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西部落族长宅院·金楠院
砰——
极有力道的一脚重重的踹在桌脚之上,发出一道响亮且刺耳的声响,伴随着‘哗啦’一声,桌上摆放着的描金绘彩莲的茶壶茶杯整个儿顺势摔落在地。
噼里啪啦一阵脆响过后,整个主院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静之中,偏偏此时夜空中的乌云越聚越多,哪怕四处都亮着灯火,依旧让人感觉到黑沉,压抑,仿佛猛烈的暴风雨即将来临,隐隐的还能听到雷鸣之声,看到闪电之光。
“该死的,那个小小年纪的黄毛丫头,她以为她是谁,竟然胆敢无视本族长的存在,她…她她简直就是压根没把本族长放在眼里,谁,是谁给她的胆子,她……”
院子里的人,加上以大长老为首的三位长老都静静的听着族长晁东树的怒吼跟咆哮,他们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殊或是多余的表情,只是安静的听着。
护卫们是觉得,既然连长老们都没有开口,那他们又不是个傻的,谁还上赶着去讨骂不成?
总护卫长太叔流辰跟护卫长司徒志仪漠然的站在一旁,这个时候他们也不想跟晁东树说话,便由着他将自己心里的窝着的火都发泄出来,以免等会儿迁怒到他们的身上,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那个该死的臭丫头,她竟然比那个姓南的还要狂,还要傲,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以为这里是她的地盘不成。”
晁东树阴沉拉耸着一张脸,整个人就像一只被激怒了的发狂的大腥腥,他张牙舞爪的叫嚣着,见院子里无人胆敢于他对视,且一个个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口,一脸惧怕他的样子,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于是他也叫嚣得更厉害了。
“这里是本族长的地盘,是本族长说了算的地方,本族长要那个臭丫头的命,她就绝对不能活着离开流金岛。”粗粗的吼声听起来沉沉的,闷闷的,活像刚打了一声闷雷,听在耳中越发的让人感觉不舒服。
在这句话舒服的吼出去之后,晁东树不由又在心里反问自己,他当真能取得了宓妃的性命吗?
那个他连真面目都没有见过的丫头,那个气场强悍到连他都要避其锋芒的丫头,就算她踩在他的地盘上,就算他觉得他的人比她的人多出那么多倍,他也要不了她的命吧!
晁东树甚至毫不怀疑,在他弄死宓妃之前,那丫头绝对会先弄死他。
“你们谁也别拦着本族长,本族长是一定要杀了她的,就就算不杀了她,也一定要她付出惨重的代价,否则难消本族长心头的这口怒气。”
“本族长就是要她知道,在这流金岛上不是她能放肆的地方。”
“本族长的权威不容挑衅,今晚的刺客一定就是她,一定是她,不会错的,就是她。”越是回想起宓妃当时看他的眼神,晁东树就越发觉得心里发毛,发寒,仿佛被猎人给死死的盯牢了,只要他稍有异动,那么就一定会一枪毙命。
只有被那样的眼神注视过,才能体会到那时仿佛被死神关照的感觉,那丫头当时看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在看一个死人的眼神。
晁东树不是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他的这双手沾染过无数的鲜血,浑身的戾气煞气也不是一般的重,然而就他跟宓妃比起来,却是差得远了。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却不得不承认,他跟宓妃是属于不同世界里的人,完全就不能放在同一水平线上。
“够了,族长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大长老看着越来越疯狂,也越说越没谱的晁东树,一张老脸黑得厉害,也拉得老长。
黑衣刺客是个男人,而温小姐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无论是外貌还是体形都大不一样,哪怕装得再怎么像也绝对不可能一样,这是明眼人都瞧得出来的事情,晁东树却囔着那温小姐就是刺客,不是胡闹又是什么。
“闹,本族长没闹。”晁东树怒瞪着大长老,吼得脸红脖子粗。
他怎么就闹了,他根本就没有闹,他说的都是事实,那个刺客一定就是她,是温宓妃。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你是眼睛瞎了吗?竟然瞎到连男人跟女人都分不清楚的地步?”大长老那个气啊,简直都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了,他到了这个年纪要是还有那个力气,他都想抡起拳头揍他一顿。
明明是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关键时候那个脑子就缺了根弦似的啊,叫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刚才闹了那么大的笑话,你还想再继续闹下去,你不嫌丢人,老夫都觉得丢人。”
“你……”
“你什么你,族长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就算那潜进金楠院的人当真就出在客院中,既没抓住人又没有证据,你有什么脸去闹,你又有什么资格去闹,没得让人笑话你。”
“谁,谁敢笑话本族长。”
“哼,就算不当着你的面笑,背地里也是要笑的。”
“谁敢笑本族长就杀了谁。”他是堂堂的一族之长,他就是流金岛上的主宰,谁也不能越过他去。
大长老皱了皱眉,总算是瞧出些异常来,族长自负自傲是有些,为人自视甚高也是有的,但他绝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若是当真没有一点心机跟头脑,族长这个位置他也是坐不稳的,但他坐在这个位置上面已经整整二十年,在族民的心目中很有地位,很有声望,几乎没有人可以取代。
怎么回事?
