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知道真相
苏夏至想吐是被自己恶心到了。闵岚笙也在想吐,是被情深款款地望着自己的安逸恶心到了,他已经不能再看他第二眼,索性把目光移到了枝繁叶茂的大树上。
“何事?”走进树林几步他便停下了脚步。
这个位置正好让偶尔路过的行人看不到自己,而他又能很快的跑出树林。
“岚笙。”魂牵梦萦的男子近在咫尺,他随意地立在那里便已风姿绰约,安逸按捺不住激动的心绪,欢喜地只觉得自己想要落泪。
一句‘岚笙’唤得缠绵,听得秀才脊背发凉,更想吐了!
“何事?”闵岚笙语气淡淡,开口闭口间是掩饰不住的厌烦。
安逸知道闵岚笙厌恶自己。但他管不住自己的两条腿两只眼两只手……
总会莫名其妙地走到岚笙可能出<现的地方,只要岚笙出现了,他的眼睛就只会盯在他身上,而他的两只手也会不听使地想伸向他。
安逸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男人。确切的说他不喜欢男人,他只喜欢闵岚笙。
他偷偷地看过闵岚笙写给的诗作,当时那篇素净的纸张被安静随意的丢在绣房的书案上,连收都未收。可见她并没有对岚笙用心。
岚笙的诗没有感动当时还怀揣着秀女美梦的倒是打动了他,从此安逸便情陷于他,越陷越深……
几年光阴,他也到帝都大哥府上住过一段时日,想忘却。可心里想的那个人还在故乡,他忘不掉。于是便连夜收拾了行李回来了。
“岚笙……”安逸唤着他的名字又往前走了一步:“你别怪我,愚兄实在是管不住自己……”
身后衣衫窸窸窣窣地声音伴着踉跄的脚步声一起传来,一直全神贯注的闵岚笙听到之后也不回头,身形直接横着跨了出去,眼角的余光瞥见衣襟敞开的安逸脚步虚浮跌跌撞撞的朝着前方的杨树冲了。
安逸没有撞到树上,在离杨树几步远的地方他收住了脚,随后转身望着闵岚笙:“岚笙,你知道我的心思,早先还好。知道你一个人住着我还能等,可自从听到你成亲的消息之后……”
他把头扭向一方吸吸鼻子,强把涌上眼眶的泪水压了下去,尖着嗓子说道:“愚兄度日如年啊!一想到你的塌上躺着一个傻子,愚兄就恨不得去死!”
“那你为什么还不去死?”闵岚笙转身面对着他,盯着他敞开的衣襟里露出的苍白的毫无血色的皮肤像盯着一个死人。
“就一次!”安逸听了他的话脸上一阵失落,随即他猛抬头双眼冒火地直视着闵岚笙,并贪婪的注视着他身上的一切……并毫无征兆地对着他跪了下去……
“岚笙,你行行好,就当是可怜我,打发乞丐吧,你给我一次好不好?”安逸用膝盖行走在满是碎石枯枝的林间地上一寸寸地挪向站在不远处的他。
“一次……”随口重复了一遍这句词语,闵岚笙忽然有想笑的冲动,就在方才他不是还和娘子说起这句话么,没想到转眼工夫自己就被这句话恶心到了。
“就一次!”安逸眼睛一亮,细长的狐狸眼瞪得溜圆,非常期待的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你想睡我?”这句话一说出,闵岚笙就觉得月复中一阵翻江倒海,他连着做了深呼吸的动作才忍住了那股就要呕吐出来的感觉。
“你若不愿,愚兄给你睡!”没想到他居然主动说出了那句话,安逸兴奋地回应着。现在这个时候,岚笙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毫不迟疑的应承下来,哪怕,他要的是自己的命,他也会在心愿得偿之后心甘情愿的给!
闵岚笙看了他好一阵子才淡淡地说道:“我念你是安先生的,屡次不与你计较,原想你会知难而退,不想竟是变本加厉!闵岚笙不好男风,此时此地与你说明白了,以后若再扰我……”
安逸失望透了……自己都愿意被他睡了,他还是不肯答应!
一次有这么难吗?
“岚笙,你服了这个。”安逸站起身来从袖笼里拿出一支小巧的瓷瓶,这是他在帝都大哥家暂居的时候去簪花楼买来的。
大梁禁娼寮不禁男风是从太祖就遗下的规矩。簪花楼正是帝都里最最有名的倌楼。盛传当今陛下也曾流连于此,因此声名鹊起天下皆知。
安逸手里拿的正是簪花楼教小倌的催情药,而且是药性最烈的‘燃情’!
