地,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在他离开的时候,悔夜忽然朝他所在的方向看了看,又拧了拧眉,好像察觉到什么,等他锁定那个方向时,却又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发现。
“呼,那个叫悔夜的男人,好敏锐的洞察力,只差一点儿他就要暴露了。”闪身离开的前一秒,卫凌如是想着,等回到南宫雪朗的身边后,再次回想起来,他都不由心生后怕。
“悔夜,怎么了?”
“没什么?”悔夜好看的眉头都皱成一团,凌厉的目光仍是紧紧的盯在那个方向,但他却是清楚的知道,之前他所感应到的那个气息,就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消失了。
事实上,悔夜也并不确定,他所感应的异样,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你小子怎么还学会藏着掖着了,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只要咱们兄弟在一起,就没有咱们做不成的事。”残恨拍了拍悔夜的肩膀,他是了解悔夜的,这要是真没发现什么,他绝对不会露出这样凝重的表情。
“你觉得那人到底是友还是敌?”
“我其实不确定那是不是一个人。”半晌,悔夜给出这么一个答案,拧了拧眉又道:“只是感觉到那个地方有些异样,想要仔细分辨时那道气息又消失了。”
那道气息虽说出现得有些不是时候,但悔夜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遂,不管之前停留在那里的是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对他们应该是没有恶意的。
“……”
“行啦,咱们先办正事要紧,那道气息已经消失,倒也妨碍不到我们。”
“嗯,反正只要那道气息再次出现,你应该会察觉到的,咱们也不用担心对方会对我们不利。”
“话虽如此,可我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你先进去跟沧海他们说一声,我到那个地方去看一看,能有所发现最好,要是没有也就算了。”
“好,那你自己小心。”残恨明白悔夜的性子,对于他已经起了疑的事情,你越是不让他去弄清楚,他的心里就会越记挂这件事情,这反而会带来不利的事情。
“我心中有数。”
卫凌潜进院子的时候,正好偷听到沧海等人在商量,宓妃还没有回来,他们要采取什么样的行动,方才能一方面保住宓妃不暴露行踪,二方面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且不被怀疑。
他们的做法非常的果断,一点都没有拖泥带水,绝对是说干就干,毫不犹豫的那一种。
回到院中的所有人,立即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去到院门口,以便跟冲进院中的禹西部落护卫交谈,顺便拖延时间;一部分则是按照他们的计划,大家配合着去弄一个禹西部落的女人潜进院子,将她假扮成宓妃,让其躺在床上,以便洗清他们所有人的嫌疑,表示他们从入夜后就没有离开过客院。
在这个计划里面,他们完全都没有考虑过,宓妃有无突然潜回来的可能,这便说明他们对宓妃有足够的信任,完全不担心不了解情况的宓妃会坏了他们的计划。
今个儿晚上闹的动静太大,不管宓妃现在身在何处,她肯定都会有所察觉,而后有所防备,倘若她因不放心而执意回到客院来探一探情况,当她看到外面的守卫时,必然也会联想到些什么。
更何况,卫凌相信以沧海的谨慎,他不可能不想办法给予宓妃某处提示。
回到这边院子的房间,对于自己在对面院子看到的和听到的,卫凌是一五一十的都禀报给了南宫雪朗听,就连半句都没有隐瞒,当然得撇清他的那些内心吐槽。
“看来到底还是本王小看了他们。”
“公子,既然他们都已经准备妥当,那咱们是不是也该……”外面宝山己经撑了那么久,的确也是为难他了。
卫凌所不知道的是,宝山之所以能撑这么久,完全就是不想被某王爷罚,就为了这一点,他就是口才再怎么不好,也变得能说会道了,别看着老实,耍起赖来也不是谁都能招架。
也唯有此刻,南宫雪朗才会觉得,原来他的手底下还是有那么些‘能人’的。
“禹西部落的女人跟男人一样,她们的个子普遍都偏高,而且她们除了皮肤偏黄偏黑以外,更是…呃,更是一个个都又肥又胖,如何能假扮成她?”南宫雪朗自出生以来就受人瞩目,绝对是走哪儿都会惹得一群女人疯狂尖叫的,因为他出众的相貌,以及他那旁人所没有的冰雪般的气质,让他看起来就仿佛是个飘逸的仙人,不识人间烟火,不染半点尘埃。
如他这般的男人,在四大国百姓的眼中,用他们的审美标准来说,那就活月兑月兑是个美男子啊!
