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阳觉得,裴钺纵然是个大男人,但带孩子却挺本事的。
就例如此时,又哭又闹的裴致远到了他的怀里,就那变得乖巧又安静。
可宋安阳的话还没说完,裴致远在裴钺怀里就不安生了,伸手粉女敕的小拳头,原是想去抓裴钺的嘴,可惜太高,他没能够上,就只能抓着裴钺的衣领。
孩子抓裴钺衣领时,使足了吃女乃的劲儿,还伴着怒吼,不停的抓啊抓的!!!
但两人实力本就悬殊巨大,任是裴致远怎么抓,都动不了他父亲分豪。
裴钺被孩子抓着衣领,依旧淡定,蹙着眉头垂首盯着正抓住他衣领的孩子良久,末了才抬手,拍了下孩子的**。
在家里不像在外头,因为在寒地冻,穿不了多少衣服。
这会裴致远就穿着件单衣,被裴钺打了**,疼得厉害;抓着父亲的手蓦然一怔,倏而慢慢的松开,松开到一定程度后,裴致远才因挨打放声哭了出来。
在裴致远未成熟的小脑袋瓜子里,对父亲的印象,又添上浓厚的一笔打人,他爸总打他。
裴致远挨了打,哭声别提有多伤心。
宋安阳忙从裴钺怀里把孩子接到自己手中,一边顺着孩子的背脊宽慰她,嘴里则拧着眉头斥了句:“你怎么又打他。”
裴钺打孩子已经多次,虽然她知道他会把力道把握住,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怎么能总打孩子。
宋安阳不高兴裴钺打孩子。
裴钺仅是蹙了蹙眉头,盯着孩子须臾,才把之前扔掉的女圭女圭,递到裴致远的面前。
裴致远看到女圭女圭,立马展露笑容,伸出小手,想去接父亲手里的女圭女圭。
可明明近在咫尺的女圭女圭,他却怎么也抓不到。
孩子往女圭女圭跟前靠近一分,裴钺则掿远一分,任是裴致远把吃女乃的劲儿都使完,也拿不到他父亲手里的女圭女圭。
裴致远还在抓裴钺手里的女圭女圭,裴钺的目光则停在抱着孩子的宋安阳身上,紧紧抿着的薄唇,微微张启道:“安阳,你没觉得你教孩子的法子有问题?”
就普遍来说,宋安阳做为母亲,对孩子包容与呵护是她的天性,但这种教育的法子有问题。
之前裴钺就想和宋安阳提这件事儿,只是之前孩子才刚出生不久,记忆性几乎为零。
因此,宋安阳要怎么带孩子,他都由他去了。
可现在不行,孩子断女乃也有几个月,能坐能爬,还能自己找吃的找玩的,说火星语,看与做联系到一起,甚至还能分辨出他小脑袋瓜里能分辩的好与坏。
性格和脾气都在慢慢成形。
为此,裴钺必需为他早做打算。
宋安阳听闻裴钺提醒她教育孩子的法子有问题,眸光怔了怔,盯着裴钺良久,却是摇头答了句:“没觉得、嗷……。”
啪……
宋安阳声音刚落,就被裴钺拍了下脑袋,瞅着她这副不知错的模样,眉头蹙得更紧。
没有犹豫的把手里的女圭女圭,塞到裴致远手中,倏而从宋安阳怀里接过孩子,递给了站在一旁的月嫂,末了才拽着宋安阳上楼去书房。
裴钺对孩子的关心和照顾,一点也不比宋安阳少,养子教子的问题,他亦了解颇多,只是极少实践。
宋安阳被裴钺拽进书房,脚下踉跄的跟着,直到他停下脚步时,这才得已站稳。
“裴钺,孩子必竟是孩子,何况他还小,也没什么能教的。”
孩子小时候的任务,应该就是玩吧!
宋安阳记得,她以前算放养小孩,没上学前班前,也没上幼儿园,平时就跟着邻居家的孩子,四处窜流。
那时候,玩抓迷藏,打玻璃珠、纸方片,可带劲了!
想到这儿,宋安阳的眸色蓦然暗了下,但又立即亮了起来。
虽说现在的孩子不能和他们那个年代相较,但她觉得裴致远太小,上幼儿园前,她想让孩子恣意的玩。
宋安阳说孩子小,裴钺未急着回话,而是站在书架前,背对着宋安阳先找书。
或许宋安阳没,裴钺的书房里,有大半的书是关于早教的。
裴致远是裴钺第一个孩子,当父亲的,虽说曾经因为这孩子在妻子的肚子里太折腾,想弄掉他,但孩子出生了,情况可就大不一样。
这是一种当父亲很严肃很伟大的责任。
孩子必需得好好教。
裴钺找了不少书,都拿在手里。
宋安阳则因为裴钺迟迟不回话,嘴里继续道:“我的意思是等宝宝上幼儿园,咱们再教他,现在就让他尽情的玩两年,你也知道,孩子一但开始上学,学业会有多重,每天晚上的晚上自习,早上的早自习,双休日的补课,未来的十几年,连停的时间都没有。”
当普通孩子看,裴致远今天后的道路,基本如此。
可裴致远打小就是纨绔的哥儿,哪会是个肯认认真真上学的孩子。
不过今后的裴致远上学虽不认真,成绩却是拔尖。
不是因为补课和努力,而是因为他怕他那冷酷无情的老爸。
成绩代表着老爸的脸色。
宋安阳解释想让孩子玩两年,裴钺正在拿书的动作微微一顿,停了下来。
虽说裴家打小就教育孩子要有责任心。
可要把孩子教成裴家所期望的,并不容易。
就好比裴钺,也曾在听话中叛逆过,纵然他的叛逆很理智,但同时会让他觉得压抑。
一个沉稳而又睿智的人,就算做出打架酗酒的事儿,也不会让人觉得他是痞子,只会有更多的人认为他非常不好惹。
裴钺的脑子里一时想了很多,似乎在思忖。
良久后,裴钺又把手中的书放回书架,噙起抹浅笑,背对着宋安阳回了句:“那就等他两岁再说吧。”
他不否认的纵容,就算他是个严厉的父亲,也有偏心自己孩子的时候。
或许正因为裴钺也会有意无意的纵容孩子,才会造就今后的裴致远。
宋安阳见裴钺把书拿出来又放了,眸色怔了怔,倏而勾起抹浅笑,心里觉得很高兴。
她不知道她这样做对不对,但这就是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