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了两个人的悲哀!
随后便一直错了下去……
秀才的爹和秀才的娘,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的相遇~
有些话不知道大家能看明白么~
这一章俺是从新写过的,写的非常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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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苏夏至再次无语。张口结舌地望着秀才美丽依旧的娘亲想到了那句话:很傻很天真!
“那时候我才十五岁,哪里会想这么多,况且……”明澈地脸上泛起一层红晕来,她盯着地面小声说道:“况且,我和他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那么久,我……我夜里不睡着的时候与他躺在了一处……”
“这是何苦啊?您是做错了事情,但也可以用别的法子去补救啊,难道一定这样两个人就好过了么?”苏夏至接口道。
“我就熬着,使劲的撑着,我对姬玄说:你不死行不行?你要是不死,我就嫁给你,伺候你一辈子,算是赔罪了……”
“就这样,我拿着一支钗子扎着自己的咽喉,一边守着他,不敢放人进来给他医治,也不敢闭眼……”
“就一直守着他,怕他一出了我的闺房,就会被杀死,我也怕他自杀……”
好在大殿里的冷场并未持续多久,明澈接着讲述起来:“我不敢离开他半步……”
忽然之间,苏夏至有种不知说什么是好了。
对于一个有心于仕途的大好青年来说,没了手掌确实太过残酷。
难怪明澈会说:在明府,能让人死上十次!
先头她还再为姬玄动手打了明澈手掌鸣不平的时候,转眼出现的结果就让她傻了眼。
“呃!”苏夏至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姬玄没了手,虽然性命还在,可确实已经是没了未来了!
像容貌过于丑陋的,身体有残疾的,大多是不许参加科举选拔的。
古时的科举制度不仅在人才的选拔上十分严苛,就是对参加科举的人士的身体也有着特别的要求。
“那年,他才二十二岁,因为我没了手,他还有什么今后的日子……”明澈的声音越来越小,脸色也苍白的吓人,她眼神迷离地说道:“后来我才知道,他到明府谋了这份差事就是想挣些盘缠,去参加第二年的秋试的。当时他已经有了秀才的功名……这下,全毁在我手上了……”
“父亲和哥哥们都来劝我,母亲也出了家庙,顾不上礼佛,匆匆而回,她甚至当着父亲的面答应我:一定安排好姬玄今后的日子……”
“只是,他那时是在明府,我又如何能救得了他一世?”
“看着他那只没了手掌的臂膀,我责无旁贷,必须救他。”
又是一饮一啄的因果,谁能说得清?
“我救了姬玄,可他也是因我才受的惩罚……”
“如我们这样身份地位的人,自己的肆意任性所犯下的错处,却要旁人来承受苦果,我错的离谱……”
“你们看,娘当初做了那么多任性的事,也经常连累身边的婢子挨打受骂,我都没有当回事。唯独这次任性,害苦了你们的爹爹……我好后悔啊!”
“父亲确实没了右手,他都是用左手做事的。”闵岚笙开了口,声音哑哑的。
耳边传来闵青兰呜呜地哭声,如泣如诉,苏夏至听得心烦意乱,只好又看向闵岚笙。
不过是打了他家十下戒尺,他们竟剁了秀才父亲的手掌?!
“!”苏夏至惊呆了,而且是目瞪口呆!这明家做事确实是够狠够绝啊!
明澈的眼神落到了儿子与儿媳握在一起的手上,一直没有移开:“我父亲,让刑房的打手每日抽他一百鞭子,这还不算,还……还割了他的右手……”
一样的痛苦,两个人分担了,是不是就会好些?
这是他父母的过往经历,她都听得如此难受了,那秀才心里又会是多么的痛苦?所以她得陪着他……
苏夏至摇了摇头。
闵岚笙暗自伸过手来握住了她的,轻声说道:“不想听便到外面等着我们吧。”
这样诡异的画面,这样的陈述压得苏夏至胸口一阵的憋闷,她用手在胸脯上轻轻地胡噜了几下,似乎这样才能喘上气来。
“那时,他脊背上的皮肉几乎没有一处好的地方,而他的脸上却没有一点伤痕,只死死地盯着我看……”
“明府行刑的打手都是经过训练的,一鞭子下去便可抽得人皮开肉绽!”
“我在刑房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打了两天,是我父亲下的命令:一天不多不少只打一百鞭子,是他打了我十下的十倍的惩罚!直到他鲜血流尽,皮肉都被抽飞之后才能放过他……”
当然,这个奇怪地念头只是一闪而逝,在看见闵岚笙的时候,她自己便给否定了。
她开始想象明澈去晚了之后的后果……不会是成了太监吧?
