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初,轻烟求月票,妞们月初的时候,特别是头三天,有月票的,一定要投给轻烟,看在轻烟准时准点更新的份上,一定要多投哦!
------题外话------
赫连晟走进厨房,伟岸的身影站在灶台前,目不转睛的看着灶台边上,拎着两只玉白的手,正在团面的女子,“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晚上回不来,最快后天便回。”
加上面团揣的时间够久,做出来的饼子,即使凉了,也会很软。
她做贴饼子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所以在技术上,那是没的说。
芫荽猪肉馅,还有白菜豆腐馅,里面加了干红辣跟肥猪油,两种馅料炕出来的饼子都很香。
木香正厨房烧晚饭,晚上做的是贴饼子。
两人说了一会话,很快的,赫连晟便出来了。
就`.``在何安琢磨着要不要想个法子请主子回去的,傍晚的时候,吴青回来了。身上有伤,面色也十分疲惫,但都无大碍。
连起鱼塘这种活,主子都揽下了,要是再住下去,保不齐主子还会干什么呢!
放着好日子不过,偏偏要跑到这穷乡僻壤的,窝在这么一个女子的身边。
看见木香这一副铁打不动的态度,何安真替主子心疼啊!
她说的也是实话啊!赫连晟再好,跟她没半毛钱的关系,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走她的窄田梗。要不是他莫名其妙的跑来她家住一晚,他们俩个,一辈子都可能碰不到。
本来她就够郁闷的了,又被他跑来教训一顿,感情这借宿的还成了大爷。
木香白他一眼,“他好不与不好的,跟我有啥关系,你又横个什么劲,别忘了,你们是来借宿的,还敢跟我挑鼻子瞪眼的,信不信今晚我不做饭了。”
等到瞧不见主子的影子时,他才不满的埋怨道:“你说你是笨呢,还是傻,我家主子这么好的条件,别告诉我,你不动心。”
随后跟进来的何安,一字不落的将木香的那些话听了进去,可把他气坏了。
赫连晟深深的看她一眼,却什么也没说,扭头便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只留下木香一个人不明所以的站在那。
哪知她话一说完,只觉得身后凉嗖嗖的,冷风刮的周身冰寒。
苍天可鉴,她说这话,没别的意思,就是实话实说嘛!本来就不是一家人。
“我家的事,跟你也没啥关系,你忙你的吧,对了,吴青到底啥时候回来,你们啥时候走啊!”
当木香因他的话,抬起头看他地,正好跌进他一双深沉如海的眼神里。
他站着,木香坐着。
“这些事,你不用操心,我不在,也一样会有人守在这里,不会让你们受到任何伤害,”赫连晟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先是得罪邵秋霜,接着又得罪邵青儿,今儿邵武又来闹事,她跟姓邵的真有缘,可惜不是好缘。
说起来,这麻烦也是她招来的,谁叫她的脾气坏呢!
在封建的古代,法律都是摆设,像她这样的小人物,要想活的平安,与世无争,很难哪!
木香却没她想的那么轻松,可是那又能怎样呢?人家上门闹事,都逼到眼前了,她就算想躲,也躲不了。
“哦,那就好,”彩云若有所思的点头。
木香还没答话,走进来的赫连晟替她回答了,“不会了,他们没那个胆子。”
头一次看见有人上门闹事,彩云吓坏了。
听着外面的动静小了,彩云小声询问木香,“大姐,他们不会再回来了吧?”
读书人是有骄傲的,别人当着面给他吃了闭门羹,他还会留下吗?
赵修文恨恨的咬牙,扯住疯子一样的邵青儿就要走,“别吵了,跟我回去。”
“哎,你关门干嘛,快开开,”邵青儿傻眼了,这门咋说关就关呢!
