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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此章写的停不下手,但不会太长,总要讲一下,这两个小娃的成长经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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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这一点,又回想了下,射箭的诀窍,盯着又游过来的鱼,他黑眸微眯,突然刺下,这回再提起木叉时,总算没有白费一番苦心,一条鲜活乱蹦的鱼儿,被他叉了个正着。
唐鑫也是极聪明的,刘晨一点拨,他立马便明白过来了,不能对着鱼肚子,跟鱼尾巴叉。
刘晨漫不经心的看他一眼,“这么简单的事,六皇子都学不会吗?不是说天之娇子吗?你要真的不会,那便想想射箭,若是射飞鸟,该如何做。”
唐鑫心里的怒火,都快把自个儿燃烧了,虽然很不想问,但为了不丢脸,他又不得不问,“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本王叉不到!”
在他胡叉乱叉,没有收获的时候,刘晨又捉上来三条。
这溪里的鱼儿,鲜少有人惦记,也就养成了大胆的性格,否则这会早逃没影了。
唐鑫不甘心,又接连戳了好几下,却还是一无所获。
这样想着,他集中精神,盯着离自己最近的一条鱼,瞅准机会,猛的戳了下去,可是那鱼儿还在欢快的游着。
唐鑫看着彩云笑呵呵的小脸,心中憋着的那口闷气,越来越重,他还能输给刘晟不成?
“你不必再沾手,我很快就能弄好,”刘晨将鱼取下来,动作熟练又麻溜,三下五除二,便将鱼弄干净,关找了个木棍,将鱼穿起来,这才递给彩云。
彩云欣喜的站起来,“你把它搁岸上,我来收拾。”说着,她就要卷袖子。
“彩云,快瞧,这条鱼不算小吧?”刘晨高兴的朝后面的彩云喊了一声。他手里的鱼,至少也有二斤了。
也就片刻的功夫,刘晨握叉子的手一动,动作快的连影子都看不到,等他再提起木叉子时,只见顶端插着一只还扭动的鲜活的鱼儿。
所以他也觉着刘晨的样子,紧盯着水底游来游去的鱼儿。
唐鑫是皇子,自然也有身为皇子的尊严,不管何时何事,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被一个乡下野小子比下去。
再向刘晨看去,只见他弯着腰,一动不动的盯着水面,专注的像静止了似的。
唐鑫攥着木棍,一脸为难的站在那。
可这里是小溪啊,哪里来的五六斤重的大鱼?
就算勉强能看的见,那又如何,鱼的脊背,那样细窄,除非是个五六斤人的大鱼,否则根本下不去叉子。
可事实却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溪水底下,黑乎乎,眼力不好的人,根本看不清,更别提叉鱼了。
他本以为,不就是叉鱼吗?看见鱼叉上来就是,能有多难。
到了小溪边,两人各占了个位置,互不干扰。
刘晨笑了笑,不由分说,握着木棍就去小溪边。唐鑫现在是骑虎难下,不得不跟上刘晨一块。
彩云赶紧蹲下去,往火里架些,将那些大的摆成一个三角形,这样火苗可以窜很高,“你们俩个快去捉鱼,我在这里看着,还得再捡些,否则不够,你们快去快回!”
唐鑫甚至没看清他是如何点的,只听啪的一声,那小火苗竟然就窜了出来,林间的风再一吹,火热蹭蹭的往上窜,瞬间便映红了他们三人的脸。
就见刘晨快步走了过来,一把将彩云拉了起来,夺过她手里的东西,“这才几日,就不会干农活了?往边上闪闪,我来。”
唐鑫见她被呛的,直抹眼泪,正想让她别干了。
刚才灭掉的火星,还在往外冒着浓烟,她这一凑近,那烟全进了她的眼睛,“咳咳,好呛人,唐鑫,你往旁边去一去,你挡着来风的方向了。”
彩云无奈的叹口气,再次拿起火石,打了好几下,好不容易点着了。
唐鑫的脸有些红,还好夜色渐渐暗了,不大能看清,“我不是有意的,这个我从没干过,要不你再点一次。”
彩云那个怒啊,气鼓鼓的瞪着唐鑫,“我才刚把火点着,得先仅着小东西往里添,你冷不丁扔个大的,哪里能烧得着!”
