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姜云朵的惊呼被悉数吞下,滚烫的唇似是挟着雷霆之势,又像是火山爆发,顿时席卷了她所有的一切感官,只觉得身子被紧紧的压下,压下,而呼吸被狠狠的掠夺,她若是不逃开,仿佛能窒息一般,于是她下意识的想要躲闪,奈何被他箍住了后脑,一动而不能动,只能被动的承受那来自他的狂风骤雨。
齐宜修吻的有些狠,什么风度气质、优雅高贵都通通抛之脑后,只觉得满腔满肺里都是一股冲撞的邪火,各种的情绪发酵,不可收拾的想要喷涌而出,想要从她的身上得到补偿慰藉,才不会走火入魔一样!
唇齿辗转的味道如此美好令人沉醉,渐渐的一切便不受控制了!
“齐……宜修!”姜云朵终于可以呼吸,可以,只是那声音破碎颤抖,如同被暴风雨凌虐后的娇花。
“如何?”齐宜修唇下的动作不停,那脖子上缠绕的丝巾已经滑落,露出香艳的暧昧来,而大手也不受控制的逆流而上,决绝而狂热的奔向他渴望的……
姜云朵身子猛的一颤,摇摇头,再也说不出话来。
……
半个小时候后,两人衣冠整整的从餐厅走出来,耀灵殿里的下人很少,所以无人看到那一对男女是什么样的风情姿态,她似是身子有些软,被他半搂在怀里,美艳的小脸似是染了胭脂,醉人的娇媚,只是那眸子含着无尽的羞恼,对身边某人温柔的呵护一点不领情。
而齐宜修也不以为意,很好脾气的任由她给他脸色看,一双幽深的眸子里**的都是柔情和宠溺,俊美的容颜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比起头顶的太阳都要夺目!
远远的十几米开外,飞鹰堂的十几个属下都面面相觑,堂主离开时,交代他们十几个从暗处走到明处,以后就在大身边专司保护,可现在……他们不敢靠的太近,二少看着笑得如沐春风,可是一旦他们离得近了几步,顿时便有一种冷飕飕的风刮过来,哪怕给予他们的只是一个背影,也足以让他们心悸!
一时只好自我宽慰,有二少这般近身保护着,大定然是再安全不过的,他们还是不要离得太近去讨嫌了。
殊不知,离的越近,越是不安全,有一种占便宜也是吃亏好不?
说是吃亏也不准确,因为她最后也……可一开始她是抗拒的好么?这只披着人皮的狼!
直到进了藏书阁,姜云朵内心还是有些羞愤,那张小脸上的表情更是不加掩饰,满满的都是对某只禽兽行为的控诉。
齐宜修扶着她坐在古老的椅子上,双手撑在她两侧,微微低下头,笑着欺近,“云朵,可是觉得刚刚……做的还不够?我也举得那样无异于是隔靴搔痒,不如我们……”
姜云朵已经羞恼的听不下去,用手推他,口不择言的骂,“齐宜修,真是看不出,你简直就是……道貌岸然、斯文败类,披着人皮的狼!”
她的推拒对于他来说就是蚍蜉撼大树,身子又欺近几分,呼吸纠缠,“云朵,这样的形容词用在我身上真的合适么?”
姜云朵听出人家话里的威胁,心尖颤了颤,微微往后靠了靠,眼眸慌乱的扫了下四周,偌大的一个藏书阁除了他们两个,再无人,可让她示弱又不甘心,一时咬着唇瓣瞪着他。
“呵呵……”齐宜修温柔的一笑,“不用看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而且除了书……旁边还有一件休息室,有床,有……”
“齐宜修!你敢……”姜云朵想到什么,不淡定了。
“我有什么不敢的,这可是大哥默许的,不然为什么大哥让我们选择在这里?要说秘辛的话不用换地方,餐厅足够了。”
“可是,可是我……”姜云朵有点心怕怕了,她晚上到早上已经足够骁勇善战了,再来一次……她完全不敢想象后果!