说完话,何安退后一步,当着他们的面,用力关上大门。
何安耸肩冷笑,“有没有别的意思,都不重要,我家主子不高兴了,我肯定是不能放你进去的,你呢,也别惹我家主子不痛快,不然你这小命,可真就难说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赫连晟的身份,是他一辈子都高攀不起的。
毕竟多一个,比多一个敌人要强的多。
他是真的想见木香一面,不为别的,就为赫连晟这个人,他也想弄个清楚。
赵修文见她不了,这才转向何安,“我是来找木香的,麻烦你叫她出来一下,我有几句话想跟她说,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
邵青儿虽然不怕赵修文,但也没敢再嚷嚷。
才几天的功夫,他被邵青儿弄的是焦头烂额,若不是赵氏拖着不让他走,他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赵修文眉头深锁,直觉那个人不简单,而且刚刚的玄衣人,一看就是专职的护卫。为免邵青儿冲动惹麻烦,赵修文冷着脸,上去拖住她,严厉道:“闹什么闹,这里不是你们家,你家堂哥还不知怎么样呢,你竟有心思在这儿闹,再敢胡闹,我马上差人送你回家!”
没了花痴对象,邵青儿还是那个刁钻的邵家,她也学着何安的样子,双手掐腰,挺着小胸脯凶道:“你横什么横,本看一下又怎么了,又不是看你,你也滚开,我要进去!”
赫连晟一走,那股迫人压力,也随即消失。
等主子进了院子,何安两手掐腰,往门中间一站,“你们俩个还不快滚蛋,我家主子不喜欢别人打扰!”
“是,主子,我马上撵他们走,”何安忍着笑应下。
眼前的苍蝇解决了,赫连晟正要转身进屋,余光扫到还有两个人站在那,眉头微蹙,“何安,门口太吵了,闲杂人等让他们滚开。”
更何论,邵青儿这种姿色,连他们府里的婢女都比她好看。
可在见到他家主子之后,一个一个的,还不是被迷的五魂没了三魂。
何安一眼就看见邵青儿花痴的表情,这样的表情他见多了,京城那些妄称名门闺秀的女子,不管平日如何矜持,如何害羞。
邵青儿盯着赫连晟伟岸的身影,两眼放红心,只差没扑上去,抱着人家大腿了。
镇上有钱的老爷取的小妾,有的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瞧见这么俊美的男子,虽然她还小,人家比她大不少,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娘也一样比他爹小好多。
可是除了害怕之外,小女孩还多了另外一个心思,那就是少女的爱慕。
赵修文跟邵青儿都快看傻眼了,邵青儿生平头一次知道啥叫害怕。
那四人也不吭声,突然飘了出来,一人拎两个,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原地。木香家门前的那片竹林,不多时便传来一阵惨叫声,不过很快的,连惨叫声都没了。
瞧见邵武他们脸上的惧意,何安别提多得意了,“你们几个,好好招待招待他们,让他们长点记性!”
邵武擦了擦头上的汗,咽了口唾沫。他当然知道打不过了,可是现在能还能跑得掉吗?
二皮吓的腿肚子直要哆嗦,“老……老大,我们跑吧,这打不过啊!”
但到了这种时候,再笨的猪脑袋也该明白,他惹了不该惹的人。
赵修杰神色一凛,急忙退了好几步。他是个很聪明的人,不像邵武,整个一猪脑袋。
这几人身上的杀气,以及手里闪着寒光的剑,一看就是高手中的高手。
赫连晟也懒得应付这些小喽啰,手一挥,凭空忽然多出四个身着玄色衣服的人。执剑立在原地。那速度快的,如同变魔术。
何安也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匆匆赶到主子身边,“主子,他们几个根本就是活腻了,惹怒我家主子,还想囫囵着回去,哪些这等便宜事!”
邵武身后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看,都有各自眼里看到了恐惧,几个人都有些犹豫。
赫连晟终于拿正眼瞄向赵修文,“我是谁,与你无关,我再说一遍,马上离开,永远不要再出现,或许我可以饶你们一命,否则后果自负!”
深深喘了几口气,给自己打了好几口气,赵修文总算回魂,“你,你是谁?木香呢,她在哪?”
赵修文更是吓的脸色惨白,他就是个书生,连刀都拿不动,忽然之间让他跟一个魔鬼对上,能不害怕吗?
邵武打了个激灵,只觉得通体寒风刺骨,如同坠入无底冰洞。
刚才,在院里的时候,他没有表露出杀意,潜意识里,他不想在木香面前表露太多狠虐的一面。
无需张扬,无需更多语言的表述,单单往那一站,仅一个眼神,就足以秒杀邵武一干人。
他眼里的杀意尽显,周身散发的寒意,不是刻意装出来的,而是真正驰骋战场的人,用无数的鲜血和尸体浸染出来的。
赫连晟眸光一扫,露出不悦的情绪,“你们几个如果想永远闭上嘴,我可以送你们一程!”