“嗳,别呀,”随着彩云的一声惊呼,她好不容易吹起来的小火苗,啪一声,被打灭了。
说着,捡起一根木柴就往火里扔。
抬头看了看刘晨,见他又在削另一根,于是就先走向彩云,看了看地上的枯草跟干柴,他皱了皱眉,最终还是蹲了下来,“彩云,我帮你升火吧?”
唐鑫伸手接住,却不知这个东西要怎么用?
刘晨再道:“您虽然是皇子,但眼下,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既然皇子跟着一起来了,想必也要吃烤鱼,我家大姐说了,想要得到,就得有付出,你想吃烤鱼,不动手一起干活,那可不行,估计升火什么的,你也不会,给你这个,同我一起却去插叉鱼吧!”他将刚削好的木棍扔给唐鑫。
“你!”唐鑫暗骂,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木香在一起的人,都学会她的胡搅蛮缠的狡辩。
刘晨削木棍的动作只是一顿,随即又继续,漫不经心的道:“多谢六皇子提醒,小民就是无知,不过小民好像也没说什么,这高的位置,难道就不能是山,是楼吗?六皇子想到哪去了?”
唐鑫见彩云走开了,慢步来到刘晨面前,用警告的眼神瞪他,“以后休要说这种乱七八糟的话,否则你的脑袋,还有你家人的脑袋,我朝连坐的罪名,还是在的,你就算不想想自己,也该想想你的家人才是!”
当即也不啰嗦,卷了裤腿,从怀里掏出匕首,找了根合适的木棍,削尖了,以做插鱼之用。
刘晨见她忙碌的背影,脸上闪现一种叫幸福的东西。
她抢过刘晨怀里的包袱,起身去寻了块空地,把调料都摆好,随后又去干柴跟干草,这些事都难不倒她。
彩云心中暖暖的,故作生气的瞪他一眼,“发工钱了,可不是用来下馆子的,我大姐做的饭,可比馆子里还好吃呢,你快去抓鱼,我来升火,好久没在外面烤过鱼了,你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一个男人,没有钱,虽说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但也不光彩。
说起这个,刘晨尴尬的笑了,“其实这些都是我从府里的厨房弄出来的,每天只装一样,也没有多拿,就够烤一顿鱼的,彩云,等我发工钱了,便带你去馆子里吃,现在我没有钱,只能委屈你。”
“我的天,这些什么你是什么时候弄的,居然还有香料,连醋都带着了,你是不是准备了很久?”彩云看他怀里的包袱,里面的调料都用小瓶子装着,很讲究。
刘晨藏起来的东西,可不止简单的升火剖鱼用具,他甚至连调料都准备好了。
唐鑫看了眼不知扒拉出什么东西来的刘晨,他真搞不懂,这小子是从哪冒出来的,横插一脚,阻了他的路,太气人了。
所以只能从彩云这边下手。说是这样说,但是……
木香此人绝对属于油盐不进,他又无法从她嘴里盘问出什么,派出去的人,也一个都没回来,这叫一向冷静自持的唐焱,也不免着急了。
昨日四哥又找了他,让他务必跟彩云处好关系。
想到这一层,他不仅没有放心,反而更忧心了。
唐鑫本来带着笑意脸,忽然僵住,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刘晨。他一个乡下来的野小子,如何能得知他的心思,这不对劲啊,难道是襄王妃在府里说过的话,被他听了去,又被他记住了?
刘晨的脸色还是不好看,一边去寻找他埋在这里的东西,一边语气不善的回道:“你整日盯的位置那样高,如何能看见这般平凡的地方,这种地方,也只有我们这咱小人物,能看的见。”
唐鑫迟了一步,才走出来,看着眼前的景物,心中憋着的一口闷气,消散了不少,“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从前我好像没说青松书院后面还有这么个好地方。”
虽然月光不明亮,可是溪流上,却有斑驳的光圈,溪岸边,长满了刚吐出新芽的的青草,在夜里,青草的芬芳香气,也格外的沁人心脾。
夜晚,溪流的水声煞是好听,像是上好的古琴弹奏出来的一样。
他拉着彩云,走了另一条小道,才走不过两百步,眼前赫然出现一条小溪流。
刘晨看了看身后的唐鑫,随即才看向彩云,“跟我走这边。”
彩云抬头望向前方,除了头上昏沉的天空,远处的景物都看不清,“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再走下去,该进林子深处了。”
其实他要去的地方,并不一定非要走这里,不过是为了给唐鑫一个教训,让他知难而退。
刘晨边走边回头看他,见唐鑫此时的模样,没有笑话他,倒是有那么一点点佩服他了。
好在,他也是个聪明的人,虽然没走过,但学习能力超强在,还有些武功底子,渐渐的,便已经适应了坑坑洼洼的路面,并不顾形像的,将自己的衣袍系了起来。
才走了一段,他华丽的衣袍就已被路边的荆棘给划破了。
唐鑫心里那个气啊,是不难走,可是天色渐黑,路面不大看的清,他又从未走过崎岖的小路,自然会不习惯。
“我们为什么要等你,是你自己非要来的,而且学院后山的路也不难走,你至于走那么慢吗?”。说是不难走,刘晨却又十分的领着彩云走。
“喂,你们怎么能把本皇子丢下,等等我!”
