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有没有很爆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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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才乖嘛,木朗再睡一会,就得起来练功了,以后就让吴青大哥教你练武,瞧瞧你最近练的成果,嗯,胳膊有劲了,身板也强壮了,咱们是不是得再接再厉啊?”
“我再睡一下,”木朗麻溜的钻进被窝里,再没一句废话。
木香见他也想问,立即伸手点了点,挑着眉。
木香绕过她进屋,木朗正大睁着眼睛,趴在炕上,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瞧。
“真的,再真不过了,又不是不回来了,看你们一个一个的,不就是出趟远门吗?行了,别想那么多,家里还有好些活要干呢!”
彩云一见她便问:“赫连大哥走了吗?真是昨晚走的?”
木香理了下衣裳,推门进去,正遇上彩云端了恭桶出来。
另一边的屋里,也有了声响。
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不就是主子走了吗?那又能咋样,难不成主子走了他们都不用过日子了吗?
木香看的直摇头,就他们这样的,还好意思自称襄王的部下。
她说一大窜,等她说完了,那两人才慢悠悠的站起来,一人去拿铁锹,一人去拿竹篮子。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一晃一晃的,往屋外的地里去了。
木香走,踢了踢他们二人,不爽的道:“行了啊你们,差不多就得了,没看见家里还有好些活要干吗?今天咱把地里的大白菜都铲了,胡萝卜跟青萝卜也得起完了,都搁进地窖里,还有还有……”
到了院子,却发现何安跟吴青两人,全都傻傻的呆坐在院子里,又是叹气,又是垂头,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哀叹一声,认命的爬起来穿衣。
可那又怎样,被子里全是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带着点点龙延香的味道,很好闻,闻多了也会上瘾,木香知道她已借不掉这种味道。
木香恨恨的掀开被子,躲进了被窝里。
寒冰一旦融化了,却如同灼热的火山,这个热度,已经快将她烤化了。
那时,她完全承受不住他的深情,太可怕了。这个男人,原本是冻结了千年万年的寒冰。
唔唔……
虽然看不到,可是她知道,那个男人,正站在黑暗中,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所在的窗子。
听着他拉开里屋的门,再拉开堂屋的门,最后,他的脚步声消失在院子里。
听着他靠过来,在她额上不舍的亲了亲。
昨晚赫连晟起床穿衣的时候,她是醒着的,但是她没有睁开眼睛,只静静的听着他在黑暗中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木香便醒了。
要是随便说出去,人家只以为你见鬼了呢!
如果不是木家门前留下的凌乱脚印,任谁也想不到,南晋人人称奇,赫赫有名的天狼营,竟然出现在一个小山村里。
几十人的队伍,在夜深人静的夜里,居然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赫连晟跃上马背,宽袖一挥,“走!”
闪电见到赫连晟后,甩动着马头,亲昵的蹭着他。
它的名字叫闪电,从名字就可以想像的出,它奔跑起来,速度有多快。
这马极具灵性,也是赫连晟的专用坐骑。但同时,它性子也极为刚烈,除了他,再无人敢驾驭。
那马四蹄修长,臂部肌肉结实,脖子较长,眼睛圆润饱满有光泽,耳朵小而尖立,毛色更是油亮光滑,一看就是稀有的极品良驹。
一名随从举着火把,牵着一匹通体白色的马过来。
赫连晟手一抬,几十人哗起身。中间的人退开一条路,一人上前,抱拳道:“请将军上马!”
他们看赫连晟的眼神,如同看着神祗一般。
他们并未开口,只因看了赫连晟的一个手势,无论是人,或是马,皆闭口不语。但他们眼里的恭敬尊上,却是不容质疑的。
如此——可想而知赫连晟的人马有多强悍。
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拉出去,足以抵得上百个地方差役。
虽以营为单位,但他们的真实势力抵得上,五万大军。
见到赫连晟出现,众人统一下,马单膝跪地,步调一致,没有丝毫偏差,这些便是赫连晟军营中的亲信军团:天狼营。
整齐划一的着装,统一的军容,木家门外至少站了几十个。
拉开门,火光映出他的面容。
赫连晟最后在看了一眼木香睡着的屋子,玄色披风在夜风中鼓动着,映衬着他如山般健硕的身姿。
以前主子打仗完全不顾及自己,不管多危险的境地,主子都敢闯敢战,无畏者无敌。可是这一次,主子有了牵挂有了弱点,是好事,也是险事。
其实他很想跟随主子,一同奔赴边关,可他也深知,他身后这一家子,是主子的命根子。
吴青握拳的手紧了紧,“是,属下遵命,只要属下有一口气在,便不会让她有事!”
