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始终还是来了。
许欢颜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平静与淡然,“嗯。刚才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听闻了,姨父你不必太自责,你的心意我明白,你和莲姨照顾我和安暖十多年也不容易,那些……都是你应得的,何来对不住一说。”
既然周家已经那样做了并且搞垮了许氏,如果她非要去计较股份的事已是身无分文的周明远能拿什么还给她?所以她说‘应得’这说明着,她和安暖十多年来,并不是周童童向外人传言的那般,在周家白吃白喝!她也是付出了代价周家收取了利益才收留她们。她早知但不揭穿,是因为她已经默认了这种以金钱来偿还恩情的交易,而周家的人自以为这会是一个永久的秘密,所以才会动不动把收养她和安暖的事挂在嘴边……
毫无责怪的语气,但这话里有话……却让周明远一征,一直以来他确实觉得这是—无—错—小说理所理当的,但从她嘴里说出却让他觉得浑身不舒服仿佛内心的邪恶被揭穿一样,他脸色有些难看,解释着,“欢颜啊,你怎么能这样讲呢,当初我和你莲姨落难的时候,是因为有你爸妈的帮助才走到今天,许家出事我定然要帮,我视你和安暖如已出,抚养你们长大纯粹是想给你们一个安稳的家,从未想过要得到什么报偿,什么应得不应得,你这样一说,姨父心里更加愧疚,你可千万别听童童瞎说,她还小,不懂事……”
说完回头狠狠瞪了周童童一眼,厉声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欢颜道歉?”
昨天周童童还理直气壮显然是闯了祸后被训斥了一顿,气势十分微弱,低着头上前一步但一想到席宠儿对自己的侮辱又觉得有些气愤迟迟没有开口,白雪莲推了一下她的手腕,她才出声,“对不起。”
许欢颜眼神不曾停留在周童童身上一秒,只是淡淡对着周明远一笑,“姨父,你好像也误解了我的意思,我从小就喜欢跳舞和唱歌,而安暖喜欢画画,对经商这方面不怎么感兴趣,若说将许氏还到我名下恐怕……”
如果一开始他就打算将他拿走的股份还到她名下,那么……周童童和她一样热爱舞蹈和唱歌,为何她填写志愿的时候,周明远非要周童童读金融这方面?而从未阻止过她,让她也学着经商?
闻言,周明远僵硬了几秒,硬是扯出一丝欣慰的笑,“欢颜,你能这样想就好,可是……”说了这么多,最终还是进入了正题,“欢颜……上次姨父和你说的那份造桥计划,到现在还没着落吗?”。
当初她能及时拿到了那份计划,他就可以将此计划卖给其它大公司收取利益和合作,周氏不至于狼狈成这样……
计划?
就是因为那份计划才让顾笙世对她失去信任。
现在又重新提起来,她心里的滋味,何尝好受。
收敛了嘴角的笑意,态度冷淡了几分,“盛世那么大的产业,重要的商业机密怎么可能会随时带在身边?况且我们向来各做各的,公司上的事情我从不去关心,至于你说的那份造桥计划,我并不知道他放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