唐鑫头一次这么晚了,身边一个人没带的出现在这里,倒也不是害怕,就是有些没底,可是看见刘晨拉着彩云,走的飞快,像是要把将她甩下之时,他哪还顾得了旁的,迈开步子就追了上去。
三个人一路走走吵吵,吵吵停停,停停走走,等赶到青松书院时,已是快入夜时分,青松学院,连个鬼影都没有,寂静的像坟墓,除了看门的老头,再没有旁人在这里。
刘晨很欣喜彩云能站在他这一边,“那样最好,我们也不稀罕。”
“本王福大命大,出门在外,自然有暗卫保护,不管是否有事,都不必你们俩担责任,况且,你们也担不起这个责任,”他说的语气,带着一丝骄傲。
但是不管气的多狠,今日他是非得赖上他们俩不可。
彩云从不晓得自己这么能,而且说的还这么很有道理,瞧瞧唐鑫一脸青紫色,就知道他被气的有多狠。
刘晨眼中怒光一闪,周身气场都变了。彩云悄悄握了下他的手,刘晨转头看来,彩云便对他摇摇头,随后隔着刘晨,对唐鑫道:“是你自己要跟着,也不是我们相邀,所以万一你出了事,可不能赖在我们身上,刘晨虽在我大姐的队伍训练,可他也不是万能的,哪能进步这么快,你若是不信,大可自己去试一试,看看以你的聪明才智,能不能几日就出师!”
唐鑫冷笑了声,“无防,不是还有你吗?听说你入了御林军锻炼,还是襄王妃刚成立不久的队伍,以襄王妃的大才,想必你也学到不少的东西,对付几个刺客,还不是举手之营,再轻松不过的事!”
刘晨黑眸危险的眯起,步子一迈,将彩云拉到他另一边,与唐鑫隔开了,“哪有大晚上体察民情的,您还是白天体察的好,否则这黑天黑夜的,保不齐从哪冲出来几个不知死活的刺客,伤了殿下,那可就是小民的罪过了。”
被他这般羞辱,唐鑫竟也没生气,他们走,他便追,而且至始至终,都走在彩云的身旁,“身为皇子,也有体察民情的义务,今日就当小王跟随你们二人,体察民情吧!”
刘晟在短暂的震惊之后,还是不买他的账,拉着彩云便走,“不必了,皇子殿下日理万机,我等草民,怎敢耽搁殿下的时间!”
他们没听错吧,这位骄傲的皇子要跟他们同路?
此言惊的刘晨跟彩云两人,同时抬起头看他。
唐鑫还是看着彩云,而且很自觉的走到彩云身边,微微低着头看她,“非要出去吗?那我陪你一起!”
可他每回见到唐鑫,心里的熊熊烈火,压都压不住。
再怎么着,也不该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要知道,对皇室不敬,往严重了说,那可要杀头的。
说来也奇怪,按说以刘晨的出生,该对唐鑫毕恭毕敬才对。
刘晨握着彩云的手紧了紧,抢在彩云之前,对唐鑫道:“六皇子这话似乎严重了,皇子府那么多下人,皇子怎么会寂寞,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六皇子请留步!”
