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
明儿俺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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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没那么邪性!嫂子又不是矿井,生不出煤块来……”
“噗!”苏夏至一把接过饭碗进了屋,感情哥哥是有段日子没喝上茶水了,到了她家来解馋呢!
“再来一碗!”苏春来把手里的碗伸过来,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嫂子又怀上了,她非说这胎是女娃儿,不能喝茶,一喝茶将来闺女生出来会像块煤那么黑!”
“有什么事您先和我说说,秀才要天擦黑才回来呢,咱别空等着耽误了!”苏夏至被哥哥瞅得心里已然开始了胡思乱想,就怕她这个愣头青的苏春来惹了祸。
“嗷。”听说妹夫没有在家,苏春来顿时蔫了不少,坐在厨房门口的小凳上一口气将茶水喝光后抬头目光烁烁地瞪向了。
“哥,您找秀才有事啊?他还没回来呢。”苏夏至端着一大碗茶水递到了哥哥的手里:“先后口水,慢慢说。”
这边家里才送走了明澈,苏春来就赶着牛车笑模笑样地登了门,进了门就喊:“妹夫!妹夫!在家呢么?”
好在菩提庵与山下村离着不远,苏夏至和闵青兰也和明澈说好了:想家了就回来,她们也会不时地探望她!
当初,母亲是为了救父亲才出的明家,如今父亲早就故去,他这当儿子的就必须要替母亲撑起一片天了……
从母亲的讲述里,闵岚笙已经知道了当初外祖父母说出的狠话。尽管时过境迁,外祖父都做了古,可他还是不放心母亲的安危。
“只是府郡的明家,您暂时先不要去。等孩儿下个月休沐的时候会陪着您一起去的。”
和儿子闺女以及儿说开了自己的想法,闵岚笙想了想就点了头:“母亲觉着那里自在便在哪里住着吧。”
十多年来,她孤独惯了,如今虽然了了心愿,找到了自己的女儿和儿子,可她觉得自己还是住在菩提庵自在。
明澈在闵家住了几日之后便又回了菩提庵。
……
“!”小厮惊得一瞪眼,只觉得**好疼……
安逸对着他伸出一根细长的手指得意地说道:“七期,今儿是最后一天!”
“怎么?”小厮狐疑地问道。
“嘿嘿……嘿嘿……”安逸手里拿着馒头只冲着小厮坏笑。
屋里嘀嘀咕咕一番之后,两个人和好如初,又一边一个坐在了小饭桌前。
“嗯。”小厮马上点了头。
“算啦,爷不和你这个小王八蛋生气!”安逸笑着在小厮的**上拍了一把:“走,咱接着吃饭去……”
“那,我都说了,你还生气吗?”。小厮亦是满足地伏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咚咚的心跳声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亲手替守诚整理好衣服,他把小厮往怀中一揽,随即满足的长出了口气:“其实,爷就这么抱着你就成……你啊,有了话得说,省的让爷着急!”
安逸的手停在了小厮身上,慢慢的抽了出来,他慢条斯理地开始整理小厮有些凌乱的衣衫:“你早说啊,害爷提心吊胆的!小王八蛋,真不是东西!怎么你也开始会使上心眼儿了?”
“若是想我自己以后一个人独活着,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拦着!”
“你身子不好,养到现在才见了起色,若是自己都不知道好好的在意,我便是再上心又有什么用?”
“只七期,我就知道你忍不住,才冷落了你,你……真让我失望……”对于伸进衣襟作乱的手掌,小厮是不推不拒,只冷眼看着安逸。
“嗐,咱俩活人还怕死人么?”安逸心中的疑惑解除,顿时眉飞色舞起来,两只手立时就变得不规矩了!
“嗯。”小厮马上点了头。
“真是因为这个?”安逸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线,低着头逼视着身前的小厮。
“……”小厮几不可闻的叹了气,轻声说道:“你还在丧期,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个时候是不能……不能……”
饭也不吃了,也起了身,拖着小厮就进了东屋:“不成!今儿你必须得给爷一个痛快,这钝刀割肉的滋味太难受了……”
安逸不干了!
小厮不理他,用最快的速度将一碗粥喝完,起身要走。
“你说说吧,那件事都多久了,你怎么还不让爷碰?”旁边坐了个香喷喷的小厮,现在就是摆上一桌子肉菜,安逸也是不会看一眼的。
小厮唇角一抽,强忍着把他从身边推开的冲动,闷头喝粥吃饭。
“哎……”安逸借着这个茬,连忙拖着小板凳与小厮坐在了一边儿,他陪着笑在小厮的耳边说道:“爷是上火没错,可爷这是憋的!”
“吃饭呢!”小厮听他粗鄙,皱着眉头低声说了一句。
“嗷。”安逸不置可否的点了头:“原来是为了爷好啊!我说这几天怎么大早晨的净吃凉菜呢,你也不怕爷蹿了稀!”