“嗯,起来吧,你不用出来送了,留在这,”站在雪夜中的男子,身上裹着玄色披风,似乎站了有一会,肩上落下一层雪花。他整个人如同融入了这夜色之中,阴暗幽冷。
“将军!”吴青单膝跪地。
等他出了屋门,赶到院子时,赫连晟已经整装好了。
吴青原本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身子猛的从炕上跳起来。他是合衣睡的,所以根本不用穿衣服。
三更时分,木家院墙外,亮起了火把。如果有内力的人,便可以听见院外的人,频率均匀的呼吸声,气息沉稳却又微弱,连他们的坐骑也是训练有素,站着不动不动。
香软的身子,带着沁人心脾的淡淡甜香气息。赫连晟最喜欢她身上的香气,总觉得怎么闻也闻不够。
木香只觉得嘴巴都被她吻肿了,到最后被折腾的实在太累了,沉沉的进入梦乡。
入了深夜,两人躺在炕上,赫连晟照样将她揽在怀里,继续他甜蜜而痛苦的折磨。将怀里人儿,亲了个够,抱了个够。
在赫连晟出去倒水时,木香缩在被窝里傻乐,心里也很甜蜜。如赫连晟这样的男人,如果不是真心情愿的做这些事,谁又能逼得了他。如果不是真的在乎,真的想俘获她的芳心,他也根本不用做这些事。
能让襄王殿下伺候着洗脚擦脚,普天之下,谁有这个本事哦!
木香被他无奈又略带调侃的语气逗笑,故作思考状,“嗯,这得让我好好想想,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吧!”
赫连晟手移开,躲开她的手,缓慢而又认真的说道:“我当然知道娶妻不易,你瞧,我现在不正做着以娶妻的准备吗?还有,你说的协议我也签了,娘子,还有要求吗?只要是你说的,为夫都会照办!”
“不要,我可以自己来,”木香吓坏了,想夺过他手里的布。
赫连晟拿过擦脚步,握住她的脚,就要给她擦脚。
在两人争执的时候,盆里的水渐渐凉了。
他的无赖,他的浪荡,也只有她才看得见,除了她,再没有别人。
赫连晟若是知道此刻自己在这小女人心里,变成浪荡子了。他非得郁闷到吐血不可。
“不如何,你想都别想,你以为娶,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呢!”就他这样的,从哪个角度看,木香都不觉得,他像传说中战神,整个就是一个无赖加那方面十分旺盛的浪荡子嘛!
“别动,再敢乱动,今晚我们便洞房,如何?”
赫连将军感觉到身上某个地方,又不安份了。
连她自己都没发觉,此刻她的声音那么娇,那么媚,听在赫连晟耳朵,简直要让他生不如死啊!
“讨厌,你快放开,我不想洗了嘛!”
“不急,再多泡一会,”赫连晟快速擒住她两只手,同时也用膝盖,将她的腿夹住,叫她想动也动不了。
木香红着脸蛋,恨恨的瞪他一眼,奋力将自己的脚抽出来,“我洗好了,你慢慢洗吧!”
搬了凳子,拿了干净的擦脚步,那一双大脚便落在了她的小脚上。
赫连晟是什么人,到了嘴边的肥肉,岂有让她跑走的道理。
木香伸手欲拦,“不要,我,我说错了!”
赫连傲娇了,欢欢喜喜就去月兑鞋袜。
现在,木香说要一起洗脚,在他想来,既然一起洗脚了,是不是离一起洗澡也不远了?
可自从来到木家,他的那些洁癖心态,全都自动自发的消失不见了。
‘从前’,他也是有洁癖的人,别说生活用品,即使饭菜,他也绝不碰别人沾过的。
赫连晟之所以愣住,同样是因为木香的提议。
可是……可是今儿她到底是抽了什么疯啊!居然……居然能跟他讲那么的话。
自从日子过的宽裕了,她给家里每个人,都备了个木盆,上面做了记号,免得大家用混了。
跟彩云也只洗过一次,后来两人都觉得这样不干净,还是各洗各的好。
木香恨恨的拍着自己的脑门,果然,脑子发抽的后果,真的很严重。除了彩云,她还没跟别人共用过一盆洗脚水。
提议一说出来,两人都愣住了。
木香被他暧昧的动作弄的有些受不住,挣扎着将自己的脚救了回来,“哎呀,不就是脚丫子嘛,有啥可看的,这么多水,你也一起洗吧!”
