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闵家小两口因为孩子正柔情蜜意地对视,不远处隔着几个院子的那对儿公鸳鸯正趴在床上虎视眈眈!
“你给爷看看,白天看着你跟高小四儿那个小王八蛋坐一辆马车,爷这心里都闹腾一天了!”
“你……你不是好人……”小厮退到床脚,两只手抓着裤腰死活不肯松手:“我还疼呢……不能看……”
“呵呵!”安逸里衣的带子没有系,敞胸露怀地呼打着衣襟,跟着小东西在床上折腾了半天,他身上见了汗,却还是没把她扑倒。
“爷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好人来的?”越扇衣服越热,安逸干脆月兑了上衣露出精瘦的胸膛来,他对着小厮不怀好意的一笑:“你自己过来还是爷?”
“我真生气了!”小厮跪在床上气呼呼地喘着气,觉着简直不可理喻!
他今天是和高越做+.++了一辆车里,可高越是个男子啊,两个男子在一起能有什么呢?
想到这里小厮自己也愣住了,再想想的毛病,他顿时软化了下来。
“相…………”他低着头双手用力的**这自己的裤腿儿。
一声叫的安逸身子一酥,鼻子一热,他差点自己趴床上!
“,再叫一声!”他手脚并用像只狐狸一样眯着眼睛轻轻地爬到小厮的身边,抬起他的下巴让他对着自己:“爷就是他娘的嫉妒他年轻,爷信得过你……”
“你不老。”小厮伸臂揽住了他的脖子,将头靠向他:“你也不要多想,我早就说过了,这辈子就跟着爷了……”
……
先送了闵岚笙去了县衙,苏夏至仰着头顶在车厢上,盘算着给她娘买点什么东西合适。
眼睛余光一瞥,看见小厮又并着腿侧着身子,**只敢一点坐在凳子上,她便来了精神。
“明儿开始,你记好了账就到县衙这边找高越一趟。”想想安逸那个狐狸精天天欺负她的小账房苏夏至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决定帮助小厮在根本上将那个身高手长的东西干趴下!
“找……高四哥?”昨天晚上因为这个惹了吃醋,他现在都不敢实打实的坐着,还找高越?
小厮的腿有些哆嗦。
“高……四……哥?”苏夏至将身子往前坐了坐,用手点着小厮的脑袋问道:“小安子,不带你这么老实的!”
“你是我的账房先生啊,咋就那么好骗呢?”
“不是……不是四哥?”小厮狐疑的抬头说道:“可他跟我说他都二十了啊。”
“他什么二十了啊!他就是胡说八道想占你便宜!”人老实本分挺好,可老实过了头苏夏至就看不下去了。
“那小子今年不过十五,你都十七了,还叫他一声哥哥?”苏夏至看着他摇了摇头:“这个不是重点。”
“重点是高越身手很好,一个人对付三四个人是没有问题的。他爹是远近闻名的武师,他的功夫是家传。”
“你既然跟着我,就知道我身上是经常带着银子出来的,虽然现在有个武师跟着,可我总觉得你还是有点功夫好……”
“嗯。”小厮听了东家的话马上便点了头:“东家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练,也练得和高越一样厉害,能对付三四个人!”
苏夏至用热烈的眼神对小厮表示了鼓励,她抿着嘴又扭头望向了外面。
怕自己再多看他一眼便笑出来……
对付三四个人?那是多么遥远的事情啊……苏夏至暗暗地想到:你只要能练到随时按到安逸就好!
……
傍晚的时候,秀才换了一身家常的袍子与娘子一起登了岳母家的门。
开门的是苏婶子。
她先是瞅着门外的小两口一愣,然后就对着身后喊道:“大愣子,你知县妹夫大人来啦!你们赶紧出来迎接!”
“……”这是什么称呼?
闵岚笙默默地望了一眼同样发呆的娘子之后,扶着她进了门。
“岳母大人俺好,小婿来看您老人家了!”放下手里提着的篮子,闵岚上撩袍子规规矩矩地给苏婶子磕头,动作一点不含糊。
“哎呀,知县大人贤婿啊,快快请起!”苏婶子双手把姑爷从地上拉了起来,扭头在看看站在他身后大着肚子的闺女,吸了下鼻子说道:“好,好……”
一连好了几声之后竟是说不下去话了。
“妹夫,来了!”杨巧莲撩了门帘子快步下了台阶,颇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闵岚笙,也是有话说不出的样子。
“嫂子。”闵岚笙微笑着对杨巧莲躬身施了礼。
“不敢当!不敢当!”杨巧莲现在身子笨重,见闵岚笙给自己施礼,受了惊似的跳到了一边儿:“妹夫,你可以官老爷了!”
