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生病了,之后就发起了高烧。
就住在疗养院里,医生护士齐全,一声招呼全部。检查,输液,吃药,各种方法用尽了,结果沈篱仍然没有退烧。
她整个人都在半晕迷状态,偶尔清醒一会,也很快沉沉的睡着了。
“一群废物!!”霍斯域怒声说着。
主任医生吓的全身发抖,道:“沈小姐昨天晚上退烧了……”
是退了,但让他们措手不及的是今天早上再次发烧,一直这样断断续续。也没有查出来身体哪里有问题,但这么烧下去,身体肯定有问题。
他有点怀疑是精神压力,有时候人的精神压力过大时,身体因为承受不了就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不过这个怀疑,他哪里敢说,说出来弄不好会被杀掉……
“先生,美国专家团到了。”司徒气喘吁吁的走说着,沈篱生病当天晚上,他就联络美国最顶尖的医生团队,只是坐飞机也要时间,拖到现在才到。
霍斯域的气稍微平了些,道:“马上给沈篱诊治。”
“是,我己经安排他们进病房了。”司徒说着,心里也有几分疑惑,无缘无故发烧,最顶尖的医生都束手无策,这是为什么?
霍斯域转身去病房,司徒跟上。
“你送沈篱去沈屿那里,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霍斯域突然问,眉头皱成一团。
从沈屿那里回来沈篱就生病了,他们是堂兄妹,论血缘关系跟亲兄妹差不多。两人之间不会发生什么事,但为什么沈篱会生病。
司徒想了又想,道:“没什么不对,沈屿先生很高兴,沈小姐的身体看起来虽然有些疲惫,精神看起来还好。”
说话间两人走到病房门口,因为是疗养院,除了平常住的别墅外,自然有专属病房。
白色病房里,一群医生围在病床前。
霍斯域走近,只见沈篱躺在病床上,白色病号服,脸色雪白雪的。病了两天,脸颊都瘦了下去,下巴尖尖的。
眼晴紧紧闭着,她好像是睡着了,只是睡的一点都不安稳。轻声喘息申吟着,好像在梦里也被病魔折磨着。
“不要走,不要走……”沈篱睡梦中突然说着,右手伸了出来,好像要抓住什因为情绪激动,身体颤抖着。
霍斯域迅速走到床前,抓住沈篱伸出来的手,无比心疼的说着:“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
沈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生病,为什么如此虚弱。
他如此的疼爱她,尽可能的照顾她,为什么还会这样。
沈篱只觉得自己被紧紧抓住了,炽热的大手传给她热度,颤抖的身体渐渐平复下来。缓缓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霍斯域。
是他……
心里并没有觉得失望,只觉得果然是他,这次他果然来了。
说不上是任命还是习惯,她知道她只能在他的身边。
“做恶梦了吗?”。霍斯域轻声说着,在床边坐下来,紧紧看护着她。
沈篱看着霍斯域焦急的脸,微微有些失神。
在她的印象里这个男人一直都是强势而霸道的。不管做什么事都是胸有成竹的模样,处变不惊,为什么此时此刻如此着急,都有点不像他。
是因为她吗?
“好吧,都是我的错。”霍斯域叹口气,有几分懊恼的说着。
他不该把沈篱做那么狠的,在她求饶的时候,他该考虑一下她的感受。身体太虚弱了,管家都说她根本就没吃饭。
沈篱摇摇头,她知道不关那天晚上的事,是她自己的精神压力太大了。问:“我睡了多久?”
感觉她在直升机就睡着了,然后一直到现在。
“两天。”霍斯域说着,抬手给沈篱顺顺头发。手指在她苍白的脸上划过,稍稍有些发烫。
“我做了一个恶梦。”沈篱缓缓说着,病了几天声音有些沙哑,神情好像在回忆什么,神情有些恍惚,好一会才道:“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就觉得好害怕。”
她梦到沈屿,两人在一座小岛上,吹着海风喝着茶,生活安乐又美好。然后突然霍斯域来了,化成狂风暴雨,小岛瞬间要沉没了。
她想抓住沈屿,结果霍斯域抓住她。
灼热的大手,好像要把她烫伤一般,紧紧抓住她,就是不肯放开。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会让你遇上任何危险。”霍斯域坚定的说着,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沈篱轻轻吁口气,却是缓缓闭上眼。
霍斯域……
不管愿意或者不愿意,她都得在这个男人身边。
“还要再睡会吗?”。霍斯域轻声问着她,沈篱己经躺两天了,这是第一次清醒这么久,说了这长时间话。
沈篱睁开眼摇摇头,轻声说着:“躺着好累。”
霍斯域扶着沈篱坐起身来,拿来靠枕给沈篱靠着,问:“饿了吗?”。
沈篱点点头,这两天一直在输液中,虽然有东西补充体力,但肚子仍然有些饿。道:“我想喝粥。”
“嗯,马上就来。”霍斯域轻声说着,烦燥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这两天他一直在烦燥中,就是明明知道她只是发烧而己,没什么生命危险,只是看到她生病痛苦,他都觉得能以忍受。
两分钟之后女仆推着餐车进来,沈篱是在昏迷中,什么时候会醒不知道,醒来会不会肚子饿马上知道也不知道。但做为侍奉主人的下人,肯定不能等主人吩咐,沈篱可能会吃的东西,爱吃的东西厨房一直在准备着。
担心不新鲜,做的没用上,就会倒掉,隔夜的东西更是不必说。绝对新鲜的各色餐粥,还有沈篱喜欢吃的小菜,全部端了上来。
“想吃什么?”霍斯域问着。
“那么多啊……”沈篱自言自语的说着,那么多碗不同种类的粥放到面前,有时候选择起来是挺困难。最后道:“嘴巴还苦着呢,就喝白粥吧。”
女仆马上把白粥端上来,霍斯域接,拿起勺子吹了吹。
沈篱用惊悚的目光看着他,不可思议的道:“你,你不会打算喂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