赫连晟握着她的脚,爱不释手,“你的脚很美……”
木香的脚很小,很纤细,因为长年不见阳光,肤色白皙无暇。
高大的身子就在她的面前,慢慢的蹲下,执起她的脚,为她月兑去鞋袜。
赫连晟却不容她多想,将她打横抱到炕沿上坐着。
木香哑了,什么跟什么嘛!
他笑道:“看来娘子,是想让为夫亲自为你洗脚了?”
不过,这个禁忌对于赫连晟来说,完全够不成任何阻碍。
她再大大咧咧也知道女儿家的脚,不能随便给人看,除了自己的。
“呃,这样好像不太方便,要不我还是去彩云那边洗吧!”
赫连晟慢条斯理的解下腰带,月兑去外衣,“过来洗脚!”
屋门被关上,不大的空间里,又只剩他们两人。
赫连晟却很满意彩云的表现,并答应她,等他从边关回来,一定给她带好东西。
这丫头,看的木香一阵气结,胳膊肘儿往外拐啊!
吴青给主子打了热水,送进房里,彩云居然还给她送来的睡觉穿的里衣。
在别人面前还好,尤其是在赫连晟面前,她的心软的不可思议。
木香又被他不舍的眼神给俘获了,心软是女人的通病。
可这样的待遇只有一晚上,明显是不够的。如果不是边关急报,他又怎能舍得离开。
好不容易将她拐到炕上,虽然什么都没做,只是抱着她睡觉,赫连已经很满足了。
他为何要半夜,而不是现在呢?不就是为了等她睡着吗?
“我半夜就走!”
木香本来是要回自己屋的,可是还没等**挪窝呢,手就被赫连晟按住了。
吃过夜宵,何安去打水,带着木朗洗漱。彩云打了水,回屋洗的。
(以上纯属恶搞!忽略不计,忽略不计……)
这话倒也不错,按着年龄说,锦鸡正值壮年,而笼子里的那十只母鸡,却是老母鸡了,**上的毛都掉了一地,真他妈的恶心。
锦鸡仍是平静,不喜不怒,“一群老母鸡,死不足惜!”
黑宝不知想到什么,转怒为喜,“我家主人说,明儿炖鸡汤,你的大小们要遭殃了!”
锦鸡平静的再曰:“本尊坐拥一鸡笼的母鸡,你敢说本尊不懂?分明就是奸情,你没瞧见他的手放哪了吗?”。
狗恼:“你一只鸡懂什么是奸情?”
锦鸡曰:“笨狗,你懂什么,有奸情,你没看见吗?”。
狗曰:“真没用,还人呢,还不如我们狗呢!”
试想一下,如果这两只动物会开口,它俩会呢?
连鸡笼里的,那只锦羽野鸡,也转动小脑袋,看着站在院里的两人。
黑宝趴在自己的碗边,听见动静从碗里抬起头来看他们。
“咳……唔……”这一掌差点没把何安拍趴下,心,肝、肺、哪哪都疼。
吴青站在他身后,邪恶的举起手掌,提起内力,五成的内力凝聚于掌中,朝何安的后背突袭而去。
何安见他有招,高兴的欢蹦乱跳,无声的对他谢了又谢,乖乖的弯下腰,等着他用内功帮自己。
吴青汗颜,“真没用,你弯着腰别动,我用内功帮你逼出来。”
起初也是被她吓的,准备的说,是被她突然的语气吓到。可是跑出来咳了几下,却觉得喉咙很疼,不上不下的,还不能咽唾沫,嗓子里面还真卡到了。
何安憋着一张红脸,回头哀凄凄的看他,“我好像真的卡住了!”
当他走到院子的一角,发现何安还在捂着喉咙咳,他笑了,“你演差不多就得了,还在咳什么。”
“主子息怒,”吴青也紧跟着离开。
“主子,对不住啊!”何安第一个窜起来,拉开大门就往外跑。
赫连晟的浓眉蹙起,“闪一边去!”
