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今天破壳日,除了要感谢老妈外,还要感谢这么多美艳滴妞,好惊喜大家的祝福。爱你们(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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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来得太突然,不仅兰姑没反应过来,就连屋里的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等他们反应过来之时,王氏整个人已经扑在了小床上,那飞出去的茶壶也落在小床上,只不过茶壶里滚烫的水全洒在了王氏的背上。而在她怀中,宝儿睁着眼仁儿好奇的望着头顶上的人……
“啊——”
她这一扑倒没什么,但食盘中的茶壶猛的飞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正好从婆媳俩脑袋中间穿过。
也不知道那丫鬟是不是脚崴了,突然整个身子朝婆媳俩扑去。
而就在婆媳俩站在小床边时,有丫鬟送茶水进来。小床是摆在屋中央的,丫鬟端着食盘要从婆媳俩身后路过。也就在这一刻,让人瞠目结舌的事发生了——
王氏点了点头,因为不能,只能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床里的人儿看。
两个孩子模样本就长得好,今日穿着花哨得小衣裳,更加粉女敕精致。见王氏一脸的喜爱,兰姑扶着她走向小床,笑着对她说道,“娘,你看宝儿,长得可真像贤王。”
贝儿被小南抱着,小床上就只有宝儿一个人在那里蹬腿玩儿。
转眼两个孩子都百日了,这也是王氏第一次见到两个孩子,所以显得有些激动。别人看不出来,可搀扶着她走路的兰姑却很明显的发现她的手在发抖。
都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人了,兰姑也没让大家行礼。
宝儿和贝儿房中的人也不少,两位女乃娘和月儿、巧儿都在,还有几名丫鬟候在一旁,门外还有侍卫把守。兰姑和王氏进去的时候,小南正抱着贝儿,目不转睛的看着小丫头吮手指。
楚云洲没跟着去,而是去书房找了。今日要来的宾客多,且都是同朝为官的人,他身为贤王的岳父,岂能躲到一旁闲凉?
看着兰姑搀扶着王氏慢慢的离开,远远望去,是一副让人羡慕的婆慈媳孝的画面……莫名的,她吸了吸鼻子。以后这个家会好好的吧?再也不会发生哪些糟心的事了吧?
看着王氏低调且翼翼的样子,楚雨凉也不好说什么,虽然不待见她,但人已经来了,而且算起来她辈分最高,总不能让她把人撵走吧?
而兰姑转身离开之时,楚雨凉才发现王氏居然也来了!
楚雨凉要接待女宾,也不好陪她去宝儿和贝儿的房间,于是就让一名丫鬟给她带路。
面对父女俩掐架般的吵闹,兰姑已经能够镇定了。怕楚雨凉再说些让人脸红的话出来,她主动提出要去看孩子。
要不是周围来来往往的下人过多,楚云洲那是真想抓着她暴打一顿。
楚雨凉肯定不会傻到挨他打,赶紧跑开,“爹,你这是恼羞成怒,注意形象、形象!”
楚云洲一把将兰姑拉到身后,抬手就要去敲楚雨凉脑门,“混账东西,谁让你如此没大没小的?”
兰姑脸红得直想钻地缝,“雨凉!”
他们来得早,暂时还没其他宾客,楚雨凉露出原形,对着兰姑就打趣起来,“兰姑,你瞧我爹这模样,是不是欲求不满啊?”
楚云洲带着兰姑来得最早,看着今日一身华服、高贵典雅的女儿,他忍了几日的气还是没撒出去,只不过看女儿的眼神就跟刮刀风似的。
两个孩子在狄怜沁出现时晏傅天就已经发了诏书、赐了封号,加上今日的筵席乃皇上亲令,朝中官员哪可能会缺席?
