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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们都没看见,有人来找殿下吗?什么水家二,从没听过,”何安嚷的最大声。
木香也笑,“交待不了,那便不用交待了,只说你被野狗咬死了,连尸首都找不到,岂不美哉?而且这府里的人,上上下下,也只听我的命令,你放心,他们不会说漏嘴的。”
水瑶却不肯服输,“怕什么,我就不信她敢真的砍我。”她站直了身子,对木香盈盈一笑,“你砍了我不要紧,就怕回头赫连大哥追问起来,你交待不了!”
春燕信以为真,“小,,要不咱们还是出去吧,此地不宜久留啊!”
严忠一愣,彩云拼命对他使眼色,又冲他比划刀,严忠这才醒过味来,“属下知道,这就去拿刀。”
“是,小的明白,严忠,你还愣着干嘛,还不拿刀砍了她的腰,”何安说的更正经了。
木香笑容更深了,“刚才这位,说你家殿下,抱过她,抱了哪里,便砍了哪里吧,省得本看见了心烦!”
何安脑子转的也快,认真恭敬的答道:“您说过,殿下这一生只能有您一个,除此之外,再不能有旁人,若是哪个女子,敢对殿下存觊觎之心,定斩不饶。”水瑶脸上的笑容凝结了,不可思议的瞪着木香。不是说女子得三从四德,得学会大度,得有容人之量,不能善妒的吗?为何她能这般猖狂?
想通了这一点,木香不怒反笑,“小安子,既然这位曾被你家主子抱过,那你可还记得本曾经说过什么?”
木香恍然大悟,原来她是故意装糊涂,故意在这里混淆视听,故意将她自己跟赫连晟的关系弄的含糊不清。目的,就是为了惹她生气,惹她暴怒。
木香重新审视水瑶这个女子,长的是挺漂亮,也有着中原人少有的英姿,可是她眼底的那抹算计跟精明,却逃不过木香的眼睛。
赫连晟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那样呆板的,又有洁癖的一个人,除了她的东西,旁人的东西碰都不碰,又怎会去抱一个毫无瓜葛的小丫头。
他正欲再伸手,木香却突然出声,被他们两个一搅合,丢失的理智又回来了。
严忠眼神冰冷的盯着她们二人,“不客气?呵,殿下若是知道有你们二人在此捣乱,你们二人早去见阎王爷了!”
春燕及时跳出来,往自家身前一挡,一脸警惕的盯着他,“你想干嘛?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碰我们家,我警告你,赶快后退,再敢往前,休怪我们不客气!”
康伯对严忠等人打了个眼色,严忠早就想到把她拎出去,再丢到外面,手都痒痒了,得了康伯的暗示,几个健步上前,就要拎起水瑶的衣领子。
康伯也急了,眼下她还怀着身孕呢,可千万不能气着了。他赶紧轰水瑶走,“姑娘快走吧,不管你说什么,府里都不会留你,有些事,你再自欺欺人,也是没有用的,我家殿下跟感情可好了,再没有比殿下更痴情的男子了,若是让殿下知道,你气着了,只怕你小命都难保!”
何安一看她的脸色,急呼:“您莫要听她胡说,殿下怎么会抱她,根本不可能的事,我家殿下,有洁癖的,这您又不是不知道。”
他猜的一点不错,木香的确是想他了,想咬他的肉,咬他的胳膊。
而远在边关的赫连晟,无端端的打了个冷战,无辜的望向京城方向,心道:难道是娘子想他了?
“呵,”木香这会非常非常想见到赫连晟,太想了,恨不得他立马就出现在眼前。
水瑶本来心情不错,但是一看她这个笑,心里突突的,忽然就觉得有些凉意,“你管他抱了我哪里,总之,肯定没抱过你就是了,哼,你这是羡慕嫉妒!”
“抱过?哪只手抱过,左手还是右手,抱你哪里了?你不说清楚,别人怎么能知道呢?”木香在笑,笑的很冷,很幽暗。
木香眉梢慢慢的挑起,何安等人都有了不详的预感,偷偷看她的脸色,这是要发火的节奏啊!
