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轩澈帝的翔龙殿可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那么,二皇子的永和殿就只能是简单雅致的。
和殿外霸气外露的装潢不同的是,殿内的每一个柱子,都以红木最初的色彩还原回来,包括所有的家具和地面,颜色单一,但深浅有度,让人眼前为之一亮。
大殿内,墙的四周还摆着给藤蔓植物攀爬的木架,虽然如今身处严冬,但风千雪还是在木架上看到些许细小的绿叶。
她还想近看,只听身后有人的脚步,蓦地回头,才那是殿内的一众宫女,手托着装满水果和糕点的盘子朝她走来。
“风姑娘,如果您不嫌弃,就在偏厅等候殿下。”领头的青衣宫女一边招呼,一边把她引到偏厅。
这是一个类似于宾客休息室的客厅,除了坐椅,还有可供一人入睡的客床。床边,一张方形的小木桌上,摆着一套—无—错—小说风格别致的茶具,壶嘴就像一要展翅高飞的凤凰,以金色的琉璃制成。
那宫女差人将点心放下,便随众人一并退去。
风千雪闲着无事,在窗边站了一会,后又坐回椅上。就这样站了坐,坐了站。不知过了多久,等了多长,直到日落西山,眼皮沉重,也没见二皇子回来。
仿佛做了一个短暂的梦,风千雪迷糊中,总觉得有人在搔自己的鼻子,好痒!
她立即用手拍掉,可那痒痒的感觉又来了。她眉头一皱,“哈秋”的打了个喷嚏。
“哈哈……”爽朗的笑声忽的在耳边响起,那声音好是熟悉。
她疑惑的揉了揉眼,猛一清醒,才想起自己还在二皇子的殿内。而且,还不知什么时候躺在了偏厅的床上!她心底一阵惊呼。
“你真是到哪都能睡,不怕皇子来了看到你这猪样,被吓跑了?”
一听这话,风千雪立即转头,却在看到那张俊气逼人的面孔之后,差点从床上滚下。
“南若寒,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来找二皇子?怎么,你一个人找到了,不叫上我?”他似乎有些埋怨,一边吃着盘里的水果和糕点,一边翘着二郎腿在那晃啊晃。
她顷刻起身去拍他的手,“别吃那么多!这些不是拿来招待你的!”
他耸耸肩,最后再要了一串提子。
她还想和他说些什么,只听外边传来阵阵脚步,眼看马上就要到跟前了。她脸一黑,毫不犹豫的拉起他,想也不想就推着他一起往床边木柜的方向躲去,正好藏在柜与墙的夹角之间。
“风姑娘……”
进来的人是那名青衣宫女,可她还没把话说完,就蓦地愣住。
人呢?她四处望了又望。
风千雪屏住呼吸,扯着南若寒往墙角更靠近一些,以便更安全的藏在柜子的阴影之内。可她转念又想,自己干嘛也要跟着他一起躲?
还在懊悔自己的行为,身旁的男人又开始按耐不住,不时的朝她耳边吹气。忽冷忽热,还带着他特有的体香,这根本就是他赤luoluo的诱惑!她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抬起脚跟,惩罚的踢在他的足背上。
“啊呜……”他痛得叫出了声,她吓得伸手将他嘴巴堵上。
“谁?”青衣宫女似乎听见了什么动静,目光朝他们这边看来。
风千雪悔得不得不松手转身往后靠去,背脊紧贴着他。瞬间,她甚至能感到他温热的呼吸就喷在她的颈部,而他,也毫不客气的伸手将她纤腰抱住。
如此亲密的距离,如此暧昧的动作,即使她对他再冷血,也无法做到毫无反应。他强有力的心跳,还有他火热的体温,正一点一滴侵蚀着她,打乱她的理智。
而他更是垂眸,细细的看她耳尖至颈脖的每一道轮廓,那如陶瓷般光滑的肌肤,每一寸,都散发着属于她的气息。他终是忍不住,低头咬上她的耳垂。
她差点要叫出声来!
“喵……”突地一声猫叫,不知怎的竟从窗口跃出一只白猫。
“原来是你啊!小白你又淘气了哦!”青衣宫女原来认得这猫,指责了几句,又朝别处看了一会。
“看来风姑娘是不在这了,奇怪,到哪去了?”她自言自语的说着,终于转身走了出去。
风千雪终于松了口气,用蛮力将他大手从腰间扳开。
“唉,我多希望那宫女就站在这别走。”南若寒叹了口气,却没想一道掌风就朝他迎面袭来。
风千雪憋得太久,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可她刚出一掌,就又被他巧妙避开。她再出一掌,他又避。几番回合下来,她累得直喘,他却仍是漫不经心,还趁势摘掉一直挂她腰间的那个锦囊。
“你!”她刚要制止,可惜已来不及,好好的锦囊被他当垃圾一般扔了出去,抛到窗外已经漆黑一片的院中。
“这东西治标不治本,没什么用!”他拍了拍手,像是要拍掉什么脏东西似的。
风千雪恼怒的瞪他,都是因为他她才中了爱草的毒,都是因为他她才暂时受制于人,她实在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可是现在,他却把能和他月兑离关系的东西扔了!
越想越气,越来越忍无可忍,一时激动,她竟然眼眶通红,一滴泪险些就掉了下来。
而此时的她正站在窗前,昏黄的烛光被风吹得扑闪,她的泪就像珍珠,被光线映得晶莹剔透,分外醒目。
南若寒心中一怔,原本弯起的嘴角霎时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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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感都是更新,很勤奋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