“好人儿……你只要服了这个,哥哥包管伺候的你欲仙欲醉……”他说着话人已经扑向了几步之外的闵岚笙,不等他抬腿跑掉两个人已经纠缠到了一起。
闵岚笙被他逼得没了退处,后背抵着一个小树左右闪避着安逸的臭嘴狼爪。
他一介书生,不会打架动粗,几下之间不曾防备竟被他拉住了袖子,顺着宽大的袖笼模到了里衣上!
这一下让最初只想逃开的闵岚笙受了刺激,胸中的怒火已经到了控制不住的地步,他猛地抬腿,原想是借用腿上的力量将两个人紧贴在一起的身体隔开,谁知这一抬腿就重重的顶在了安逸的跨上,让他惨呼一声就势倒下,捂着下月复在地上翻滚。
手中攥着的小瓷瓶正好落到闵岚笙的脚边,急了眼的他弯腰拾起,随手拔了瓶塞,抓住安逸的头发便将整个瓶子都塞进了他的嘴里,一边用力的拍着瓶底一边疯狂的叫道:“下作的畜生……连爷的主意你也敢打……喝!把瓶子也老子咽下去!”
安逸张着嘴含着的瓶子被闵岚笙拍的直抵喉部,他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甚至连呼吸都不能呼吸了,只能任凭口里的药液随着口水血水一起流入了自己的月复中。
喘不上气的时间如同一世那么长。
他在眼睛发黑之前都盯在闵岚笙的脸上,看着他疯狂扭曲的表情还是想抬手去模模他的脸。
死就死吧……夜夜睡不好觉的安逸觉得自己就快死了,在死之前他一定要模到他……
几乎是拼劲了身体里的最后一点力气,安逸颤巍巍地抬起了自己的手,才抬起了几寸就被闵岚笙伸脚踩在了地上,还用力跺了几下:“还敢动!还敢动!”
“少爷!少爷!”林子外跟随安逸的小厮听出了里面声音的不对劲,他慌慌张张地就跑了进来。
老爷三令五申不许少爷靠近山下村靠近闵,可少爷就是不听话,没了魂似的往这边跑,他怎么劝都没用。
而且还不许他贴身跟着,现在要是少爷有个好歹他也只别想活了,回去最起码也会被小赏一顿鞭子!
安老爷不问世事如今一心扑在书院只做学问,安家掌家的事就落到了小安静身上。
安看着娇娇弱弱的一介女子,掌家手段却比那成亲了多少年的婆子主母还狠!
和颜悦色地就能赏下一顿鞭子板子,还会堵了下人的嘴不许喊叫。
上次因为少爷偷着爬了九龙山的事他便白白地挨了二十板子,整整在床上趴了三天才下了地。现在听着树林里闵秀才狠到骨头缝里的声音,小厮吓得腿都软了,就怕安逸已经被打死。
安逸没死,就是现在的模样看着很吓人!
才长好没几天的唇角好似又被撕开了,血了呼啦地弄得脖子上都是。
闵岚笙已经在小厮跑进林子的时候起身出了林子。心里的火再怎么忍不下去,他残存的理智还是告诉他——不要弄出人命来。
“不要追……”用舌头顶出口中的瓷瓶,安逸申吟着叫住了从小就跟着自己的小厮:“此事因我而起,不怪他。”
小厮瞅了他一眼,心道:可不是你的原因么!人家闵秀才躲你都像耗子见了猫,你还是峰儿见了花儿似的追着,现下被峰儿蜇了愿得谁!
哆哆嗦嗦地走了回来先把少爷从地上扶起,小厮伸手把他身上沾着的树枝草叶捡了下去:“少爷,小奴求求您了!这一次就罢了吧,以后不要再招惹闵秀才了!”
安逸直到此时气息才渐渐地换了上来,眼前发黑的症状慢慢消散,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让新鲜的空气进入胸腔,瘦骨嶙峋的两扇‘排骨’起伏着说道:“你不懂,你们都不懂……”
“小奴懂少爷的心思,可人家闵看不上您啊!”小厮抽出安逸袖笼中的帕子胡乱地为他擦拭着脸上身上的血迹:“您这样子让我回去怎么交代啊……”
‘啪’的一声脆响,安逸抬起胳膊拼上了全部力气照着小厮的脸上就是一巴掌,只是他现在力气有限,指甲老长的爪子是连抓带挠地让小厮的脸上也挂了花。
安逸这个人没有大本事,虽然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招安怀远嫌弃,但对府里的下人还算和气。
偶尔高了兴还会打赏几个子儿给小厮,动手打他这还是头一遭。因此主仆两个都愣住了,脸对脸眼对眼地注视着……
“我知道他看不上我,可你也别直往我心窝子上戳啊!”家里没人待见自己,只有这个从小买回来陪着自己的小厮是实心的对自己好,安逸一巴掌下去,人倒是清醒了不少。
小厮红了眼。
安的二十板子只让他**疼,而安这一巴掌却让他心疼了。
“得了,爷心情不好,你别委屈。回去给你买个好玩意儿玩!”安逸伸手拍了怕他的肩膀示意他服自己起来。
小厮不,觉得自己也被当成了玩意儿。
东倒西歪的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安逸又直接歪到了地上,他喝下去的‘燃情’起了药性,一股邪火压也压不住,只想痛痛快快地发泄!
