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的时候,宁悦只觉得自己的腰像是要断了一样,还有某个地方酸胀酸胀的,好像一动就会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似的。
屋子里挂着窗帘,周围的一切都看不真切。
她却在迷迷糊糊的时候模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惊了她一身的冷汗出来。
这这这……这是什么?!
沈略昨晚上消耗了不少体力,这会儿正睡得香甜,身边的不安分的在他身上乱模,搞的他痒痒的。
早上……他可没有力气再来一次了,中午的时候倒是可以。宁小悦这个家伙,原来精力那么旺盛?
沈略胳膊一卷,立刻就把惊魂未定的宁悦搂进了怀里,让她陪着自己多睡一会儿。可宁悦早就被这情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了,哪儿还有心情陪着这个陌生人补觉啊?!
怪不得人家都说喝酒&}.{}误事呢!
她这算什么?一夜风流?!!
昨天哪怕是云嘉阳的订婚典礼,她也不该那么疯狂才对啊?
就算喝多了她的警惕性也是一流的,这一点认识宁悦的人都能证明,除非……除非昨天晚上,她是很喜欢这个男人的,或者是把他当成了自己喜欢的某个人。
这怎么可能!
一见钟情根本就是鬼扯吧?
她一个天天写爱情故事骗人的编剧,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看上了谁?
昏昏暗暗的空间里,她隐约能看清男人睡的死沉。她把自己的身子缩成一团,然后一点点的从他的臂弯里挣月兑出来,蹑手蹑脚的捡起自己被扔在地上的衣服匆匆忙忙的套上了内衣,又披上了裙子,忙不迭的从这间又大又豪华的屋子里逃了出去。
她的脑子虽然混沌着,可却模模糊糊的想起来昨天晚上似乎是自己主动的捧住了人家的脸,吻上了人家的唇。
那个人轻轻地解开自己衣裙的触感似乎还挂在她的肌肤之上,那双手带来的灭顶快乐似乎还让她心口发烫……
不行!
今天这件事她就当没发生过,一定要赶紧忘了才行!
宁悦每走一步,都觉得某种令人羞耻的东西就要汹涌而出,这感觉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戒酒!
从今天开始,滴酒不沾!
她给云嘉阳打电话说要在剧组那边请三天的假,说是要自己好好的磨一磨她的剧本。云嘉阳和陈导对此都没什么意见,嘱咐她要认真对待这次的合作,这是她的机会,也是陈导的机会。
一向敬业的宁编剧,却在自己的家里不停的发起呆了。
她的身体不适,完全是“第一次”的后遗症,而她每天晚上躺在床上,似乎就能想到记忆的深处有个人在她耳边呢喃“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靠!
谁是你的?!
宁悦撑着酸痛的腰板,给自己拆了一瓶酸女乃喝,三天的假期马上就要了,她得赶紧把这件事忘了才行。
反正对方有可能也不知道她究竟是谁。
可宁悦却不知道她在人前消失的这几天,已经让某个人发了疯。
沈略坐在云顶会所的vip包间里喝着红酒,面色阴沉的好像要下雨一样。除了尽忠职守的艾迪之外,也就只有赵陌迟敢在这个时候接近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了。
她走,无视于沈略看起来像要杀人一样的目光,毫无压力的给自己拿了杯子添了酒。沈略可是个典型的享乐主义者,他的酒也绝非凡品,不喝白不喝。
艾迪为他们伟大的赵小姐捏了一把冷汗,少爷疯起来的时候,可没什么怜香惜玉可讲。
“我听说,你被人始乱终弃了?”
她这一句话说出来,艾迪立刻倒吸一口冷气,赵小姐这是要疯啊?
沈略冷眼看着她道:“你再多废一句话,信不信我拆了你这个破会所?”
“信,我当然信了,你沈老板可以一言九鼎,没什么你不敢做的事儿。”赵陌迟虽然这么说着,可一点都没有怕了他的样子,依旧我行我素的品着酒,欣赏着沈略难得郁卒的美景:“跟我说说吧,什么样的绝色美人能把咱们沈老板弄得跑到我这里来借酒消愁了。”
“你话真多。”
“谢谢你的夸奖。”赵陌迟喝了一杯沈略的藏品,满足的不得了:“我听说你被人给睡了?”
沈略眯着眼睛看着她,笑的格外如沐春风:“或许我应该找人给你套上麻袋扔到江里去。”他说完这句话,艾迪已经很聪明的从屋子里默默退了出去,省的这两个老板这么一吵,倒霉的都是他。
“紧张什么,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儿。”赵陌迟笑了笑道:“我还要恭喜你呢,你不是挺挑的吗?挑来挑去就挑了个没有一看你沈老板的身家就抱住不放的,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沈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现在倒是还想让她看在钱的份儿上老老实实的留下来呢,可惜我一觉醒,她只留给我一条床单做纪念。”
赵陌迟快被这个家伙给逗死了,看在钱的份儿上?哈哈哈哈……
“赵陌迟,你要是讨酒喝的就拿着酒滚蛋,你要是来嘲笑我的,最好多看看今天的太阳。”沈略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转身就要走。
不管到哪儿都有那么多讨人厌的家伙,沈略觉得或许自己应该投资房地产生意,给自己找几个能安静喝酒的地方。
赵陌迟轻轻的晃动杯子,不紧不慢的说道:“沈略,我看你是最近几年生意做得太顺了,都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是需要争取和培养的了吧?”
“你什么意思?”
“你和人家认识多久?人家了解你多少?单纯和人家有了关系就恨不得人家天天围着你转?”赵陌迟一声声的质问,脸上露出丝丝的微笑,可却有些咄咄逼人了:“沈略,你也太瞧不起了吧?还是你只想要个宠物?”
沈略默默的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赵陌迟说:“我想要这个,完完全全的,只属于我一个人。不是宠物,是伴侣,你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