但在禹西部落甭管是男人的审美还是女人的审美,长成南宫雪朗这样的,那可跟美男子扯上不关系。
在这个部落的族民眼中,要如总护卫太叔流辰,又或是护卫长司徒志仪那样的男人,才能称得上俊美,才能归为‘美男子’的范畴,太过白净或是身材修长偏清瘦的男子,在她们的眼里,那可一点儿吸引力都没有。
饶是对于美丑不怎么在意的南宫雪朗,在得知禹西部落女人们的审美观之后,他也不由得狠狠的呕了一把。
心说:那些个女人该不是眼睛瞎了吧,要不怎会觉得那五大三粗,虎背熊腰,膀大腰圆,还满脸都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是英俊的,帅气的?
对于生来就极受追捧的南宫雪朗来说,第一次享受到被女人无视的滋味,尤其还是被一群在他眼里可以界定为‘丑’的女人所忽视,他其实觉得挺挫败的。
不过因为这些女人奇特的审美观,还因为她们长成的那般模样,南宫雪朗觉得被忽略了也挺好,不然他还担心以后对女人会有心理阴影。
然而,现在卫凌告诉他,沧海等人随随便便捉了一个禹西部落的女人,让其假扮成宓妃,这个他还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任凭南宫雪朗见过的,能够称得上美的女人,虽说没有上百但也有数十了,可当他在梵音寺初遇宓妃,他才猛然意识到,究竟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当得起那个‘美’字。
无疑,宓妃是美的,美到让他找不到形容词,更无法用笔墨去描绘她的美。
沧海那群家伙,当真确定要用禹西部落的女人来假扮宓妃?
别说她们两者之间的身高是个硬伤,就是她们的肤色与气质,也绝对是做不了假的好么?
“王爷该不会忘了温小姐她出自哪里了吧!”药王谷是什么地方,那里什么奇药没有,卫凌也是学医的,没能师从药王谷,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道伤呢。
只可惜,他的这道伤哪怕再深,也是没有可有改变什么的。
药王从药王谷出来游历,无人知晓他就是药王,能被他挑中当徒弟的人,说来其实离不开缘分二字。
“她师从药王谷,这并不是秘密。”
“那王爷也应该知道,温小姐在药王谷可是很得药王宠爱的,她的四个师兄对她亦是如此。”
南宫雪朗拧眉,仍是没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何联系,不由一脸迷茫之色的望向卫凌。
“世人都知道温小姐是个不会医术的,可王爷难道就没有想过,以药王等人对温小姐的疼爱,又怎么可能不给她一些防身的东西。”药王谷里出来,防身的东西除了珍贵不凡的药以外,毒药应该也是不少的。
虽说药王谷的毒再怎么毒都赶不上毒宗的厉害,但也绝对不是一般人能解得了的。
好在卫凌心里想的这话没让宓妃听到,否则她一定会用实际行动告诉卫凌,让他知道知道,到底是药王谷的毒比较毒,还是毒宗的毒比较毒。
宓妃没有进药王谷之前,药王谷的师徒几个的确一个都不是擅长制毒的,可就在宓妃去了以后,因着比起研究药物,宓妃更喜欢研制毒物,于是,这个毛病就像会传染似的,不只让她的师傅开始了学毒的不归路,更是让她的四个师兄都玩起毒来。
这倒也不怪云锦他们,而是宓妃研制出来的那些新型的毒药,偶尔就会使坏的用到他们身上,时间长了,被整的次数多了,他们便对毒药产生了兴趣。
然后,也都开始走上这条不归路了。
“这个世上竟然有药物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身高体型,甚至是容貌与肤色,即便就是缩骨功也只有做到改变身高跟体型,无法做到改变一个人的容貌,那种药物算得上是逆天了。”
“王爷这话倒是不假,那种药物的确存在,而且只有药王谷才有,并且数量极少。”
“你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回王爷的话,属下也只是知晓一些皮毛罢了,刚才看到沧海给那个女人服药,再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相貌普通平凡,皮肤暗黄的女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娇小玲珑,直到最后彻底的稳定下来,方才让属下想到那种药物。”事实上,卫凌还是第一次亲眼见识到,那种传说中的药物真正的药效。