“!”被他扑到在地的小厮手脚并用地只想爬走。
“就一次……你老实地让爷疼一回,以后好处少不了你的……”此时安逸的力量奇大,几下就把爬走的小厮拖了回来,撩起他的外衣,一把就扯下了他的衬裤……
不多会儿功夫,林子深处传来‘嗷’地一声惨叫……
**开花的小厮此时方知,原来不止是安能抽的人**疼,安也能让人**疼!
……
先一步回家的苏夏至心情是愉快的。
剽窃了两首诗词换了四块印刷用的雕版,这买卖做得太合适不过。基本可以说是无本万利。
自觉占了大便宜的她此刻是一边和猫小白聊天一边在给它洗澡:“这是最后一次,下次见你在鸡食盆子里蹲着,信不信我也把你放碗里端上桌?”
“呜呜……呜呜……”不会汪汪叫的小黑狗用哭似的狗叫声抗议着主人的行为。
“这个臭毛病必须改!你在我娘家也就罢了,现在你是在秀才家啊,你怎么还不知道干净呢?”
小黑狗听不懂张主任说了什么,更不知道在谁家和干不干净有什么必然联系,它就知道鸡食吃着还不错,毕竟是从小吃惯了的……
‘咣咣咣’!院门被砸响。苏夏至赶紧把洗干净的猫小白放在地上,起身跑去开门。
闵岚笙俏脸煞白,一边的衣袖被从肩上几乎撕扯下来,长长地拖在地上,他一句话不说地进了院子,朝着正屋走去。
苏夏至心里一紧,赶紧探头往外看了看,所幸现在是最热的时候,左右都没有人影。
关好院门,她快步追着他也进了屋,进门就看见秀才身上穿着的外衫被丢在地上:“烧了吧!”里屋一阵翻腾的声音。
烧了?才做的新衣啊……苏夏至捡起地上的衣服搭在椅子背上,想了想,还是朝着里屋走去。
“我要洗澡。”里屋的床上丢了几件里衣,闵岚笙背对着门站在窗前正在月兑身上的衣服。
“好,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去准备。”苏夏至什么都没有问,挑了帘子往外就走。
只看秀才的脸色,在看他的衣衫撕扯的模样,苏夏至心里就有了答案:刚才他和那朵烂桃花打架了,不仅动了手,还是打输的那个。
从古至今男人都是好面子的,更别说如此心高气傲的闵岚笙了,所以她什么都不能问。
没想到那朵烂桃花还有把子力气啊……随手往灶台上的大锅里舀着水,苏夏至回想着安逸的身材体格,觉着烂桃花应该没有秀才高。
看来以后得让秀才适当的锻炼一下了,比力气都用在自己身上,随便遇到个男人都打不过。
热水一盆子一盆子的端了进去,又一盆子一盆子的端了出来,闵岚笙的沉着脸洗了三次澡还没有停止的意思,苏夏至的心也沉了下去……
她终于意识到了秀才的行为绝对不是打输了架那么简单。
“秀才,我累了啊。”她好脾气地与他商量:“洗了这次就算了吧,要不咱晚上再洗?”
秀才不,抬头看了看娘子,然后抬腿出了浴桶,带着一身的水滴*地进了屋子。
苏夏至马上拿着布巾追了进去,拉住就要往床上坐的他轻声说道:“擦干净了身子再坐。”
“嗯。”秀才终于出了一声,笔管溜之地赤足站在地上转身对着她。
“低头。”先给他擦了头发挽起,又换了布巾把他身上的水份擦干净,推着他坐在床上,苏夏至伺候孩子似的伺候着他穿上衣裤,又弯腰擦净了他的一双玉足,抬着他的小腿让他整个人都坐在了床上,才拍了拍他的脸说道:“歇会儿,别睡着啊,等下我们先吃饭。”
“我没事。”身子往后一仰,闵岚笙想直接躺下,哪知躺的太过靠后,脑袋重重地磕在了床帮上,疼得他马上抱着头屈身坐在了床上。
“这么不……”苏夏至心疼的赶紧抱住他的肩膀在他头上吹着气:“吹吹,吹吹,不要揉,会起大包的……”
闵岚笙松开了捂着脑袋的手,把头抵在苏夏至的身上,耳边听着她的话,烦乱的心绪逐渐归于平静。
苏夏至解了他的发髻,扒着他的湿头发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他头上有破了的地方,不禁更加心急,隐约记得摔伤磕伤就怕不见血,容易脑震荡。
“你有没有觉得恶心?”
