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行动,正式已经展开,徐辰宇已经前往东边。
司亦焱在行动展开后的一个星期才过去,京城这边,关于S计划的大小事宜都交给了古越曦,司亦焱执意要把古越寒留在了京城,一方面保护她的安全,另一方面也有协助她的意思。
虽然司亦焱是Lucifer的最高掌权者,在东边的地位超然,很受尊崇,相较于身负使命的徐辰宇,他的安全自然是有保障的。
但是,即便如此,说不担心,也是骗人的。
身处硝烟战争的中心地带,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危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所以,自打司亦焱离开京城起,她就有些心慌意乱,又想到身处任务中心的徐辰宇,整颗心都悬在半空。
“今天怎么突然间到,要去祭拜你母亲?”莫老爷子见她有些魂不守舍,联想到他已经好些天没有见到司九,大概能猜到司九大概正在涉险。
他微微蹙眉,半晌暗自叹息!
温馨雅回过神来,敛了敛有些黯然思绪道:“突然间有些话想对妈妈说。”
温到温家八年,除了每一年母亲的祭日,平常的时候,她偶尔也会来看看妈妈,陪着她说说话。
之前,几乎都是司亦焱陪着她。
现在司亦焱不在身边,她反而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车子平稳的使向怀山墓园,停在墓园山脚下,京城已经入冬了,整个墓园显得有些森寒肃条,只有耐寒的松柏,依然顶着严寒常青。
温馨雅扶着外公,缓缓的步上台阶:“外公小心此,台阶有些湿滑!”
入冬之后,京城的气候就变得相当恶劣,这段时间已经连续下了三场冷雨。
莫老爷子在温馨雅的搀扶下,来到了女儿的墓前。
看着墓碑上,女儿岁月不改的笑颜,一时间感慨万千:“一转眼,你母亲过逝已经快24年了。”
这二十四年来,他时常会想到,当初女儿怀着馨雅时的模样。
阿瑶的体质,遗传了她的母亲,怀馨雅的时候,反应严重,相当艰难。
前三个月,几乎完全是躺在床上渡过的。
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抱怨过半句。
“阿爸,很快这个世界上,就有一个和我血脉相连的人,这种感觉真的好神奇!”
宝宝第一次胎动时,她又惊又喜:“阿爸,宝宝他动了,他一定是个很健康的宝宝。”
宝宝六个月的时候,她抚着肚子问他:“阿爸,你说宝宝他是男孩还是女孩?”
宝宝七个月的时候,她像个小孩子似的撒娇:“婆婆一直让我去医院检查孩子的性别,我才不要呢,不知道是男是女,生下来的时候,才会有惊喜嘛!”
最后,他的记忆,定格在云瑶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的黑白画面!
这二十四年来,他没有一天没有后悔过,将她嫁给了温皓文。
温馨雅半跪在墓前,手指轻轻的抚过母亲秀雅的容颜:“这二十多年来,外公身体健康,我也过得很好,妈妈她泉下有知,该是安心了!”
她想,当初母亲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心情该是何等的悲凉遗憾!
身为母亲,她牵挂一出生就失去母亲的女儿,恨不能亲眼看着女儿长大,宠爱她,教育她。
身为女儿,她愧疚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父亲,恨不得留在父亲身边尽孝,令父亲老无所依,孤家寡人。
莫老爷子微微叹息道:“好孩子,这些年你一直做得很好,你母亲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他还记得,八年前馨在介绍晚宴第二天,就要求他带她去见妈妈,当时她垂着头,低声对他说:“我希望妈妈为我感到骄傲!”
而她做到了!
作为一个女儿,馨雅足够的出色优秀。
温馨雅看着妈妈,神色间带着一抹凌厉冰冷:“妈妈,从我站到温家的那一刻起,我就对自己发誓,我定要让那些害人的人,去地狱去向你忏悔。”
尤其是宁舒倩和温皓文地对狗男女。
欠她的,欠妈妈的,她从来都没有一刻忘记过。
温馨雅低声说道:“如今,我已经做到了,您只管睁大眼睛看清楚,很快……他们就会受到上帝的审判,为自己造的孽,做下的恶事,尝尽报应的恶果,当初,他们加诸在您身上的痛苦,将会十倍,百倍的从他们的身上讨回来。”
阴冷的声音,带着蚀骨一般的恨意,令人胆寒心惊。
她等这一天,实在等的太久了!
如今,她终于要实现对母亲的诺言了!
温馨雅低声道:“妈妈,我是不会令您失望的,永远不会!”
这一世,她会强大耀眼到,让母亲为她感到骄傲,她要带着母亲的那份荣耀,活得精彩。
这是莫老爷子第一次看到,馨雅蚀骨的恨意,他微微蹙眉道:“你为你母亲做的事,你母亲在天上会看到的。”
这些年来,他隐隐的察觉到了,外孙女儿心中深埋的恨。
只是,从来不知道,这股恨意,居然如此激烈,它就像埋在地底下,阴暗不见天日的地方,不为发酵,陈酿的酒,时间越长,更越浓烈。
他微微蹙眉,并不希望她深陷在恨的情绪里。
温馨雅收敛了内心,喷薄而出,有些控制不住的恨色:“外公,我知道!”
莫老爷子见她神色清明,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不为恨意所驱策,她心中该是有分寸才是:“我们走吧!”
温馨雅点点头,低声说道:“妈妈,您放心吧,您的女儿已经长大了,可以保护自己,保护外公,将来一定会很幸福,您泉下有知,要保偌外公长命百岁,要保佑女儿认定的男人,一生喜乐健康!”
妈妈,要保偌司亦焱和徐辰宇,这一次平平安安的回来。
说完,她便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外公,我们走吧!”
她承认,复仇一直都是她心中难解的结,回到温家八年,她一直都做着复仇的事,如今她的复仇行动,正式展开,心中的复杂情绪,是难以想象的,所以她想看看母亲,将这件事告诉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