曾经,他试图研制过那种药,结果却是一次又一次的以失败而告终。
好在他跟随的人是南宫雪朗,否则还当真没有那么厚的家底来给他做实验。
“不瞒王爷,属下也试图研制过这种药,可惜怎么都无法成功,就连半成品都做不出来。”药王谷之所以在世人眼中那么的不可侵犯,超然物外,自有它的独到之处。
“宝山在外面拖延得也差不多了,准备一下,咱们出去。”
“王爷不用担心,沧海他们给那个服了药的女人戴上了面纱,再让她躺在床上,即便就是那些人进屋查看,也绝对想不到躺在床上的人不是温小姐,而是他们部落的自己人。”
“嗯。”
这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得很快,不过就在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却给人一种过去了好久好久的感觉。
正因为卫凌是那个亲眼目睹宓妃被替换掉的当事人,故而,当他看到宓妃就那么意外的出现在他眼前时,他才会显得如此的错愕,如此的震惊。
他毫不怀疑,此时此刻站在那里的女人,绝对不是禹西部落的替身,而是真正的宓妃。
在她的身上,就是有那么一种气场,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只要她站在那里,那么她就是最惹人注目的那一个,也绝对是最不容忽视的那一个。
卫凌抬头四下看了看,实在想不明白,宓妃到底是用什么办法避开这层层守卫,如入无人之境的回到院中,再领着沧海等人从里面走出来的。
他相信这一点,不只他好奇,就是他家王爷也很好奇。
“有道是捉贼捉脏,捉奸拿双,既然晁族长怀疑我们住的这客院中有刺客,甚至还怀疑那刺客就是我们其中的一个,若是不能拿出一个能让人信服的理由出来,还请谅解一个,本小姐也实在找不出一个能让你们搜的理由。”之前的下马威宓妃可以不跟他们计较,但想一味在她的头顶上撒野,那么很抱歉,对于他们的怪脾气,她着实没有那么好的耐性给他们惯着。
想搜可以,但她要个理由,并不过份不是。
“温小姐这么害怕搜院子,可是因为刺客就在里面,本护卫长是否能够认为温小姐现在的表现是在心虚。”
宓妃风轻云淡的扫了司徒志仪一眼,冷声道:“本小姐是在跟你们的族长说话,又岂有你区区一个护卫长说话的份。”
噗——
拿着原话奉还给族长晁东树,看着是在落司徒志仪的面子,却是实实在在给了晁东树一巴掌。
而且这一巴掌,还煽得特别的响亮。
宝山差点儿就没忍住喷笑出声,好在关键时刻他刹住了车,不然这现场的气氛就要更诡异了。
呼,以前宝山觉得他家王爷挺护短的,现在跟宓妃比起来,王爷就要靠后站了。
这一刻,某宝山全然忘了,之前他是有多么的惧怕宓妃,怎的这还念上宓妃的好了。
“本小姐素来脾气就不太好,尤其是被人吵醒之后,这脾气就更是不好了,如果晁族长有那个意思想让你的人跟本小姐的人练一练,那么本小姐其实是很乐意奉陪的。”
“今晚多有冒犯,还望温小姐谅解谅解。”晁东树之前虽是被吓得不轻,但他到底还是一个有脑子的人,知道闯进他院子的黑衣人是个男的,绝对跟面前的宓妃扯上半点干系。
宓妃离开后山墓地,就察觉到出了事情,匆忙回到院子里,只来得及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蒙上面纱就出来了,头发略微显得有些凌乱,倒像是印证了她才刚从床上起来。
看多了禹西部落美人儿的族长晁东树,他看着宓妃的眼神带着一丝古怪,觉着如宓妃这样的女子,大概一阵风就能把她给吹跑的吧!她戴着面纱视人,许是因为长得太丑。
好在宓妃没有读心术,不然听到这话,估计她得郁闷到吐血,这人什么见鬼的眼神儿。
丫丫的,他到底哪只眼睛看到她长得丑了。
“那么晁东树族长还要进去搜吗?”。宓妃嘴角一弯,笑眯眯的问道。
“这个……”他倒是想要进去搜的,可你丫的不是不让么,这还要他说什么?