秀才缓缓的点头。
“想吐吗?”。担心地搬起他的脸,苏夏至想看看他的脸色。
“想吐……”娘子的关心的样子,让闵岚笙一阵委屈,他含着泪点头,几乎撇着嘴哭出来:“我想吐……”
“坏了!一定是磕坏了脑袋,脑震荡了!”苏夏至心急火燎地伸臂把枕头被褥都够了过来堆在他的身后:“好好坐着,不要乱摇晃,我去给你请大夫去。”
身子被他箍在怀中苏夏至动弹不得,又不敢挣月兑,怕自己的晃动让他愈发的眩晕,苏夏至只好安慰他:“不碍的,你只要不乱动好好坐着就是了。”
脑袋抵在她的身上闵岚笙摇摇头。
苏夏至吓得赶紧搬住他的脑袋不许他动:“有话就说,别摇头晃脑的!”
“我是恶心……”
“安逸。”
一句话分了两句说,闵岚笙还是说了出来:“他一直骚扰于我,就是因为此事,我才从书院里搬回了家。”
“他妹的!”苏夏至怔了半晌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他妹是安静……”闵岚笙小声说道。
“……”苏夏至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推倒闵岚笙就开始拔他的裤子。
“娘子……你这是干什么……”苏夏至突如其来的举动把闵岚笙吓了个半死,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死死地攥着裤腰做‘贞洁烈女’。
“让我看看有没有被那畜生占了便宜去!”苏夏至用力地撕扯着他衣服,心里懊恼不已:娘的啊!天天防着安家那个母的,没想到安家这个公的在老子的眼皮底下偷了腥儿!
“没有的……真的没有……”听到娘子说的只是这个,闵岚笙倒不在挣扎,任她在自己身上作为,趴在那里脸埋在被子里说道:“是我打了他,还差点把他闷死……”
“打得好!”苏夏至检查完毕果然没发现异样,随手在的小**上拍了一巴掌,‘啪’地一声,让趴在床上的秀才浑身一阵轻颤,竟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娘子……”他猫似的叫了一声。
“嗯?”苏夏至横眉冷对地磨牙,心里还是琢磨着怎么出了这口恶气!
“你打疼我了……”秀才趴在哪里扭了扭身子。
‘啪’!又是一巴掌落下,比上一次更狠:“疼个屁,我又没用力气。”说着话苏夏至气哼哼地走了出去:“以后没有我陪着不许出门!”
“嗯……”过了一会儿,一直趴在床上的闵岚笙才红着脸爬了起来,只觉心情好了很多。
提上裤子前他扭头看着自己**上巴掌印子偷偷地瞄了一眼轻笑了一声:“这个狠心的……打得……真舒服……”
……
第二日一早,在床上翻腾了半夜的苏夏至起床梳洗了,照平时的样子做了早饭,自己没有吃先去了高婶子家。
过了一会就见她急匆匆的走了回来,进屋数了银子,然后把剩下不多的一些银子又数了一遍。
“要出去么?”等着娘子吃早饭的闵岚笙进屋一见她对着银子发呆便随口问了一句。
“这是钱是付昨天订的那些竹篮的。”苏夏至回道:“不是说好了今天来送货吗。”
“看我这记性!”闵岚笙一扬眉,拉起了娘子:“雕版还要几天功夫才能刻好,作坊开张也要再往后错几日,娘子要算计好这些。”
“我知道的。”收好余下的银子,苏夏至把买竹篮的钱先放到了衣柜的衣服下面跟着秀才到院子里吃饭。
昨日的一场风波说出来两个人都会添了堵,所以在弄清楚来龙去脉之后,他们都不再提,只在心里提醒着自己:以后出门更要加了!
早饭刚过竹器店送竹篮的马车便上了门,苏夏至收了竹篮并过了数,让闵岚笙帮着都收进了西屋:“秀才,我跟着马车去趟平县,你不用担心,回来的时候我会雇辆车。”
“去平县干嘛?”闵岚笙追出来问道。
“去趟聚福楼,放心,我不会惹事的。”她笑着对他说道。
……
娘子才一离去,很不放心的闵岚笙还未关上院门,高越就叼着半根青瓜上了门。
“小四儿啊,为兄要读书,今日没空陪你。”这小子现在登门就围着娘子乱转,因此秀才见他就烦。
“知道,咔嚓!”一口青瓜嚼的脆响,高越从闵岚笙支在院门上的手臂下钻了进去:“嫂子雇了我,从今儿开始我就是秀才哥你的书童了!”
------题外话------
草稿~
这个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苏姑娘不会老实吃了这个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