“什么官老爷!”见娘和嫂子的神情紧张车这样,苏夏至走一手拉着一个往东屋走:“在咱家里,他还是他。”
“等等!”跟着闺女走了几步的苏婶子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又走回院子里,提起那只装满了礼物的大竹篮说道:“这是我姑爷孝敬我的,明儿我的让大伙儿都看看!”
“对对!一定要让大伙儿都看看,谁让他们家没有秀才这样的姑爷呢!”苏夏至一回头对着闵岚笙眨眨眼。
“舅兄呢?”苏家人本来就不多,少了个小山似的苏春来,连院子都显得格外的宽敞。
“他……病了!”杨巧莲目光闪烁了一下,犹豫着说道。
“哦?”本来想跟着众人进东屋的闵岚笙停了脚,转身硬着头皮迈步上了正屋的台阶:“我去看看舅兄。”
“哎!”杨巧莲有心拦着,却被苏夏至一把拖进了屋:“别管他们,我正有事问你呢。”
几个女人叽叽喳喳地进了东屋,闵岚笙在外面都能听见娘子询问杨巧莲生产的事情,他抬手掀了门帘对着屋里喊了一句:“舅兄?”
“我病了,不方便见你!”外面天已经擦黑,屋里黑漆漆的。苏春来的声音瓮声瓮气地,听得闵岚笙心里堵得慌。
还不方便见人?他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可不方便的?秀才不由得摇了摇头。
“可曾请过大夫了。”站在门口适应了屋里的光线,闵岚笙慢步走到了炕边上,将床上一个巨大的被窝卷子,外面只露出苏春来的一双大脚丫子!
秀才默默地将大舅兄的脚丫子又看了一遍,觉得腰上隐隐的传来一阵酸痛。
“不用请大夫,一看见你我就病啦。”苏春来头埋在被子里说道。
“哦?”这是什么病啊?闵岚笙听着他的话只觉得好笑。
于是他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做到炕边上,四平八稳地坐了下去,半晌无语。
“哎,你走了吗?”。屋里很安静,苏春来在被子里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只好试探着问道。
“没有。”闵岚笙淡淡地回道。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被子里的人似乎忍耐到了极限。
“待舅兄痊愈的时候。”
“可你不走我没法好!”五月底的天气,不盖被子都热,苏春来觉着自己快把自己憋死了。
“岚笙略通医术,舅兄不妨把症状说一说,没准儿我就可以医治了。”闵岚笙瞅着炕上的那个人,越看心里越美:让你踹我!现在你就在被子里呆着吧!
“我……热……”
闵岚笙望天,这天气,谁裹着被子都热。
“我胸闷,恶心……浑身无力……你说我是不是病了。所以你走吧,我需要歇息……”
“恶心,浑身无力,我娘子前段也是如此的。”闵岚笙用拳头抵着自己的嘴唇忍着笑说道。
“那我是怎么了?”苏春来听到身子有恙,忙问道。
“我娘子是害喜了。”秀才轻声说道。
“……”被子里没了声音。
好一会儿之后,苏春来忽然掀被而起,满头大汗地对着闵岚笙说道:“你不要开我的玩笑。”
“呵呵!”看着终于装不下去的大舅哥从炕上爬了起来,闵岚笙低头轻声笑道:“舅兄不妨直言,到底是为了何事?”
“今儿村子里都在传你的事情。”苏春来沉声开了口。
闵岚笙只抬头望着黑乎乎的一堆人影,并未搭茬。
“说你在平县非常的威风!在面馆吃饭的时候,面馆里所有吃饭的老百姓都要跪着吃!”
“……”人言果然可畏啊!
闵岚笙扶额,自己不过是教训了一个受人指使的笨蛋而已,怎么传来传去已经成了这个样子?
“他们都说你是朝廷命官,我们是老百姓,民见官都是要跪着的。”
“我……我不想见到你就磕头,你又不是我娘……”
苏春来说完有躺了下去,只不过这次没有再盖被子:“所以,我还是病着吧,这样就不用见到你就磕头了。”
“对了!”似乎是想起什么,苏春来马上又爬了起来,瞪着闵岚笙说道:“我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你也不要让她老跪着!若是被我知道了,我还打你!”
“……”闵岚笙又望了天。
这大舅兄的性子还真是不好模透,才说自己是官,他怕见了自己要下跪就装了病,转眼说到娘子他便又瞪了眼……
“不用跪的。”闵岚笙想想还是和他直来直去的。
“这是在自己家里,又不是在县衙大堂,不用见我就跪的。”
“真的?”苏出来再次倾身问道。
“嗯。”闵岚笙点头应了。
“那我没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