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雅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床上,她能看到这间房间是她和司亦焱在庄园里的房间,屋子里的摆设也是她所熟悉的。
她伸手轻轻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脑中已经不见幻觉,晕眩迟钝的感觉也消失了,所以……她的身体是真的恢复了正常。
她得救了!
她不由回想脑中最后的记忆。
温馨雅隐隐的感觉房间的门被人推开,她眼不能视物,耳不能听音,口不能言语,紧绷的背脊汗毛直立,她将自己全身仅有的力气,攒足在握着花瓶的手上,接着她便冲了上去。
具体过程,她不甚清楚。
她只记得,她好像和对方经历比较激烈搏斗,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她就完全没有印象。
“馨雅,你醒了!”
淡冽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关切,在她的耳边响起。
温馨雅倏然偏头,就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就在自己的身边,她陡然间扑进了他的怀里,狠狠的捶了几下他的胸口:“焱,你这个坏蛋。”
司亦焱搂着她的肩膀,低声安抚:“乖,已经没事了!”
他轻吻着她的鬓发,说着柔软安慰的话,只是在温馨雅看不到的时候,眼中闪动着熠熠寒光,如针似芒,凌利而狠戾。
温馨雅抽抽噎噎,断断续续的向她讲了自己离开包间之后发生的事。
司亦焱的脸色越来越冷,周身散发出来的寒冽气息,仿佛凝古不化的千年寒潭,触之必伤:“你吸入了一种肾上腺激素药剂,所以你的身体才会出现各种异样,不过你别担心,这种药剂不会损害你的身体。”
温馨雅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看来我还是太孤陋寡闻了。”
还好,上一世她经历了酒精,毒品,还有各种精神上的磨砺,所以这一次中招之后,她能始终保持冷静,没有被身体突如其来的异样,而放大了内心的恐惧,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坚信,这里是司亦焱的地盘,无论如何,他都会救她,她不会出事,所以她一直试图自救,内心充满了希望,便能抗拒内心的恐惧。
温馨雅连忙问道:“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是不是无意之中进入到了别人的阴谋之中?”
这是她最关心的,她在昏迷的最后一刻,敏锐的感觉到这个阴谋她只是引子,对方的目的始终只有司亦焱不,当时她的脑子里想的是,不知道司亦焱怎么样了?
司亦焱点点头道:“馨雅,你可知道,那间房间里的别一个人是谁?”
温馨雅的心噗通的猛然跳了一下:“谁?”
司亦焱意味深长的说道:“伯威特家的小。”
“居然是他!”温馨雅倏然瞪大眼睛,所以那个差一点和她发生性关系的人,就是之前和她发生过冲突的伯威特公府的小,这是巧合,还是阴谋?
司亦焱道:“之前我和你说过,伯威特公府,是目前整个E国贵族圈子里权势最大的贵族,手握实权,军政商都有势力,你可知道,你如果真的因为药剂出现幻觉和伯威特家的小发生关系,我将会如何?”
他的语气很平静,好像只是淡淡的在说明一个事实,而且他的表情也一直在笑。
温馨雅却感觉到那句话里,令人讳莫如深,心惊胆寒的味道,她咽了咽口水问道:“你会如何?”
会杀了她,或者是对她弃之若敝履?
她的心里有些不太好受。
司亦焱就算再爱她,也不会容忍她的背叛的,不管这种背叛,是遭人算计,还是怎么样,其实都没有差别,背叛了就是背叛了。
司亦焱淡淡道:“我身为ucifer的最高掌权者,将会和伯威特公府,不死不休的局面!”
淡然的话,却透露出令人心惊的味道。
温馨雅的心猛然一颤,她一下子就听明白了:“所以,对方要算计的就是伯威特公府和Lucifer之间互相斗争的局面。”
伯威特公府权势滔天,又岂是莫维尔公府可比较的,更重要的是伯威特公府,手握军权,和政治息息相关,一旦两虎相斗,Lucifer势必会卷进国家的机器当中,从而遭遇到各种可怕的打击,那样的局面,绝对是可怕的,其后果,不管是伯威特公府,还是Lucifer都承担不起后果。
咝!她不禁抽了冷气。
身体不由发冷,如果因为她而导致这样的局面,她就是万死也不能辞。
温馨雅面色复杂的看着他,他没有说自己失身之后,他会怎么对她,反而提起了自己和伯威特公府之间的局面,他的意思很清楚,那就是不离不弃。
一般的男人,遇到这样的问题,首先会牺牲的,可是他却选择了恩怨。
司亦焱点点头:“正是如此。”
温馨雅依然心惊的很,内心还是无法平复。
司亦焱道:“那个和你产生过搏斗,最终被你打晕的男人,就是对方的后手,如果计划出现意外,他的任务就是杀死你和伯威特公府的小其中任何一个人。”
这样精深的算计,着实令人心惊胆寒,如果不是馨雅抵抗了药剂的侵蚀出现的幻觉,保住了清白,又打晕了执行者,只怕可怕的后果已经造成。
这样精深的算计,就连他都被蒙在古里,整个居雅阅都毫无察觉,居然被当时手无缚鸡之力的馨雅所破人,他只要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温馨雅声音沙哑的问道:“查到这件事的最槐祸首吗?”。她的脑中灵光一现,陡然间失声道:“卫澈,肯定和那个卫澈月兑不开关系。”
她何德何能,能得他如此倾身相爱,她的内心沉浸在,他传递给她的信息里,感动得几乎无法自拨,但是也没有忘记正事。
卫澈那个男人,从一开始,她就感受到了,司亦焱对他的警惕,还有在赌场二楼,他对她说的那番诡异莫名的话,整个人像是神棍似的,那番话警示,又似算计,令人模不着头脑,那样明目张胆,定然是有所倚仗,那个男人肯定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