这里头,唯一还算淡定的人,得属赵修文。在赫连晟走出来,往那一站时。他是唯一一个站着没动弹,眼睛直直盯着他的人。
赵修杰往后退了几步,后知后觉的拍拍胸口,总算能正常呼吸了。
赫连晟的气场,真不是盖的,往那一站,其他人都成了小虾米,无形的气场,压的邵武他们都快喘不过气来。
她是女子,却从不知道温暖是何物。
她活着的日子里,一向都只有她站在最前面,挡住风雨。
多久了?她不记得有谁曾站在过她面前,说一声,‘有我在!’
木香心里咯噔一下,望着赫连晟略带柔意的目光,感觉身体里融入一股暖意。
木香正要拿铁锹冲出去的,被赫连晟拉住了,他揽住木香的肩,用灼热的手心包裹住她的肩,“去忙你的,外面的事,有我在!”
外面那一群人,嚷嚷半天都没走。
“你闭嘴,我要怎么做,那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赵修文气急败坏。眼前的麻烦还没解决呢,他的亲弟弟,居然跑来拆他的台。
赵修杰眼睛微眯,转头看向自家大哥,“你不是快成亲了吗?咋,还不死心,还要上赶着去献殷勤,逞英雄可不是这么逞的,你未来的老丈人,正在屋后起鱼塘呢,你要真想献殷勤,不如下水帮他搂鱼,他肯定得乐晕了!”
赵修文怒火中烧,“邵武,你好歹也是个男人,怎么可以不算数,刚才不是说好了吗?你跟修杰的矛盾,你们自己解决就好了,别牵扯到别人身上!”
这会见到赵修杰,邵武那股子狂傲劲又上来了,“小爷我想干啥,关你屁事,赵修文,小爷现在不高兴了,你想管这事,小爷还偏就不如你意,那丫头要想了事,可不光陪钱这么简单了,该要怎么玩,小爷会自己跟他说的!”
邵武身边的人,都认得赵修杰,大家都在镇上混过,谁不认得谁啊。再说了,邵武也不怕他,两人没少打过架。
赵修杰闲来无事晃到这边,瞧见这么多人都站在木家门口,他耸着肩膀笑了,“哟,这是干啥呢?打架?闹事?找茬?”
赵修文气的脸都绿了,这几人实在太无赖了。要是他现在官职在身,哪还需要看他们的脸色,从这一点上来说,当官是多少重要的事。
邵青儿也嚷嚷道:“叫她拿钱来,再给大武哥磕头道歉,我们才能考虑要不要原谅她呢!”
木香能不能拿出几十两,他不知道。现在的木香,连他都看不懂。可不管她有没有,几十两银子在农家人眼里了,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赵修文听完他们的要求,脸都黑了。这些人根本就是乘火打劫,明明是他们跑到人家家里闹事,事没闹成,却要倒打一耙,这不是耍无赖吗?
妈的,他们早饿了,这会只想喝酒吃肉。
另外的瘦小子贼贼的笑道:“二皮哥说的对,随便给两个,我们很好打发的。”
二皮跟另外一个瘦小子赶忙帮腔,“这哪能好的了,也不光得陪我们医药费,还得陪我们喝茶茶的钱,爷们费了半天的口舌,又饿又渴,我们也不要多,给个几十两就成了。”
收了银子,要不要放过,还不他说了算。有银子收,邵武才不会傻到不要呢!
邵武现在就缺个台阶下,既然赵修文给他铺了台阶,他岂有不下的道理,“哼,看在你的面子上,小爷可以考虑放她一马,不过小爷这医药费可不便宜,你瞧瞧这弟兄几个伤的,一时半会能好吗?”。
如果他能在此时帮她解决这个麻烦,木香肯定会感动,毕竟谁也不想惹麻烦不是?
