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烟家娃儿还没上学,要带娃,所以写不了太多,轻烟每天更二十七点,不会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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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时日,她从大落再到大起,竟然只用了几天。窦皇后不知她用的什么法子,竟然再得圣宠,将唐皇哄的眉开眼笑,无论再召幸哪个妃嫔,后半夜,必定要召她陪着到天亮不可。
但有一事,可能谁也没有料到,便是木凤亭再度受宠。
反正唐皇如今沉迷练丹,就算要临幸宫中嫔妃,也断不会到皇后这里来。
他自从那夜从老宅逃走之后,不出木香跟赫连晟的猜测,一直隐藏在皇后的寝宫。
另外一个知晓情况之人,便是木坤了。
赫连晟看着书信的内容,紧锁的眉峰,慢慢的舒展开了。
木香不知道的是,她在京城的情况,<赫连晟一清二楚,因为每隔半天,就会有一封书信送出京城,一天三次,早晨在她醒来之后,也有一次,不为京中局势,只为探知,她睡的可好,精神如何。
赫连晟远在几百里之外,乘着换马的空档,展开部下送来的急件。
除了当事人之外,还有两个人也知道。
这一夜,这条巷道,血流成片,却在第二日,太阳出来之前,恢复如初,半分血迹也看不到。
木香叹息着道:“把她也带回去,关进大牢,命人给她治伤,能活下来便是她走运,活不下来,也是她命该如此,记得要把她关在刚才那人的对面,好让她日日夜夜都看着。”
在经过月杀身边时,这女人居然还活着,仰面躺在地上。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不知在看哪里。
“是,属下尊令,”吴青派出一队人,将那人押下,带回了襄王府。
木香鄙夷的哼了声,将弓弩扔给吴青,下令道:“将人带走,回府审,天色不早了,本要回去休息睡觉!”
那人在地上磕头,磕的砰砰作响。
“小人说,小人统统都说,还请留小人一命!”
此刻,不止地上那人又惊又惧,就连吴青等人也是心中作呕。
停了下,她才又说道,“我从不留无用之人,或者你可以告诉我,完事之后,你们如何交易,酬劳是什么?既然不是金银钱财,那肯定是对你们有大用,而且非得不可的东西,说吧,我数三下,不说的话,我会将这箭射进你的嘴里,看着你用双手把自己的嘴巴抠烂,知道人的嘴巴烂掉之后,会是个什么样子吗?”。
木香握着弓弩的手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神很冷,“留你一命?为何要留你一命,你的命,对我有什么用?”
箭已在弦上,抱着腿还准备逃跑的男人,在听到她如此一说,再也爬不动了,急忙转身,跪在地上,给木香磕头,“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的厉害,冲撞了,小的罪该万死,望恕罪,留下小人一命,只要高抬贵手,要小人做什么,都愿意!”
木香把剑拿过来,笑容可掬的道:“奇痒散啊,好像听过,听说中了此毒之后,身上奇痒难耐,痒的你直想把皮肉都抓出来,直抓到骨烂内脏掏干为止,否则难以止痒!”
临时编出来的名字,连他自己听着都觉得太逗了。
吴青眉毛跳了跳,他哪有带毒的箭,不过见主子问的很认真,也只得硬着头皮,佯装从身后抽出一只短箭,“回主子,这箭上涂的是奇痒散。”
那人捂着腿,痛苦哀嚎,想拔出箭,可试了一次,他惊恐的发现,这短箭的箭头,竟是倒着长的。若是强行拔出,会带着碎骨和血肉。
吴青赶忙又递上一支箭,木香还是那副慢不悠悠的表情,“你想活是吗?想怎么活?哦对了,我忘记给箭涂上毒了,小青子,有没有带毒的箭。”
她手里这把弓弩后劲强大,一箭射出,竟将那人击落在地。
她举起弓弩,只听嗖的一声,短箭对着已经窜上屋顶,下一秒可能就要逃走的人。
木香朝着他勾勾手指头,吴青了然,双手将弓弩奉上。木香慢不悠悠的将弓弩上弦,“我这个人,最讨厌渣男了,尤其是不把女人当人的渣男,他想活?我偏不如他的意。”
“,是抓活的还是死的,”吴青也愤怒,同为男人,真为他的行为不耻。
因为要空出双手爬行,月杀便被他抛了下去,像个垃圾一样丢在地上,气息奄奄。
其速度之快,不输于轻功在墙壁上爬行。
他慢慢的睁大眼睛,身子在静止三秒之后,突然暴起,本是背对着墙壁,竟也可以用双手之力,顺着墙壁蹭蹭往上窜。
那人拖着月杀,退到一处角落,却也无路可退,他扼着月杀的手,越收越紧,一张狰狞的脸露了出来,“好眼力,还能看出她对我有情,既然对我有情,那么为我死,也是她的荣幸,今日栽在你的手上,爷不甘心,爷还会回来的!”
