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打算负责那么一开始就不要来招惹,他既然开了头现在就休想全身而退。这件事,你别管了,我会……”谢心恨恨的说着,却被谢以卿打断了。
“你别管才对,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你又何必当这个恶人。或许,他真的不适合我,毕竟……”谢以卿的声音小了下去。
“毕竟什么毕竟,我说他必须爱你他就必须爱上你。没得选。”谢心固执的不肯妥协,这次是铁了心要用手段了。
“谢心。”谢以卿声音提高了一分,脸色也严肃了起来,“你还能强迫自己跟代轩之回到从前吗?”。谢以卿知道谢心听这话不好受,但是要改变她的固执决定,就得让她从心底放弃了才行。
“你很难受对不对?那就是我现在的心情,我已经不能再自由,为什么你还要来干涉的感情?我这最后可以自由随心的东西了。”谢以卿脸上的笑容那么勉强,让谢心心疼。
“好好好,我不管,我绝对不再管你的感情,但是你要是受了委屈一定告诉我,我替你出气,要妹子干嘛的,不是只为了当伴娘的,我一定要给你把关,不能看着你找了个不好的当我姐夫,那我多憋屈。”谢心装出很委屈的样子,微微撅着嘴,逗笑了谢以卿。
“就你爱胡思乱想。”谢以卿拍了下谢心,眼底一闪而逝的落寞,谢心不知道。
因着这双腿,太多的事情改变了。
等到“外卖”来的时候,已经可以当晚餐了。十月的太阳在六点十七的时候还可以,并不冷。谢心看着空暮雪带来的满满四大食盒,笑骂了一句败家,找护士要了一套新的传单,招呼着阿忠拿上吃的,四个人去了疗养区的草坪,野炊。
“虽然不是真正的野炊,但是知道这个意思哦,来来来,快饿死我了。”谢心还是先给谢以卿夹了鱼肉,“尝尝这家的鱼,不好吃让阿忠再去买。”谢心笑着介绍了空暮雪,害的谢心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空暮雪一巴掌拍在谢心头上,惨遭突袭正笑得大爽的谢心放下碗就追着空暮雪跑了。
“让你见笑了,阿雪从小也是被惯坏了。”阿忠歉意的笑笑,告诉了谢以卿关于阿雪是怎么和谢心认识的,当然,有一点点唯美修饰了,毕竟是要谢以卿能接受的说辞。
“恩,心儿总是会遇到很多有性格的人。”谢以卿说的委婉,但是阿忠却觉得很对。想想他国外的那几个朋友,可不就是个个很有性格?
当下也就笑笑不语。很快的,两个败家女跑回来了。
“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了,还做这些幼稚的事情。”阿忠笑着递给空暮雪一张纸擦汗,谢心看看谢以卿,凑着脸把纸塞到了谢以卿手里。谢以卿笑笑,就认真地给她擦汗了。
谢心挑衅又得意的看着空暮雪,换来了一句“幼稚”。谢心很无聊的幼稚着,一顿饭吃到了七点多,当然,让谢以卿看着她跟空暮雪斗嘴的时间更多。
好不容易回到了房间,阿忠和空暮雪很正式的道别。
“今晚十一点的飞机,早点回家看看小恶魔啊~”空暮雪说的欢喜,谢心一巴掌拍在她头上,大笑着喊着报了仇。
空暮雪瞪了她一眼,又笑着对着谢以卿说话:“以卿姐,今晚还开心吧?”谢以卿点点头,空暮雪也点点头:“高兴就好,也不枉我跟她幼稚那么久。”空暮雪是故意的,看着炸毛的谢心,心情瞬间好的很。
“那就再见了。很快,我就会再来呢。”空暮雪看着谢心,张开了双臂,“要不要抱一个?”
“切,谁稀罕给你抱?”话是这样说,谢心还是说完就赏了个熊抱。“等着,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谢心送两人离开,再回到病房的时候,谢以卿已经自己上床了,“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
“恩,你累了就先睡。”谢心检查了被角,又重新掖了一遍看着谢以卿睡觉。
自己坐着看了一会,出门给夜帝打了电话,临了,又犹豫着问:“我今晚带不带白光?”
电话那头也是犹豫了很久,才无奈的叹了口气:“暂时不要吧。再给她时间适应一下。”
“好,”挂了电话,谢心回到病房看着谢以卿,突然想起来,模模她的腿,没有那么凉了,但也终究不是正常人的体温。
看看时间,从床上起来,小心地动作不让被窝里灌入太多空气,谢心整理好衣服,最后看了一眼谢以卿,才离开。
捂着有点不舒服的胃,谢心没有注意到躲在一边的周建。周建谢心走了,才悄悄地进了谢以卿的病房。拿出两个长长的特意订的暖水袋,小心地塞进被子里暖着谢以卿的腿。贪恋的看着那张脸,一脸苦笑。
谢心看着时间晚上十点准时到了夜帝的包间,一脸不耐的等着他。
“夜帝真是大忙人,我来了还得预约了是吧。”谢心阴阳怪气的看了他一眼,狠狠的咬了口苹果,咬的咔哧咔哧脆。
“今晚你打算用哪张脸出去。”夜帝不理会她,站在沙发边毫无语气的说了一句。
“恩?”谢心不懂,疑惑的看着不打算解释的夜帝。
“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意,你要做出西馆老板娘的姿态,镇压他们。”夜帝这声音,有点幸灾乐祸。
“要不然,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用你管啊。谢心十分郁闷,怎么就自己不够资格了?要不然和会选自己?哼,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夜帝不再理会撑不起大场面的谢心,径直走了出去,谢心在后面跟着。哼,小看我,等着。
穿过寂静的长长的走廊,夜帝站在一扇门前顿了下脚步,转头看了一眼谢心,意味深长。
谢心还没琢磨明白,夜帝推开了门,侧过半步,竟是让出了路,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谢心看到了夜帝嘴角的笑意,现实不过如此。利益为先的关系,怎么可能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