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淮于靠在车外,夜色早已笼罩车身,耳边传来隐隐的哭噎,微抬头,看向这黑夜,原本应该无边无际,却被这四周拔地而起的高楼,阻挡了视线。〔.?!小!说#网?一如他那以为能看清她的心,现在,突然被她的眼泪阻隔了前进的路。轻舒了口气,突然想抽根烟,又想起车里的那个,在同样的一片黑夜里,巧笑着对她说——抽烟,对身体不好。想到这,便回身径直打开车门,坐进了后车厢。空气一下子变得有些稀薄,原本坐着的白苏芷,身子躺在沙发上,手攀着琴盒,低低地呜咽着。像一只受伤的小猫。安淮于轻托起她的脑袋,挪开那琴盒,然后慢慢地让她趴在自己膝盖上,而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背上,白苏芷仿佛能感觉到,他正低头地看着自己。有一种甜蜜而疼痛的情绪,慢慢纠缠在心头,让她刚才那起伏不定的心思,缓缓沉了下去。眼眶湿润,长长的睫毛扫下一层暗影,微凉的手不由覆了上去,手心传来的轻颤,一如他的心境。白苏芷缓缓抬起头,想说,她没事了,可却在对上他的双眸时,慌了下神。漆黑的车外,同样漆黑的车里。他的眼漆黑如寂静的深潭,慢慢靠近,感觉彼此呼吸的声音愈加清晰,直到鼻尖轻贴着鼻尖,就在她睫毛扫过他的脸庞时,时间仿佛停滞了。因为,他吻住了她。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唯有那玻璃那凉而柔软的双唇,传来温柔的触感。舌头轻轻伸了进来,寻找她,追逐她。和之前的吻不一样,他的舌尖柔柔地拂过她的小舌,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慰,又透着极致的怜爱。让她心头一颤。他的舌,仿佛能感觉到白苏芷喉咙发出的轻吟,像是不舒服的拒绝,却又似在引导着他前进。他抱着她的腰,靠到沙发上,另一只手,十指相扣。白苏芷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什么叫意乱情迷。原本就有些无力地身子,软在了他怀里,完完全全,不想离开。“白苏芷!”他在她耳边轻声唤道,感觉她在用不顺的气息回应着自己。转而双手,牢牢地抱着她。她应该知道,我不想让你离开。白苏芷只觉,此时的她是渐渐沦陷在他霸道的温柔里,忘了的路。这种依恋的感觉,越来越熟悉和强烈。今,在商陆问她那些话时,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能不伤及彼此,但是她,不管怎么说,那个伤疤,永远都会留在那里,但是如果不说,那这钉子,就会让伤疤变得更加溃烂。可是,她大脑发懵,直到,被这个人握住了手。她当时突然想,如果我,放开了他,会怎么样。不过是一个念头,就让她感觉到一瞬间的窒息,是那种,又要重新回到孤独的可怕。原本,她早已习惯,可当有一个人,在你最害怕的时候,将你揽入怀里,让你知道,整个世界,只要有他在,就会好的。当我尝过了这种奢侈时,要回到,就会比从前,更要难受百倍。白苏芷刚才那被他吻得泛红的双唇轻启:“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因为我来找你,有人说,你跟一个男人走了。于是,我就顺着方向找到了你。”有人说?白苏芷顿时想问,是那个人,那么八卦。不过,她问了这句话后,突然就有些缄默了,身上包裹着他的温度,让她只想这么一直待着。可是,脑子里突然想起件事来,便月兑口道:“你以后晚上,不要来,还有,白也不要来。”安淮于身子一僵,只环着她的力道没有松开,缄默地听着她的解释,她真的是要连同他,也要判死刑吗?只是,白苏芷并没有说为什么,总不能跟他说,我们班的女学员对你都很好奇呢,所以你不能被她们看到,不然会很危险。她只是想到,那些女同事们围着她问某人时的眼神。再加上他这么经常出没,会让她很困扰,撒了一个谎,就得再想很多个谎去圆。“我要了。”良久的沉默,安淮于才微松开她,打开车门,从车里拿过她的琴。白苏芷望着他,知他又是想送自己上楼了。垂眸任他牵着手,这种感觉,怎么有点像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遂瞥了她一眼,她绝对没有,拒绝了商陆就等于接受了这个人的意思。如果他真有这个误会的话,嗯,等他问了,我再好好解释一下,他这个自恋倾向。待上了楼,白苏芷接过安淮于手里的琴盒,正准备往屋门走去,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便回身道:“你,有什么梦想?”安淮于眉宇一皱,这个,怎么突然问他这种问题。低头看着她有些泛肿的双眼,里面透着认真。“娶你。”白苏芷先是愣下,旋即脸颊泛红,只是皱秀眉道:“你存心不想回答我的问题。”“这难道不是梦想吗?”。白苏芷搬出莫老师的那段解释:“梦想,就是遥不可及,就是马星空,不是油嘴滑舌。”安淮于眼眸里闪过一丝荡漾,“你的意思是说,娶你,不是遥不可及?”白苏芷顿时,被他噎了下。这个世界,总是有那么一个人,能把你的意思,曲解成他想要的意思。遂回身作势要走,不料,却被那人拽住了手腕,只听他低头凑到她的耳际,轻声笑道:“英雄,做你的英雄,对于以前的我来说,确实是,梦想。”说罢,她感觉那人离开,只留那道温热的气息,回旋在她的耳蜗,嗡嗡的。白苏芷机械地打开屋门,双眼出神,直到陈妈连唤了她好多声,她才反应。“陈妈,我先去洗个澡,等会再吃饭。”“噢,好好好。”陈妈只觉白苏芷有些不太对劲,只是那句怎么那么晚才回来还没说出口,便见她身影闪进了房间。见她背影匆匆,陈妈便回身进厨房继续忙活了。””温馨提示:请牢记本站域名 (h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