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酒店的室内游泳池里,空旷的场地,偌大的泳池,碧蓝的水纹倒映在天花板上。
难得独占场地,让君皓辰真想一跃而下,游个痛快。
只是此时的泳池边沿,扑通起水花,而那被钳固着坐在空地椅子上的,尖叫出声:“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马上放了我女儿,她可是白家二小姐,白氏千金,你们有几条狗命可以还,我要告你们,告死你们!”
这丑陋的声音里,伴随着止不住的颤抖。
双眼却恐惧地盯着那泳池里的女孩,一个劲地摇头。
而那踱步在泳池边的身影,却是一脸轻松,仿佛掌握在他手上的不是人命,而是随时可以拿捏掐死的玩偶。
那修长宽厚的手掌,上面躺着一块计时表。
“我刚才算了下,总裁在水里溺了多长时间。”说着,那脚步忽而一顿,如魔鬼般的声音,带着一丝可怕的笑意,传入白微微的耳朵。
挺拔的后背忽而弯,“白小姐,要不要尝尝,在水里面那种,没有空气,濒临死亡,无力挣扎的感觉,我想,这样能让你更爱惜生命,知道,什么该说。”
君皓辰那张俊脸上的笑,几乎没有任何人能抵抗得了,可此时,却如狰狞的恶魔,吞噬着白微微的意识。
“放她下去。”轻轻一句,没有给白微微任何思考回答的时间,那些保镖就又将她整个人压到了水里面。
而君皓辰,则起身单手插袋,走到辛玉兰面前,“你应该庆幸,站在这审判你们的人是我,如果是安淮于,你猜他会怎么做?”
一说到安淮于这三个字,辛玉兰全身的血液都冷凝住,身子猛地一抖,脸上的妆容早就被她弄花一片。
“我们是被人抓到房间里,怎么知道谁是主谋,如果不是我挡住那些人,白苏芷能逃得了吗?我跟你说,马上放开我女儿,否则,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我一定会杀了你们。”
君皓辰眉心一挑,“话那么多,还真是不怕你女儿溺死啊。”说着,便朝站在一旁的下属道:“去把那跟电线拿。”
话音一落,辛玉兰几乎是尖叫地吼出来:“不要!”
君皓辰见辛玉兰这反应,便是暴露了她知道这电线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这个人,从不做害人的事,怕有报应,不过呢,非不得已,也不能容忍那些害人的败类。
就只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说着,低头看了眼计时器,在看了眼那水池,“白小姐这扑通着水的力气,好像小了不少呀!”
而这时,那人已经把导电线拿到辛玉兰面前。
“说实话,我只听说过电鱼,还没听说过电人,这电流要导进水里,能把人电死吗?”。
辛玉兰看着泳池里扑腾的水越来越小,感觉心脏都随之月兑落下来,看着眼前的开关,身子痛苦地躬着,声嘶力竭道:“我说,我说,求求你,赶紧把我女儿拉上来,我,一切都是我的错,跟她没关系!”
君皓辰轻声冷笑,抬了下手,示意他们把人拉上来,换气!
白微微的罪是月兑不了,而辛玉兰,他也要这个把自己的罪行供出来,毕竟,治罪还是要师出有名的。
那将她压到水里的力量终于松了开来,白微微整个人几乎瘫软地趴在水台上,拼命地咳嗽,几欲晕厥,好在她会游泳,这些人根本不会顾她的死活。
若不是她刚才装作快没力气,母亲肯定还是顾忌着不松口,自己不得不这么逼她。
辛玉兰咬着牙,那充满阴狠的眼神盯着君皓辰,“是我让微微把她推下水的。”
“也就是说,你早有预谋,在将百家酒店的室内游泳池封馆,就是让白微微把她引到这来。而这电线,也是你预先让人铺好的。”
君皓辰将她的罪名一字一句复述出来。
此时的辛玉兰,恨得想把白苏芷抓狠狠折磨,这么好的计划,天衣无缝,不仅可以威胁白老太太,还能借机把白苏芷除掉,逃跑中不幸坠入泳池溺死。
他们就能所有罪责撇清。
至于那电线,就是以防白苏芷会游泳在那里装死,才备好万全之策。
可她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落到如此地步……
君皓辰走到白微微面前,蹲,眼睛里闪过一道鄙夷神色,“白小姐,你确实是受你母亲的唆使,做这种事?”
两母女都不是好人,白微微有脑子,却还听从母亲这杀人计划,她又如何月兑得了干系,而君皓辰这么问,就是想看他们母女俩,是护着对方,还是,大难临头,不择手段。
而辛玉兰一听君皓辰有把矛头指向了自己女儿,紧张道:“是我唆使的,她进酒店之前什么都不知道,是我偷偷把计划告诉她,逼她这么做的。”
“逼她?”
君皓辰语气带了丝好奇,“以什么逼她?如果她不听你的唆使杀人,难道你就要杀了她?还是说,根本就是,白微微,也想置总裁于死地,而你这个母亲,不过是她的一个垫背。”说到最后,他的语气突然狠戾起来。
白微微心口猛地一颤,只装作虚弱地晕倒在地上,紧闭着眼睛。
她不要回答,事情败露,她不过是受人唆使罢了,当时她还没来得及思考,这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些人凭什么在这里严刑逼供,她不会承认。
死也不会。
“装死?还是,死了!”
君皓辰低头看着白微微,刚才他可是把时间掐得很准,知道这个跟他玩把戏。
“辛女士,我这里似乎有个理由,可以替你女儿月兑罪,白老今早突然病发入院,是你在从中作梗,再拿这件事逼你女儿?毕竟,白老太太跟你没血缘关系,你可以下这狠手,但是,作为直系血亲的孙女,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女乃女乃受到伤害。”
他的声音不大,却震慑着白微微的耳膜。
瞳孔忽而睁开,女乃女乃住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