今日是恭婧王和晗月郡主的百日宴,从巳时起就有宾客陆陆续续的赶到贤王府。
一转眼,三日就过了——
对此,楚雨凉只是淡淡的笑过。楚云洲这是第三次娶妻了,前两次因为王氏插手,差点搞得家破人亡,如果她再插手,那就真的是找死了。兰姑出生虽然不好,可心眼不坏,或许比不上尹秋萍貌美贤惠,也比不上韩娇美艳高贵,但她确实是个过日子的女人。楚云洲已经四十多岁了,再找年轻貌美的女人,不仅年龄不搭,彼此性格也难以合拍。找兰姑这样不温不热的最好不过了。
尽管没在楚府,可对于楚府里的事她都知道。听说兰姑向王氏敬茶的时候王氏哭得特别厉害,还送了兰姑好些东西。
兰姑已经是楚了,她现在也不担心没人搭理楚府的事。更何况,还有个老头儿让她不敢回去。也不知道气消了没?过几日他们也会以宾客的身份到贤王府来,到时候人多,她也不担心那老头儿当众发飙。
身为女人,楚雨凉不好抛头露面,只能在房里等着自家爷回来。难得清静,她让岳嬷嬷去找了些杂书,然后躺在椅子上悠闲的翻着书册打发时间。
晏鸿煊正在书房同礼部的人谈事,三日之后就是两个孩子的百日宴,府里已经布置妥当了,只是有些细节需要探讨。
贤王府
……
儿子还是那个样子,就连正眼都不给她。但如今的她哪有资格去说教,他还能带着新人前来,她就已经很满足了……能再次看到儿子成家,她觉得自己就算是死也没有遗憾了……
看着新进门,她紧紧的紧抿着嘴,眼中莫名的有些湿润。
王氏一听,许是太过激动还一下子站起了身。
就在她准备回房之时,丫鬟前来禀报,说老爷和新来了。
她没法和人交谈,一早就在此坐着,刚开始眼都不眨的望着门口,可一个时辰了,没见到任何人前来,她老眼中失落的神色越来越多。
王氏一早就坐在小厅里,同昨日一样,今日的她也是精心打扮过,雍容高贵。也不知道她是太重视今日的事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按照规矩,今日兰姑是要去王氏敬茶的。尽管楚云洲内心很抵触去王氏那边,但还是带着兰姑去了。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就不信逮不住那死丫头!
楚云洲听说之后,依旧咬牙切齿的对张海下令,“大一回来就让她来见我!”
可楚雨凉昨晚就灰溜溜的跑了,哪里还找得到人?
楚雨凉也没猜错,被关了一天一夜的楚云洲一出房门,第一件事就是让张海去找她。
……
“……”
“爷,我看我还是先逃吧,我爹要是从房里出来,估计会拿刀追杀我。”楚雨凉肯定的说道。
“怎么了?”晏鸿煊垂眸盯着她的神色。
笑过之后,她突然严肃起来。
“噗……”楚雨凉总算放心了,不过却被他的话逗乐了。
“只要你爹不当禽兽,也并未坏处。”
“哦……”楚雨凉心里有了数,但紧接着又问道,“那对胎儿有影响吗?”。
“一粒无事,忍耐两刻钟就了。”
晏鸿煊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她了,这女人连她爹都算计……
楚雨凉捂着脑门追问,“爷,你快说,这东西劲儿大不大?”
晏鸿煊哭笑不得,抬头敲了一下她脑门。
楚雨凉见瞒不了他,嘿嘿笑了起来,“不多,就一粒,我把它碾成粉末放的。”
闻言,晏鸿煊像是明白了什么,唇角狠狠一抽,特别是看到她贼呼呼的样子时,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于是问道,“你放了多少?”
楚雨凉没回答,只是抱着他的手臂撒娇般的问道,“爷,你跟我说说这东西有坏作用没有?就是……就是怀孕的女人能用吗?”。
接过她递来的小瓶,晏鸿煊打开瓶塞,将瓶里的药丸倒出几粒在手掌中,然后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这一嗅,让他莫名的黑脸,“你拿这些做何?”
“这个……”楚雨凉一边说着话一边从怀里模出一只小瓶子,“这个是从我爹房里拿到的。爷,你先看看。”
“嗯?”看她神神秘秘的样子,晏鸿煊心有不解。
“爷,我问你个事。”
这边酒席结束,楚雨凉突然将自家男人拉到无人的地方。
……
搂着她烫热的身子,他再次磨牙。凉儿那混账东西,真要将她吊起来打一顿!
他们之前也有过好几次肌肤之亲,只不过这是她第一次主动……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浑身烫热的气息感染了,楚云洲刚硬的脸也有些泛红,抱着她的双手都有些微颤。眼前的女人,算不上大美人,可也耐看,今日的她上了一些妆,比平日里美了不知道多少。特别是她身上馨香的味道,让他原本镇定得心莫名变得臊动起来。
可一挨上他,兰姑非但没好转,反而开始在他身上磨蹭起来。
“……”楚云洲纠结的皱起浓眉。见她难受,遂赶紧将她抱了起来。
“老爷……”兰姑突然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放,大胆的动作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
这死丫头,逮着非将她狠狠打一顿!