齐宜修凝视着她变了色的小脸,叹息一声,终于不舍得再逗弄她,快速的在她的唇上又啄了一口,才宠溺的道,“傻瓜,你以为我真的……不管不顾?要是那样,刚刚在餐厅就不会只是那么……客气了。”
姜云朵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想到餐厅发生的那一幕幕,小脸还是有些烧,“那还叫客气?”
“嗯,比起向骥和许攸两人做的,我实在是斯文到家了。”齐宜修隐下眸底那模暗色,一边转身去寻书,一边意味深长的道。
姜云朵想反驳,一时又无话,半响,咕哝了一句,“真不知道你那王子的头衔是怎么骗来的,还修呢……哼,那些风度气质呢?”
齐宜修已经为她选好了书,闻言,优雅的走回来,低头,笑着问了一句,“云朵,历史上曾经有一位非常出名的王子对着他喜**的女人说过一句非常出名的表白**语,你知道是什么么?”
姜云朵盯着他那不怀好意的笑,摇摇头,不用听也知道定然是一句非常邪恶的,可人家却热心的一定要说出来,“那句话是……我真想就一辈子待在你的裙子底下。”
姜云朵被震撼住,完全不敢置信这样近乎……的话能从这个优雅贵气的男人嘴中平静的说出,半响,红着脸骂了一声,“流氓!”
“呵呵呵……”齐宜修愉悦的笑着,说的煞有介事,“云朵,你说我和那位想待一辈子的王子比起来,是不是太彬彬有礼了?”
“滚粗!”姜云朵见他灼灼的眸子又开始盯着她的裙子,终于出离的羞恼了,爆粗!
“哈哈哈……”抑制不住的小声飘散在整个藏书阁里,像所有的人见证他满心满眼的欢愉与幸福!
那些酸涩痛苦曾以为像是刻下的刀子,永生难以愈合,可是只是拥抱着她尝过她的味道,便轻而易举的治愈了一切,他也觉得自己没骨气、没出息,可是他再骄傲依然选择屈从现实的温暖。
接下来,齐宜修没有再逗弄她,引火烧身的后果与他来说更加难捱,可不又不得顾惜她的身子,所以只能浅尝辄止,说起正事来。
姜云朵翻看起那几本古老泛黄的书籍,神色也渐渐的凝重起来,空气中的暧昧消散,只有历史的神秘厚重味道,铺面而来。
齐宜修对她说起那三百年前消失的皇宫,原来是真的有可能存在的,只是不知道被淹没在什么地方,而毁损到什么养的程度这一切都未可知,可是能确定的是……要一定找到它,还要在所有人之前!
姜云朵不解的问,“为什么?”既然是皇宫,那就是一座座庞大的建筑群,就是有人先一步发现还能抢跑了?最重要的是,如今岛上还是姜家当政,那么理所当然的皇宫就是姜家所有,就算是高家或是其他的世家大族想要据为己有,都名不正言不顺,且有谋夺篡位的嫌疑。
齐宜修坐在她对面,闻言神色有几分沉重,“因为我担心会有人在我们找到前把它毁了!”
“毁了?”姜云朵失声,有些惊异,怎么也不会想到还有这样的可能性,只是接下来从齐宜修嘴里吐出更多的令她想不到的事。
“对,毁了!”齐宜修肯定的点头,“云朵,可知道为什么十大家族里枝繁叶茂、子嗣兴旺,可作为岛上最有权势的姜家却是越来越人丁单薄?甚至这百年来,姜家家族的直系一脉都是单传?”