明澈带着深深地自责的声音听了让苏夏至心里也跟着揪了起来。
“我出了内院,让那些人直接带着我去见了姬玄……”明澈再次停顿下来,闭上了眼睛,调整好情绪之后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还是去晚了啊!”
“我不管不顾的从内院走了出来,虽然丫鬟仆妇们都知道不能放我出去,可又有谁真敢拦着?”
明澈望向自己的目光,让苏夏至觉得自己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你没有见过明家的手段,所以才会这么说。”
“呵呵,人只有一条命,怎么可能死上十次?”对于明澈的这句话,苏夏至不置可否。
“我怎么可能不去救他?”明澈扭头望向苏夏至:“我若是不去,就凭他用戒尺打了我的手,他就能死上十次!”
只是那时的她如此年轻,怎会想到自己小小的一番举动,会给自己将来的日子造成多么大的改变呢。
明澈的生活轨迹从偷偷跑去学堂的那一刻开始以及发生了偏转。
男女之间的姻缘大多如此,非常不可思议!经常是不经意的一次邂逅,便改变了彼此的一生。
“您一定是管了闲事了。”苏夏至一看她臊眉耷眼地模样就猜到了结果。
“可当时我许是没有接触过如他们这样出身的庶民吧,一下便对他……便对他们上了心!”当着儿女说起自己少女时候的心事,这让明澈感到了羞臊,她竟变得结巴,继而红了脸。
“在明家,如你父亲和你二叔这样的人实在是微不足道的,就真的被打死在府里,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
一饮一啄皆是因果。她自己开口就说了个假名字给人家,结果也同样听到了两个假名字。
明澈说起这些的时候已是不自觉的轻叹了一声。
“姬雅当时只顾了对着我喊救命……姬雅是你二叔的名字,他现在一定也改了名字了。”
“姬玄打了我,我当时确实很生气的,就想着以后再也不要理他,可我没想对他怎么样啊,怎么他就会被打了呢?”
“他一见大门里的我便呼喊着,求我快去救救他的兄长,只说他都快被打死了……”
自己有个二叔,父亲在世的时候是与闵岚笙说过的。只是这二叔后来去了哪里,就谁也说不清了。
“你们道这少年是哪个?”明澈说着又看了看她的孩子们,才接着说道:“他原来是你们的二叔,你们父亲的亲弟弟呢!”
“我被娘禁了足不能离开院落,因此只能隔着一道大门与他们。”
“我便站在院子里叫住了下人,让他们将那个少年带了回来。”
“可我娘一直在家庙礼佛,打佛七,一时半日的哪里出的来?倒是内院外面闹成了一片,我听见声音跑到门口一看,下人们正拖着一个少年男子离去,而那少年一直对着内院里大喊:‘琉璃……琉璃……’!”
“这样的命令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一样的普通,更何况下命令的还是最疼我的娘亲,我便没有放在心上,以为过个半日,等娘出了佛堂,我说几句软话也就是了。”
“独自躲了两日之后,我再从内院出来,却是被母亲下了严令,半步不许离开!”
“我负气离开,当然不会再理学馆的事情。”
“这下姬先生可是闯了大祸!头一日是我命令学馆的那些孩子要装作不认识我的,今日我就这样一跑,学馆里发生的事情马上便被人告了上去。”
“我兴冲冲地拿着练习了一夜的‘琉璃’去找他,可他却打了我,我从小都被明家上下的人宠着,哪里经过这些,于是我掉头就跑掉了。”
闵岚笙一扬眉,对于娘子这样的态度有点莫名其妙。
她眼神不善地在闵岚笙身上扫了一下。
可再看人家母子三人都是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的态度,她也便淡然下来:艹!又不是打在老子身上,要是秀才敢对我动拳头……哼!
什么意思啊她这是?苏夏至对于这种猜谜似的交流非常头疼!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明澈的神情慢慢地又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当然,女人打男人那是爱的体现……
“他以后也打过您?”苏夏至自认为是个文明人,她也觉得自己顶讲道理。可她也根深蒂固的认为:凡是打女人的男人都是渣!
“那是他头一次打我……”明澈说着话,左手不自觉地右手上轻抚着,她觉着疼,不只是心疼,手也疼。
如今分散了多年的母子们坐在佛前说起的点点滴滴,都似将明澈心头伤口上的痂掀掉,让人看到里面的鲜肉。明明那道伤似乎早就愈合,可痂被掀掉之后心却更疼了……
在姬玄带着儿女一夕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之后,她便开始了漫无边际的寻找。
陈年往事历历在目,每一瞬间发生的过往都刻在了明澈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