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出了车祸,吓得宋安阳身子抖然一僵,没有过多犹豫便急匆匆的往楼下跑。
走的时候只问了句在哪家医院。
火急火燎的只想往医院赶。
黄婶正巧在楼下,瞅见宋安阳跑得快,忙跟在身后提醒了句:“小少,您慢点。”说罢,黄婶的目光停在月复部。
快八个月大的肚子,小少本就消瘦;沉甸甸的肚子,像要是折了她的腰似的。
她这一走得急,跑得快,在外人眼里看着煞是惊心动魄。
黄婶在后面跟前,宋安阳有意的放慢步子,可刚放慢一会,又加快,嘴里焦急的提了句:“裴钺出车祸了。”
语毕,宋安阳已经坐上车,急匆匆的让司机把她送往XX医院。
黄婶听闻宋安阳的话,先是怔了下,倏而正想开口解释,却小少已经离开。
想对小少说的话,也无从说起。
宋安阳走后,黄婶瞅见老也随后出来,相较宋安阳,老可就笃定从容许多,仅不紧不慢的让人再备辆车,说是去医院看看。
关心则乱。
宋安阳只把老佣人的话听到一半,没细问便去了医院,加之她今儿才见过老陈家丧夫的。
可想她的心情。
宋安阳到医院后,要找裴氏的人并不难,询问过后,便找到了裴氏出事的那位。
护士当是家属,领着人到急诊室,看着怀孕的宋安阳,出于好心,安慰似的提了句:“太太,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话落,护士瞅见脚下踉跄,忙上前把人扶稳。
不太会安慰陌生人,护士也没再说话,就是对身怀六甲的有些同情,怀孕的时候丧夫,可想心情,以及今后的生活都是问题。
宋安阳被护士扶着,望着躺在病床上已被判定为亡故的人,胸口先是一闷,尔后觉得气血上涌,眼泪便噼里啪啦的往外掉。
害怕焦虑,哭得整张脸都在打颤儿。
颤颤危危的整个人正要往病床上的亡人身上扑,却忽然被人拦下。
没扑到病床上,反倒是扑进了个熟悉的怀抱。
“没问清楚就哭,你这点出息。”
裴钺先是把人扶稳,才斥了一句,眉头紧蹙,看了眼扶宋安阳的护士。
护士见情况有些诡谲,惊得忙把手松开,小心的让开条道,目光则停在那位太太的身上,哭笑不得。
男人抱稳人,就直接拽着离开,薄唇紧抿成线,幽黑的眸仁中,泛着幽深的光芒。
被男人揪着走了段路,在感觉人烟渐少时,才抬头看了眼男人,目光掠见的是男人从容不迫的俊隽脸庞,平静而自然。
看到这儿,面色微怔,感觉此时的情况很是窘迫,又把脑袋垂下。
“还想哭?”
不好意思的垂下脑袋,男人则微微垂首看了眼,末了才问了句。
闻言,摇头,并不想哭。
她哭是以为他出事。
“肚子怎么样?”
问完,男人又关心孩子。
“没事。”
继续摇头表示没事,细细糯糯的回了声。
“谁告诉你我出车祸?”
瞅见没问题,男人这才问起为什么会误以为他车祸。
男人问,便抬眸看了他眼,轻轻收回目光后,开口回了句:“有人通知女乃女乃,我正巧听到,以为你车祸,所以……”
“你不先问死者是谁,就哭?”
解释,男人反问,稀里糊涂的哭,她这脑子!
话问到这儿,男人忽然停下脚步,低头盯着还红着的双眼,伸手帮她擦了擦泪水,又道:“我有你和孩子,舍不得死。”
语毕,男人替擦完眼泪收回手,正要揽着离开。
宋安阳吸了吸鼻子,又忍不住想哭,眼眶微红,鼻尖开始犯酸。
男人见又哭了,眉头紧蹙,稳稳的立于原地,指月复继续替她擦着泪。
“你怎么还哭?”
他人好好的站在这儿,她怎么还哭。
男人问,则用力吸鼻子,站在原地,哽咽着回答道:“我今天的时候,见了老陈家的媳妇,她就是车祸死的,你就出车祸,我害怕。”
说着说着,停下嘴里的话,多种心情的反差,百感交集后,心里的感觉无比诡谲。
之前以为男人真的有事儿,只觉得心口疼;她紧张害怕得连话和声音都没有。
这会男人站在这儿,倒变得闹腾起来,一边说话一边想哭,泫然欲泣的模样,真真儿揪着男人的心。
忙把抱进怀里,顺了顺缓不的气,对的关心他的反应,有些哭笑不得,却连连开口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不站在这儿吗?那位是裴氏的司机,酒驾才会出车祸。”
话落,男人揽着的手微微收紧,眸色幽黑如凝固的深潭,深遂如星海。
听男人说是酒驾,忽然停下哽咽的泪水,从男人怀里抬起头,拧着眉头,盯着男人提了句:“那你以后不能酒驾。”
“我不酒驾。”
不允酒驾,男人一口答应。
“你发誓。”
男人答应完后,又要求男人发誓,紧紧盯着男人的眼珠儿中,充满期待与严肃之色。
瞅见为这事儿,要求发誓,男人眸色微敛,看着紧张认真的模样儿,沉默良久,轻纳了口气儿,没管此时身处何地,放段,站直身,顺着的意思回道:“我发誓,绝对不酒驾。”
男人发誓的时候,和就站在医院的走廊里,虽人烟稀少,但也偶而会有人经过;听到男人发誓的话,不禁侧目看了眼。
大部分人眼里,酒驾的确是要不得;多少车祸,因酒驾而起。
男人发了誓,嘴角便扬起笑,心里觉得安心,这才伸手抓住男人的胳膊,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又突然想起个问题,忙开口提道:“也不能疲劳驾驶。”
“好。”
提醒,男人点头。
行车多年,这些问题,纵然宋安阳不提醒,裴钺心里也有分寸;只是刚被刺激后缓过神,她想怎么样,他都顺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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