两人一口气卡在胸口,被她这么一吓,都咳了起来。
“咳咳!”
停了大概十几秒的时间,木香坏坏一笑,压低了声音,突然道:“否则……卡死!”
吴青跟何安傻呆了,说一半,成心逗他们玩的吗?
她笑了,慢慢的说道:“吃鱼的时候呢,不要三心二意,否则……”她的身子往产倾了些,离他们二人也近了些。
却不想,他俩的表情都写在脸上,木香一看就看出来了。
不就是一个小村姑吗?两人想到此处,抬头朝木香看。
他们就不明白了,这个木香究竟有什么好的,主子至于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吗?连出个门,都得担心被人撬了墙角。
他们家主子啥时候变的那么啰嗦了,左一遍右一遍的叮嘱。
吴青跟何安二人,见主子嘴巴张了又闭的模样,二人齐齐满头满脸的黑线,无语死了。
现在呢,他又想说了。
先前他叫了吴青二人进屋,就是为了说这事。
他所担心的,是这丫头招蜂引蝶。没有拜堂,也没有洞房,这让赫连将军很不放心啊!
其实吧,赫连晟更担心的,还不是他们的安全,毕竟除了何安跟吴青二人,他还留了一队人马在临泉镇,镇上县衙的差役,他也通知过了,一旦有情况,他们随时听候差遣。
当着木香的面,赫连晟给何安跟吴青又下了一次命令,大抵的意思,就是木香是赫连晟家的主母,你们的襄王妃。
至于鱼肉还是算了吧!这狗不会吃鱼,有一回吃鱼卡住了,折腾了好几天才缓。打那之后,木朗再不敢给它吃鱼了。
最后,木朗不忍心,还是将它放了进来,倒了些鱼汤给它喝。
屋里点着油灯,堂屋门关上,隔绝外面的寒风。黑宝也被关到了外面,不依不饶的用爪子挠门。
几个人围坐在堂屋大桌前,边吃边聊天,倒也很温馨。
这会吃酸菜鱼,权当吃宵夜了。
因为赫连晟晚上要离开,所以没有备下酒,加上大家刚才吃的面疙瘩,也差不多半饱了。
干粮准备好,锅里炖着的酸菜鱼也好了,木香将味道做的很淡,即使不就着饭,也能吃的很香。
赫连晟很满意木香脸上错愕的表情,有些呆萌,他很喜欢。
木香被她这句话雷的外焦里女敕,果然闷骚的男人,一旦骚劲外露,谁也招架不住啊!
轰!
“味道不错!”
“别弄的太晚了,剩下的活就让他们俩个人干,你们几个早点洗洗睡,”他伸手抹去她脸蛋上沾的一粒米饭,再在她的注视下,把那只手沾了米饭的手,放进嘴里。
看着她,好像自己从里到外都圆满了,满满的都是甜蜜。
赫连晟看木香脸儿红红的,似羞似嗔的表情,简直爱到骨子里了。
木朗心思单纯,属于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的类型,偶尔也会很明白,可大多数时候,他还是很单纯。
“哦……”木朗长长的哦了声,故意把尾音拖的老长,手里还抓着一个饭团,怀疑的视线,就在他们二人之间转来转去。
木香窘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呃,我,我是热的,做了半天的饭,能不热吗?”。
“大姐,你脸咋那么红呀?”
她明白,可木朗不明白啊!
所以她不能问,看见了,也只当没看见。问多了,姐夫就该瞪她了。
木香脸蛋儿爆红,彩云本来也想问的,可看见大姐爆红的脸蛋,以及赫连大哥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有还有,这两人站那么近,谁知道刚才干嘛了。
果然,木朗听见大姐的叫声,疑惑的抬头看他们,“大姐,你咋了?”他听见大姐的叫唤声了,肯定是有事发生嘛!
这个混蛋,咋变的那么喜欢咬人家耳朵呢?刚才在车上时,也总是喜欢把玩她的耳朵,现在又来咬她的耳朵。他不会忘了厨房里还有两个人在呢!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只感觉到耳朵一痛。
木香不自在的干咳两声,转开脸去,故意道:“嗯……咱俩点滴之交……”
赫连晟嘴角微微勾起,在轮廓鲜明的俊脸上,这个笑容,实在太勾人,太蛊惑人了。如果他再用低哑性感的声音,故意撩拨她的耳垂,木香还不得当即缴械投降。
“哦,咱俩什么交情?”