按着赵修文的观点,不管木香现在变的如何的刁钻,如何的坏脾气,说到底不过是个女娃。面对邵武这种无赖的挑衅,肯定是吓坏了。
见这几个人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赵修文面色也不好看了,“冤家易解不易结,我让他们给你陪个不是,几个兄弟的伤,也陪些医药费,邵是大度之人,想必也不会跟一个女娃计较,要是传出去,不好听,你看这样行吗?”。
邵青儿也积极的说道:“哪能完,你也不瞧瞧他们几个伤成啥样了,我来的时候,他们都在地上趴着呢!”
邵武眼一瞪,不高兴了,“你这话啥意思,是他们找揍,伤了小爷的人,这事小爷能罢休吗?看在咱们有姻亲的份上,这事我不跟你计较,你也别管了,总之,这事没完。”
赵修文是个斯文人,哪听得他们这些人的胡言乱语,当下一张脸涨的通红,“邵,我看这事就算了,都是乡里乡亲的,得饶人处且饶人,闹僵了,说出去也不好听,你说是吧?”
他现在急着要检查他的命根子呢,哪还顾得了别的。
邵武甩开他的手,不爽道:“去什么福寿楼,陪小爷去花楼,这边的事,晚上再说。”
二皮附和道:“那是,老大,只要您一句话,哪家的姑娘不是争着抢着,往您身上扑,她不理,那是她没福气,走走,小弟请您到福寿楼喝酒,好好补补身子!”
邵武没好气的啐了一口,“你说怎么了,哥几个今儿不想跟那丫头一般见识,不过她等着,小爷是不会放过她的,娘的,不就是长的有几分姿色,小爷还就不信了,她能逃过小爷的手掌心!”
“邵武,这都是怎么了?”一过来,就瞧见邵武跟那几个人脸色一片铁青,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人是倒他家来的,万一出个事,绝对会牵扯到他。当然了,他不会承认,他也想来看看木香。
他是真怕这几个二世祖,又闯什么祸。
门外,邵青儿跟邵武他们还没离开,赵修文又追来了。
赫连想宠一个人,想护着一个人,试问,谁敢动?
他堂堂的襄王,又是护国大将军,赫连家的长房长孙,除了皇上之外,在京城,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其实先前木香的那些个烦恼,在赫连晟这里,是根本不存在的。所以他俩想的也根本不一个方向。
嗯,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人捆在他身边,待在他随时能看到的地方。
赫连晟想到她的性子,又想到她孤身一人,带着弟妹孤立无援。万一有个事,她一个该要如何应对呢?
她这个性子,冒冒然的前去报官,还不定招回什么麻烦来。
说的可能夸张了些,可贪官多,却是不争的事实。像临泉镇这种边远小镇,邵家酒坊是当地最有名望的家族,跟官府的关系,更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想的太简单了,十官九贪。
赫连晟看她一眼,不动,也不。
木香模了下他的头,还是有些担心的,不过脸上丝毫都没表现出来,“没事了,他们要再敢来闹,咱就去报官,我还就不信了,天底下没个说理的地方。”
木朗也挤出来,万分崇拜的看着赫连晟,“大哥好厉害,把人都打跑了。”
“都走了吗?不会回来了吧?”彩云拉开门,探出头朝院子里瞧了瞧,见到院子里只有赫连晟站在那,目光深沉的盯着她家大姐,也不知在想个啥。
堂屋门还没开,木香不想再跟他废话,走敲了敲堂屋门,“彩云,快出来吧,那些人都出去了。”
估计活不过一日,就得被强权消灭了。
况且,京城那是什么地方,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稍不留神,这脑袋就得搬家。木香很有自知之明的,像她这种火爆性子,又不懂得忍让,要是去了京城,就跟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不管赫连晟是真心还是假意,她统统不在意。本来就是距离遥远的两个人,他说的话,她又如何能当真。
木香奇怪的看他,“谢了,我在这儿挺好,犯不着去京城。”
他不是个轻易许诺的男人,可一旦许下诺言,便是从心里认定的。
赫连晟忽然道:“你跟我去京城,我保你一世安稳,如何?”
