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将白微微环着的双手松开,急切道:“微微,快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果然,她那双眸里,除了闪躲,就是害怕!商陆心里那个念头就愈加强烈。(……@咬牙道:“是阿芷?”话音一落,感觉白微微整个人都颤抖了下。“商哥哥,我好怕,我好怕!她,变得越来越恐怖了,她打了我,还打妈妈!”说到这,白微微双手掩面,商陆只看到她因伤心和痛苦而发抖的娇躯!心里的既是怜悯,又是心痛,眼前的白微微,将自己视作感情的依赖,却又害怕他,因为心里的那个人,而感到一丝的难受。可是现在,听到白微微说出的真相后,心里难受,已经变成了一种恐惧。阿芷她,为什么会这样?一直以来,她都是那么乖顺懂事,他从没对她发过脾气,而她,也从不会拒绝和反驳自己。直到那晚上,在他鼓起勇气对她说出心里话后,她的反应,不是他各种假设里的任何一种,甚至,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那个男人,彻底闯入了她的世界,以未婚夫的名义!而我商陆呢,算什么,那么多年的守护,那么多年的珍重。想到这,商陆苦笑地摇了摇头,道:“微微,我是不是,很失败?我看错了人,也被人,看错了。”白微微抬头见商陆隐忍着心里的痛苦,只温柔地为自己拭去眼泪。“你看错了人,却没被人看错,至少,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无所不能的。我曾经,多么希望,你能多看我一眼,呵,我那么努力,也只是不想,让你看错!”商陆黑白分明的眼眸忽而闪过惊诧,眼前的白微微,有着和白苏芷相似的面容,却比她还要惹人怜爱。但是,他不能娶白微微。即使,他娶不了白苏芷,就算,白微微,更符合心里喜欢的类型!想到这,忽而松开她,刚才俊脸上的怜惜变成了习惯性的温柔,道:“微微,你还小,等长大些,就明白了,现在,你先给我擦干眼泪,好好敷上冰块消肿。我三十分钟后有个视频会议,等会你准备做好笔录。”说罢,便抽身离开了,白微微怔怔地看着他消失在门后的身影,脑子里还映着他刚才对自己流露的温情。心里猛地跳得更快,商哥哥似乎对白苏芷的感情已经变质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有机会了?而且最近这段时间里,他对自己总是不由自主地好,让她抱,会安慰她!白微微心情顿时雀跃起来,我就说嘛,男人怎么可能会死命爱着一个,他们嘴巴里说的喜欢,不过是看上她的外表。论外表,我白微微一点都不输给她,论能力,她现在就在华商企业上班,卸下千金**,纡尊降贵只为一个人,他又怎么可能不感动?想到这,白微微嘴角不由笑得更深,却因这红肿的脸颊而显得更加狰狞。白苏芷,我说过的,你打我的这一巴掌,我要百倍,千倍地奉还给你。让你尝尝,被人剜心的感觉,到底有多痛!“不要,不要,爸爸,妈妈,不要走,不要丢下阿芷,不要不要阿芷!”深夜的公路上,川流而过的车辆,冰冷的光线,打在那辆燃着大火的车子上。没有人敢靠近,也没人能靠近。五岁的记忆,最深刻的,就是这一场轰动全市的车祸,不是因为它连环相撞,而是因为,里面坐着的人,是白氏集团的董事长夫妇。那时候的白苏芷,不知道死亡是什么。只知道,世界上睡得再久的午觉,也能等到醒来的时候……再长的旅行,也能等到终点到达的时候……再冷的冬,也能等到的时候……再嘈杂的世界,也能等到安静的时候……可是,只有死亡,却是越等越远。清眸霎时睁开,呼吸加重,额头渗着汗水。梦魇,从起初的害怕和恐惧,变成了习惯。她不明白为什么,父母离开了世界,离开了她,留下一片孤独后,还要让她时常回忆起那些让人无法承受的生命之痛。白苏芷捂着跳动加快的心脏,像是有什么要跳出来一般,没有美好的回忆,只有那残酷的真相。有时候,她真以为,发生车祸的是自己,现在这一切的生活,不过是场梦境,就像植物人一样,等待苏醒,等待奇迹。然后在看到阳光那一刻,豁然一笑。梦想着的,即是现实。赤脚走在木地板上,伸手拉开窗帘,六点不到的光景,入目之处,光线暗沉。白苏芷甩了甩脑袋,手背上都能沾到汗珠。重又疲惫地躺回到床上。其实她并不想赖床和睡回笼觉,但是这样的睡眠质量,让这副身体怎么好得快,现在走起路来,她都觉得无力支架。昏昏沉沉,白苏芷又不知在床上拖了多久,直到听见客厅里传来陈妈倒腾东西的声音。清眸怔怔地看着花板,忽而叹了声,如果没有陈妈,她现在是不是应该早点醒来做顿早饭?人,果然不能太依赖的好。刚准备洗菜的陈妈见白苏芷今终于主动开门走了出来,心里顿时欣喜,道:“阿芷,今感觉好点了吗?我看气色不错,想吃点什么?”白苏芷淡笑着弄了弄头发,道:“随便,清淡的就好,辛苦陈妈了!”“什么话呀,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白苏芷疲软地坐到椅子上,“好想出去。”陈妈见她像个小孩子似的,不由笑道:“想出去那就出去啊!”白苏芷摇了摇头,“可是出去要申请,这得猴年马月啊!”说罢,一副落寞的样子。陈妈见状,双眼闪过一个念头,随即道:“申请就申请呗,你现在是身体情况特殊,就说要出去看医生,这有什么的?公司是让你们来训练,又不是囚禁!”陈妈的话传入白苏芷耳朵里,让她不由愣了下神,随即双眼里覆上了一层希望,道:“也是哦,难道人家想出去,还不让出不成?”””温馨提示:请牢记本站域名本站网址:h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