姜云朵忽然心底升上一丝寒意,“难道是因为……消失的皇宫?”这个事实她以前对姜家没有好感,所以不曾注意,可回来后便渐渐的发现了,尤其是从昨晚的宴会上,每一个世家里都是子弟众多,据说那还只是直系一脉,庶子庶女的不知道还有多少,然而作为第一家族姜家……据说她没有见过面的爷爷女乃女乃都早市,父亲这一代只有他自己,而到了她的时候,也是只有她一个,还骨肉分离,不能团聚,这就是像受到了诅咒一样的诡异,若不然,依着历任家主都三妻四妾的壮观来看,应该下元宫都住不下才对。而不是像现在,那里面只住了两个,还是鸠占鹊巢!
齐宜修对她的通透赞许的点头,“是,在三百多年前,姜家一直是这岛上最繁衍的一个家族,其他世家都难以望其项背,只是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一个传言,说姜家之所以能够当这个岛上的君王,是因为姜家占着龙脉的风水,便是皇宫的所在地,只要摧毁了那里,那么慢慢的姜家就会越来越没落,人丁越来越单薄,直到最后再无男丁所初,彻底走向灭亡,改朝换代!”
听着他徐徐道来,姜云朵只觉得遍体生寒,这个传言真的是太恶毒了,不管是真是假,是谁发起的,可结果却可悲的应验了,姜家果然越来越子嗣单薄,再没有男丁……男丁?姜云朵一惊,猛地看向他,“没有男丁所出?那个传言可有说姜家到多少代的时候会……”
齐宜修讶异她的敏锐,他还没有说到那里,她便已经相通了其中关键,“一百代!义父刚好是姜家王朝第一百代家主!”
姜云朵敛下心惊,果然如此,父亲正好一百代,而她也是女子,姜家没了男子,可不就是要灭亡的节奏?
“那个传言还预言了什么?”半响,她冷静下来,没有多少情绪的问。
齐宜修皱皱眉,忽然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告诉她,而姜云朵却无畏的一笑,“二哥,你说吧,我无事,不管是传言也好,诅咒也罢,既然有人能说出,那么就会有人能化解,所以事情并不是完全没有希望不是?”不然就不会有她的存在,而且父亲当年力排众议娶了非岛上的女子就已经在某种程度上破坏了那个传言,也许是时候彻底毁去的时候了。
齐宜修也温柔的一笑,“云朵说的对,这个传言确实有应解之法,传言中除了姜家人丁单薄外,还每一任的家主寿命都很短,不会……超过五十岁!”
“那父亲……”姜云朵吃惊的刚要说什么,便被齐宜修安抚的打断,“云朵先不要紧张,义父当初费尽心思娶了你母亲,似乎是对这传言起到了一定的破坏作用,而后来义父也确实遭遇了一场极其凶险的暗杀,所幸当时义父似有预感一样,所以去的人是义父的替身,后来替身不治身亡,而义父算是躲过了一劫,想来以后便平安无事了。”
将云朵心底还是有几分不安沉重,见状,齐宜修握住她的手,声音柔和,“云朵,不要怕,我们不止是会守护你,也会保护义父,保护整个姜家的,你不用担心,那个传言的破解其实说破了也简单,就是找到消失的皇宫,姜家重新搬进去就是。”
姜云朵闻言,却不太事情会如他说的那般轻描淡写,若是那样,为什么三百多年来,姜家的祖辈们都不去寻找,反而默默忍受着家族越来越凋谢的痛苦呢?“真的?”
齐宜修凝视着她那张根本不信的小脸,苦笑一声,“你啊,该糊涂的时候偏偏聪明的让人恼恨!可该聪明的时候,你又装糊涂。”
姜云朵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小脸不自在的一热,“说正事!”
“好,说正事!”齐宜修一副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除了找到皇宫并且搬进去外,还要姜家能令十大家族真正的归心,共同在姜家的祖祠里滴血结盟,永世同心!”
姜云朵懂了,这皇宫也许不难找,可令十大家族真正的归心是何其艰难?繁衍了上千年,谁的心不会生变?谁没有重新取而代之的野心?就像现在的高家、吕家都蠢蠢欲动,那么三百多年前,那一场浩劫的发动与他们又会没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