谁人不懂得寂寞,谁人不希望有个能陪伴自己的人,孤独的漫漫长夜,他也不是无心无感之人。
他在说到只有一人时,声音忽然低沉了。
唐鑫面色变了变,忍着怒气,却不看他,只盯着他身后的彩云,“天都黑了,你怎么不回家,外面危险,还是不要出去了,要不你来我府上玩吧,我家也很好看的,也没有旁人,只有我一人。”
“我们去哪,似乎不关皇子殿下的事,听说皇上病危,皇子不去宫里侍疾,站在这里拦着我们做什么?”刘晨把彩云往身后拉了下,借以挡住唐鑫的目光,语气也是很不客气的。
就在他们从皇子府门前路过时,也不知唐鑫是怎么得知的,竟命人打开皇子府的大门,有些着急的追了出来,“都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
但那又如何,唐鑫的身份,虽然高贵不可攀,但也注定他这一生,不可能为一个人而活,但他刘晨可以,这便是他与皇子之间,最大的差别。
皇子府的大门紧闭着,门是漆黑的颜色,看上去,庄严又肃静。果然是皇子,不是他这等平民可比的。
在经过六皇子府时,刘晨抬头看了眼端立着的府门匾额,以及门外站着守卫。
去青松学院的路,要从皇子府门前过,六皇子府跟四皇子府紧挨着。
但是今天彩云无意的一撞,也同时撞破了这一层窗户纸,让两人都惊觉,彼此长大了,不再是从前的他们。
在此之前,他俩就像隔着一层窗户口纸,谁也不捅破,谁也没越界。
他长舒一口气,强忍着把视线转了开去。看来他得加紧努力,早日把她娶回家才行,否则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真是太难熬了。
刘晨看她低着头的模样,心痒痒的,真想就这么一直看着她,不光白天能看着,晚上最好也能看见。
夜里躲在房里洗澡时,她也觉得某些地方长的太大了,好羞人,不得已,她将给的叫胸衣的东西,改小了些,希望可以把某些地方勒一勒,不让它再长了。
陈妈竟说她这个模样,是个能生养的。
她自己是不懂得,什么叫突,什么叫翘,只有每回大姐看见她,总笑着说她长大了。
他说的不假,这段日子,在襄王府,她吃的好,睡的好,虽没长胖,但身子却是发育起来了,该突的地方突,该翘的地方翘。
“从前是从前,从前咱们都还是小娃,我如何能对你说这些,可是现在不同了,咱们都长大了,你也长大了,”刘晨的眼神扫过彩云的身子。
彩云被他看的脸红了,不自然的别开头去,声音都变了几分,“你怎么突然跟我讲这些,从前你不是这样的。”
彩云一愣,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说情话了,还说的这样动听,眼神这样……这样的直接。
刘晨就是不放开抓着她的手,低头看了看手心里,纤细的小手,以及软到心里的触感,心也跟着荡漾起来,他抬头看着彩云的侧脸,“我就是喜欢抓着你,到哪都抓着,就这样抓一辈子,都不放开。”
现在嘛,音调低沉,声线很好听,时,总喜欢欢勾着一点点的尾音,彩云每回夜里听他,都觉得腿脚发软,心也像飘起来似的。
记得她从玉河村离开时,刘二蛋的声音像被锯子拉过似的,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不光是身材,长相变了,连声音也变的比以前好听了。
一只瘦不拉叽的猴子,长成了身姿矫健的猎豹,这差距不是一点点哪!
瞧瞧刘晨的变化,就知道男娃的变化有多大。
“走就是了,你干嘛总抓着我的手,我自己会走,”彩云起把手挣月兑出来,奈何男子的手劲,不是她可以比的。而且她从来不知,刘晨的手竟变的这样大,不都说女大十八变,男娃也同样如此嘛!
刘晨再度抓住彩云的手,对她一笑,“这下可以放心的走了吧?”
不一会,黑宝便如利剑一般,从襄王府的后门冲出。
他们也没走多远,刘晨停住脚步,回头冲着襄王府的方向,吹了声口哨。
刘晨神秘一笑,“带你上山抓野鸡,青松书院后面有野鸡叫,我今日乘着午休的时间,自己做了个弓箭,天晚了也不要紧,林子不深,也不密,没什么大东西,你要不放心,咱们把黑宝带着。”
“你要带我去哪?这不是往青松学院方向去的吗?”。彩云认得路。
刘晨一路拉着她走,有人经过,便放开她的手,到了没人的地方,又重新抓起她的手。
彩云被他牵着走,她走后面,天边的夕阳已经落下去了。天空灰蒙蒙的,阴沉沉的,但二人的心情,却丝毫不受天气的影响。
为了掩饰这一份红晕,他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没事了,咱们从后门走吧,我告诉木朗了,叫他们不用等我们用晚膳。”
听她提到腿,刘晨立马就想到刚才屋里发生的一切,英气十足的脸上,浮现一层可疑的红晕。
彩云等他走近了,视线扫过他的腿,红着脸问:“你,你的腿没事了吧?”