该死的凉儿,一定是她动的手脚!
看着她神志越发不清,楚云洲猛的坐直身体,并怒目朝桌上的食盒瞪去。
“嗯……热……”
“兰姑?”他紧张的唤了一声。
楚云洲盯着她的神色,越发心惊。此刻的她面颊越来越红,而且红得极度不正常。那双明亮得眼睛也变了,变得浑浊迷离起来。特别是她的动作,这哪是那个举止保守的兰姑……
兰姑先是拉扯自己的衣物,许多觉得太热的缘故,所以拉扯了几下之后就开始月兑衣物,雪白的双肩露了出来,胸口很快只剩下一片红色的肚兜,而她嘴里还低喃的叫唤着,“好热……嗯……热……”
闻言,楚云洲怔愣住,“……”热?哪里热了?他穿着一身喜袍都不见热的。
兰姑扯着自己的衣物,睁开眼有些难受的望着他,“老爷……好热……”
“怎么了?”她突然皱紧的眉头让楚云洲下意识的紧张起来,最让他感觉奇怪的是兰姑的面色,好像比方才害羞的样子更红了。于是他伸出手掌放到兰姑额头上,这一模不要紧,他瞬间察觉到不对劲,于是赶紧将被子掀开,“兰姑,哪里不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闭着眼的兰姑突然在被子里扭动起来。
楚云洲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似乎要等她睡着。
“我……”兰姑没想到他会突然回头,尴尬得满脸通红。赶紧闭上双眼,假装睡觉。
“还不睡?”背后灼热的目光楚云洲哪会察觉不到?于是扭头轻斥道。
躺在被窝里,兰姑突然没了困意。看着坐在床边挺拔的身影,难以移开目光。眼前的男人在她看来,是她见过最优秀的男人,他的家世、身份、人品……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常人渴望而不可及的,可这样的人从今以后却成了她的,想想,她依旧有做梦的感觉,觉得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房里,红烛摇曳,喜庆之色更是随处可见,绚丽夺目,难免使人心荡神摇。
知道他不会碰自己,兰姑也没再扭捏,月兑了外衣和鞋就爬到了床里。楚云洲见她进了被中,这才在床边重新坐下。房门上锁出不去,他当然只能待在房里。这大喜的日子,总不能让他破门而出吧?
楚云洲没回答,只是沉着脸用眼神示意她快些上床。
“老爷,那你……”兰姑走,有些别扭的绞手指。
“还过来休息?”楚云洲回头催促道。
回想到这几个月的点点滴滴,她除了有身在梦中的感觉外,更多的却是感动。这个家同别的家有很大的不同,不仅仅是老爷的身份地位,还有他们父女俩比其他父女更深厚的亲情。同他们在一起,她不光得到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更多的他们带给她的温暖和感动……
看着他为自己整理床铺的背影,她咬着唇并没有上前。别看老爷是个大老爷们,其实私下他会做许多事。记得她刚到他身边服侍他的时候,他不让她近身,洗漱更衣都坚持自己做。她当时还很好奇的问张管事,为何老爷不让人服侍,他是不是担心她做不好啊?当时张管事就笑了,说老爷不是那种娇气的人,他以前常年在外,习惯自己处理自己的事。
看着喜庆的百子被,兰姑微微有些怔愣,也不知道想到什么,脸颊莫名的红烫起来。她都忘了今日是他们大喜的日子了……
“你先休息,别把自己身子累着了。”楚云洲起身把床铺整理的一下,今日天不亮她就起了,到现在还没好好休息过。
“嗯。”兰姑点了点头,最近是有些嗜睡,特别是吃饱肚子以后。
“怎么了?困了?”见她脸上出现疲色,楚云洲关心的问道。
填饱了肚子,她将剩下的东西又放回食盒中,然后把食盒放到桌上,这才打着‘呵’返回床边。
兰姑见他一直都不动筷,只能自己先把肚子填饱。不是她不守规矩,而是她真心觉得饿,就如同老爷说的那样,她现在不是一个人,有些时候她还真不是为了自己吃东西,几乎都会替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她怀孕比一般女子晚,又是头一胎,对月复中孩子的在意,她其实比其他人更紧张。只不过这些不好意思向人说罢了。
两个人虽然出不了门,可房里的气氛越来越温馨美好。加之平日里的相处,彼此间也培养了一些默契。所以对接下来的时间,两人都不觉得发闷。
兰姑白了他一眼,就是因为没人同她抢,她才急的。
她赌气似的一连往嘴里塞了好几块鸭肉,楚云洲怕她噎着,赶紧出声训道,“又没人同你抢,你着何急?”
