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静闲的心底浮动着一丝莫名的羞恼,更让他羞恼的是……随着她温热的呼吸一点一点的渗透,某个地方似乎不受控制了,之前因为太过惊异,所以直觉迟钝,可是现在……“姜、云、朵,你都不打算起来了是不是?”
这一声紧绷而压抑,克制着某种轻颤,身子也紧绷僵硬,隐约有了滚热的温度。
姜云朵听到这一声,无法再继续装死,而且小脸下面的触感也无法让她再继续逃避,一开始她同样震惊无措,所以直觉嗅觉都迟钝,可是如今……那味道,那温度,那触感,那异样都在清晰的提醒着她到底是趴在什么部位!
内心**了一声,慢慢的抬起熟烫的小脸,那瑰丽的模样看上去妩媚而陶醉,若是此刻被人看见,指不定会有什么猥琐的联想,可实际上那是她羞愤欲死的最直观表达,这个外人眼里的谪仙,这个她眼中无心无情的活死人竟然……她真是不知道该庆幸他还有男人正常的反应还是该痛恨他还有这样的反应。
纠结的眼神没有去看他,小手也不敢再放在他的大腿上,那紧绷的温度和力度让她满脑子的凌乱,可是……就这样站起来,自己岂不是吃亏了?还被看了笑话,最重要的是刚刚她傻乎乎的还沉浸在其中停顿了那么久,这一切该要怎么解释面对?腿一动,膝盖上微微的刺痛忽然让她灵光一闪,瞬间,嘴巴扁了扁,眼圈也很配合的红了,“呜……好痛!”
谢静闲因为她的小脸的离开,而暗暗吐出一口气,努力的平复着他心底那陌生的躁动,只是……看着她脸离开了,人却还是不起来,不由的呼吸又微微的乱了,她就不知道她现在的姿势还是很暧昧邪恶么?她是真的不懂还是曾经做过所以不以为意?后面的那个猜想忽然让他觉得难以忍受一样,一种陌生的情绪席卷了他的理智,说出话便……有点不经过大脑了,“你哪里痛?不要告诉我你磕着牙痛了。”
这话一出……不亚于刚刚的那一场惊悚的意外,这话里的邪恶深意让两人再次狠狠一震,谢静闲反应后,整张俊逸的脸上都开始发烫,而姜云朵更加羞愤欲死,这是谢静娴会说的话?这不应该是流氓禽兽的台词么?还磕着牙?我去,他有那个坚实的硬度么?啊呸呸呸……她说的什么鬼?她也是醉了!
深呼吸几口,姜云朵才算不眩晕了,咬着牙道,“不是,是磕着膝盖了。”
谢静闲闻言就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是怕人家会……也许人家根本就没有听懂那话里的深意吧?低头,就看到她的膝盖一个落在他的脚面上,一个落在地上,脚面上的那一个应该无事,落在地上的……想想刚刚那力道,她又穿着裙子,膝盖上一点保护的东西都没有,也许大概……会磨伤了吧?
“还能站的起来么?”
姜云朵低垂着的眸子乱转,起来当然是没有问题,尽管那里有点疼痛,可是也到不了柔弱不堪的地步,只是……这可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啊,于是,“呜呜……起不来了,一动那里就好痛。”
姜云朵矫情的**了几声,做了个脆弱的表情,内心则在哀嚎,神啊,原谅她学林妹妹吧,她这也是为了逼人家出手拼了!
果然,谢静闲皱了皱眉,他没有接触过,潜意识的认知里都是脆弱的不堪一击的,也许真的伤的不能动了,手想要把她浮起来,可是又条件反射的收回,神情挣扎,“我去叫人来帮忙。”
他还是难以克服他不愿触碰任何人的魔障,所以想要打电话叫人,却被姜云朵制止,“等等,你叫人进来做什么?难不成想让所有人看见并误会我们……”
“不会有误会!”谢静闲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品行谁不知道,就算刚刚被助理看到了,别说谢安不敢背后传话,就是传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姜云朵简直要被这只无心的给打败,抱她一下子就那么勉强么?当她很稀罕是不是?抬眸,扫了眼他的腿根处,艰难的道,“你确定?你先看看你的裤子……一会儿被人家看到,你难道要解释你小便失禁了?”
谢静闲闻言低头,呼吸一窒,这个真是……有逼疯他的资本,他今日穿了一条米白色的休闲裤子,那个地方有一小团水迹,好巧不巧的就在……还真是无限遐想,不过她说小便失禁?呼呼……吐出一口气,有点磨着牙问道,“姜云朵,你的口水难道是……”原谅他吧,他说不出那小便失禁的话。
姜云朵小脸爆红,是羞恼的,“那不是口水!”说的她好像是多么垂涎他一样!