族长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族长这是中邪了?
“司徒志仪。”
“大长老,属下在。”
“你过来。”
“是。”
“一会儿,不,你立刻去将咱们族里的巫医请过来,记住要快。”
“是,大长老。”
司徒志仪虽然不明白大长老这样的安排是为了什么,但他还是顺从的领命而去。
“怎么,谁病了,谁要看病?”
“你病了。”大长老没好气的瞪了晁东树一眼,然后转头看向二长老跟三长老,沉声道:“你们是不是也发现了?”
“嗯。”许是因为三长老是个女的,她也更细心一些,在客院看到晁东树的时候便觉有些奇怪,但又瞧不出是哪里奇怪,现在回到金楠院,她心里的疑云就更重了。
“大哥,我…我我也觉得族长的这里…呃,好像是有那么点儿问题。”二长老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话也不那么顺溜。
“流辰。”
“大长老,属下……”
“回大长老的话,属下其实也察觉到了族长的变化。”太叔流辰是族长晁东树的贴身护卫,他对晁东树了解的程度不比三位长老少,如果连他都一点不曾察觉到族长的异常,那么他这个贴身护卫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既然早就发现了,为什么不说?”大长老瞪圆了眼晴看着太叔流辰,恨不能把他瞪出个窟窿来。
“属下只……”
不等太叔流辰把解释的话说完,一旁觉得自己被忽视了的晁东树,又不安份且暴躁的砸起东西来。
若说之前大长老等人还在怀疑晁东树是否中了邪,看到这一幕之后,他们是半点都不疑心了。
族长他定然是中了邪。
“混账东西,你们这些混账东西,叫你们无视本族长,看本族长怎么收拾你们,怎么弄死你们。”晁东树情绪越发的焦躁,一边叫嚷着一边发了狠的抓起房间中能砸的东西使劲的往地上砸,顿时,各种东西摔碎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你们胆敢不听本族长的命令,都该死,都该死,本族长一定会弄死你们的,都都给本族长等着。”
“你们都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给老夫将族长制服住,让他安静一点,不要伤了自己也让别人见了血。”大长老那个急啊,卷着袖子就只差自己上了,这个时候的他不禁怀疑,族长变成这样,该不是会就是那个丫头动的手?
至于大长老怎么没有怀疑到南宫雪朗的身上,那是因为南宫雪朗当时距离族长晁东树较远,比起宓妃来他不太适合出手。
“是。”
“赶紧的,下手时注意一下轻重,别弄伤了族长,不然有你们好受的。”三长老看着那满地的碎瓷片,就怕晁东树不小心将自己给弄伤了,到时候只怕族长的心中会永远都扎下一根刺。
族长的心眼到底有多大,不只三长老心知肚明,就是其他的族人也是心中有数的。
“滚开,你们要做什么,赶紧都滚开,滚——”眼见太叔流辰朝他步步逼近,晁东树就占据着一个位置,发狂似的怒吼着不许任何人靠近他,双手举起一个大花瓶,因愤怒而腥红的双眼冒着凶光,那眼神好似在说,谁要胆敢靠近他,那他就撕了谁。
“不许过来,本族长叫你们不许过来,都没听见么。”
面对情绪已然失控,整个人都处于极端而疯狂状态中的族长晁东树,总护卫长太叔流辰就算想要速战速决制住他都不太顺利,就怕自己一个心急在制服他的同时,又将其给伤了。
如此,族长日后怕是会找他秋后算账的。
“怕什么,你现在不制住他,一会儿之后他的情况就会越糟,届时将自己伤得更重怎么办?”