见他不领情,兰姑撇了一下嘴,随即又喂到自己嘴里。跟在他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他的喜好她是知道的,自然不好逼他。
闻着油腻的味道,楚云洲下意识的皱眉,“我不饿,你喜欢吃就多吃些。”
“老爷,雨凉准备得鸭肉好香,您尝尝?”兰姑用筷子挑了一块鸭腿肉递到他嘴边。
楚云洲走回她身边,见她已经咬了一口肉,也没阻拦,而是坐在她身旁看着她难得露出的馋样。她怀着孩子,能吃当然最好不过了。
他不让喝,兰姑也没恼,反正食盒里吃得东西很多,这不,另一个食盒中还有一份酥油鸭呢。
兰姑怀着身子,就算他忍不住,也不可能乱来一气……
楚云洲瞪了瞪她,“让你不许碰你照做就是,问这么多做何?”那死丫头,他现在都怕了她了。谁知道她会不会在汤里做手脚?这汤要是真有问题,到时候可不好收场。
兰姑不解,“为何?”
兰姑惊喜的欲将汤碗端出,但楚云洲手快,先将汤碗端起,然后沉着脸走向桌边,将汤碗放了上去,并回头警告道,“此汤就放这里,你不许碰。”
别看两份食盒不大,可是里面准备的食物却很丰盛。瓜果点心都有,其中一只食盒最下面一层还有一碗补身的汤,因为封得比较牢实,汤里还冒着热气。
楚云洲唇角狠狠一抽。那死丫头,还算有良心。他还真以为他们会饿上一天一夜呢。
兰姑抿唇一笑,转身突然将铺好的百子被掀开,露出两份食盒,“老爷,您别再骂雨凉了,她早就为我们准备好了食物,只是您不知道而已。”
楚云洲睨了她一眼,“我是担心你饿着。别忘了,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
“噗!”兰姑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她问道,“老爷,您是不是饿了?”
“咳咳咳……”楚云洲突然移开目光,像是寻找什么东西一样朝四下看了看,随即大骂道,“那死丫头真是可恶,将我们关着不说,连一口水都不给我们送来!”
“嗯?”兰姑抬起头,四目相对,看着他眼中越发灼热的光泽,她突然绷紧身子,只觉得心窝里跳跃得很快。
看着她脸红垂眸的样子,楚云洲喉结滚了滚,呼吸莫名的加重,“兰姑……”
两个人都没再,挨坐在一起,因为面对面,几乎能闻到彼此的呼吸声。
兰姑脸红的低下了头,这才知道自己想歪了。
楚云洲紧抿的薄唇抽了抽,然后强硬的将她双手拉开,替她解起了脖子上的盘扣,嘴里训道,“捂这么紧,也不怕勒着?”
兰姑下意识的抓紧自己胸前的衣襟,脸颊嗖的涨红起来,“老爷……别……”
楚云洲绷着脸色,突然朝她伸手。
兰姑没觉得他这样子吓人,反倒因为他这样笑得更欢了。她还以为就她一个人别扭呢,没想到这男人比她还别扭。
楚云洲脸黑,“还笑?”
兰姑掩嘴,“老爷,我笑你跟个孩子似的……呵呵……”
“有何好笑的?”听到她笑声,楚云洲冷眼瞪向她。但不得不说,她这一笑,化解了好些尴尬。他不是没成过亲的人,相反的,他都成过好几次亲了。可他都这般岁数了……就算他脸皮再后,也有些不适从。
兰姑扭头盯着他侧脸,越看越忍不住想笑。其实她也很佩服雨凉,她不是在提防老爷离开,那把锁分明就是提防她会逃跑。
楚云洲拉长着脸,就是一副咽不下气的样子。
“老爷,您别跟雨凉置气了,她也是好玩罢了。”看着一直闹别扭的男人,反倒是兰姑觉得好笑,所以反过来安慰他。
要不是看在女儿已经做了娘的份上,他都想出去抓她打一顿了。连他这个做爹的都敢愚弄,这成何体统?好歹他也是有身份的人,如此一来,搞得他像个不正经的老混棍一般,可气不可气?!
