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不服气闵岚笙娶了‘不如她’的苏夏至而已~
安静一直没有爱过闵岚笙~
当心中的念头成了执着的时候,那么伤害的也许便不是自己了,还会搭上别人~
……
母亲节,祝:所有看文的,已经做了母亲的,以及我们所有人的母亲,母亲节快乐!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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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说他得瞅着爷不顺眼吧?”安逸委屈地看了小厮一眼,拉着他的手起了身,将身上才换的素色袍子整理了一下对着闵岚笙说道:“这事是我做的,这下我们兄妹好像都对不起你了!”
姜温又是身子一闪便进了厨房,看得闵岚笙直接皱起了眉,再看看葡萄架下的那只狐狸,他心里更是一阵添堵。
“哎呦!这几天累死爷了。”他闭着眼叨叨了一句:“死人能把活人折腾死!”
“。”小厮赶紧伸手推了推他:“闵大人回来了。”
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坐着已经睡着了了安逸。
闵岚笙和姜温回来的时候,是小厮开的门。苏夏至正在厨房里切鱼片。
……
“送我回菩提庵。”半晌没有的明澈忽然开了口:“我会在那里等着岚笙和青兰。”
一阵秋风吹起了车帘,让车厢里骤然一亮之后,帘子便又飘落回去。
明澈的眼神又发了直。
“就好像我家秀才原来也许是对安静有过那么点意思,可后来他发现对方不是自己想想的那个样子,便不喜欢她了,您说这样的变化能说秀才错了么?”
“没什么好不好的。总是要看事情而定。”
苏夏至挠了头,随口说出的一句话让明澈听了进去,她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排解了明澈的心事。
明澈眼神定定地听着她,半晌之后才喃喃地问了一句:“你说,人心是会变的?那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她哪里知道,人心是会变的,日子是过出来的,我的秀才,岂是她能用这样的法子就逼得低了头的!”
“拥有的,她不会珍惜,已经得不到的,她又不舍得放手,以为天底下的男人都是贱骨头,会迷恋她到永久……”
“疯子!”苏夏至扭头望向摇曳的帘子轻声说道:“安静就是个疯子!”
“她也与我说了,只要走走这些过场就可以了,她不会嫁到闵家,只是被你抢了岚笙,想要出出气罢了。”
“要我说啊,她并没有真心实意嫁给岚笙的念头,只是想逼着你为妾,她心里便痛快了。”
“呸!不要脸!”本来心里都想好,安静既然死了那以后自己便不骂她了,可一听到明澈的话苏夏至立时忍不住了,马上爆了粗口。
“不是。”明澈抬眼对上苏夏至的目光说道:“她想让你自降为妾,让我代岚笙下聘,聘她为正妻。”
“让我离开岚笙?”
“那时岚笙还被关在府郡,安静说只有她爹爹能够救他,她可以帮着说说情,可她有个条件。”
苏夏至点点头。
“也就是你我见面过后的第二天,她便来见过我,先是说了她的父亲是什么……”明澈一时想不起安静说的安怀远的官职,索性就跳了:“我一贯的不在乎这些,因此便记不得了。”
“哦?”这话就有些费解了,苏夏至没有插嘴,等着明澈继续说下去。
“威胁?”明澈侧着头似乎是在思索,好久之后她才说道:“安静并不在乎岚笙,她想威胁的是你。”
“不是为了岚笙?”苏夏至扭过头去看着她:“我以为她捉了您是想威胁秀才呢……”
“她掳了我却不是因为岚笙。”明澈淡淡的说道。
“我看她啊,好似是对我家秀才有点意思。”
“是,您刚才看见的那个长的像狐狸精似的男子是她哥哥,叫安逸。”苏夏至说起这兄妹两个就没好气:“安静可是秀才原来喜欢过的呢,我一直叫她小青梅!”
“那个女子叫安静?”马车行驶了一会儿之后,明澈忽然开口问道。
“这人的身手是怎么练的?”挑着帘子东张西望了一通之后才放了手,苏夏至回头一看,明澈已经端端正正地坐在了马车的正坐上。她只好在侧面落了座。
姜温身子一晃便没了踪影,苏夏至耳边还留着他绯糜的声音,眼睛却已经寻不到他了……
也就一年的光景,闵岚笙还傻子长傻子短地叫着苏夏至,转眼的功夫,他自己也成了别人口中的傻子。
“我去给你家的傻子送个信儿吧。”两个女子已经上了马车,姜温却并未上去,这个时候苏夏至定是有话要对那个女子的说的,姜温明智地选择了回避:“记得回去给我做鱼啊!”