“大长老所言甚是,流辰你强行制住他。”一直没有开口的二长老,心有余悸且后怕不已的缩了缩脖子,他觉得怒红着一双眼睛的族长晁东树特别的可怕,此时此刻的他,就仿如一只凶兽一般,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种要将人给撕碎的狠戾之气。
“是,属下明白了。”有了大长老跟二长老做后盾,太叔流辰心里有了底,也敢放开胆子下手了。
然,不等他有所动作,便听晁东树又怒吼道:“太叔流辰,你要敢动本族长,本族长一定要赐死你,赐死你……”
混账东西,他想干什么,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职责么?
他是他封的总护卫长,按照禹西部落一族的族规,他的职责就是一切皆要以他这个族长为首,而现在他想干什么,是要与他这个一族之长为敌么?
“你…你给本族长站住,你要知道你是本族长的总护卫长,你的职责就是一切都要以本族长为首,你不能对本族长出手,不能。”一手举着花瓶,一手食指直指太叔流辰的鼻尖,此刻晁东树的神情就跟他正常的时候一模一样,让人不禁怀疑,他到底有事还是没事,难不成他之前都是装的?
一句话,成功止住了太叔流辰的脚步,让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哪里都要不好了。
听到晁东树条理清晰的说出这样一句话,三位长老也愣了,其他的护卫开始抽着嘴充当背景墙了,他们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看到。
“你还知道自己是一族之长啊!”这话,说不出的嘲笑与讽刺,大长老觉得自己要被气乐了。
“知道,本族长当然知道自己是族长。”皱着眉,晁东树回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你……”大长老捂着自己的心口,满是皱纹的脸抖了抖,他被噎得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既然你还知道自己是族长,那么你告诉老夫,你的威仪呢,你的气度,你的风范呢?”
“我…我我…”
“你别在老夫面前我我我的,你在客院那位温小姐面前吃了瘪,丢了脸面,你要闹,你想找回场子,那么好,老夫也认同,但你去客院当着那位温小姐的面去闹啊,去横啊,怎么你就只有在自己人面前逞凶斗狠的本事呢?”将心里憋了老久的话,一口气给全吐了出来,大长老顿时就觉得心情舒畅了,就连头顶上那黑沉压抑的乌云都变得可爱起来。
“流辰,动手。”三长老的注意力一直都集中晁东树的身上,见他被大长老问住,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她就觉得下手最好的时机到了。
太叔流辰在心里捏了一把汗,没有选择余地的动了,高大的身体凌空跃至晁东树的背后,果断的伸手点了他的定穴。
于是,世界彻底的安静了。
呼——
“混账,放开本族长。”晁东树的身体虽是无法动弹,但这却不影响他说话,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毫不怀疑晁东树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在那般凌厉凶狠眼神的瞪视之下,太叔流辰表示自己的压力很大,不由就向大长老投去委屈的眼神。
只是以太叔流辰这么个又高又壮,粗粗汉子的猛男形象,做出那般委屈的小样儿,真挺让人觉得恶寒的。
“将族长抗到偏房去。”
“是。”
“来人,赶紧把这里收拾干净。”
“是,二长老。”
太叔流辰奉命将族长晁东树抗至偏房,以大长老为首的三位长老紧随其后也走进房间里,外面便响起司徒志仪粗哑却洪亮的声音。
“禀报大长老,属下将巫医请过来了。”
房间里,仍旧苦逼承受着某族长眼神击毙的太叔流辰,他迫切的想要跟护卫长司徒志仪交换一个位置,这个时候谁来伺候族长,谁就是傻子。
“赶紧请巫医进来。”
“是。”
禹西部落的巫医是代代相传的,他们的家园建在流金岛的西北方向,不在禹西部落的驻地范围,平时若不得召唤,他们巫医世家的人,从来都不会出现在驻地之内。