说到此处,水瑶脸红似血,娇羞的扭着手。
可偏偏水瑶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愣是将康伯的意思曲解到不可思议的境地,“我知道她是你家,我也知道她跟赫连大哥成了亲,但我知道赫连大哥肯定是不愿意的,他救过的人是多,但抱过的,就没几个了吧,若是对我没意思想,他又怎会抱我呢!”
康伯自认说的很详细了,也很清楚明白了,是个人都应该能听的明白吧?
康伯听的头皮发麻,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不得不上前来劝她,“这位姑娘,请你出去,这里是襄王府,那上面坐着的,是我家,我家殿下最疼爱的人,你的命虽然是我家殿下救的,但那也说明不了什么,换个人,殿下也一样会救,如果被殿下救过的人,反过来都要给对他许身相许,整个襄王府也装不下啊!”
“你!你这是恼羞成怒,”水瑶气愤的瞪她,再度不知死活的道:“给你一个侍妾,就已是开恩了,我跟赫连大哥那是两情相悦,你算老几!”
她前面的话,木香只当笑话听,可到了这里,她听不下去了,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搁,面色不善的盯着水瑶,“你说完了吗?如果说完,麻溜的从这里滚出去,像你这种没脑子的人,本不想跟你吵架,降低我的品味!”
“啪嗒!”
随之,又看向木朗跟彩云,“这两个是你家亲戚吧?既是你的亲人,就该算娘家人,这哪有娘家人住在夫家不走的,我看不如给他们另外找个宅子,搬出去住,免得叫人说了闲话!”
她用了极度怜悯的口气,就好像木香得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说到最后,她好像才想起木香这个人似的,回头用手指指向她,“那个谁,既然然你跟赫连大哥成亲了,婚事肯定也退不得,本有容人之量,你便留下吧,但襄王妃的位置,襄王妃的称呼,你还配不得,以后就留在府里做个侍妾吧!”
水瑶在厅里转了一圈,最后转到候在门口的康伯面前,把他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以高傲的口气,问道:“你是管家吧,这两年,我寄的东西,管家可有收到?都分发下去了吧?府里的事,一直都是你管着的呢,不是我说你,管的可不怎么好,瞧瞧着这一层子的破烂,难怪赫连大哥不喜欢回府,总喜欢在边关待着,唉,我也不喜欢,可谁叫这里是他的家呢,既是他的家,那便是我的家,回头你把府里账本拿来给我瞧瞧,既是来了,那便干点正事,顺便等着他回来。”
她一个人自说自画,除了她的丫鬟,没有人理她的茬,也亏得她脸皮够厚,否则谁能说的下去。
说着,她又站了起来,也不用他们的回答,径自在屋里转了起来,“哎哟,这厅里摆的都是什么呀?太乱了,这个桌子椅子,也都太旧了,早该换掉了,这又是什么?黑漆漆的,赶明都搬外面去,要摆上古董花瓶才好看呢,这些……这些,都得拿走,我可不想看见这些低俗的东西,这只鸭子也够丑的,赫连大哥看了肯定不喜欢,春燕,回头把咱们带着的好东西摆上,这个丢出去。”
她呵呵的笑了,裙摆一撩,坐下了,“那是我来的不巧了,否则赫连大哥延不会不见我的,早在边关之时,我跟他就已经私定终身,若不是碍于他要回京复命,我们说不定早就成亲了呢,哪还有你什么事,哼!”
水瑶气坏了,但她不冲动,这一屋子都是他们家的人,她要是说硬放,肯定得招来公愤。
彩云跟木朗莫名其妙的看着进来之人,彩云可是一点都不跟她客气,“你是谁?在这里瞎叫什么?我姐夫去边关了,就算他不去边关,也不会见你,你以为你是谁呀,我姐夫可是最疼我大姐的,有你什么事!”
木香懒得理她,先填饱肚子再说。
水瑶还真进来了,一脸怒气的冲进木家大厅,指着木香便破口大骂,“我不赫连大哥会娶你,一定是你逼迫他的,你快叫赫连大哥出来,我有话同他说,本赶了这么远的路跑来,可不是为了见你的!”