至于书房,安守礼决定还是换一把新锁稳妥些,毕竟里面的东西都太贵重了。
一把铜锁将两个倒霉的下人锁在了里面,用的正是书房门外的那把锁。
“是。”躬身送走自己的新主子,安守礼支起了脊背,对着三少爷说的两个饭桶挥挥手:“小屋,你们别让我费事,自己去吧。”
人是救了,可很多事情还没有说清楚。万一闵岚笙要是怪罪下来,这两个人就是认证,反正主谋已经死了,安逸才不怕县太爷找自己的麻烦。
“他们的车上坐不下那么多人。”清楚地感觉到手下攥着的手臂在轻颤的安逸没有松手,他边抬步往外走便对着身后吩咐道:“守礼,把那两个饭桶先看起来,我说放才能放!”
“放手!我要和东家一起回去。”这处院子是小厮的梦魇,若不是为了明澈的事情,终其一生,他都不愿再迈进这里一步!
眼瞅着前头的一行人自己开门出了院子,安逸一把薅住差点也随着人群溜出去的守诚:“你干嘛去啊?”
可是……安逸仰头望着自家高的惊人的院墙半晌无语。
不用问,一定是那个穿白衣服的男子带着苏夏至直接从院墙外进来的。
直至走到大门口,一起跟出来的小厮和安逸等人才发现,自己的大门到现在还是紧闭着的。
在听了苏夏至的话之后,他乖乖地跟在二人的身后一起往外走去。
姜温也生在这样的世家,因此他也懂得明澈的骄傲。
这是真正的大家闺秀才具有的气质,而非安静这样只两代人的书香门第的家世所能比拟的。
所以她才会在肚子都憋得受不了的时候,端坐在椅子上不动,维持着自己的风度。
明澈就是这样的人。
有一种人,宁可饿死,风度也是必须要的。那是他们世家骨子里的骄傲,是他们高高在上的资本,不是他们不想丢弃这样的念头,而是这样的认知早就在他们的骨血里延续了几代人上百年……
“先回家。”明澈被关了几天,依着她那样尊贵优雅的做派早就该梳洗了,因此苏夏至虽然用一道水煮鱼片将赖在自己家中的姜温忽悠了出来,可现在最紧要的,还是得将明澈先送回去。
“回去做水煮鱼片?”姜温大大咧咧地坐在树上,随意地任安逸看着,直到苏夏至和明澈走了过来他才飘然而下,眼睛晶晶亮地迎了上去:“而且只做给我一个人,咱说好了的!”
安逸正站在院子中间,饶有兴味地盯着坐在树枝上的姜温看个不停。
微微颔首,明澈跟在苏夏至的身后往前面走去。
“我们先回家,有什么事情都回去说。”苏夏至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一定是闵岚笙的父亲。
只是明澈这话倒是触动了她自己心底的那根最脆弱的弦,她忽然地便沉寂了下来。
“总是要结个善缘,你不是才说过,她死了。我与死人如何较真?”明澈的声音不大,与她的人一样是优雅的,只是带着点淡淡的鼻音,听着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她这样对您,您还念咒子护持她往生?”苏夏至开口问道。
“这是‘拔一切业障根本得生净土陀罗尼’,是个咒子,也就是你们常说的‘往生咒’。我念的梵文,因此你听着耳生。”明澈耐心的解释道。
“您说的什么?我没听懂。”听她念得和浅唱轻吟似的好听,苏夏至好奇的问道。
“阿弥陀佛!”明澈道出一句佛号之后,马上便双手合十低声念了一堆苏夏至听不懂的话出来。
“安静死了,才下的葬。”苏夏至眼睛不停地在明澈身上扫来扫去,心里那个疑团愈大:她现在都年纪一把了还美成这样,年轻的时候不定要多么的使人着迷,秀才他爹怎么就舍得丢下她呢?
明澈微微抬起眉峰,那是一个疑问的表情。
“您这委屈怕是没法子排解了。”苏夏至抬头看着她,心道:怎么比我还高!不过她长得可这是好看,将来我家一一要是随女乃女乃的模样也不赖……
“是那个叫安静的女子掳了我,这次多亏了你。”明澈走到苏夏至面前,轻声细语地说道,倒是没对这次的境遇有多少愤懑的情绪。
此时苏夏至不禁在心中悄然感叹:这人啊,不管他平时多么的优雅从容,一赶上肚子里有了存货到非解决不可的时候,他也就成了俗人,没见过上茅房能上出花来的!
又过了一会儿,一向清冷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大美人红着脸走了出来。
耳边听着‘哗啦哗啦’的声音,就当苏夏至惊叹自己这位还没有正了身份的婆婆肚子里憋了一条大河的时候,茅厕里的声音终于停止了。
……
苏夏至一把揪住也转了身子的小厮,低声问道:“这院子的茅厕在哪里?”
“都出去吧。”安逸什么都没问,自己先走了出去。
“嗯?”苏夏至眼珠子一转便明白了,回头扫了一屋子的男人一眼,对着安逸说道:“我们想单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