不然,护卫长司徒志仪也不会去那么长时间。
“宫灿,你快来为族长看看。”大长老一见到巫医宫灿,就跟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期待。
“大长老先别着急,容宫灿为族长检查之后再说。”
“好。”
“为什么要请巫医,本族长又没病。”晁东树表现得非常抗拒巫医宫灿,这也更让三位长老觉得他是中了邪,否则今晚就算在宓妃那里吃了大亏,他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如此失态。
宫灿没有被晁东树的眼神给吓到,他示意总护卫长太叔流辰将晁东树的定穴给解开,白净细长显得有些枯瘦的手指一直掐着一个结印,从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根本瞧不出他何时会出手。
定穴解开的瞬间,晁东树就愤怒的煽了太叔流辰一巴掌,刚要避开巫医宫灿的时候,只见宫灿抬起手,以右手为中心,左手飞快的在空中比划了几下,晁东树便整个人都不能动了,甚至连嘴巴都一动不能动。
“怎么样,族长他这是……”
“三长老,你等宫灿先给族长检查完再问。”
“族长要真有事情的话,宫灿会说的。”二长老抚着自己的胡子,眼里满是高深莫测。
一柱香过去,两柱香过去……
就在大长老都等不及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只见宫灿的右手食指仿佛带着流光一般,他就伸出那根手指在族长晁东树的眉心轻轻一点,后者原本紧闭的双眼便猛然睁开。
“咳咳……”晁东树仿佛自睡梦中被惊醒,嗓子干干的,想说话却说不出来,然后就开始剧烈的咳嗽。
“来,族长先喝一口水,不着急的,有话咱们慢慢说。”
接过三长老递到手边的茶水,晁东树一把抓过来一饮而尽,半晌后才眼神清明的道:“刚才…本族长究竟是怎么了?”
纵然他又气又恼宓妃对他的无视,甚至是不将他放在眼里,但他可不是一个冲动易怒之人,他喜欢谋定而后动,在没有十足把握将对方拿下之前,想要他出手那可不容易。
然,从客院回来的路上是怎么回事,明明他在客院都没有失控,没有发火的不是吗?
怎么会刚回到金楠院就跟被别人控制了,整个人都不受控制了?
“族长不记得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了?”大长老长是一愣,而后下意识的问道。
晁东树点了点,没好气的道:“本族长之前干的事情虽说丢人,但本族长却是记得牢牢的。”
“那族长的意思是……”
“三长老,本族长是想问巫医宫灿,为何本族长会突然变成那样,就好像那是一个全然陌生的自己,真他妈的够蠢够呆。”
听着晁东树对自己的形容,宫灿不厚道的笑了笑,年纪不过二十有五的他,可以说成是禹西部落中的异类,因为他的体形偏瘦,而且相貌更是生得白净清秀,他若不说任谁也不会知道他其实也是禹西部落的人,还是属下地位较高的那种人。
他的笑,腼腆之中透着几分小坏,是让人又爱又恨的那种。
“难道真是客院的人对族长下了毒?”
宫灿摇着头笑看了大长老一眼,朗声道:“族长并非是中了毒,也不是客院的人动的手。”
“那你可知到底是谁害本族长丢那么大丑的?”得知不是客院的人下的手,晁东树心里舒服了一点,觉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倘若真是那姓温的女人对他下的手,那她也太可怕了,绝对要被晁东树列为头号危险人物。毕竟,当时在客院中,他就站在离宓妃不远的地方,而且他打量的目光从来都不曾离开宓妃,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都被她得了手的话,那他就可以找块砖自我了结了。
晁东树不知道的是,倘若宓妃真想对他下毒,哪怕他就是离宓妃再远,再怎么防备着宓妃,紧盯着宓妃,宓妃都有办法对他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
“族长中的是蛊不是毒。”
“宫灿,你确定族长中的是蛊?”