木香抬手,命暗卫停下,看着已被拖出去老远的人,叹惜着摇头,“一个男人,竟可以拖着女人为自己挡箭,还是一个一直爱慕他的女人,这样的男人,太低贱了!”
就是她这个没有动作,只有短短的几秒钟内,接连被射数十箭,其中一箭还射在脸上。
骤然而生的变故,令月杀措手不及,或许是内心的震动大过于对面的数百支短箭,使得她一时之间,竟没有任何动作。
就在短箭对着那二人齐齐射去之时,月杀身后的男人,突然从背后扼住月杀的脖子,拖着她,竟用她的身体,来阻挡短箭的进攻。
木香红唇轻启,重声下令,“发!”
木香拍手,“好,很好,你的脾气很对我的胃口,可惜了……”她一个手势,所有暗卫弓弩上弦。
站着的女子名叫月杀,这五人中,她排行老四,使得一手好暗器,她看着木香平静的面容,冷哼一声,“你说的不错,我也很佩服你,置身事外,操控全局,是我们疏忽大意了,技不如人,这也没什么好说的,来吧!”
木香看它撅着**,不愿理她的模样,好笑不已。只得唤来一个暗卫,点住吴青大穴,再看向对面的两人时,语气淡漠,“你们拿人钱财,执行雇主的命令,要我的性命,于你们来说,没有什么过错,可是我也有保护自己不被杀的权利,我不想死,那么要死的人就是你们!”
这恐怕是赤貂心里最真实的写照,它缩在角落里,半天不想动。
又要血?
木香拔出吴青身上的银针,瞧见伤口处流出黑色的血,便要的招手唤来赤貂。
因为敌方人数减半,围攻的阵型也有了变化,分散出一批人,迅速蹲守到木香身前抽出盾牌立在身前,以防他们再度以暗器伤人。
而她的身后,弯腰站着一个男子,像是伤的不轻,以剑杵着地,喘着粗气。
木香看向使暗器的人,是那个仍活着的女子,她握剑的手,不断有鲜血滴落。
“,”吴青第一个反应,是闪身站到木香身前,再挥剑斩落暗器。可这寒光太多了,疏漏之余,他胳膊与胸各中了一枚银针。
突然,一道冷凝的寒光冲着木香袭来。
木香轻轻点头,“不错,决定……”
木坤此人,不达目地誓不罢休,非要置木香于死地不可,他一日不除,隐患太多。
“已经决定了吗?”。吴青不会再质疑她的决定,认真想想,她说的也对,与其静待不动,等着人家暗算,倒不如主动出击。
他们都是顶极的杀手,以命挣钱,如果完不成任务,他们也只有死路一条。
吴青看着对面的战局,剩下的四人又死了两个,只剩一男一女。
木香早已猜到,今日木坤肯定不会现身,且不说他受了伤,就算没有受伤,也绝不可能冒然跑来这里,在皇后宫里待着多安全,他才不会冒这个险呢!
“哎呀,你急什么,解决了这里的人,记得留下一个活口,明日咱们进宫,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既然木坤躲在宫里不肯出来,那咱们就进去会会,顺便把他从皇后宫中揪出来!”
要不是今儿看见她挑了单林渊,吴青也不至于说这话。旁的人还好,成不了精英,至少还有有成个兵,可这单林渊……
“,您的本事,属下,可是就您选的几个人,属下不敢恭维,要不然还是从军中选吧,回头属下让他们都出操场集合,让您亲自去挑,我家殿下,用人也是经过千挑万选的,您再从这些人里挑,肯定错不了。”
能将这五人围住困死,即便是他跟主子的贴身暗卫,也不一定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
吴青咋舌,这些难道还不是全部?要知道,这五人在杀手排行榜上,那可都是前几名的人物。
不同于他的惊叹,木香却很淡定,“也就能打三分,若是我亲自监督训练出来的英皇卫队,哪还用挥旗子,太幼稚了,只需一个手势,他们便能知晓,而且速度跟行动力,都远远在他们之上!”
