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上宁悦醒了,她靠在椅背儿上发呆,不说话也不动弹一下。
沈略也不催她,更不会去扰她,有的时候人是要自己静一静才好的,那样想事情也想的更加明白一些。
沈略压抑着自己胸腔里的咳嗽,憋的脸上有点红。
察觉到了身边这个家伙的异样,宁悦回过神来伸手替他拍了拍后背,轻声对艾迪说道:“管家大人,车上还有水吗?”。
“有的。”艾迪递来了一瓶矿泉水,宁悦伸手接替他拧了盖子,熟练的把沈略该吃的药都倒在手心里捧给他。
沈略也不麻烦,直接抬起了她的手,一口将她掌心的药片含在了嘴里。他的唇在宁悦的掌心掠过,带起一片温柔的触感。
这样的时候,她还哪有什么旖旎的心思?可是他的唇碰到了她掌心的那一刻,宁悦微微晃神,心里有点点的酸楚。
上天还是对她不薄的,带走了她的老师,又在五年后送给了她一个沈略。
“在想什么?”沈略喝了药,嗓子依旧不太爽利,因而他的声音比平时要低沉许多,听起来很有磁性。
宁悦淡淡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早知道就听你的,今天不去墓园了,我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天能黑成这个样子。”
“咱们到了京城不就是为了办事的吗?早一点办完早一点回安城。”
宁悦再怎么怀念自己还在京城里求学的日子,也终究不会忘了这座城市给她带来的伤痕其实比快乐要多得多。安城那个地方虽然没有京城繁华,可是那边有她辛辛苦苦打拼来的一切,有一个自己的小窝,想一想都会让她觉得温暖。
吧,等把事情办完了就,这个地方最值得她留恋的人早就已经不在了,再去回想那些曾经经历过的事也没有什么意义。
沈略怎么会不知道宁悦的想法?只要是宁悦想要的,他都会给她。相同的,只要会让她会觉得心里有一点点不愉快的,他都会尽量避开。
艾迪为他们在酒店里开了一间总统套房,屋子里的三个隔间足够他们几个住下。月牙早就已经爬上了漆黑的夜幕,衬得那几粒零碎的星子都亮了几分。
简简单单的用过晚饭之后,沈略打发宁悦去睡觉,自己则在厅里熬夜加班看合同。知道董事长要来,京城分公司的人早就已经将压了好几日的合同一股脑的都塞给了艾迪,求着管家大人让他们老板赶紧过目,毕竟机会不等人的。
沈略是个嗅觉敏锐的商人,什么样的产业会有前途,什么样的机会不容错过,他自然一清二楚。京城分公司的人在这个地方模爬滚打的久了,自然也懂得把最重要的合同先一步给沈略过目,以免好的合作机会被旁人抢走。
宁悦洗了澡出来时沈略还在低着头看合同,他的眸光专注,侧脸却较之从前有些清减了不少。他修长的手指托着几页薄薄的纸在看,而他修长的脖颈在落地窗前似乎被月光衬得更加白皙了。
君子如玉,温润谦和。
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了吧?
沈略意识到有人在一旁看着他的时候便朝着宁悦忘了,她穿着明显宽大不少的睡衣,显得有些娇小瘦弱,那些还在滴着水的发丝儿显得格外柔软。
有人曾经说过,头发软的人,其实心也软。他家宁悦可不就是这样的一个姑娘吗?
沈略朝她伸出手,轻轻地唤了一声:“来。”
她似是受到蛊惑一般走了,就是自己什么时候被沈略抱到了膝上坐着都没有注意到。
沈略抚着她眼底的青涩,有些无奈:“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哭的那么惨。”
宁悦没说话,神色黯然不少。
沈略捧着她的脸蛋让她好好瞧着自己,别总想那些有的没有的:“让我看看,我们家那个泼辣直爽的宁小悦哪儿去了?这个哭得眼睛都肿了的小是谁?”
“你说的话一个字儿都不好笑。”宁悦懒懒的抬眼瞧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以后心里有事就告诉我,我能替你摆平的。”沈略捏了捏她的脸,想让这个家伙开心一点。
“以后?你能替我收拾一辈子的麻烦?”宁悦呵呵苦笑,心里发酸。
“当然。”沈略打得理所应当:“以后你做沈太太,不只是我,包括我手里的几千个人才任你支配,你看怎么样?”
宁悦把“沈太太”三个字放在心里过了一遍,嘴角的笑容带了点苦涩。
沈略看见了她这份躲闪的眼神,心里有点不高兴。他捧着宁悦的脸,郑重的说道:“你以为我是哄你开心?我沈略要什么样的没有,如果我真的不喜欢你不想和你永远在一块,何必在你身上下那么大的功夫?傻瓜,你没自己想的那么没用,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跟旁的东西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的眼眸清澈,眉宇间尽是说不完的傲气,这样的男人又怎么会是那种为了唬你就说上两句假话的人,甜言蜜语如果不是对那个“对了”的人说,那和侮辱他自己又有什么分别?
宁悦看着眼前这个傲气十足的男人,淡淡的笑了起来。
看到了宁悦的笑容,沈略的心一下子就放下了不少:“我知道如何把我手里的钱在市场里滚一滚就翻倍,但我却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天天开心****无忧。宁小悦,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她看着男人灿若星辰的眸子,无所畏惧的捧着他的俊脸吻了下去。
沈略怕他把病气过给这个丫头,只能有些遗憾的捏了捏她的痒肉让她主动的退开。
第一次那么主动的吻他竟然就被这个家伙这么躲开了,宁悦有些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她那沐浴后格外清爽的模样让他看的心里起了火。
这丫头,竟然还怪上他了?
沈略出言解释:“感冒快要病愈的时候容易传人。”
宁悦刚想从他的膝上下来,哪知道沈略的大手绕上了她的双腿和腰肢,一下就将她抱了起来。
她用震惊的眼神看着沈略,只见笑的像个狐狸似的凑到她耳边呢喃:“我只说不敢亲你,可没说不敢做别的。”
宁悦搂着她的脖子,睁圆了眼睛瞪着他道:“放我下来,我累了。”
“嗯,累了好,累了睡觉沉,踏实。”说着,沈老板已经踢开了主卧的房门,抱着她走了进去。
沈略总有办法让她“更累”一点,免得她那个小脑袋瓜子又要胡思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