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阳一直觉得,她和身体挺不错的,什么感冒发烧,基本很难侵袭到她。
所以像流鼻血之类的问题,也很少在宋安阳的身上出现。
可偏偏,一物克一物,她面对裴钺,已经是第二次流鼻血了!!
上火!!一定是上火!
宋安阳觉得太窘了,闭着眼睛不敢看男人,双手紧张的揣成了拳头,等着男人把她放下。
男人却紧紧的圈着怀里的,噤着笑声,伸手把鼻间的血抹掉,这才不疾不徐的开口道:“安阳,不如今儿你不要上班了。”
男人的声音压得有些低,说得极为认真。
闻言,面色微怔,蓦然睁开双眼,急急开口问了句:“为什么不上班?”话说到这儿,宋安阳睁着眼珠儿,紧张的盯着男人冷峻刚毅的脸庞。
突然间害怕,男人霸道的让她辞掉工作,做全职太太!
她……不想这样!!!
男人见忽然间就恍过神来,眸色暗了几分,抬手模了模的脸,压低声音,蛊惑般的开口道:“做你想的事儿……。”
声色抑扬顿挫,事情逐渐明了!?
闻言,宋安阳面色骤红,忙不跌的垂下脑袋,觉得男人所指太暧昧,而且,她不能为了陪男人做点什么,就把工作当儿戏。
何况,她答应过,要帮王美的,她今天必需得去公司。
想到这儿,宋安阳又抬起头,看向男人俊逸的脸庞,怔怔的默了半晌,轻轻启唇想回一句不行,目光却在触及男人幽黑深遂的眸仁时,又不想拒绝男人的提意了。
踌躇了须臾,最终,宋安阳闭上了双眸,摇头……继续摇头!
宋安阳觉得,拒绝裴钺的求欢,是件磨人的事儿,但事有轻重缓急,夫妻生活这种事儿,来日方长。
何况,现在是早上啊!
男人见摇头,倒没再提这事儿,只是忽然间话锋一转,戏谑似的问了句:“你刚刚在想什么?”语落,男人抱着站起身。
宋安阳正摇着头,又忽然听闻男人的问话,面色蓦然一怔,急急的睁开双眼,看向男人平静自然的俊脸。
而后愣愣的盯着男人的俊脸半晌。
像是回味什么似的,最终又窘得无地自容的,埋下脑袋。
她好像自行补脑了男人对她所说的几句话里的意思。
冷静下来后,宋安阳,男人下了个套,让她往里头跳,跳完后,还要戏谑她一次。
突然间,宋安阳有些不满了,抬起脑袋,岔岔的开口道:“难道你就不是那样想的吗?”。宋安阳心里肯定,男人肯定也是那样想的。
就算男人不是那样想的,她也不能一口承认了男人所下的套。
男人听闻的反问,眸色微滞,轻轻垂首看向怀里的,倏而停下脚步,稳稳的立于原地。
“我是,你呢?”
这一次,男人不但不否认,还很肯定的承认,站得笔直,睿利的眸仁,似乎淬上了一抹灼灼的火苗。
宋安阳见男人大方承认了,面色淬然一红,觉得她承认不是,不承认也是不是,为难得很!
宋安阳突然间觉得很尴尬,垂着脑袋,没回话。
男人却轻轻低头,往的耳边靠了靠,低声问了句:“你就回答我,是或否。”男人似乎胸有成竹,等着宋安阳往里跳。
宋安阳听男人这么一提,面色变得更加缨红,轻轻咬了咬牙,这才开了开口,却是半天都没有声音。
两人之间的气氛默了半晌,宋安阳不回答,男人似乎也不急,就这么紧紧圈着她,等着。
直至宋安阳受不了这种磨人的气氛,抬起眸,想实话实说。
屋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少爷,少,请问你们起床了吗?”。黄婶似乎是算准了时间,七点一刻,这是起床时间的限止,不能再晚!
宋安阳听到黄婶的声音,立即就像是找到了救星,忙不跌的应了句:“我们刚起呢。”语毕,宋安阳挣扎着,想从男人怀里出来。
男人却圈紧了双手,蹙着眉头,盯向,大有一副,不回答,就不松手的意思。
两人就这么对持了会。
屋外的黄婶又喊道:“少,请问我现在能进来吗?”。黄婶的声音扬得有些高,不得到主人的同意,是不敢随便进屋的。
宋安阳听闻黄婶的问话,张口便喊道:“进……”
话还没说完,男人伸手便捂住了的唇,开口道:“别进来。”
男人的声音有些晚,话刚落,黄婶便推门进来了,不过在进门的瞬间,又听到少爷的话,立即退了出去。
宋安阳则像是要抓着救命草似的,吱吱唔唔的想喊黄婶别走,整张脸都鳖得通红,急得慌!
男人见急成这副模样,不禁有些失落,最终松开了手,不再逼她回答。
可男人松了手,却愣住了,呆呆的瞅着男人半晌,始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男人松开宋安阳后,便把她从怀里放了下来,而后替挑了件衣服,扔到宋安阳手中,这才转身出去。
裴钺前脚出去,黄婶便走了进来,手中端着盆白色水汤似的东西,开口道:“家里材料有限,少今儿先将就下,傍晚,老那边的东西,就会送。”语毕,黄婶也没管宋安阳应没应,端着水直接进浴室,而后犀利冰冷的目光,瞅向宋安阳。
宋安阳被黄婶瞅得背脊有些发麻,忙不跌的跟着跑了进去。
宋安阳一直觉得,早上洗把脸而已,挤点洗面女乃,就已经算是很讲究的了。
可在黄婶的眼里,洗脸,不仅仅只是洗脸,还是焕发肌肤的好机会,不保养,老得快,再好的底子,也经不起挥霍。
于是宋安阳只能听从黄婶的叮嘱,对着那盆白色的水,反复的洗脸。
至于黄婶,只站在宋安阳身边看了会,没多久便转身出去,来到了裴钺的跟前。
“少,的确还有中毒的迹象。”黄婶声音低沉,面色极为凝重。
黄渊是裴老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亦是中药世家的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