吴青彻底放心了,“只用了一夜,他们就能练到这般程度,太不可思议了。”
被围在中间的人,既要防范弓弩直面进攻,又要防范他们八人偷袭,可还没等他稳定身形,提内力,以震飞他们,这八人竟然分上中下,三个部,两两袭击。
如此近的距离,根本不存在瞄准,也不存在能否射死他,只在于扰乱他的步法。
然而就在此时,围功的八人突然抽出一样东西,根本来不及多想,连避开都没时间,只听急风骤至,竟是三连发的弓弩。
当木香的旗子再度挥动时,那四人,心中顿感不妙。互相对了个暗号,想撤出一人,朝木香杀去。
可是真的拼武功,这八人又不是他的对手。
以八人组成的小队,冲进那四人中间,将他们打散开来,分别包围,个个击破。
木香手中的旗子再度挥起,原本打乱的阵型,再度恢复,这一次,却又有所不同。
女人越疯,招式越狠毒,下手也更加不留情。
“啊……你杀了他,拿命来,”两个女人之中的一个,反应最为激烈。
木香冷笑,“此等伪劣的毒也敢拿出来显摆,他身上的毒,毒性越重,死时越痛苦,这叫一物降一物,你们应该懂的。”
五人来势必汹汹,却在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已折损一人。
“啊!毒,毒……”只见他捂着脸,在地上翻滚数圈,鲜血顺着他的指缝,喷涌而出,七窍流血而亡。
剑身一甩,那血便被甩了出去,正溅在乌黑男身上。
赤貂一个哆嗦,正要往吴青怀里钻,可吴青比它反应还快,手一抄便将它提了起来,以剑在它脚上划了个小口子。
她朝赤貂招招手,“小貂儿,该你放血的时候了!”
不能冲上去拼剑,也没关系,她一样可以运筹帷幄,置他们于死地。
木香面色凝重,她现在身子不方便,冒险引蛇出洞,已是不得已,否则她早提着剑冲上去了。
“不好,该怎么办?”吴青心中担忧,却不敢飞身而上,他要守着木香。
与他同行的四人,迅速闭气,离他较近的暗卫,撤退不及时,只闻了一次,便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黑色雾球,在他运功之后,竟有一股黑气,顺着黑球散发。
“老三,烟!”随着领头之人,一声命令,五人中那位眼眶发紫之人,忽然在原地扎了个马步,运起提气,再抬手之时,手里竟多了一团黑色雾气包裹的球。
如此一来,等同于一人两只手,不仅得防上面,还得防下面的人偷袭。
攻的人将五人围住,以剑相拼,后面以三人组成的队形,从前面三人的缝隙中,刺向那五人。
只见她挥动旗子,一众暗卫便迅速组成一个阵型,与来时截然不同,三进三出,三围三攻。
而木香手里的这面旗子,学问可就大了。
但总这样拖着,也不是个事,索性将计就计,天黑之后,出现在这条小巷中。吃美食是真,引狼出洞也是真。
行程不定,动手的地点也未定。
从军营出来,他便已察觉出不对,严忠也是真的不宜赶马车,可他并未留在军营,而且秘密布置人手。
“,给,”吴青将一面旗子递给木香。
白鹰在空中拍着翅膀叫嚣着飞过,重新落回木香手上。
吴青对着空气,吹了声口哨,原本静立不动的黑衣人,忽然以极其古怪的阵型,朝着五人围了上。
“好生猛的鹰,捉了带回去!”脸上刺蝎子之人,狰狞狂笑。
白鹰的速度太快,那女子虽有防备,却也晚了一步,身形闪躲,手却未能躲开,顿时鲜血淋淋,琵琶应声而断。
木香笑容很冷,“琵琶弹的不错,可惜你的手,太难看了!”她突然挥手,趴在胳膊上的白鹰如一道剑光,嗖的一声,对着那弹琴女子疾掠而去。
那弹琴女子身后的五人,迅速将女子围了起来,摆出阵形。
吴青蹙眉,朝空中打了个暗号,又是一队黑衣人,落在那五人身后,人太多了,都快把巷子堵严了。
当先的女子,突然她身上抽出一把琵琶,素手在琵琶上一挥,刺耳的乐声,听的人心烦气躁。
“你倒是镇定,还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我们五人在这悬崖边已走了数年,再走一回,也无防!”