上一世过的动荡,这一世,木香也不求别的,只求个安稳度日。
要是事情真的闹大,她家的安稳日子怕是不容易保住。
邵武他们虽然坏,虽然是不可理喻的小混混,可他们罪不至死,叛逆期而已,谁都会有的。
木香自然也瞧见何安悄悄溜出去了,眸光淡淡看向赫连晟,“他们不过是年光轻狂,我不想把事情搞大,日子还是要继续过滴。”
他家主子的一双手,那是用来指挥千军万马,举剑杀敌的,哪能随便用。
这种小混混,他家主子不能出手解决,否则太掉份了。
赫连晟懒得理会门口,那几个人的调侃,侧目看了何安一眼。何安点头,乘着外边的人争论的空隙,悄悄出了木家,往林子里去了。
二皮献殷勤,以及讨好小姑娘的本事,绝对的无人可比,况且他就喜欢邵青儿这样的,自然是咋好听就咋说。
二皮见有戏,恨不得给她发毒誓,“太真了,你的事就是你二皮哥的事,谁要是敢欺负咱家青儿,二皮哥就是拼了命,也得给你讨回公道。”
邵青儿瞄了眼堂哥铁青的脸色,不太,“你说真的?”
眼见邵青儿板着一张小脸,眼圈都红了,便赶紧上来劝说,“青儿别哭啊,老大他不是不帮你,实在是这家有个顶厉害的人,咱们兄弟几个跟他打个回合呢,可人家是练家子,估计还有可能当过镖师,拳脚功夫了得,咱不能硬碰硬,等找到机会再来,一定帮你出气。”
二皮就喜欢邵青儿翠鸟似的小模样,听她叽叽喳喳的叫唤,甭提多乐呵。
他对邵青儿没好脸色,可二皮他们不是。
“闪一边去,我现在没空理你,别来惹我,”邵武这会火气下不去,下面隐隐的疼,他非得去花楼找个美人试试,可别真给踢坏了。
邵青儿气不过,看见邵武走出来,一个跨步走到他面前,拦住他,没好气的质问道:“大武哥,你就这么走了?就这么放过他们了?还说替我报仇呢,原来都是假的,还有你们几个,瞧瞧一个个摔的,真没用!”
可她哪里会想到,邵武就是个纸老虎,平时看着挺横,到了关键时刻,被人家一个小手指头就给提溜着扔出来了,没用,太没用了。
邵青儿知道邵武他们要来找木香的茬,便偷偷跟在他们后面,当邵武他们在院里打架时,她就躲在院墙外偷瞄。
子孙根哪!绝对的重中之重。
别看邵武没什么内伤外伤,可他伤的最重。
门外的几人伤的不轻,即使站起来了,也一脸的惨白,得扶着墙才能站住。
“小爷不跟你计较,你……你给我等着,总有你后悔的时候,”邵武忍着身体的不适,转身就要走。
但这仇是肯定要报的,等他回家招了家丁,再从县衙找几个捕快,月黑风高之时,看他要怎么防备。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人武功那么高,带了这么多人,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他犯不着这会跟他翻脸。
邵武见他压根不怕,心里顿时也没底了,有些犹豫了。
赫连晟略一摆手,制止他往下说,凌厉的眼神不变,“你尽可试试,我倒想看看,宰相府的人,要如何目无法记!”
“主子!”何安气的不行,有人侮辱他家主子,看主子这意思,还不想表露身份,不表露身份,就不能下命令,这可咋办。
邵武以为他怕了,底气更足了,“那是,我们邵家跟宰相府的关系,可亲着呢,我们有姻亲,随便动一个小指头,就能叫你全家死绝了。”
赫连晟面色一寒,“宰相府?”
邵武终于缓过劲来了,挣扎着站起来,那股霸道劲也跟着回来了,“哼,我们邵家的事你也敢管,我看你顶多也就是当个小官,有什么可神气的,你知道我们邵家酒坊上面的人是谁吗?告诉你,我怕吓死你,当朝宰相府的人,你听过吗?你惹得起吗?”。
赫连晟松开她的肩,气质傲然的俯视邵武,“一个小小的邵家酒坊,仗着自己的势力,就可以横行乡里,难道不该管吗?不该严惩吗?”。
看他咬牙切齿的模样,木香心肝颤颤,“好吧,算我说错了,您不喝还可以带走,可是这……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她指的是邵武。
赫连晟也是个情商不高的人,但好歹比她高那么一点点,就这一点点的高度,足够让他揪着木香,往他希望的领域发展。
好吧!虽然不想承认,可是木大的情商真的很低,加上,她又是历经两世的人,对男女之情看的很淡,哪怕面对上一个高大上,各方面条件都无可挑剔的男人,也激不起她心里的小浪花。
这话木香听着更别扭了,“这位大哥,您在我家是借住,又不是长住,你操哪门子心呢?”