“呃……呵呵,不会不会,以咱俩的交情,完全不会,”她故意笑的没心没肺,借以忽略掉心里那点点的酸涩。
这话,赫连晟听来却十分的刺耳,“难道没有银子,你就不做了吗?”。
木香不以为意的笑道:“好歹您给了那么多银子,这是我应该做的。”
“别做了,路上又不是没有客栈酒楼,军营里伙食还是不错的!”
扔掉那两个人,赫连晟这才进了厨房,看见木香忙的团团转的身影,心疼死了。
赫连晟冷冷的瞪他们俩人一眼,他娘子给他做的干粮,谁敢惦记?活的不耐烦了吧!
看那饭团颜色鲜亮,他们也没尝过,正要进来捎几个饭团吃的。身子就被赫连晟拎起来,随手一丢,两人齐齐跌到了外面。
何安跟吴青两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厨房门口,看着木香做出来的那些东西,明明他们刚才吃面疙瘩时,已经吃的很饱,可是这会却又管不住自己肚里的馋虫。
饭团做好的同时,先前炖上的酸菜鱼,香气也出来了,整个厨房都弥漫着一肥股酸香味。
做好的饭团,就摆在木质的饭盒里,随身携带。
现在没有模子,她只能自己做,随便捏几个形状就可以了。
不过呢,木香忽然灵机一动,如果能有几个不同形状的模子,把拌好的米饭塞进模子里,这样做出来的饭团,就会很好看。
饭团做起来很简单,她家有现在的泡菜,等锅里的糯米蒸好了,将香肠、糯米饭、切碎的泡沫,搅拌在一起,再做成饭团形状就好了。
之后掀开小锅,查看了下锅里的糯米饭跟香肠。
木香把擦干净水的木锅盖子,盖到大锅上。
锅里油暂时还不能捞起来,油温太高,弄不好会把油罐子烫坏,所以得等到油凉了才可以舀起来。
冬天烧土灶还是很舒服的,至少可以烤火,很暖和。夏天就不成了,一旦烧起木柴,整个厨房都跟蒸笼似的,热的叫人受不了。
木朗又怎会不晓得她话里的意思,吃了两根之后,便把筷子搁下了,乖乖的蹲到彩云身边,就着灶里的木柴烤手。
木香道:“成啊,这回是给赫连晟炸的,等下回,我专门给你俩炸。”
彩云使劲点头,“嗯,这个好吃,大姐,等过年的时候,咱们多炸些好不好?”
不同于别的油炸食物,油炸山芋吃着不会腻。
彩云就着他的手,张嘴咬下。虽然闻着有股子菜油香,可一旦咬开了,里面却是甜软的山芋香味。
看着盆里金黄色的山芋干子,木朗先夹了一根,自己吃了,随后又夹了一根,跑去灶台后面,送到彩云嘴边,“二姐,你吃!”
木朗其实早就想尝了,可是大姐没发话,他不敢动筷子。
“木朗,快过来,尝尝这个,”木香叫来木香,拿了双筷子给他,“拿几个送给你二姐尝尝。”
木香炸了不少的山芋干,等到都捞上来时,装了半小盆,的确不少了。
看着锅里的山芋渐渐浮起来了,这时候就可以将浮上来的山芋干夹起来,沥干油份,再装进盘子里,不管是热的,还是凉的,都可以吃。
话说,她家彩云烧土灶,烧的也很有技术,简直跟煤气灶的随时调节火候有的一拼。
因为油多,所以她也不用分几批去炸,一股脑的都倒进去,再用筷子翻动,让彩云将火势保持在中火的程度上,就可以了。
刺啦一声,随着锅里的油泛起来,木香迅速后退,但难免要被几滴油溅到手上,不过都是小问题,经常做饭的人,早都习惯了。
等了一会,伸手在油锅上方试了下温度,觉得差不多了,才能下山芋干。
木香等到油锅烧开,让彩云撤去一些木柴,等油温降下去一些,才能炸东西。否则刚烧开的油,温度太高,山芋干一下去,还没等炸熟,就得糊了。
而另一边,木家的厨房也确实香气四溢。
李元宝最终还是瘪着嘴,闷闷不乐的回屋去了。
她抄起擦脚布,在李元宝身上弹了两下,怒声道。
“犯啥倔呢,还不赶紧上炕去,大冷天的,回头冻坏了,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陈美娥咋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他这是在使用沉默战术呢!