木香等人虽已进了府,却故意把门开着。知道这女人肯定会进来,与其让她背后放冷枪,在外面胡说八道,倒不如放她进来,一举歼灭。
他一退,身边立即就有人给他掩护,而这一切,水瑶浑然不知。
他轻轻的将帽子往下拉,乘着众人都围在襄王府大门之迹,悄悄退了开去。
但他的身高却是那几人中最高的,肩膀也很宽阔,一看就是孔武有力之人。
此人的面容一直遮在帽子下面,不仔细去看,无人会注意到他的脸。
在水瑶未注意到的时候,她身后的侍从之中,有一人,面露不屑讥讽的笑。
但是水瑶不同,她听不出春燕是安慰的话,她只当春燕说的是事实,顿时心里升腾起一层厚厚的底气,抬脚就要往府里闯,“你说的对,赫连大哥这么多年都不肯成亲,都是为了我,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随便找个女人就成亲了,不行,我非得找他问清楚不可!”
水瑶眼神有些呆滞,可是她这个人很多时候,都处在以自我为中心的怪圈里,要是换个人,肯定得想一想,既然人家都成亲了,肯定也洞房过了,那她千里迢迢的跑来,还有什么意义?好姑娘是不应该破坏别人感情的,这样的理解才对。
春燕被她摇的,都快吐了,“,你冷静,千万要冷静,咱们这一路走走停停,其实不止半个月了,是大半个月了,时间这么久,这个女人也有可能是皇上赐的,毕竟皇命难为,襄王殿下肯定也是被迫的,肯定是的!”
水瑶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春燕,你快告诉我,刚才的一切是我听错了,是不是我出现幻听了?赫连大哥根本没成亲,何来的襄王妃,半个月前还没有消息,她是从哪冒出来的?这根本不对,你快告诉我啊!”
透过没关闭的大门,可以看见襄王府的院内,人来人往,有端菜的,有笑着,吵着,闹着,说着话的。
等她回魂的时候,襄王府门口哪还有对方的人影,不过大门却没关。
这三个字,如同一个道刺目的闪电,劈的水瑶跟个傻子似的,呆呆的站在那,好半天都没回过神。
襄王妃?
何安冷哼了声,捏着古怪嗓音,对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道:“她不是走错门了,她是我们襄王府的女主人,襄王妃!”
憋着强烈的笑意,她慢慢的回头,以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水瑶。
木香在听见她这一连窜的质疑之后,简直想抱着肚子大笑三声。
水瑶被她的声音叫了回魂,盯着木香的背影,急切的质问道:“你是谁?你怎么可以进襄王府?你是不是走错门了?”
在他们走之后,春燕使劲拽了下水瑶的手,“,,你快看,他们怎么进去了?他们是谁啊?”
喜鹊从水瑶旁边走过时,重重的哼了声,嚣张跋扈,真把自己个儿当根葱了。
“不成,待会派人去把他接回来,另外再派人去木氏老宅,传我的话,请木老爷子来咱们府上小住,就说咱府里请了名医,顺便给木老爷子调养身子,”木香边走边说,从目瞪口呆的水瑶面前经过时,斜眼瞄了她一下,眼底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何安赶紧道:“是是,两位小主子也都在,老爷子去了酒楼,跟人叙旧用饭,传了话回来,再回。”
“休息什么?我都快饿死了,命人摆膳吧,”木香不耐烦的挥手。
何安余光扫了眼水瑶,压根不理会她,绕过她,就往木香跟前奔去了,“午膳已备好了,主子可要休息片刻再用膳?”
虽说水瑶这么多年,总会往府里寄些东西,可那点恩情,比起木香这个女主人来,实在是渺小的不提一值。再者说了,她之所以施恩于他们这些下人,无非是为了讨好襄王殿下。
他们也早知水瑶带着人,在这里堵着门,非要进去,但得了木香的命令,谁敢放他们进去。
而与此同时,紧闭的襄王府大门,也打开了,石头跟何安迎了出来。
喜鹊跳下马车,再回身扶着木香下了马车。
等到水瑶再度回头时,严忠已将马车停在襄王府门口。
旁边的小丫鬟春燕扯了扯她的袖子,“,你快看,他们好像往咱们这儿来了。”
她没在意,正准备卷袖子动武呢!
