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她已经说了,像严司爵这种阅无数的情圣,大概不会再纠缠不休了吧?
折腾到现在天快亮了,她也累了,挠了挠小手,卸下防备轻轻合上眼睡去。
刚准备入眠,便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她本能的苏醒,听着越靠越近的脚步声,一下子绷紧了身体。
严司爵。
她躲在被子里,方向是背对着他的,无法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和举动,但如果她猜的没错,他应该……他的手应该伸了,落在了她的腰间……
心,猛的一怔。
他想干嘛?
因为她拒绝了他,所以趁她睡着,想对她乱来?
她刚刚还因他那抹落寞、孤寂的背影而有点同情他,他现在……
她小手握成拳状,如若他敢欺身上来,她肯定会一拳挥,打的他头破<血流……
停顿了一会。
果然,他近身了。
许欢颜蓄势待发,准备转身出击之即,严司爵的手由腰间往上,停留在她肩上,轻轻推了推,“小猫,到点了,吃了药再睡。”
动作一僵。
原来他不是……
怪不得他刚才站在阳台,一直在抬腕看时间,他是生怕她错过吃药的时间……
她赶紧松开拳状,揉了揉眼,然后起身,严司爵递来水杯和药,许欢颜迟疑了几秒,伸手接,淡淡道,“谢谢。”
她的病情比小葵严重,小葵的红点已经消散了,她输完液,吃了药,虽然已经慢慢见效了,但还是痒的厉害,她总是控制不住的去抓,脖子有几处都被抓破了皮……严司爵见状便会立马阻止,摁住她的小手不让她乱动……等她不挠了,再用药膏替她涂着伤口……
这一夜,他守着她,不敢睡去,一早,便到楼下替她买早餐。
严司爵刚离开不久,许欢颜醒了。
其实,吃了药物她一直属于浑浑噩噩的状态,身子非常疲惫,但皮肤痒的难受,她怕睡的太沉,一不小心就抓伤了,只好醒来在床~上躺着,顺便检查伤势如何。
或许是因为药物起了效用,手臂上不再冒红点点了,且,消掉了不少,但,就是痒,特别是脖子这一块,哦,对了,她突然想起一件非常惊悚的事情……
昨天晚上离开的太匆忙,还没来得及照镜子,她现在手上,脚上,脖子上都冒有一粒一粒的小红点,脸上……该不会……
天。
这会毁了她的容。
她赶紧掀开被子下床,进了卫生间,照了照镜子。
看到镜子面前的自己,除了脸色苍白、难看了些以外,并没有她想象中满脸疙瘩那么可怕,她松了一口气。
不过,紧接着她又蹙起了眉,虽然脸部完好无损,但脖子……可能是因为昨天睡着了,实在忍不住去抓,她的指甲比较长,虽然没有划伤,但留下很深的痕迹,并且,还不止一处。
依稀记得汤姆说过,若在治疗期间,抓伤了恐怕要几个月才能消掉印子,那……接下来的这几个月她都要带上围巾出门了?
有点不开心。
她出了浴室,准备出病房看看,突然,一眼瞥见放在一旁的座机,她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