木香忽然走上前去,抚着白鹰,眼神讥讽的看着这两个女子,“他说的不错,有命挣,也要有命花,既然你们一直隐居深山,想必对外面的事,并不是太了解,更加忘了一山自有一山高,走在悬崖边的人,切莫过度自信,纵然你走的很稳,可也未必能平安无事。”
吴青不善于跟人争吵,再被她们语言调戏,顿时怒火中烧,眼看着就要处在爆发边缘。
她这话说的,并非故意引诱他,而是真的看中吴青俊俏的长相,抢回家,做个伴,似乎也不错。
另一女子也阴阴的一笑,“小哥长的好生俊俏,若是你此时放下剑,降了我们,便可保你性命无忧,何必为了一个不起眼的女娃,拼上自己的性命呢!”
这个要死的人,指的自然是木香。
两个女子中较瘦的一个,哈哈一笑,笑声诡异慎人,“这位小哥,我们几个人可不是寻常以命搏钱财之人,寻常的财富又如何能请得动我们五人,雇主既然能请得动我们出山,自有她的条件,而她,今夜必死无疑!”
这五人并未将木香放在眼里,因为完全感觉不到她的内息,唯有站在前面的男子,气息沉稳,底盘甚是稳固,内力不弱。
吴青执剑挡着木香,看着那几人,目露不屑,“花钱雇佣你们的人,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们要杀的人是谁吗?如果只是为了钱,我怕你们有命挣,没命花!”
最后一人,手掌微微弓起,以手做爪状,应该是个善于用手取人性命之人。
另外两人中有一人,眼圈青紫,嘴唇亦是黑紫色。
三个男人,其中一个人,脸上刻着一只狰狞的蝎子。
只是这几人长的都够怪的,三男两女,女人身着黑裙,一张脸倒是很白,但是跟黑裙一对比,就成了惨白。
又是通过中间人,事后将人灭口,也不会查到他们头上。
没有动用宫中的死士跟暗卫,怕被人知晓,索性从江湖中花钱请几个顶级的杀手,来索她的性命。一手交钱,一手交命的买卖,最是划算。
一看这了阵式,木香恍然明白了。
吴青也突然住了声,只见有枯草落叶从空中落下,数道黑影踩着枯草翩然落地。
赤貂急忙把头埋进两只小爪子里头,白鹰的眼睛猛然变的犀利。
“嘘!”木香突然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吴青万分无语的把自己的腰带系好,若不是死命拽着,这只小东西,都快把它裤子扯下来了,“,咱们是继续往前走,还是回头……”
它才不会跟一只变异老鼠为伍,太丢人了,这个不要脸的变异老鼠,刚刚竟然还差点抓到它的**,真是鼠可忍,鹰不可忍。
白鹰始终半磕着眼,一副矜持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风范。
那一晚的记忆,是赤貂最不堪回首,同时也是最耻辱的记忆。
可惜它身子大了,只塞进去一个头,大半个身子都在外面。
惹的一人一鸟怒火滔天,最后忍无可忍,木香一怒之下,在清风院里找了个老鼠洞,把它塞了进去。
之所以有记忆,是因为真的被塞过,那晚它兴奋过度,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屋子里跳来跳去。
它可不要被塞老鼠洞,那样的记忆太可怕了。
赤貂反应快最快,一扭头蹭蹭,扯着吴青的腰带,往他身上爬,待爬到吴青胳膊上时,立马趴下,抱着他的胳膊,一动不动。
“你能不能消停了,若再吵闹,我便把你塞老鼠洞去,你们俩个,好好的助我消灭那个贱人,若是成功了,晚上有烤肉吃,否则的话,你们晚上就等着吃老鼠肉吧!”
