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秋放下杯子,她点头道:“当然了,我和他之间能有什么?我早跟你说了,你呀,找错人啦。”
慎在思考她话的可信度,可是自从梁秋秋从天界回来,她的状态他都看得一清二楚。她颓废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失恋”了啊。而且她和冥王之间,似乎从来都没有过于亲密的举动呢……同房就更不用说了。
男人自嘲的笑了笑,他脸上的酒窝隐隐出现:“看来,是我搞错了。”
“所以你以后就不用来缠着我啦!不过呢,刚才的交易还是存在的,我都把我的秘密告诉你了——你现在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抓走胡蝶的那群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好啊,我说话算话。”
慎看着桌上的灯火,像萤火虫一样的颜色,跳跃着,闪烁着,晶莹的光。
他的声音缓缓响起:“他们,生<活在九霄之上。”
“九霄?……”梁秋秋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熟悉的词汇,她惊讶道:“九霄云天?”
传说中,神帝的必经之路。
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可只有拥有尊气才可以登上那条路,并且生死未卜。原来,在云之国朝上,竟然还有生灵。
太不可思议了。
慎点了点头。
“我想你一定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
“是蛮好奇。”
男人好像知道很多事情呢,他说过的那些故事,想必都是真的吧?
“我之前在云之国的金册阁工作,那里,记录了万千世界所有稀奇古怪的事情。接触久了,自然什么都知道咯。”
“可是,你能来冥界耶。”
“怎么,想知道我的身份?”
梁秋秋笑眯眯的看着他:“想啊。”
男人有张一张漂亮的脸蛋,如果穿上女装,一定很美。尤其是这么近距离,他的皮肤真的是好到爆,白皙女敕滑不说,一点儿毛孔都不看到!梁秋秋的真的是羡慕嫉妒恨!
他也笑眯眯的说道:“想知道,那就拿秘密来换啊。不过你的事情我已经不感兴趣了。”
“……言归正传!”梁秋秋提醒道:“那群人,你还没说完呢!九霄之上还有生灵,就是他们吗?”。
“对。”
“他们为什么要绑走胡蝶呢?”
男人笑而不语。
梁秋秋微微蹙眉,她郁闷的看着他:“你不要告诉我,你只说到这里。”
“没错,我只说这么多。”
“你!——”梁秋秋瞪大了眼睛,她不满道:“我刚才可是告诉你好多事情!”
“谁要听那些腻腻歪歪的事情啊……”
“那你也没有打断我。”
“我是看你说得起劲。”
晕。
梁秋秋转过脸,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慎只说了这么多,毕竟一开始答应的就是告诉她那群人的身份,这样看来他也不算食言。不管怎么说,梁秋秋总算知道那群人为什么大胆了。他们……却是冲自己而来,原因呢?究竟是因为什么?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脸上是纠结的神色。
“难道,是为了尊气吗?”。
“尊气对他们而言一点用都没有。”慎否定道。
梁秋秋看向他:“这么说,他们就是完全冲我来的咯?”
不为了尊气,那就是完全冲她这个人。
可是为什么呢?
她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听说过云之国的事情,更别提九霄云天了。去天界是个意外,她也入了神籍,从神帝之位的可得性来说,九霄云天似乎是个很神圣的地方。他们,为什么要独独针对梁秋秋呢?
现在天界那么混乱,九霄云天也没人去管,反而来了人界。
可是,他们又不是大张旗鼓来的,从他们拐走胡蝶,一直静静地等梁秋秋出来来看……这群人,似乎是在秘密的进行着什么。
别说梁秋秋了,其实,慎也想不通这一点。
他实在不懂,为什么他们会来找梁秋秋的麻烦?说的不客气一点,他们分明是想致梁秋秋于死地。还是魂飞魄散的那种。
连轮回都不让她入,这得有多大仇啊?
梁秋秋托着腮,想了很久很久,完全没有头绪。她摇了摇头,轻声道:“我要睡了,你请便吧。”
她刚打算站起身,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停在原地看向了坐在身旁的男人。
她犹豫的问道:“你……以后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慎微微挑眉:“你这个口吻,是想我来呢?还是不想我来呢?”
梁秋秋怔了怔,她只想着这漫长的日子,要怎么过?她叹了一声:“随便你了,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如果你愿意,我们交个朋友也挺好。如果不会再来,那我们今晚就好好的告个别。”
不管怎么样他都帮过自己,可能他的目的不单纯。
男人或许没有想到梁秋秋会说这些话。
他愣了一会儿,才极其不自在的开口道:“我们,终究不是一条船上的人。”
就算她和冥王之间没什么,那她也是冥王妃。
其实,他是想毁她清誉,让冥王颜面丧失。
不过现在她遇到了这么大的麻烦,可能命都不保,他的计划倒是要无期限的延后了,甚至是取消。
他之所以每天来找她,不过是为了博取她的好感罢了。
梁秋秋笑了一下:“那好吧。”
她站起身,将右手伸到了他面前:“握个手呗。”
慎看了一会儿她的手,这才缓缓地放了上去。
梁秋秋轻声道:“再见。”
“再见。”
她慢慢走向床铺,再回头的时候,男人已经不在了。他不管来还是离去,都可以做到悄无声息,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梁秋秋看着那跳跃的灯火,心头有淡淡的失落。
看来,想要快速度过每一天,还是得闭门修炼啊。
那从明天起,她就带着蛋挞去小世界好了,至少下次睁眼就可以离开冥界了。
就是不知道小星星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还有其他的人,都过得好吗?-
慎离开了冥王宫,却并没有离开冥界。
他自己一个人光着脚游走在三途河岸边,他红色的长袍飒飒飞扬。对他而言,这里是最熟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