“回大长老,宫灿确定。”
“照你的说法,咱们岛上除了客院住着的客人以外,好像还来了其他的客人。”
“是的。”宫灿点了点头,接着又道:“对方下蛊的人手法很是高明,若非在这方面我还有所研究,怕是也很难发现族长是中了蛊。”
“那个蛊解了吗?”。三长老顾不上关注是谁下的蛊,她现在只想知道晁东树中的蛊解了没有。
“已经解了,只可惜子蛊死了对母蛊造不成伤害。”
“你又不曾见过客院的人,如何就能肯定他们不是下蛊之人?”虽然他什么证据都没有,但他就是很肯定,闯进他院里要意图不轨的人,绝对就是客院中的人。
就算不是那个臭丫头,也定是那个姓南的,若说前者没有动机,那么后者的动机可是大大的。
“宫灿虽说无法凭借这已经死去的子蛊找到母蛊的所在,但宫灿却可以确定,那母蛊在东南方向,而并非是客院所在的北方。”
“太叔流辰听命。”
“属下在。”
“现在本族长命令你,带领一队人马去东南方向搜,务必要将那下蛊之人找到。”
“是。”
“司徒志仪听命。”
“属下在。”
“眼见这乌云就要散了,天也快亮了,晚上的接风宴就交由你全权负责,务必拿出咱们禹西部落最好的水准来,可别让人给看扁了。”
“是。”
“宫灿,你应该不会介意去帮太叔流辰指指路吧!”
闻言,宫灿白净的脸上,笑意越发的温和深邃起来,他道:“既然族长吩咐,宫灿自当领命。”
“这都忙活大半个晚上了,三位长老也回去休息吧。”
二长老跟三长老听了这话都抬头看向大长老,似乎在等他表态,“那族长也早些休息。”
“你们担心的事情,本族长会好好考虑的,今天晚上的宴会过后,自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话说到这个份上,大长老深知多说无益,于是点了点头便退下了,二长老三长老眼见他都走了,也都朝晁东树施了一礼,什么都没有说就退了出去。
……。
“这就是你闹出这么大动静,惹这么大麻烦的原因?”
“咳咳,你…你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说的都是事实,绝对没有半句隐瞒。”南宫雪朗解释完,在宓妃如雷达般的目光注视下,他真真是窘迫得几乎要无地自容,就只差没有举手投降了。
特么的,他也不想发生那样的意外好吗?
就那么一个意外,完全就是毁了他的一世英明好伐!
“谅你也不敢。”
“是是是,也不看看我是在谁的面前,我敢有所隐瞒么?”发现那条地道之后,南宫雪朗就因想要自己探个清楚明白,结果不知触到什么机关,发出声响引来了太叔流辰,引发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那条地道有古怪,他又迫切的想要知道地道中有什么,他再想独自一个人去探索是不可能了,就算他有办法自己进去,无疑却要花费更多更长的时间,而目前他跟宓妃是处于同一条战线的,这也就算不上是他在利用宓妃。
毕竟,南宫雪朗相信,宓妃对藏在金楠院中那条地道也会非常的感兴趣,在某些事情上,他跟宓妃是属于同一种人。
“不敢最好,否则你该知道后果。”听到南宫雪朗提起地道时,宓妃的眸光闪了闪,因为速度太快,是以南宫雪朗并没有察觉到。
她在后山跌下去的那个地方,那个古怪却又神秘的地宫,通向它的另外一条路,是否就是金楠院中被南宫雪朗发现的那条地道?
“那你看咱们要不要找个机会再去探一探?”
“探,当然要探。”
“那时间由你来定,我听你的指挥。”
对此,宓妃不置可否,半晌后宓妃道:“择日不如撞日,时间就定在今天的晚宴之后吧。”
“好。”
今天的晚宴,南宫雪朗开始期待又好奇,他们跟禹西部落的人,究竟会是谁算计了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