白鹰怒了,抬起爪子,对着赤貂的面门便挠了上去,赤貂被它推下,摔在地上,正要再度爬上去时,主子发话了。
不同于白鹰的愤怒,赤貂一反常态的在吴青怀里又蹦又跳,最后实在忍不了了,干脆又跳回木香怀里,顺着她的胳膊,一直往上爬,蹭着白鹰的爪子,蹭的不过瘾,还要往上,可是再往上,就是……
主人你可以注意用词了,什么叫睡出来的,谁跟那只老鼠睡觉了,明明是陪您老人家睡觉的好不好?
“咕咕,”白鹰发出一声似低啸的声音,以彰显它的不满。
木香怔了下,随即笑道:“哦?你俩感情啥时候这样好了,莫不是整日睡一个屋,睡出来的吧?”
吴青低头看,“小赤貂用它的血,给白鹰治的伤,瞧,小爪子划破了一道口子。”
赤貂这时挥动着小爪子,好像是要给木香似的。
白鹰懒懒的看了她一眼,虽然它是鹰,可也有痛觉的好不好。
“哟,它的胳膊这么快就好了?”木香腾不出手来抱赤貂,便把它扔给吴青,伸手在白鹰的翅膀上戳了戳。
还好它块头不大,没有多少惯性,否则木香怕是会被它扑倒。
赤貂眼见白鹰抢先一步,站到主人胳膊上,也不甘示弱,一个弹跳,直扑进木香怀里。
木香从袖内掏出用牛皮特质的袖套,绑在胳膊上,好让白鹰落下。
吴青松了口气,原来是她养的两只小家伙,只是它们来做什么?
就在吴青在硬被她推开之时,只见一道红光和白光,冲着木香飞掠而来。
木香一把拨开他的头,“个屁,闪开!”
“!”吴青猛的抽出剑,拦在木香身前。
忽然,一声轻微的响动,在朝他们靠近。
这个他还真的猜对了,木香是真的没见过,她很好奇对方用了什么手段,将他们带到这里。
吴青斜了她一眼,明知故问,障眼法而已,他就不信她没见过。
的是木香,她四下张望,夜里升起了雾,把四周的景像都笼罩在了雾里,看不真切。
木香走在前面,吴青跟在后头,他们二人是按照来时的路线,往外走的,可是……“咦,我记得出了这里,应该就是大街,怎么会是死胡同呢?”
吴青还对刚才的话,心有余悸,更不敢随意跟她,只静静的陪着她走着。
木香抬头瞅了眼头顶的月亮,算着日子,已经十五了,月亮比平日里要明亮好几倍,他们二人走在这条小巷里,视线也清晰许多。
他们二人下楼时,月上树梢,今晚的月儿格外的亮。
“不……不了,时辰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下楼了,”吴青抹了把冷汗,感觉身子都是虚的。起初他对单林渊是厌恶的,现在,只剩怜悯了。
吴青心知肯定不是什么好答案,正准备撤退呢,就听见木香用坏坏的声音说道:“他喜欢冲女人发骚,那我便让他发个够,丢进青楼,找几个好这一口的女子,给她们喂点药,只需一夜,便可以榨干他的狐媚劲,你等着瞧吧,到了明日,他会得一种,叫做见了女人就害怕的病,不信的话,要不要跟我打赌?”
“你想知道?”木香不怀好意的笑了。
他纳闷极了,“,这是要把他带去哪里?难道就是你说的,要去除他的骚劲吗?”。
吴青眼睁睁看着黑衣暗卫将单林渊抓走,从前主子的暗卫,由他统领,现在,都在木香麾下。
可身子刚一动,一只冰冷的手悄无声息的掐上他的脖子,他只感觉脖子一痛,人就失去了知觉。
他顿感情况不妙,抬腿就要下楼。
单林渊越来越看不懂这女子想干什么了,不经意向四周看时,却发现刚才还在的食客,都已不见踪影。
木香对着那人低语几句,吴青分明瞧见暗卫眼神也微微有变。
木香对着空气,拍掌三下,一阵微不见可的风拂过,她的脚边已经跪了一人,此人像是完全隐在黑色之中,只留下两只眼睛在外。
吴青快无语以对了,真是不晓得说什么好。
“你别,”木香绝对是未卜先知,在他要开口前,先制止了他,只对吴青道:“我知道你担心个啥,不就是他骚劲吗?你信不信,只一晚,我就能把他治好!”
