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白丽芙一张脸霎时涨得更红,恼羞成怒地瞪着纪晓菲吼道——
“不适合我穿又怎样?我就看中这套衣服了,我就要买!我达令有钱,他宠我!不像某些人,喜欢又怎样?适合又怎样?想穿却又买不起!畏首畏尾的一副寒酸样!”
“贱!”
纪晓菲抬起眼厌恶地瞪了她一眼,一抬手,巴掌准确无误地朝着她那张涂着厚厚脂粉的脸蛋挥了。
突如其来的一只大手稳稳地接住了这一巴掌。
站在白丽芙身旁的男子牢牢拽住纪晓菲的手,挑了挑眉,朝她勾唇深意一笑。
“小姐性子好泼辣!但不管怎样,也不该对我身旁的女伴出手!下不为例哦!”
说完,轻轻放开了纪晓菲的手。
而一旁的白丽芙,大概是首次受到这()样的羞辱,满脸通红几欲滴血,好像一头暴怒的狮子!
她两脚一跳蹦了起来,面目扭曲、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纪晓菲。
嗫嚅道:“你……你竟然敢对我出手!你,该死的!竟然……”
苏棉棉刚刚也被惊到了一下,她没想到纪晓菲出手那么快!
虽然白丽芙是很欠扁没错,刚刚她也是忍了半天才没向白丽芙出手。
但这个实在是难缠得很,还是少惹她为妙。
想了想,她朝着白丽芙轻浅地笑了笑,眸子里却是诡奇的冰寒。
“既然白小姐这么喜欢这套衣服,那我们就不夺人所好了。你们买吧,我们先走了。”
说着,便拉过纪晓菲的手准备离开。
“你以为这样就算了吗?”。
白丽芙气急败坏地挡到苏棉棉的面前,横眉怒目道——
“她刚刚差点打了我!你们要道歉!否则休想离开!”
“丽芙,别这样啦!让她们走吧!我是陪你逛街的,可不是看你们吵架的。呀,真麻烦!”
男人拨了拨头发,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白丽芙一张脸涨得更红,她半是生气半是撒娇道:“可是延希,她刚刚要打我吔,怎么可以轻易饶过她!”
“丽芙,明明你也有错,算啦,衣服我们也不买了。走啦!”
陈延希斜睨了白丽芙一眼,毫不留情地说道,然后长腿一迈,直接朝着店外走去。
“陈延希,你胳膊肘往外拐!讨厌!”
白丽芙撅嘴不依不饶,看着男人潇洒转身的背影,心里顿时一慌,再也顾不上苏棉棉与纪晓菲了。
“等等我啊,达令!”
她跺了跺脚,提着包包慌慌张张地追了出去。
纪晓菲悠然叹了口气,“棉棉,酒会上被你误泼红酒的那对男女该不会就是他们吧?”
苏棉棉:“是。男人不是。酒会上那个男人姓御。”
纪晓菲:“高富帅?”
苏棉棉:“嗯,是吧!”
纪晓菲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叹道——
“这么糟糕的一个,竟然脚踏两只船,而且两个男人都很优秀!这让人情以何堪?不行,棉棉,你要快点找个好男人!有男人罩着你,就再也不怕这种仗势欺人的臭了!”
“你为什么不快点找个好男人罩着你?”
苏棉棉的眼眸仿佛像清澈的流水,淳淳望着她。
纪晓菲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你忘了吗?我家里已经有一只厉害的了……”
“纪楠?”
苏棉棉与纪晓菲互相对视了一眼,心有灵犀地笑了。
“小姐,你们这套衣服还要吗?”。
店里的收银员忍不住开口问道。
纪晓菲看了苏棉棉一眼,道:“要,当然要。帮我们包起来。”
——
今天是苏棉棉第一天上班的日子。
她起得很早,梳洗了一番之后,吃了纪晓菲专门为她精心准备的工作早餐,然后神采奕奕地到亚宇集团人事部去报道了。
那位化着素雅淡妆的人事经理淡淡打量了苏棉棉好几眼,在核对了资料后便让她直接到总裁办公室报道。
总裁办公室?
她不是应聘的助理吗?
产品开发部的小助理,为什么还要去总裁办公室报道?
苏棉棉心存疑惑,她看了看一脸疏离淡漠的人事经理,正欲张嘴问她,想了想却还是打住了。
领导安排她去哪报道就去哪报道,第一天上班,她要给人家留一个好印象。
总裁办公室在亚宇集团大楼的最高一层——39楼。
苏棉棉乘上电梯,空荡荡的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
电梯上升的速度很快,一阵眩晕感袭来,她皱眉微微叹道,真不知道这亚宇集团的总裁是怎么想的?
好好的办公室为什么要设到最高一层,39楼!
天!
每天乘电梯都得好几分钟,她可真难受!
“叮”的一声,电梯终于停了下来。
苏棉棉煞白着一张小脸从电梯里走了出来,立刻被眼前装饰奢华的摆设给吸引住了。
这……这哪里是办公室啊,分明就是一间装饰讲究的豪华住宅!
她静静地打量着大厅四周,烟灰色的地毯盖住了大理石地板反射出的冰冷气息,巨大的液晶电视挂在白色的墙壁上。
豪华舒适的的灰色沙发有序地摆放着,白色的茶几上放着一些水果,几个精致的白瓷杯和如水晶般透明的烟灰缸,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摆放着。
白色的复式楼梯宛若盘旋的神龙,几盆开得正艳的鲜花和绿色植物摆在边上。
巨大的落地窗前,可以看到39楼以下这个城市的所有风景!
室内静悄悄地,根本就不像是办公场所。
苏棉棉还以为自己一不小心擅自闯入了别人的住宅区里!
她有些紧张地站在电梯外面,不敢轻易涉足一步。
大眼还在四处打量,终于了一间写有“总裁办公室”门牌的房间!
苏棉棉微微一怔,稍稍整理下了情绪,怀着一丝忐忑慢慢向那间房走去。
走近了,她才听到房间里似乎有轻微的响动。
她抬起手,正准备敲门,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喘息声与令人耳红心跳的呻·吟声。
苏棉棉怔了怔,等她意识到里面的人可能正在做某种羞人的事之后,立刻像触电一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