“那不是口水是什么?”谢静闲想要拿出帕子来擦,可是那动作实在猥琐,他又懊恼的放弃。
“是,是呼吸的水蒸气!”姜云朵也开始磨牙,她还趴在他腿边讨论这些真的合适么?“你不是应该把我抱到沙发上去?”
面对她咬牙切齿的提醒,谢静闲犹豫挣扎着,“我从来不抱!”
姜云朵偷偷的在腿上掐了一把,眼泪一下子逼出来,委屈又悲痛的开始泪如雨下,“呜呜……还说要和我交往,竟然连抱一下都不行,还答应大哥要护着我,我现在膝盖疼的要死,你竟然都无动于衷,谢静闲,你,你……”
说到后面,她的委屈抱怨似乎哽咽的说不出来,梨花带雨,毫不惹人怜惜。
谢静闲一下子有点惊异的慌乱,从来不曾面对这些,心底隐约她不该是这样的,也许现在正在使用苦肉计,可是看到她的眼泪,还是无错了,僵硬的把递给她,“别哭了,我不是……不管你,只是……”
姜云朵不接他的帕子,那是他刚刚想要擦那里的,哼,变态,“只是什么……只是你无心无情,你对我所说的交往就是敷衍,你对大哥所说的相护是欺骗,你就是个大骗子!”
姜云朵含着眼泪的控诉,有着故意做戏的成分,也有着几分真实的情绪,倒不是对人家失望,而是想起许攸的病,想起那病的折磨和绝望,想起不知道是否可以治好,她的眸子里就带了几分哀伤,之前从医院里出来就一直隐忍的情绪在这一刻忽然找到了倾泻口,肆无忌惮的释放出来。
谢静闲在那样的哀伤里,从来冷漠到无动于衷的心就不受控制的颤了颤,那眼泪越来越汹涌,汹涌的让他忽然看不下去,手里拿着帕子想要去给她擦掉,又忽然惊醒,改成把帕子盖在了她的小脸上,遮挡起那样一双让他失去冷静的眸子,心底无奈的叹息一声,神情又挣扎了一下,到底弯下腰生硬的把她抱起来。
怀里的身子轻盈而柔软,一下子撞击到他从来没有体会到的心尖,身子僵了僵,呼吸紧了几分,迈向沙发的步子都似沉重,他忽然有一种不安的预感,他的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而姜云朵身子也是微微僵硬,对他的抱很不习惯,幸好脸上的帕子遮掩着,她倒是少了几分窘迫,只是属于他的气息丝丝缕缕的缠绕不断,似雪似莲,隔着帕子还是钻入了心底。
谢静闲把她放在了沙发上,放下的动作虽然生疏别扭,可是还算得上是小心翼翼,然后看向她的膝盖,果然左腿的膝盖上磨出了一小片红痕,没有出血破皮,不过因为她的肌肤太多娇女敕白皙,所以那样的红痕还是显得有点触目惊心。
姜云朵也拿下了帕子,低头看,暗暗恼了一下,怎么没有出血呢?就是破一点皮也是好的,她就有足够充分的理由赖着他负责处理,那么他就无法拒绝,虽然算不上展露医术,可是包扎上药也算是医生的职责吧?
可是现在……若是她说那么点红痕都要包扎上药会不会太矫情牵强了?
“应该……不会很疼了吧?”谢静闲看着她,皱了皱眉,试探着问,身子就想离的远一些。
姜云朵下意识的抓住他的胳膊,神情急切,颇有点碰瓷的节奏,“很疼,谢静闲都怨你,你不能一走了之,这么不负责任。”
谢静闲的眉头皱的更紧,抓着他胳膊的小手让他浑身都别扭着,想要甩开,看着她眸子里还闪烁着的泪,又诡异的不忍心,“那你想怎样?”
姜云朵抽泣了几下,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是帮我处理伤口啊,你这里不会没有医药盒吧,跌打损伤的药膏总会备着几只吧?”
谢静闲身子微微一僵,眼眸忽然凌厉而阴冷,“我不给人看病的,你知道!还是说你想要用苦肉计逼我?那么……怕是让你失望了。”
面对他忽然变脸,姜云朵内心挫败的恼恨了一声,这货怎么醒悟的那么快?不过戏唱到这一步,她岂能放弃?当然是抵死不承认,“什么苦肉计?你当我也是伪君子么?再说要用苦肉计我会只磕成这样?我为了逼真至少也要留点血才对吧?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了。”咳咳,神啊,原谅她吧,“再说了,不就是用你一点药抹抹么?哪一个人不会?还上升到看病的境界了?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不愿意拉到,我去找大哥!”
姜云朵作势挣扎着要站起来,谢静闲一下子按住了她,“等等……我这里有药,我去拿!”
------题外话------
嘻嘻,今天的画面美好了有木有,想歪的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