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你这个狐狸精。”安姐怒声说着。
被点到名的莉莉顿时惊呆了,抬头看着安姐。
脸上的表情越发茫然,嘴上虽然不敢分辩,脸上的表情却是带出来了。
这关她什么事?她不过一个床上陪睡的,霍天启身体出问题了,有女仆有管家,怎么也找不到她身上。
而且就算她是下人,她这个陪睡的,也比一般下人身份高吧。霍天启以前的管家,跟她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
“怎么,你这是对我不服气啊。”安姐说着,声音似乎更怒了。
要不是像莉莉这种狐媚子,床上勾着霍天启,把他体力消耗掉了,霍天启怎么会无冤无故的发烧。
像这样害了主人的人,一顿好打是很应该的。
沈篱本来想走的,此时却不由的停了下来,给莉莉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服个软,不要跟安姐起争执。
想想安姐对东方的态度,只怕她不是吃素的。
只是很不巧的,莉莉正在跟安姐大眼瞪小眼,并没有看到沈篱给她使的眼色。
“你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见识。”管家旁边打着圆场。
安姐冷笑一声,指着莉莉隆起的胸部,道:“小孩子?你看看她这个样子,就是个活月兑月兑的狐狸精。三爷素来有些胡闹的,在外头我管不了,现在到岛上了,难道我还管不了吗。”
莉莉被她左一句狐狸精,右一句狐狸精叫的,多少有点听不下去了。虽然不敢跟安姐对吵,却不由的给自己辩驳,道:“我什么都没做过……”
她向来是乖乖听话,霍天启让她怎么样,她就怎么样。
难道听话也成错了?
“你听听,她还跟我顶嘴了。”安姐指着莉莉说着,指着莉莉的手指都开始发颤,心中更是怒不可谒。
管家眉头轻皱了一下,心里也嫌莉莉多嘴,让安姐骂两句也就完了,她这么一顶嘴,事情就更麻烦了。
莉莉忍不住分辩道:“我没有……”
“还敢说!!”安姐说着,只见她大手一挥,几个中年女仆走了,有点像清宫戏里的老嬷嬷那样,凶神恶煞的看着莉莉。
莉莉呆住了,旁边的沈篱也呆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个情况……
“把她给我关到后面去,先饿上三天,连水都不要给,我看她还有没有力气说话。”安姐怒声说着。
然后几个女仆上去把莉莉给按住了,饶是莉莉年轻,要是论单打独斗也许还有胜算,无奈对方人多。
再者莉莉自己还处于傻眼状态中,根本就是来不及反应就被按住,半拉半拖往外弄。
“你,你们干什么啊……”莉莉喊着,语气中没有多少惊恐,更多的是不可思议兼搞不清状况。
她是名牌高校毕业生,年轻貌美有才华,跟霍天启是为了钱,思想上也是十足十的拜金女。
但是她的三观还正常人,脑子里一直都有自由平等的想法,突然间从民主社会变回封建社会,她也是模不清头脑。
“唉……”
旁边管家叹了口气,本来想劝劝安姐,但莉莉人都被拖走了,等霍天启想到找人时再说吧。
莉莉嘛,也就跟女仆差不多,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
“莉莉她……”沈篱忍不住说着,有种如梦方醒的感觉。
原本她留下是想帮莉莉说句话,莉莉帮过她一个忙,这个人情她一直没有还。
但事情发展过程太奇葩,她根本就没有反应,莉莉己经被拖走了。
尤其是几个女仆拖莉莉走时,她似乎看到了现场版后宫戏。
难道所谓后面,真的还有小黑屋,各种刑罚吗?
安姐看沈篱发问了,正要解释,卧室的门却是开了,一个年轻医生走了出来,道:“天启先生醒了,他想见沈篱小姐。”
霍天启会迷晕一是因为发烧,二则是压攒的压力太多,一下子暴发出来,身体承受不了。
本来这样的情况,至少得睡上半天,结果霍天启身体太好,十来分钟就醒了。
此时点滴己经打上,烧还没有全退,神智己经全部清醒。
然后提出要见沈篱,医生面面相觑,没一个敢劝的,只得出来传话。
“我?”
沈篱多少愣了一下,有几分自言自语的道:“是打算道谢,还是道歉呢?”
霍天启晕倒时砸到她身上,把她吓了一大跳,从这里算,是该向她道歉。
从另一方面说,她扶住了晕倒的霍天启,让他少摔一脚。从这里算,应该向道谢。
不过以霍天启的脾气,最有可能的是什么都不说。
说着沈篱再次推门进去,医生排成两排站到床的左右两侧,点滴挂在霍天启的左手背上。
霍天启半坐在床上,身后靠着大引枕,雪白的被子盖在身上。
“刚才让你看笑话了。”霍天启说着,脸上神情有几分不太自在。
虽然他努力让自己淡定,但刚才实在太丢脸,虽然己经在控制,表情仍然显得怪怪的。
“有没有觉得好点。”沈篱关心的问着,对霍天启的话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只是问他的身体状况。
虽然是生病这种客观生理像现,但在霍天启看来只怕也会觉得丢脸。
不管怎么应对,他都会觉得有点尴尬,那就不如这样,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果然是会说话。”霍天启说着,似乎是在嘲讽,又似乎是在夸奖。向沈篱招招手道:“坐。”
旁边站着的医生很有眼色,马上搬了把椅子来放到床边上。
“谢谢。”沈篱说着坐了下来,想了想道:“莉莉……她……”
虽然莉莉被带走的情况有点很诡异,但是带走之后会怎么样,她也不清楚。
可以的话告诉霍天启一声,安姐脾气再不好,对主人的话也不敢不听的。
“不用管她。”霍天启打断沈篱的话。
“我是说,她被安姐带到后面去了,不知道会不会吃苦头。”沈篱一口气把话说完,不给霍天启打断她的机会。
霍天启听说,神情仍然如故,再次道:“我不用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