单林渊越听越糊涂,越听越不明白,不得已,正要插嘴,询问一下。
木香一拍桌子,秀眉挑的老高了,“你还别不信,本要的是有潜力的苗子,如果没有潜力,就算有五十分的实力那也是不收的,你瞧瞧他,腰身能折弯到一百八十度,你能做到吗?这还不叫本事?切,这叫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懂不!”
吴青把这事当成天大的笑话,这就好比,你让一个以从事接客为生,自甘情愿的娼妓,月兑下那身骚骨俗态,去当个笑不露齿,行不露足,见生人就会脸红的大家闺秀,这不是胡扯吗?
吴青快被她莫名其妙的思维,给弄懵了,“这有什么可赌的,分明就是个唱戏的戏子,你非得让他当精英暗卫,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时机未到,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找点乐子。
木香还在以审视的目光看着单林渊,“他这股风骚劲要不得,至于皮囊跟筋骨,确实是不错,我的卫队缺这么个人,只要把他丢进军营,魔鬼式的练上三个月,保准他能月兑胎换骨,你不信?那咱们打个赌如何?”
瞧瞧这周围眼睛发直的男人,这个单林渊男女通吃啊。而且在军营这种单身狗聚集的地方,他若是去了,只怕会坏了军队的风气。
吴青在怔愣片刻之后,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您没说错吧,这种人也要收进去?”
木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单林渊听的一头雾水,坐下的姿势就那么硬生生停下了。似站非站,似坐非坐,他的这个模样,让木香忍不住就想踹他一脚。
“筋骨不错,只是这个风骚劲,太过了,小青,带回去教!”
跳了一身的汗,单林渊把衣服解开了一些,再一个连环转圈,一直转到木香身边,顺势就要在木香身边坐下。
看见单林渊这副风骚模样,个个脸红,心跳加快,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二楼之上,还有几个没有离开的食客,其中不乏男人。
吴青压根没看单林渊,视线只在木香脸上,以及窗外之间徘徊。
木清扬已经快吐了,“没想到,你还好这一口,下流!”他愤然起身,头也不回的奔下楼去。
“是,谨遵的命令,”单林渊以为木香是对他感兴趣了,喜不自胜,也不必热身,在原地转了两个圈之后,便摆出各种勾引人的姿势。
木香的目光从他的脸上慢慢滑到腰上,这副皮囊,这副身材,如果塞两个苹果,装成女人,一定无人怀疑,“下个腰给我看看,让我瞧瞧你能下到何种程度!”
单林渊却在二人的争吵声,笑的更妖娆了,“若想知道小生的柔韧性如何,可以找个僻静的地方,小生一定不遗余力的展示给看。”
木香瞪了他一眼,低喝道:“你再不闭嘴,信不信我拿抹布把你嘴塞上!”
木清扬可就不这么想了,他现在被木香刺激的,也是直话直说,有什么就说什么,“你一个妇道人家,问一个男子的身体做什么?知不知道啥叫羞耻!”
吴青还算比较了解她的,知道她另有一层意思。
她这话题转的也太快了,不止单林渊一脸的疑惑,吴青跟木清扬亦是。
木香冷冷的笑了,又看了眼窗外,再回头时,冷酷的表情已经不在,却忽然问道:“你是不是从小练习跳舞,我瞧你身体的柔韧性应该不错,你都会些什么?”
他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容,告诉自己这女人不过是在试探他,一个女子,再狠毒的手段,又能狠到哪里去,“若是觉得小生别有目地,可以将小生关起来,单独审问,小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单林渊被她眼中的寒意惊到,只觉得刺骨的冷意从头凉到脚,令他整个人如坠冰窖。
木香斜睨了眼已经站好的单林渊,脸上虽有笑容,却叫人感觉刺骨的寒冷,“你既然出现在我面前,又摆出这样的一副模样,定然是另有目地,又或者你只是喜欢在女人面前搔首弄姿,想诱惑我,但你可知,惹怒我是个什么样的后果?”
吴青怒了,手已按在剑鞘上,这个风骚的男人,再敢胡说一句,他定要砍了他的脑袋。
这世上,不光男人,女人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