“我没搭错筋,你不喝酒,可是我喝。”
赫连晟的俊脸黑了几分,这丫头的一张嘴,真叫人恨的牙痒痒呢!
木香看鬼似的看他,“我又不喝酒,搞那么多酒要往哪放啊?你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
赫连晟看也不看邵武,一手扶上木香的肩,带着灼人的温度,将她的身子板过来,非常正色的问她,“我叫人把邵家的仙露酿送来,要不你自己去挑,挑出最好的酒,咱们自己藏着,剩下的,要么毁了,要么拿卖掉,你认为如何?”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木香跟邵武都听懵了。
赫连晟冷着一张万年寒冰脸,站在木香身后一步之外,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藐视着邵武,一字一句说道:“邵家是吗?可惜了百年酒窖。”
身后有纯男性的气息靠近,莫名的,木香觉得心安,也不知是因为贼人被打跑了,还是因为身后的这个男人,他是天生的强者,站在他身边,木香很自然的平复呼吸,有些紊乱的心跳也稳了下来。
接着,余光好像看见什么东西,咻咻的飞过,等她回过神来,定晴一瞧。大门外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大片,除了捂着裆部,还没回过劲来的邵武,冲进院子里的人,都被扔了出去。
就在她转身要阻拦另外几个人时,眼前似有风刮过,还有一股熟悉的气息飘过。
可是,她不管再怎么厉害,始终是一个人,两只手,抓住了这个,其他的就顾不上了。
木香面色不改,一记左勾拳,再一记扫堂腿,就将面前的两个男人撂倒了。
得了老大的命令,几个喽啰哪又张扬开了,一哄而上,有两个冲着木香而去,另外的几个,有的进了厨房,有的要去砸堂屋门了。
哪怕疼的要死要活,邵武都不会善罢干休,非得出这口气。
邵武抬起一张惨白的脸,咬着牙吼道:“你他妈的眼瞎了啊,还不快给我收拾那小娘们,妈的,把她给收了,老子要把她卖花楼去,他娘的,敢踢老子,老子让她生不如死!”
二皮顿时冷汗直冒,再看邵武疼的缩在地上了,结巴着问道:“老大,这可咋整?”
胖墩倒是瞧出来了,“老大捂的地方是命根子,这是伤了百子袋。”
“老……老大,你这是咋了?伤哪了这是?”二皮正乐呵呢,乍听见邵武鬼哭狼嚎的哀叫声,吓傻了。
“啊,我的……我的……”
其实也是他大意了,打从他进门时起,本应惧怕惶恐的人,完全没露出一点应该有的表情,绝美的小脸上,始终挂着冷然的笑意。
邵武哪会想到,一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小女娃,会对他突袭,没预料到,就没防备,中了招,肯定要疼上十倍。
这一脚,又快又狠,根本没留余地,十成十的狠劲。
木香冷眼瞧着,就在邵武得意快活,仰着脖子乐呵时,突然抬脚,猛的向前一踹,对准邵武的命根子踹去。
何安气的冒烟,也撸起袖子,准备跟他们干架。
能防一时是一时。
彩云吓的把木朗往堂屋一拖,再将堂屋门砰一声关上,落了门栓。
邵武带来的人,吵吵着,就要动手。
“我去堂屋,有好的,咱们抱走!”
“哦哦……砸东西喽,我要去厨房!”
“哥几个,来啊,咱们活动活动,扔着玩哦!”
