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雅正在翻看关于夏如雅的丑闻杂志,看得无聊便忍不住支着下颚去看司亦焱。
司亦焱正讲电话,说的是E语。
E语总会给人一种精致的感觉,E语的嘴型十分漂亮,说E语的男人总会给人一种高贵凌厉的感觉,可是司亦焱说E语的时候,骨子里总是隐隐的流露出一种风流艳致的感觉。
薄淡的唇,每一个口型,每一个舌头的发音,都带着一股子难以言愉的性感,充满着诱惑。
她不由想到司亦焱教她说的那句E语,忍不住放在舌尖里咀嚼着:“ЯтакжеотделаYanженщина。”
这句话,她在背地里已经练习过很多次,但是无论怎么练习,她都说不出像司亦焱那样的精致高贵,依然还像一个初学者那样生硬,晦涩,毫无美感。
她还记得,那天他跟着司—无—错—小说亦焱学这句E语,学得口干舌躁,司亦焱一遍又一遍的让她重复,最后她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我是司亦焱的!
当时她是何等的羞恼!
这时,司亦焱挂了电话,目光闪动着蘼丽的颜色,低头看着她道:“我以为你已经忘记了这句E语,没想到你还记得,较之前学的时候,发音倒是精准了许多,看来背地里没少练习。”
温馨雅稚女敕的小脸通红,瞪着司亦焱道:“我天生聪明伶俐,学东西学得快,还用得着在背地里练习吗?你太小看我了。”
司亦焱凑近她,唇边的笑意隐隐的加深,带着一抹风流艳致:“再念一遍!嗯?”
最后一个嗯字,分明就是请求询问,可是却给她一种不容拒绝的味道儿,温馨雅嘟着小嘴道:“你用E语唱首歌给我听,我就再念一遍。”
司亦焱看着她的眼中闪动着细细碎碎的光芒点点,漂亮闪烁的如同天上的星子:“E语歌我不会唱,不过……E语情诗我倒是会几首,你想听吗?”。
温馨雅的目光闪闪发亮,湛亮的眼睛像是被光芒洗礼过似的,呈现出一种斩新的光亮来,语气酸酸道:“我才不要听呢,鬼才知道你学E语情诗是念给哪个情人听的。”
司亦焱看着她明明眼睛晶亮晶亮的,却还故意撇着嘴,只觉得可爱:“真不听?”
“不听就是不听。”温馨雅的小别扭上来了。
司亦焱却道:“你不想听,但是我想念!”
温馨雅就算抿着唇,也不能掩饰嘴角悄悄的弯了起来的弧度,带着一丝窃喜和甜蜜。
司亦焱清澈雅致的声音,缓缓的流泄出来:
你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在此刻我才明白
你就是我的追求。
上天赐于我生命,就是为了遇见你,然后爱上你。
你镌刻进了我的灵魂
让我的生命得以超月兑,宿命得以终结
不论醒时还是梦里
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轻轻的拥着你的肩膀
在你的耳畔私语。
我是你一人所有,你是我的唯一,永无替代。
E语特有的精致,让情诗听起来格外绚丽动听,司亦焱的声音仿佛古琴弹奏出来古韵,冲澹清迥,参韵曲折,立声孤秀,清越淡雅令人回味无穷,像清澈潺潺的流水,像依恋流水的落花,无端为这细流染上绚丽。
“说了不听,你还念给我听。”温馨雅故意这样说,虽然没有听懂这首情诗的意思,但是无端的脸红了,两世为人,还是头一次有人给她念情诗,这种情少女的情怀,果然十分的虚荣,怪不得少女们都喜欢炫耀自己的情书数量。
司亦焱低低的笑出声来:“谁说我是念给你听的,我明明是念给自己听的。”
温馨雅忍不住瞪着他。
司亦焱低声道:“这首情诗叫《你是我要找的那一个人》,在E国是十分有名的情诗。”
之前偶然在一本E语书里看到这首情诗,便不自主的记了下来,因为这首情诗完全贴合了心情。
温馨雅连忙用手机搜索这首情诗,想看看情诗表达的内容,果然……很快就搜索到了,看着上面直白而深情的中文翻译,她的面颊不由一阵发烫。
司亦焱低声问:“是不是可以把之前那句E语再遍一念给我听?”
温馨雅面颊红得更厉害,却是不好耍赖,必竟司亦焱念了一段,她只念一句而已,说起来还是她占了便宜:“ЯтакжеотделаYanженщина。”
司亦焱眉目一片秀丽。
温馨雅小脸一片烂漫蘼丽,她连忙转开话题道:“司亦焱,夏如雅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你说这一次的事她会怎么办?”
夏如雅这个人实在太聪明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能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再大的打击,也打不倒她,她总能不屈不挠的迅速找到自己的定位,曲线救国达到自己的目的,只要给她一丁点的薪火,她就能死灰复燃。
司亦焱唇边的笑意加深了一些,之前这样的事,她总是将他排除在外,而如今却已经学会了和他商量,倾听他的意见:“她会做垂死的挣扎!”
“垂死的挣扎,不过只是坐着死和站着死的区别,反正都是一个死。”温馨雅有些狐疑,夏如雅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做出这样毫无意义的事吧!
而几次交锋,每一次看似失败,其实都没有对她产生任何影响,所以她潜意识的觉得,夏如雅不会这样轻易的被打败。
在夏如雅的心中,温馨雅是一座难以攀登的高峰,而温馨雅的心中,她何尝不是一座难以攻克的碉堡。
司亦焱低笑道:“自然有区别,站着死的人,往往是自主选择死亡的人,而坐着死的人,在宗教上都被视为一种瑞相,道法高深的道人,德高望重的僧人,你见过他们站着死吗?”。
温馨雅恍然大悟道:“坐着死,也就比毫无作为的选择轻生面子上要好看一些!”
夏如雅最重视名声,只要能让她名声好听一些,垂死的挣扎确实是她唯一能走的路,只是不知道她会选择怎么做。
司亦焱低笑道:“不错,但凡能死得好看一些,没有人愿意死得难看,你就睁大眼睛看着,接下来可能会有一场很精彩的戏要上演。”
温馨雅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