他都四十出头的人了,又不是毛头小子,需要如此猴急吗?而且她也不想想,兰姑现在有身子,那是能随便碰的?
那真是弄得他哭笑不得……
他送兰姑回房,结果被跟来的女儿突然关在新房里,而且怕他出去,还在房门上挂了锁!临走前,那死丫头还在门外大声嚷嚷,让他们早点洞房、不用管外面的人和事。
想到自家女儿之前那张邪恶的脸,楚云洲就有一种吐老血的冲动。
按理说这大白天的楚云洲应该在外面招呼客人,可从拜了天地之后他就没出过新房。也不是他不想出去招呼人,而是他压根就出不去。
厅堂里的人吃吃喝喝、热热闹闹,而在不远处的新房里,却是另一种带着暧昧的安静。
……
如今王氏不能再开口,她不是幸灾乐祸,只是觉得有些悲悯。如果当初她对凉子好一些,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不愉快的事了?可惜事已至此,没有人能改变,她只希望这位太能收心敛性、别再动那些心思排挤凉子了。凉子的性子是有些不可取,但重情重义,从对待他们一家的态度上就可以证明,这么好的孙女在身边,若这太还不知道珍惜,那她也是真的傻到底了。
曾经的那些不愉快,应该不会再发生了吧?想当初,刚到京城的她也知道楚云洲不受王氏的待见,她在替楚雨凉暗自着急的同时又无可奈何,毕竟这是他们的家事,她一个外人真插不了手。
王氏的一系列神色刘梅也都看到了。其实她也很惊讶这位太的变化,听说她现在不找凉子的麻烦了,之前她还有些不信,但现在亲眼所见,她不仅信了,同时也替楚雨凉松了一口气。
她眼中的倨傲不再,有的只是翼翼,特别是在抬头的时候,目光总会朝不远处的楚雨凉看去,在楚雨凉朝她看去之前,她又会立马低下头。
近一年的时间,曾经严肃矜傲、动不动就拿长辈身份压人的她此刻苍老的容颜上找不到半点曾经的样子。她就那么坐着,安静的用食,偶尔会抬眼看一看谈笑的众人,然后继续沉默用食。
一身大紫袍的她坐在首位席上,尽管面容显老,可自身高贵的气质还是有的。看得出来今日的她是经过精心打扮的,不论是发饰还是衣着,都显得很端庄大气。要说她有何不同之处,那就是她的神色了。
今日是楚云洲的喜事,肯定少不了王氏这个做娘的。
除了他们师兄弟要显得特别外,厅堂里还有一人也没露过笑容,不是别人,而是无法开口的太王氏。
当然,也有人没笑的。想楚雨凉身旁的男人,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表情。还有默默用食的小南,坐在许冬左边,也是从头到尾都没露一点笑容。不过对熟悉他们师兄弟的人来说,也并不觉得有何好稀奇的。贤王身份在那摆着,不可能像他们这些粗人一样失了优雅,而小南平日里的性子就是如此,可以说在场的人都没见他露齿大笑过。
今日楚府里的人都是带着喜色的,不是刻意露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楚云洲今日大喜,几个月后还要添丁,虽说不一定是儿子,可这也意味着楚家人丁会越来越多,怎能不让人高兴?
有孩子在的地方肯定是欢乐的,特别是像许冬这样的人精灵不说,嘴巴还会说。尽管在这样的场合有些失规矩,可谁会去跟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计较?
厅堂里,听着他稚气的声音,众人纷纷失笑。
“哈哈……”
“噗!”
不等她,许冬双眼一亮,赶紧接话,“凉子姑姑,我还能吃!”
楚雨凉挑眉,“是吗?吃这么点就饱了?那厨房里做的桂花饼……?”