二皮他们也来了劲,吆喝一声,卷了袖子。
他对身后的几人使了个眼色,打砸抢毁,一向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到了玉河村这种偏远小村庄,就算闹大了,也没人敢去报官,还不是任他们糟蹋。
果然,邵武那一张彻底绿了,绿中带紫,紫中透着黑,“疯丫头,你敢骂小爷?胆子不小啊,既然给脸不要脸,可就别怪爷不客气了。”
何安嘴角直抽抽,自打他跟木香说过第一句话后,他就知道,这位木香姑娘,那一张小嘴不是一般的毒,是很毒很毒,活活气死人都不足为怪。
纤手指向邵武,带着笑意点头,“嗯,他说的对,你的确找肖,不光是你,是你们都找肖,好端端的人不做,非得做畜生,跑到别人家耀武扬威,我真替你们爹娘惋惜,当初生你们的时候,真不如掐死算了,省得祸害别人。”
何安气的不行,正要上前开骂的,被木香伸手挡了下来。
“你们……”
站在远处的赫连晟眼底有杀意掠过,眸光又暗沉了些。
“滚你丫的,”邵武不客气的踢了他一脚,“小爷的人你也敢惦记,找肖呢!”
二皮也龇牙往上凑,“漂亮,真漂亮,比镇上花楼里头的丫头还漂亮呢,武哥,有咱们的份吗?”。
邵武看见木香的一瞬,眼露异彩,脸上的笑更痞了,“青儿那丫头没骗我,你还真是个美人,就是穿的破了点,不过呢,小爷有的是银子,等回头你跟了小爷,可就享福了。”
“我就是那个什么香的,你们找我干啥?是想打架呢?还是想闹事?”
木香走到那几人面前,学着赫连晟的样子,双手抱胸,弯起一条腿,似笑非笑的瞧着这群乌合之众。
此时的赫连还没意识到,他对木香的心思,已经超出他以往的行事风格,不是一点点,是很多很多。
她需要长大,需要变强。一次的保护,不能代表什么,总有他不在的时候。这也是为什么,他非要抓着木香练武的原因。
可他没有出手,他收敛了气息,斜靠着院里的树干,不动声色的盯着木香的背影。
关于赫连晟大人此刻的心思,很难琢磨。依着他的身手,收拾这几人,等同于碾死一只蚂蚁,简单的不能够再简单了。
木香放下脚,拍掉手上沾的土屑,整了整衣裳,从围栏后面走出来,在她身后,是赫连晟。
胖墩也火了,大脚一跺,“少放屁话,叫她出来!”
大放厥词的这人,叫二皮,正是那个长的精瘦的小子,一肚子鬼点,家在镇上,老父亲开了个茶铺子,维持生计。老年得子,有了这么一个宝贝,宠的没边,要啥给啥。这样的家庭环境下,能不惯坏了吗?
“你叫谁滚呢?胆子不小啊,敢叫我们邵爷滚,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们邵爷的威名,那个叫什么香的丫头呢,快叫她出来,敢得罪我家青儿,就得叫她知道后果!”
邵武嘿嘿笑着,没动弹。跟他来的小喽啰不干了,撑场面的事,哪用得着老大出面。
她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保护弟弟不受伤,就等同于帮了大姐的忙了。
木朗跟彩云胆子小些,瞧见这几人不善的目光。彩云警惕的拉着木朗,往堂屋里缩。
他哪会不知道,这是一群游手好闲的闲散少年,一进门,那语气,那态度,分明就是来挑事的。要不是怕惊忧主子教木姑娘练功,他真想上去抽他们几耳光。可惜了,吴青没回来,否则哪用得着他出手。
看见这几人进来,何安当先冲过来,“谁叫你们进来的,撒泼打混也不看看是谁的地方,赶快滚出去!”
何安也站在一边。木香跟赫连晟站在院子的一角,木香被他逼着练倒立。
木朗正站在廊檐下蹲马步,彩云的活干完了,闲着没事,也学着弟弟的模样,练着玩。
不过,有没有的,都不重要,反正今儿他来了,一个女娃而已,还不仅着他折腾。试问,这十里八乡的,哪个不知道他邵武的名号,哪个见到他不是点头哈腰。
邵武挑眉,邵秋霜的事,他听说过,但没往心里去,时间一久,也就给忘了,要不是这两人提醒,他还真记不起来了。
另一个胖墩似的男人也道:“上回秋霜大姐好像也受了她的气!”
一个长相精瘦的小子,凑上来对他献媚道:“老大,我听说这家的女娃长的不错,就是先前跟赵修文相好的那个,叫什么香的,这回得罪咱青儿的,就是她。”
后面跟着的几人,配合着他的话,一阵哄堂大笑,谁叫邵武是他们中间家底最厚的,当然就是他们的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