虽是见过,但是水瑶也没往深处想,毕竟这条巷子也不止襄王府一家,往里去,还有好几个皇子亲王的王府呢!
水瑶也听到声音了,回头朝着严忠,以及严忠驾驶的马车看过来。这马车,她好像见过。
“让开!”严忠用力一甩马鞭,严历的低喝声,竟奇异的压制住了那两人的吵吵声。
王府门前站着两排面无表情的御林军,无论水瑶等人如何叫嚣,如何谩骂,如何要闯门,说不动,就是不动。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们,忽视的彻彻底底。
算算时间,她们应该吵了有一会了,嗓门居然也没减小,还是震耳朵的大嗓门,一点都不嫌累呢!
还没走到近前,就听见水瑶跟她的小婢女,吵吵个不停。
所以也只有水瑶带着的人,堵在襄王府门口。
襄王府所在的巷子,无关人等,不会往这里来。
喜鹊也是跟他一样的担忧,但她知道,主子是故意让人把水家二拦在那儿的,主子也肯定会从正门进去,让那傻不隆冬的在水家二,吃个大大的闷头亏。
“是,属下知道了,”严忠嘴上这么应着,心里却又担心起一事。那位水家二,这会肯定堵在襄王府门口,他们是走前门呢,还是走后门?
木香叹息,“你说的对,还是得从这里入手,特么的,谁能想到,南晋的国库竟然这样空,可是唐墨……严忠,回府之后,你派人去将五皇子请来,这家伙也不简单哪!”
严忠看她担忧的愁眉苦脸,想到她还有身孕,有些不忍,“,还是别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此事急不得,不如咱们还是先从木氏一族入手,他们家族在各地都有分店,旁支也多,都是经营米粮生意,如果能把他们收服,或者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唉!这个麻烦的问题,木香琢磨了一路。
但是这两个办法,似乎都不太好办,路途遥远,等他们都来,只怕得半个月之后了。
此事关乎到赫连晟在边关的安危,木香不会放手交给别人去做,所以眼下只有两条路,一是她亲自去一趟泉城,二是把他们都招来。
这征收军粮,不是一户两户的事,如果来硬的,只怕会搞出民怨。
木香听了直摇头,不同意他的做法。
严忠的意见是,派人去按现在的市价买粮,他们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现在的情况,刻不容缓,她虽然跟很多佃户签协议,但远水解不了近渴,粮草产量的提高,至少得一两年。
回城的路上,木香跟严忠商量起这个事情。
而且她听说距离京城最近的泉城,有两个当地最大的富商,他们囤积了不少粮草,就是不肯卖。估计是想着青黄不接,粮草紧缺的时候,拿来大赚一笔。
虽然她手上握着木清扬的卖身契,但要让木氏一族乖乖听她的话,还远远不够。
木香已经跟木老爷子达成了一致,老爷子这两日因木坤的死,大病了一场,他病了,木清扬是唯一的继承人,木家的一切,其实还是由他做主。
眼下边关风雪封路,粮草才是急缺的问题。
赫连晟在边关的战报已经及时传了来,苍澜人属于强盗一类,抢到就走,所以对于他们的清剿,基本上属于被赫连晟撵着走。
检查完英皇卫队的事,老六又向她汇报了军中的情况。
王德等人,难堪的低下头。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是也不得不说,那是事实。
木香在走过月杀身边时,转头看了她一眼,“以后别叫月杀了,那是你以前的名字,再说,月亮那么好看,杀了多可惜,以后英皇卫队的人,都按照排名取名,你就叫英杀,至于其他人,他们还不配让本赐名,得不达要求的人,只用代号!”
单林渊也不,还用同样愤恨的眼神瞪她。
被他这样瞪着,木香也不生气,反倒笑盈盈的对他说道:“乖乖去领惩罚,攀岩十个来回,少一次,加罚十遍,再想找我比试,可以,七天之后,本会再来,每隔七天,我都会来一次,是个男人,就做点男人该干的事,有本事就来赢了我,连个孕妇都赢不过,不如阉了做太监!”
单林渊被打的只剩半口气,爬起来之后,用恨不得吃掉她的眼睛瞪着木香。
果然,她说完这句话,场上鸦雀无声,连那几个嬉笑的人,都不再笑了,以怪异的眼神看着月杀。
还好意思提男人跟女人的差别,她都替他们感到羞愧!