李元宝不吭声了,把玩着两只手,呆呆的看着他娘,小嘴巴撅着,巴巴的瞧着她。
陈美娥厉声训斥他,“去什么去,大晚上,谁知道她在家炸啥东西,说不定就等你了,好炸你的肉吃,娘没跟你说过,深更半夜,就在有邋遢鬼,专门喜欢抓像你一样,细皮女敕肉的小娃儿,你要想去也成,你自个儿去,我们不管你!”
“娘,我想去木狗子家瞧瞧,他们家肯定在做啥好吃的,你就让我去嘛!”
李元宝才不管她咋想,他只知道肚里的馋虫被这菜油香给勾了上来。
他们家,就连过年,也舍不得拿菜油去炸东西吃,因为那样做,太费油了。
在乡下,菜籽油可是好东西。虽说每年春上,我们村里,都有菜籽收,可是大多数菜籽,都卖掉了。留下做油吃的菜籽,也就那么一点点。
“用菜油炸东西?”陈美娥咋舌,“一群败家的小屁孩,这么糟蹋着过,能过的好才怪。”
李元宝鼻子尖,使劲嗅了嗅,“娘,是菜油,她家在炸东西,好香哩!”
陈美娥在厨房打了水,正坐在那洗脚,闻见从木家传来的烟草味,妒忌的嘀咕道:“这么晚了,也不晓得再烧啥,等不得明天烧了?”
可是这烟味还是窜到隔壁去了。
木家的烟囱还在冒着袅袅青烟,因为入了夜,肉眼不大看的清。
它很少出声,不过只要它叫出声,村里的狗立马偃旗息鼓,不再再汪汪叫了。
偶尔从林子里传来几声惊醒的鸟叫,村里的土狗也会偶尔叫上几声,趴在厨房门口不肯回屋的黑宝,听见同伴的叫声,会把耳朵竖起来听。
寂静的小山村,入了夜,就更安静了。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木朗把油灯移到厨房,给厨房点上灯。
没少炸东西不好,容易糊底不说,还很容易粘连到一起,还不如把油倒多一些,这样炸起来更方便些。
想起刚才倒油的时候,她还一阵心疼,半壶的菜油,都倒进去了。
看着大锅里热气渐渐变成烟气,木香知道油快烧滚了。
她要做的炸山芋干,凉了之后,芯中软的,吃起来软软糯糯的。
山芋削皮之后,切成粗段,不能切的太细,否则炸出来的山芋干就会太硬,她不想炸那样的。
在等着油锅烧开的时候,木香去拿了一截甜味的香肠,切细切小之后,用一个小瓦碟装着,放在蒸锅里,一并蒸熟。
这两样东西,即使凉了,也很好吃,特别是糯米饭团,又管饿,凉了吃,又不会太硬。
除了山芋干,她又蒸了一大盆糯米饭,想着做成糯米饭团,也好让他们方便带着。
木香吩咐彩云赶紧把大锅烧热,再将菜籽油烧开,她还要炸山芋干呢!
等他们都吃好了,赫连晟将吴青跟何安叫进屋里,三人不知说什么去了。
是哦,吃的那么干净,能不好刷吗?
彩云看的嘴角一抽,冒出来一句话,“至少锅好刷了!”
煮了一锅面疙瘩,居然被吃的干干净净,最后的锅底子,也被吴青刮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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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首先是个男人,其次才是那些光环笼罩下战神,一等大将军,襄王殿下。
赫连晟头顶上的光环太多,可是很多人都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
木香看他狼吞虎咽的吃饭,心里也很满足,自己的男人,吃着自己亲手做的饭,穿着自己亲手做的衣裳,这样过一辈子,或许也还不错呢!
何安给主子端了把椅子,让主子坐下吃饭。
“好,我吃,”既然是他娘子的美意,他自是不会辜负。
人活一世,求的太多,得过的或许也很多,但能够让你活出真实的,简单的如同这一碗面。
试问,有个女人,能给你亲手下一碗面,还把好东西都往你碗里塞,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赫连晟目光定定的看着她,渐渐升起的暖意,融化了心底的那座冰川。
木香见赫连晟一脸的不高兴,知道大将军的傲娇劲又上来了,只得上前哄他,“还不是因为你要走了吗?践行饭也就这样了,你不嫌弃就成,赶紧吃了,待会我还要给你做些干粮呢!”