许冬本来就是个嘴馋的,他面前的矮桌上最显狼藉不说,满嘴都是油。听到楚雨凉的问话,他抬起头砸吧着嘴回道,“凉子姑姑,我饱了,不能再吃了。”
因为紫弦同佟子贡的事见不的光,夫妻俩当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挑明两人的关系,眼看着众人将目光都投到自己身上,楚雨凉赶紧转移话题,笑问着对面矮桌边的小人儿,“冬儿,吃饱了吗?”。
楚雨凉汗,“……”这死渣货,这点时间都敢去打扰紫弦!不过他从紫弦房中跑着离开……楚雨凉朝身旁男人看了,晏鸿煊正好看着她,给了她一个很淡的笑容,明显是在鄙视某个好兄弟的怂胆。
三德回道,“就刚刚离开的。听侍卫说,侯爷好像去过紫弦姑娘那里,不过侯爷是从紫弦姑娘房里跑着离开的。”
楚雨凉有些惊讶,“离开了?侍卫可有说他是何时离开的?”
可片刻之后,三德返了回来,脸上没有了笑容,而是一脸的疑惑,“大,小的听侍卫说侯爷已经离开了。”
听她调侃的话,众人都忍不住失笑,三德也笑哈哈的跑出去找人了。
楚雨凉朝候在一旁的三德招了招手,“三德,你去看看安定候在何处?别不是喝醉了酒掉茅坑里去了。”
某侯爷说是去茅厕,结果去了快半个时辰了,眼看着酒席都快结束了还不见回来。
主院厅堂里,大家热热闹闹的喝着喜酒。
……
“小美人,那是何味道?能不能让本候也尝尝?”
“……”紫弦冷着脸回头瞪他,对这种情绪失常的男人,要不是孩子现在在她手中,她都想立马剁了他、拿他的肉去喂她的那些宝贝。
“小美人。”他突然伸出手戳了戳女人的肩膀。
想到刚刚进房之时看到那团白白的、比馒头还白的东西,他再次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儿子吃得如此销魂享受,那玩意儿到底是何滋味?
刚刚吃饱肚子,小家伙还在伸舌头,像是在舌忝嘴角的女乃渍,许是吃饱喝足了,那双眼睛微微眯着,看着有些慵懒无力。其实这不过就是小孩子吃饱喝足想睡觉的神态,可在佟子贡眼中,小家伙分明是在享受、在回味……
小家伙半边脸枕着紫弦的肩膀,另外半张脸完全对着他,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自己的儿子。红红的小脸很女敕很女敕,比女敕豆腐还女敕,上面还有好多细细的绒毛,尽管这样,也不影响小家伙的俊美,谁让这是他的种,再丑都是一等一的美男子。
佟子贡猛的僵住,眸光紧紧的盯着那张女敕女敕的小脸,“……”
就在他怒声刚落,突然传来一道打嗝声。不是他发出来的,也不是女人发出来的,而是从某个小人儿嘴里发出来的。
见状,佟子贡又瞬间发飙,“死女人,你敢打本候的儿子!”
不过眼下她没心情去顾及其他,怀中的儿子吸女乃的劲儿小了,懒洋洋的叼着女乃水不放,很明显,儿子已经饱了。她赶紧整理起来,一边将女乃水从儿子嘴里抽出,一边按压着胸口不让女乃水继续流出。这些都是背着某个男人完成的,等到把自己衣物整理好后,她这才翼翼的将儿子抱起来,且让他以站立的姿势爬在自己肩上,然后轻轻的拍起他的后背来。
看着他从张牙舞爪的怪物瞬间转变成温柔迷人的俊美男子,紫弦眼中的冷意更加浓烈。
逼着自己把这口恶气忍会了月复中,佟子贡那难看至极的臭脸突然变成了好脸,唇角上不仅挂着讨好的笑容,且还暧昧的碰了碰了紫弦的手肘,“小美人,别对本候如此凶,可好?就算你不想承认本候是你的男人,可他确实是本候的儿子,这是否认不了的。为了咱们儿子,你能不能好好同本候?本候先申明,本候可是一点敌意都没有。”
改天一定要找三爷要点东西,像那些驱蛇的药啊随便给弄点,他就不信了,堂堂的安定候连个。乳。臭未干的丫头都摆不定!
喘着粗气,佟子贡是越想越不平衡,越不平衡就越想掐死面前的女人。可一想到那碗口粗的大蟒蛇,他一肚子气就使不上来,但打死他也不会承认自己怕那种玩意儿,这太掉男人的面子了。
动不动就要放蛇,咬死他了对她有何好处?
他是孩子的爹,他都没有说要独霸儿子,看在这个女人给他生下儿子的份上,他也可以勉为其难将她收了,以后一起养儿子也是可行的。他如此大方,可这女人连他一半都不及!