他们这么多的男人跟月杀一起训练,却没有一个人得头一名。
木香如寒刀的眼神一一扫过他们这群人,最后嘲讽一笑,“等你们赢了训练的头一名再说吧!”
王德倒是没吱声,不是他同意木香的决定,而是他知道,木香做出的决定,无可更改,所以还是闭嘴吧!
月杀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愤怒,不过很快又恢复原样。这样的奚落,她又不止一次遇到。
此话一出,其他人轰然大笑。
“就是中,娘们咋能骑到老爷们头上!”
“让王德兄弟干正队长吧,我们这群大老爷们咋能让个娘们当队长!”
这个决定一出,月杀面露诧异,也有不解,但有人不干了。
接着她又宣布了一项决定,“从今天起,月杀任你们的队长,王德任副队长!”
她这一声,真正管用了。
但木香还是一脸的不满意,“从今天以后,站要有站着的样,再我看见你们松松垮垮的站着,每错一次,负重二十斤,罚跑十里!”
“看清了!”这回的声,比刚才大了不少。
严忠站出来,厉声喝问:“问你们话,都没吃饭吗?!站好了,再问一遍,看清楚了没有!”
“清楚了!”他们回答了,但是声不大。
“今儿我说的,你们都看清楚没有?”木香收回踩在单林渊背上的脚,看着一干人等。
等她讲完了,单林渊也被打的,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又被她给耍了。
严忠也看呆了,他只知以武器让敌人毙命,却不知人身后这样一按一掐,就能将敌人制服。
“人的脊椎连接脖子、腰,以及腿,是最关键,也是最重要的一处,如此一抠一掐,脊椎必断无疑,一旦脊椎断掉,人也会失去抵抗力,当场毙命,不见血,很干净。”
而是人的脊椎,当然,这个试验不能在单林渊身上做,这一手掐下去,单林渊一条小命可就去了。
木香所说人体最脆弱,能一招毙命的地方,不是心脏,也不是用剑割破喉咙。
月杀看的目不转睛,在木香介绍到最后,一招致命最容易的地方时,月杀几乎快要呐喊出声。
木香一边以手刀袭击单林渊的软肋,一边给站着的人讲解。
同时,这四个点,分布身体的上中下,武功再高强的人,也只护得了两处,总有疏漏,而这个疏漏也将成为近身格斗胜利的关键。
人的软肋,分别是腰侧、腋窝、颈窝、腿窝,这几个点之所以被称之为软肋,是因为这几个点在被击中之后,会使人丧失力气。
木香还是那副轻松自在的模样,只在他快要逼近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抬脚专门踢向他的软肋,也就是腰侧。
单林渊微微眯起,这一次,护好了下盘,在距离木香一米之外,突然以拳为刀,袭向她的面门,同时,一只脚踢向她的小腿。
木香仍旧原地站着不动,还像刚才一样,朝单林渊伸出一只手。
“好啊,再来便是。”
单林渊咳了几声,才从地上爬起来,抹掉嘴角的血沫子,妖媚的眼睛,透出一股狠意,“再来!”
喜鹊在怔愣过后,以激动又崇拜的眼神看着木香,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之前都没在意过,顶多也就知道她会几手近身搏斗武功,却从来不知速度快成这般。
严忠也惊呆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木香出手。
月杀眸光微微收拢,按说她的内力不差,看招式也会比旁人看的清楚,可她竟没看出木香是如何踢出的那一脚,她看见只是一个影子,难道她的速度竟快成这样?
当场就将单林渊踢趴下了,只用一招,仅仅只有一招,单林渊就趴在地上几乎快起不来,这个女人下手太狠太重了。
就在单林渊掌风距离她只有一寸时,她突然起脚,重重的一个前踢,踢中单林渊的肚子上。
木香眼睛微微眯起,严忠几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此时看他快速的变幻掌法,就知他擅长的是什么。
除了这些之外,他还有一项引为傲的才艺,那就是手快,在戏台上时,他最擅长的是唱青衣的同时,以他帅气洒月兑的手法变幻各种道具,有时也变些大型的东西。
他之前也会一点花拳绣腿,学戏的时候,更多的是练柔韧性,虽然他是个男子,但也是要学舞的。
单林渊一咬牙,攥紧了拳头,“啊,看招!”
