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气氛,忽然间像是降至冰点,沉寂中似乎有股冷暴力在爆发中硝烟弥散。
说不是,男人握着胳膊的手却越收越紧,幽黑的眸仁,紧紧盯着的脸,刹那间谧静的气氛仿佛在下一刻就会引爆。
“不是?我是你,你为什么不怪我没有尽到一个的责任?”
男人的质问,变得咄咄相逼,盯着的双眸,点点的冷凝下来,寒意在不知不觉中蔓延。
男人的追问,令没了言词回答,紧紧盯着男人恼怒脸庞,轻轻咬着牙,无法做答。
气氛就样沉寂良久。
“你是个好。”
男人紧紧拽着的胳膊,不发言,等着回答;而回答他的,就仅有这么句,类似奉承似的话。
“那你背着你的,都做了些什么?”
~
话落后,男人突然甩开的手,锐利的眸仁,冷冷盯着眼前的。
他不想责怪她,也不希望婚姻变成痛苦。
男人的质问,令眸色变得通红,身子颤颤的往后退了两步。
退后,男人却步步紧逼,笔直的伫立于面前,再次启唇道:“你明知道茉莉不想让你有孩子,你不仅不避开她,还帮她掩饰,纵容她。”
或许对于茉莉来说,宋安阳帮她掩饰,是有情;但对未出生的孩子和裴钺而言,又是有多无情。
“可是……”
“别和我谈可是;你是想说:可是她收手;但孩子还是掉了。”
可是又怎样,结果又如何?
男人身上的气息变得越发冷寒,愤怒令男人的眉头紧紧蹙着。
宋安阳听闻男人提到孩子,眼眶更红,吸着气,不敢再回答。
“你知道你怎么接触到化学品的吗?你又知不知道,你差点一尸两命!”
一尸两命,说出来仅有四个字,却是件恐怖至及的事儿。
男人把话说到这儿,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摇了摇头道:“我错了,你不要再说好不好。”
她知道错,一念之差,险些天人永隔。
做了这么多,错了这么多,她不想再提那些无法挽回的错事。
不想听,男人却要说,伸手扣着她的肩膀,声音色沉冷的告诉她:“是有人把药水抹到宋宝的身上,你每抱他一次,就多分危险。”
宋宝是个孩子,就算是不懂,可是茉莉能没。
不是茉莉做的,茉莉却是间接的纵容者。
男人说到宋宝,宋安阳捂着耳朵的手,已经感觉不到力道,只觉得背脊发麻,涨得她脑袋混乱。
她怀了四个月的孩子已经没有,她期盼过,抚模过,感受过孩子的存在,却在她感觉最美满的时候离开她。
她不想提,谁都不想提。
如果她直接一尸两命,于她此时而言,会更轻松。
面色难受的不停摇头、不想听;男人没再逼迫下去,仅是扣着她的手逐渐松开。
如他亲眼所见,在她的心中,重要的,永无与他无关。
一句我爱你、一句你真好、一句我离不开你…………
意义其实浅薄至及。
男人松开的手,转身提步去书房。
则忙上前,双手从男人身后抱住男人转身后的身影。
“不要再追究这件事儿好不好,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低声细细的恳求,希望男人不要生气。
然而男人回应她的,仅是冷冷的把的手拽开,转身望着她道:“我不想追究任何问题,也想像以前一样。”男人话说到这儿,抬手模了模的脸庞,细细的缕着她的发丝,望着他养了这么久的人,末了才继续开口道:“只是你让我太失望。”
这次,已是失望透顶。
她做了多少他所失望的事。
他没有怪过她,一直在包容她。
他很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看着她落泪,他会不由自主的去替她抹掉;不想让她受伤,当下最好最漂亮的衣服,他总会记得让人往她的衣柜里添,无论她是否会穿,他对她从不吝啬。
就连他对她的失望,他希望她能对此做出解释,或是编出胡话骗他,只要她说她不知道,楚楚懵然的告诉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他至少能在心里平衡些。
可惜,她知道那些事,亦没有胡编乱话欺骗他。
固执无情的告诉他:‘他们之间的感情,永远不如她和别人的情。’
亲手把他们的孩子,送上生命之终。
听闻男人对她说失望,心中似乎塞住,忙伸手握住男人模在她脸庞的手,想要解释,想要挽留,最后却仅变成无声哭泣。
她的确是知道,她曾经警告过茉莉,却还是包庇她,她以为什么事都会,可惜,终究还是失去。
由茉莉之手,间接性的失去。
她却什么都没和他说,在他们最在乎这个孩子的时候,孩子被生生挖去。
她痛得挖心掏肺。
他气得不想再和她多说半句话。
握着男人的手,男人便冷冷的将她甩开,提步往书房走。
则急急的抱了上去,期盼他不要走,细细糯糯的道:“我不会再这样。”
闻言,男人却不想理会,把推开,原本要回书房的步伐,突然转身,似乎要离开皇府。
见男人要走,一时心急,抱住男人的腰,提高声喊道:“我没了孩子,已经很痛,你还要让我再痛。”
孩子是长在她的身上,最痛的人,莫过于他。
男人听闻的话,原本要离开的脚步,微微一怔,慢慢垂首望着怀里的,原本冷硬的心,逐渐柔了下来,抬手模了模的头发,熟悉的觉感,没有改变。
抱着男人腰身的手,则逐渐收紧,开口继续道:“裴钺,我也不知道孩子会掉,我也不想失去她。”
如果她不想要孩子,男人曾经喊过她去打胎,她怎么会拒绝。
她要是不想要孩子,又怎么会去怀。
只是事与愿违,她不小心把孩子掉了,尽管她曾经有机会避免这个不小心。
说不知道,不想失去,似乎正中男人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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