刘晨对着她咧嘴一笑,嘴巴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彩云的脚一落地,便跳开了些距离,跑在前头,跑了几步,回头见他没有跟上来,冲他招了招手,“还愣着干嘛,不想去了吗?”。
“那好,我放你下来,”刘晨动作缓慢的将她放下,好像她有多易碎似的。
彩云的脸儿又红了,嗔怒着道:“胡说什么,我又不是没长腿,干啥要叫你抱着,快松开,不是要出去玩吗?你这样抱着我走,要磨叽到啥时候。”
这是实话,他从不晓得,女娃的身体,竟是这样的软,还有股子淡淡的香气。
刘晨抱着她的手,没有松开,步子沉稳,用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声音轻哄着,“那我回来的时候再抱你好不好?旁的又不干,就这样抱着,你身子软软的,抱着好舒服。”
“喂,你快放我下来,训练一天了,你不累吗?再说,万一叫人看见,羞死人了。”
彩云暗骂这家伙抱她抱上瘾了,更让她惊叹的是,他什么时候臂力这样惊人了?抱她就跟抱小孩似的,而且抱出了窗子,也不肯撒手。
刘晨一看门的距离,再看看他们两人的距离,呵笑一声,“走窗户也行,我抱着你。”
“哎哎,你别拽我,你先松开,让我走门行不行,”彩云身子轻,被他这么一拖一抱,竟已坐到了桌子上。
刘晨见她不,脑袋渐渐的垂了下去,心中一坚,忽然抓着她的手,一拖一抱,“你出来,我带你去玩,来京城好几日了,都没带你去玩过,快跟我走吧!”他在心急之下,压根没注意到,彩云是坐在窗户边的,怎么可能拉的出来。
彩云望着他笃定的眼神,知道他说的话,都是认真的,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才来的京城,她心里对刘晨不是没有感觉,但她不清楚,这种感觉叫什么。
可是在他没有成功以前,他不能叫旁人把彩云拐跑了。彩云只能是他的,谁想抢,除非从他的尸体上踩。
他很怕彩云会不喜欢他,怕彩云觉得他没用,所以他拼了命的学,文武都学,开蒙虽晚,但夫子跟严忠都说了,只要他肯努力,就有希望。
可他呢,不过是个从乡下来的野小子,没钱没权,除了他自个儿,旁的一无所有。
放眼去看,随便抓一个,不是少爷,就是,不是有钱,就是有权。
自打他到了京城之后,心里没着没落的。
“我要的是你欺负,可不是它,彩云,若是你愿意,咱们便定亲好不好?我虽然没有钱,我爹娘也不在京城,但我是真心的,以后一定会给你好,而且……而且如果你舍不得大姐,那咱们就一直住在这里,为了你,我做上门也没关系,总之,只要你别拒绝我就行。”
要不是刘晨闪的快,这会鼻子就得被它踹歪了。
这小东西,也不知何时窜进彩云房里的,本来是瞎晃悠,得了彩云的命令之后,欢快的窜到桌子上,对着刘晨伸过来的脑袋,就要踹。
彩云怒的不行,“赤貂,过来欺负他!”