“来吧,”木香一只手放在小月复,空出一只手对着单林渊招手。
不自量力,瞎逞能,说的是别人,绝不是她——木香!
主子又不会听他们的劝,再者说了,她刚刚的眼神是在警告他们,要她的实力。
好吧!他们担心了也是白担心。
严忠跟喜鹊他们还要阻拦,木香一记眼刀飞,他们立马闭嘴了。
为了自由,为了不再受这份罪,单林渊重重的点头,“好,我跟你打!”
单林渊不知她话里的意思,可也知道,她没说完的话,绝逼不是什么好话。
说到此处,她转眼看向,用于训练攀岩的绝壁。
不等单林渊做出决定,木香再道:“打赢了我,便放你走,但若是打不赢,你就得乖乖的在这里训练,而且不能是最后一名,如果你故意做了最后一名,那么……”
单林渊动心了,真的只要打赢她就可以走吗?虽然不知她会不会信守承诺,可是有那么一个机会摆在眼前,若不试,他不甘心。
“不会,我只用一只手,另一只手护着肚子,你若能赢我一只手,那也算你赢!”
单林渊也不是聋子,哪能听不见他们说的怀孕,“我是敢,可就怕把你打坏了,他们几个人会杀了我!”
木香不看阻拦她的几个人,只以故作轻蔑的目光看着单林渊,“敢吗?”。
老六老七,也是一样的表情。
严忠都吓出冷汗了,他太清楚,自家殿下有多宝贝这对母子,若是让殿下知道……后果不敢想像啊!
哪有像她这样的,整天在外蹦跶。
王德等人,以看怪物的眼神看她。人家怀了孕的女人,不都在家养着吗?
月杀眼神微微变了,她真没看出木香怀孕,横看竖看,都不像。
喜鹊原本站在一旁看热闹,当听到她说要打架时,吓的腿都软了,“,换个人成吗?您还怀着身孕,这样不行啊!”
她刚说完,几个人异口同声阻止。
“不可!”
木香不理会他的嘶吼,轻轻的笑着,扔了鞭子,开始卷袖子,“你想走?可以,要是你能打赢我,就可以走了。”
这里的日子太苦了,他活的生不如死。单林渊从未有过的绝望,都快哭了。再没有当初的妖娆妩媚,即便那位相好的小青丫头站在这里,只怕也认不出他此刻的模样。
眼见走不了,他突然回头,冲着木香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不如一刀杀我了我,来啊,杀了我!”
在别人休息的时候,单林渊却被严忠逼的快疯了。
木香便把肌肉放松的常用法子,告诉他,这样做也是为了第二天的训练。
这个情况,老七等人并不清楚,但他知道木香说的有道理。
这时吊单杠的训练时间已到,老七命众人原地歇息,木香却突然命他们站起来,小范围的活动,以免到了晚上肌肉酸痛。
木香一脸的浅笑,看着他如困兽的在场地中转圈。
单林渊也是急疯了,此路不通,转身又往另一个方向跑,可他再怎么跑,也跑不出严忠的阻拦。
他爬起来要跑,不用木香出手,严忠一个健步冲上去,就将单林渊拦下了。
“你凭什么打我?小爷不干了,小爷要回家,你这个疯女人,我不过是惹了你,又没把你怎么着,你凭什么把小爷困在这里,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单林渊真的发火了。尥蹶子,不干了。
旁人听着都心惊了,做为当事的人单林渊有多疼,可以想像一下……
同时,他们也暗暗心惊,这位看似柔弱的王妃,手劲可不小,如果没有内力支撑,根本挥不出这等威力的鞭子。
王德等人,就连老六老七,跟严忠等人,都不自觉的缩了下**,这几鞭的力度,比之前抽他们时,不知重了几倍。
就在他暗自庆幸,旁人疑惑不解时,啪啪!两道响亮的鞭声,听的人心肝儿颤颤。
单林渊重重的舒了口气,心想自己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