“东家说要给您多吃瓜果蔬菜,最好别吃煮熟的,要吃生的,凉拌的才好。吃几天吧,等您嘴上的泡好了再吃肉。”
“我问了东家了。”小厮咽下口中食物才开了口:“东家说您嘴里和唇角上的这些都是因为吃菜吃的太少了,是身体里缺了东西造成的。”
“不是,爷的意思是,这也太素了!”安逸用筷子指着几个菜说道:“儿,你知道咱现在有的是银子了,爷的钱就是你的。你别老扣扣索索的,每顿咱都加个肉菜成么?”
“嗯?”小厮抬了眼望向他。
“怎么都是草啊……”他幽幽地问道。
可他认为自己是只狼,是狼就得吃肉啊!
安逸口中嚼着馒头,手里举着筷子,眼睛盯着几个素的没有一点荤腥的菜肴,觉得自己像只吃草的羊。
小饭桌上的菜就像现在安逸的脸色:一水儿的绿油油的!
小厮见他吃药丸子似的把馒头往两片张不了多开的薄唇边上送去才低了头吃起了自己的饭。
“哎呦!爷上火啊,除了你,见什么都没胃口……”不情不愿地接过馒头,才想扔回笸箩,对上小厮冷冷的目光,他赶紧往口中送去:“吃,吃,吃!爷吃还不行吗?”。
“吃饭!”小厮拿起一双筷子架在他面前的粥碗上,顺手又掰了半个馒头递了。
小厮准备好了两个人的吃食,那边安逸也洗漱完毕,干干净净地坐在了桌子一头,笑眯眯地仰着头,眼睛如黏在小厮身上似的。
他在别院凑合了一夜,没有小厮在身边,他睡得也不踏实,一大早地处理完府里的那点杂事,他便匆匆地往回赶,连脸都不曾洗呢。
安逸咧嘴一笑:“嘶……”扯动了唇上结了痂的燎泡,疼得他冒了一层冷汗:“他娘的!”
“嗳!”安逸痛快地应了,本打算进屋去端盆子布巾,却看见他用的那只木盆正摆在井边上,盆子里的水还冒着袅袅的热气。
小厮低着头与他擦身而过:“洗手,吃饭。”
一脸疲惫的安逸慢悠悠的进了院子,正和小厮走了个对脸儿,他眼睛一眯,马上就换上了一副笑模样:“嘿嘿,儿,想我了么?”
看见安府的马车缓缓的停在了院子门口,站在院子里的小厮快步进了厨房,端着两碗热气腾腾地粟米粥走了出来,摆在东屋檐下的小饭桌上。
小厮看了安逸这个样子倒是不觉得恶心,反正比这更狼狈的时候他也见过,如今见懒散惯了的他见天的天黑了往平县跑,第二天一早再赶回来给学堂的孩子们授课,小厮只觉得心疼!
安逸真上了火,唇角上一溜几个燎泡排开,谁看了都会觉得又疼又恶心……
他一面不时地回一趟平县处理下安府的事务,一面搜肠刮肚地想哄好,哄着哄着,小厮依旧对他爱答不理,也不许他碰!
这可把宿在一张床上的安逸急坏了。
小厮非但不肯搬回安府居住,还因为卖身契的事情在和他闹气,除了该说的话,余下的多一句也不肯说!
安逸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自从安怀远去世后,他便开始了这种两头跑的日子。
“最好让外人看着咱们安府已经到了揭不开锅的样子才好呢,这样咱们才能安稳的度日。’
“别说别院,就说安府招了贼,被洗劫一空,对了,把这所宅子也卖了吧,换成现成的银子!”
“现在不是被贼偷了么?那正好……赶紧把这个消息散出去!”
“哼!不过如此!”连番着几句阴阳怪气地追问之后,唬得安守礼连话都说不全了,安逸才冷笑道:“那些东西确实不赖,可也得有本事的人才能留得住!否则保不齐还能为这些东西丢了性命!”
“啊?”跟着老爷去死?安守礼自问虽然忠心,可他也不愿年纪这么轻就死了。
“你若是觉得愧对他,是不是也跟着死去?”
“啊个屁!”安逸对着他恶狠狠的骂道:“你说的老爷是我爹吧?他死了!”
安守礼赶紧住了脚步,抬头对上安逸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哆嗦,他张了张嘴:“啊?”
负手走在前面的安逸的停了脚步,慢悠悠地转身,皮笑肉不笑地望向安守礼:“愧对老爷?”
“唉!”跟在他身后躬着身的安守礼叹了口气低声说道:“都是小人办事不利,愧对了老爷啊!”
“没了就没了吧,正好把这宅子里的护院撤掉,养着这么多人干吃饭还不是丢东西?”他漫不经心地在书房里转了一圈之后吩咐道。
相对于安守礼的捶胸顿足惶惶自责,安逸倒是没把这些当回事儿。
一夕之间,安府别院最值钱的东西全部落陷,无一例外的遭了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