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娜现在是真的害怕了,她知道岳斐扬是活阎王,但是他对家人总是格外的纵容。
她欺辱了苏以安这么多次,岳斐扬从没有真正动过她,所以她才会自持身份越发的没有顾忌。
现在,她觉得冰冷从脚底往上攀升,那种恐惧存在于每一处细胞里,她挣不开动不了。
昏黄的光线映出的只有岳斐扬的轮廓,冷硬,阴狠,一举手一投足,都散发着让人胆寒的魄力。
以往,他警告她的时候,她也只是觉得害怕,事后仍然我行我素就好了,反正她是他的妈。
现在,他一言未发,只要一个眼神,她都吓得六神无主。
潮湿的,阴冷的氛围里,即使只有一个细微的响动,朱莉娜的后背都惊出一身又一身的薄汗。
很快,一个被带了上来,身上被绳子捆得严严实实~的,露在空气中的手背,绳子的勒痕异常的明显。
朱莉娜的心一下子就慌了,这个她认识,是阿玉,是岳家的女佣阿玉,这几天她没有见到她,不是说感冒请假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
朱莉娜挣扎的更加厉害了,浑身颤抖的非常的厉害,如果是其它人,她倒无须担心,但是这个是阿玉呀!
岳斐扬一定是了些什么,天啊,想想那天的警告,朱莉娜的心尖都在颤抖……
那件事,一定不可以被人,一定不可以……
“大,大少爷……”阿玉嘴上的胶带被人撕开了,阿玉颤抖的趴在地上,声若蚊蝇。
“嗯。”岳斐扬的五官线条在灯光的映衬下越发的阴冷,他拿出了一双白色的手套,缓缓的,带上。“阿玉,知道我请你来做什么吧?”
阿玉根本就没有勇气抬头看岳斐扬,头垂了再垂,都快要到地上了。
“大少爷,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在这之前,岳斐扬手下的人已经好好的伺候过阿玉了,她的身上看不出来,但事实上已经遍体鳞伤了。一天时间,足以让阿玉把整件事,毫无隐瞒的和盘托出。
岳斐扬的大半部分脸颊隐在黑暗里,让人看不到他的眉眼,也让人更加的胆寒。
他款款站起来,踱着步子,好似对一个对猎物胸有成竹的猎人,在有限的耐心里,他享受着狩猎的快乐。
他在阿玉面前蹲下来,嫌恶的捂着了鼻翼,
“我也很想知道,在你给我下药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过我?”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可是我赔不起呀,说我打碎的那个古董花瓶值一千万,我就是做一辈子也赔不起呀?如果赔不起,就要让我去坐牢,我家里还有一个老女乃女乃需要养活,岳先生,我真的不能去坐牢呀……”
“是说,只要我肯帮忙,她不仅不追究我,还要送我一个玉手镯,我才动心的,才动心的……岳先生,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愿意做牛做马,我用一辈子来报答你,来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