三爷那女人已经算是个母老虎了,而眼前这个女人比母老虎还让人气恨。明明她怀里那个就是他的种,只要眼睛不瞎都应该看得出来这孩子就是他的。可是这女人却霸占着他儿子,不把儿子给他就算了,还企图破坏他们父子关系。想独霸他儿子,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佟子贡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知道眼前的女人有些不同,医谷的后人绝对不会是泛泛之辈,但没想到她小小年纪脾气坏成这样。这哪里是女人,这分明就是个女怪物!还是个不要脸的女怪物!
看着他过激的反应,紫弦冷声威胁道,“识相的就别出现在我眼前,更别来打扰我们母子休息,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看在你是师叔好友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不死,但你若执意纠缠,那也别怪我翻脸无情!”
闻言,佟子贡就跟被刺扎了一般瞬间甩开她的手腕,那动作,比抓到蛇还夸张。
看着被他抓住的手腕,紫弦冷冷一笑,“你以为这样我就对付不了你?我是蛇女,从小就跟蛇玩到大,我抓过的蛇比你见过的人还多,不用口哨我也能让它们出来,你要再不放手,我可以试试让你开开眼界。”
见状,佟子贡反应极快的将她手腕抓住,并将她手从嘴边拉离,脸色铁青得都开始冒寒气了,“你敢把蛇弄出来试试?”这女人,要不要如此阴险?动不动就拿蛇出来吓人,她还是人吗?
从他一进门,就如同疯子进屋不断的在他们母子耳边吵闹,紫弦最终忍无可忍,突然腾出一手放在嘴边——
见她理都不理自己,佟子贡又发怒了,因为怕蛇会随时出来,他不敢轻易的去碰紫弦,只能爬上床,怒目瞪道,“你这死女人是不是没见识?谁让她取这种下贱的名字的?他是本候的儿子,只能由本候为他取名!改了,立马给本候改了!”
紫弦动都没动一下,依旧注视着儿子食女乃。
“死女人,你竟然不让儿子理我……等等……你、你刚叫他什么……”她的话在佟子贡看来无疑是在离间他们父子的关系。这如何能行?那可是他的种!可责骂的话还没完,他突然打住,皱眉问向背着他的女人,“蛇娃?这是本候儿子的名字?”
“蛇娃乖,娘不理疯子,蛇娃也不许理他,知道吗?”。一边拍着儿子,她一边低喃的轻哄道,主要是怕儿子受疯子打扰而哭闹。她最怕儿子哭了,他每次一哭,她就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儿子小,不能,她都不知道他为何要哭。
紫弦威胁完他以后就没再看他了,孩子将一侧女乃水吸得差不多后,她抱起孩子轻轻调转了个方向,让孩子吸吮另一侧的女乃水。
确定周围没那些爬行的玩意儿后,他才黑着脸对女人喷火,“难道就没有女乃娘吗?是不是请不起女乃娘?就你这瘦不拉几的身板,你能喂饱孩子?我说你这死女人是不是吃饱了无事可做非要如此折腾?”
眼前的女人看似稚女敕,可那脾气却是极大的,佟子贡早就领教过了。对上她凶恶无情的目光,他微微怔愣,随即立马收回双手,身形立正时,他不忘警惕的朝四处看了看。
当陌生的气息靠近她时,紫弦突然腾出一只手用力的将那双靠近她的爪子拍了出去。她喂着女乃没法转身,所以只能再次扭头,冷声怒道,“你最好别碰我,否则我要你走不出这间屋子!”
“死女人,你还不赶紧将他放开!”身后,某侯爷低吼的声音还在继续。
扭回头,她不再多看一眼,而是继续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怀中幼儿身上。如今的她越来越喜欢女乃孩子,当孩子含着女乃水吮吸的时刻,她的心就像被冬日的暖阳照射着,都快要融化了,那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心情,她只知道此刻的她同儿子最为亲近,就仿佛儿子还在她月复中他们依然合为一体般。
床边指着她怒骂的男人就仿佛捉奸的丈夫正带着妻子红杏出墙一般,这样的言词啼笑皆非的同时又显示出男人对女人的在乎。可此刻正在给孩子喂女乃的紫弦却毫无这样的感觉,相反的,看她的眼神从冷漠变成厌恶,仿佛眼前气息败坏的男人只是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