彩云也直皱眉,“最近鸡蛋吃的挺多的,早上去金菊姐家,还吃了两个鸡蛋,反正我现在是不想吃了。”
木香道:“不要了,我们待会还要煮鱼汤呢。”
彩云跟木香齐齐往后退。
“这么多我怎么吃的完,你俩过来!”
赫连晟看了看自己碗里的,再看看木香她们碗里的,大将军不干了。
赫连晟刚进厨房,何安立马就站了起来,跑去将碗端给主子,顺便还对碗里的鸡蛋,做了一番提示。
不是她小气,不肯多打几个鸡蛋,而是她跟彩云的饭量摆在那,再说,他们家最近的伙食还算不错,鸡蛋也经常吃,所以不稀罕。
至于她跟彩云,都是一人一个鸡蛋。
木朗碗里的也是两个,他还小,吃不下那么多鸡蛋。
彩云给他们将饭都盛好了,按着大姐说的,何安跟吴青,一人两个鸡蛋,至于赫连晟碗里的,是四个鸡蛋。
吴青跟何安连连点头,他俩也恨不得快些吃饭呢!
木香催道:“你们都快点过来吃饭,我待会要用大锅。”
没办法,让叫他们饿了一天了,现在闻到饭香,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
何安跟吴青一进厨房,就闻见大锅里的香气,俩人都馋的直咽个唾沫。
因为还要给赫连晟准备干粮,木香让彩云喊他们进来吃饭,待会将大锅腾出来,她也好用大锅炕饼子。
至于泡菜鱼,现在做也来得及,等吃过面疙瘩再吃酸菜鱼也是可以的。
等舀完了面糊,再用铁勺在锅里搅拌一下,再最放进洗干净的水上白菜跟香葱即可。
就这样,一勺一勺的往锅里舀,随着面疙瘩越来越多,香味也慢慢散发出来。
锅里的水是滚开的,面糊一沾上滚水,立刻成形,也不会散掉。
接下来就是要将面疙瘩,用小铁勺子,一勺一勺的舀进锅里。
这是木香独创的,跟这里村民做面疙瘩的手法不一样,所以她做出来的面疙瘩也更加好吃。
加了鸡蛋,面疙瘩的口感会更偏向软糯,不容易粘牙,也更好吃。
木香将面糊盆端到锅沿边,这面糊加了鸡蛋在里头搅拌,所以面糊呈现淡黄色/
这个灶洞是特别做的,把出口封上,里面空气就隔绝了,木柴也不能再烧起来,一闷之下,这柴就成了炭。
“哦,那我抽掉两根柴,”彩云用铁叉,把两根烧的正旺的木柴,夹起来,搁在一旁的灶洞里。
“彩云,把柴火弄小一点,我要下成疙瘩了!”
必须得等到过一会,鸡蛋碰了不会破才成。
不过在下面疙瘩之前,她从装鸡蛋的篮子里,掏了十几个鸡蛋出来,打在滚水中,这时候不能用勺子搅动,否则鸡蛋不容易成形。
彩云把面糊和好了,可她不会做面疙瘩,这不活还得木香来。
香葱跟小白菜,都交给吴青择洗干净。
男人进厨房不是懦弱或是怕的表现,恰恰相反,进得了厨房的男人,才是好男人。瞧瞧,她把赫连晟调。教的多好,正往绝世好男人的路子上调。教呢!
她的男人,就该上得上战场,下得了厨房。
他们觉得丢脸,木香却很满意。
反正何安跟吴青看着他,都纷纷别过头去。真不想承认这位是他们家主子,感觉好丢脸哪!
这个模样,实在没法将他跟上战神,联系到一起。
木香又回了厨房,不多久,赫连晟拎着小菜篮子,卷着袖子,脚上的布鞋沾满了泥巴,长袍也系在腰间。
还大侠呢,还高手呢,原来都是扯蛋。
何安蹲在那刮鱼鳞,嘴角狠狠的一抽。他本以为自个儿够没种了,可原来这儿还有个没种的。
为了以防被人打小报告,他也跑了进来,站在厨房门口,急急的道:“那个我给你抱柴禾,再把水缸灌满,再有啥事,您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