“刚才本小姐已经说过了,进去搜可以,要是搜到了刺客,本小姐随你们处治,但若是没有搜到……”后面的话宓妃故意吊着没有说话,但那凌厉狠辣的眼神却是告诉他们,如若不能给她一个好的解释,后果会是相当严重的。
“晁族长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月复,安排了层层守卫将整座客院都严密的监视起来还不算,竟然还要给咱们又安上刺客这么顶大帽子,本公子实在很怀疑晁族长之前说我们是贵客这句话。”
对南宫雪朗,晁东树一点都不陌生,饶是两年时间不见,可这个男人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当初若非大长老执意要留下他的性命,他哪里还有命在这里摆脸色给他瞧。
“南公子说笑了。”
“呵呵,本公子有说笑么?”南宫雪朗冷嘲一笑,又道:“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本公子可是提前就知会了温小姐一声,告诉她要约束好自己手底下的人,不然指不定就麻烦大了。”
此话一出,知晓两年前事件的人都不由红了红脸颊,眼神飘忽的不知往哪里放。
“为了不像上一次那样不知为何就差点儿丢了小命,本公子这次就老老实实呆在客院里,几乎是哪里都没有去,就算去了也是在有你们的人的陪同之下,夜里更是直接就睡下了,如若不是被你们撞门的动静给吵醒,怕是该一觉到天亮的,谁让咱们在船上呆得久了,着实怀疑在陆地上睡大床的感觉呢。”
听着南宫雪朗的话,宓妃的嘴角就是微微一抽,这人果然能胡扯,比她厉害多了。
说得他好像真是冤枉的,真就没有出去一样,真是……
“志仪,你过来。”
“大长老您叫属下。”
“过来。”
“是。”
“我问你,白天你领他们来客院的时候,南公子跟那位温小姐的身边,是否就跟着这些人,还有没有没有露面的,你给我仔仔细细的看看。”
按照宓妃提出的要求,要进院去搜可以,但若没有搜到人,就必须要给一个说法,大长老在一旁暗暗观察了那么长时间,他其实并不相信院里还能搜得到人。
其次,就算今晚闯进族长院中的黑衣人,就是这些人里面的其中一个,但他们既没能当场就把人给捉住,现在再想捉人就根本没可能了。
没看到么,南公子也好,温小姐也罢,他们的随行护卫都跟在他们的身边,如果在场的一个都没有少,如何还能抓得到人。
“回大长老的话,白天跟随南公子和温小姐住进客院的人,的的确确就是这么多。”
“可有遗漏的?”
“没有。”因为族长有过特别的交待,为了避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司徒志仪特意牢记过他们的长相。
“好了,你先退下吧。”
“是。”
大长老在询问司徒志仪的时候,二长老三长老就在一旁听着,他们也明了大长老话中的深意,只得叹气的看了宓妃等人一眼,今晚的事情他们想要就此作罢,还要担心对方应是不应呢?
正如宓妃所说,捉贼拿脏,捉奸拿双,没有当场抓住又拿不出证据,如何能让他人信服。
“你们的守卫如此的严密,我们都是一个个的大活人,而且又还都没有长翅膀,无法飞天也没办法遁地,如果我们真的出去过了,而你们那么多的守卫竟然一个都没有发现到我们,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南宫雪朗话落,宓妃难得幽幽的开口道:“要么是你们的人睡着了,要么就是你们的人眼睛瞎了。”
扑哧——
禹西部落的人听了宓妃的话是没有脸笑,而宓妃跟南宫雪朗的人却是哈哈大笑,一点儿要收敛的意思都没有。
大长老黑着脸上前,当他的双眼对上宓妃那双清澈见底却又幽深如海的黑眸时,不知为何就心生惧意了,目光相接不过短短三秒,便急急败退下来。
“今晚是个误会,还望南公子和温小姐给老夫一个面子莫要计较,待中午我族为两位举行一个接风宴,就算是向两位致个歉。”
宓妃心里还有事情,倒也不想跟他们过多的纠缠,于是点头道:“好,那本小姐就给大长老这个面子。”
“多谢温小姐了。”
“不知南公子意下如何?”
“本公子这可是看在大长老的面子上才算了的,可不是因为晁族长。”刻意咬重了最后三个字,可见南宫雪朗是个记仇的。
“好好好,多谢两位给老夫这个面子,老夫现在就让他们都撤出去。”
“如此甚好。”
也不知大长老跟晁东树族长说了什么,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客院里的护卫们通通都撤了出去,宓妃双手环抱,冷笑着看向南宫雪朗,厉声道:“无双王不觉得欠了本郡主一个解释。”
南宫雪朗嘴角一抽,他就知道躲不过这个精明得让人头疼的女人,其实他也没想隐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