“天地良心,我可没有欺负你,这叫亲,不叫欺负,你若说这是欺负的话,那我给你欺负好不好?”刘晨把自己的脑袋伸进去,闭上眼睛,等着她的欺负。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彩云更是一肚子的火,“谁是你了,我可没答应做你,再说了,咱们都没定亲,你就这样欺负我了吗?”。
刘晨趴在窗口,探着身子,盯着她的眉,她的眼,讨好着道:“还生气吗?别气了,反正以后你都是我,只当先预支了,成吗?”。
当然,她也瞧见刘晨进来了,可她心里赌着一口气,不想理他,便当他不存在,视而不见。
他走到窗户边,窗帘拉开着,一张桌子正放在窗边,彩云正抽着下巴,坐在那,不知在想些什么。
刘晟追去彩云屋子的时候,见那房门紧闭着,窗房却没有关。
木朗看着他的身影,只是眨眼间就从门口消失了,瞠目结舌。原来二蛋哥的武功都已经这么厉害了。
说完,他顾不得腿上还有伤,也顾不得屋里的那口沙锅,飞奔着去找彩云了。
他当即就要回屋放下书包,刘晨心里惦记着彩云,只得对他道:“下次再带你去玩,今日我有些旁的事,回头跟大姐说一声,我带彩云出去了,晚上就在外面吃,让她别担心。”
他再一回头,瞧见刘晨从屋里出来,连忙笑嘻嘻的对他道:“你跟我二姐要去干啥呀?她咋脸那么红,你们俩是不是要出去玩,那等等我,今儿课业不多,我很快就写完了。”
木朗抓着脑袋,嘀咕道:“咦,我二姐今儿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哦,下雨啊,那你快进去写作业吧,我先回去一下,”彩云一把将木朗凑过来的小脸推开,为了不再露出破绽,急急忙忙朝自己的屋子跑走了。
“我回来写作业啊,大姐不是跟爷爷一起出去了吗?你不是也看见了,怎么还问我,二蛋哥在这里干嘛,你为啥不进去等,今儿有点阴冷呢,康伯,有可能要下雨,”木朗蹦到房门外,扭头看了看并没有关上的房门,又看了看二姐爆红的脸蛋,纳闷极了。
“哦,我……我在这里等刘晨出来,你怎么过来了,没跟大姐一块出去吗?”。彩云眼神闪躲,就是不敢看木朗。
彩云被他的突然出现给吓到了,可能这就是说的,做贼心虚吧!
木朗从外面一蹦一跳的走进来,见她站在门口,咦了一声,“二姐,你站这儿干嘛呢,咋不进去。”
彩云怀着古怪难辩的神色站在门口,自己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他做了过份的事,理当给她道歉,对,就是道歉。
“那你快点!”她顶着一张熟透的小脸跑出去,也没弄清,让他快点,是要做啥。
彩云身子一僵,只顾着为刚才的事生气,都忘了刘晨还没穿衣服呢!
他不懂女儿家的心思,但冷静下来之后,他晓得今日自己做的太过,绝不能放着彩云一个人离开,否则她肯定会胡思乱想。
她作势要走,刘晨却先一步,抓住她的手,“对不起,我不是有心情,我心里那么想的,就那么做了,你等下,我这就穿衣服。”
彩云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只听到他似戏谑的话,小脸一紧,急忙打落他的手,别开脸去,怒声道:“还敢说你不无耻,不下流,哼,我以后再不理你了!”
就在她恍惚的时候,刘晨便将她放开了,却没有让她月兑离自己的掌控范围,他与她的距离,在一臂之间。而且刘晨的手,还搁在她的腰上。彩云抬手模的时候,显然忽略了心口的地方是哪里,刘晨看着她手心按着的地方,眼神渐渐变的炙热。
“你在模什么?”
陌生的情绪,让彩云自个儿也觉得很新鲜,于是用手捂在胸口,想感觉一下,那样的悸动,到底是什么。
可是刘晨身上的汗味,她竟丝毫不反感,甚至心底还有些小小的悸动。
而且男人身上的气味好难闻,她曾经闻到过李大山身上的烟味,靠近王喜时,也闻到他身上的汗味,不是一般的难闻。
当然,她也不反感刘晨抱着她,曾经她以为自己会反感的。悄悄见大姐被姐夫抱着的时候,她接受不了,那一个陌生男子,非亲非故,怎能给他抱呢!
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酸涩的感觉说来就来,毫无预兆。
木彩云因这个怀抱,觉得鼻子发酸,心也跟着酸酸的,眼眶慢慢的变热。
刘晨的怀抱,刚好可以将彩云完全容纳,不留一丝缝隙。
少年长的高大,少女娇小可人。
半响,刘晨虽然不舍,但还是慢慢离开彩云的唇,看着她酡红的小脸,粗得的喘息,他再度伸手,将她抱进怀里。
这个初吻,或许没有在如诗如画的环境下发生,也没有任何甜言蜜语的陪衬,可它却是最真实,最清澈的情感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