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好,豁出去了!
这夜,已经走投无路的田洁儿,决定接受乔可婷的建议,下猛药!
她敢这么做,当然是因为她已经找许姊确定过,祈天佑身体已经百分之百康复了,所以她大可安心做、放胆做,什么后遗症都不必怕。
田洁儿画了媚惑的浓妆,穿了性感的睡衣,喷了催情的香水,现在万事倶备,只欠东风,她就不信这一回,他会不乖乖的笑给她看。
束紧黑色风衣的腰带、戴好警帽,田洁儿举起手上的警棍敲两下房门,“老公,我要进去了哦。”
房里,刚走到床边,正准备就寝的祈天佑听了,顺势往床头一坐,还不忘摆起脸色,他先把枕头垫在自己的后背,环起臂、交迭双腿,让自己旣可以坐得很舒适,看起来又相当有威仪。
她应该不会是想用色诱,这种下流的招数来引他笑吧?祈天佑才一想完,就看见……请原谅他这么说,因为她扮得真的很像一个应召女郎,手持警棍,脚踩红色高跟鞋,从门口一扭一扭的拍打着警棍走进来。
老天爷啊,这样叫他怎么笑得出来,他应该是想哭吧?
田洁儿非常卖力的演着某部电影里的情节,风情万种的一步一步慢慢走着,先轻轻的放下警棍,再潇洒的丢掉警帽,利落的解开腰带,最后再一颗一颗缓缓解开风衣的扣子。
田洁儿那模样虽然吓人,但……祈天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因为超香艳刺激的!
风衣一落,若隐若现的胴体,让已禁欲一个多月的祈天佑,就算没喷鼻血,双眼也要喷火了。
强忍住羞怯,田洁儿眼波带媚地直瞅着他,双手无比性感的爬过自己轻轻舞动的身躯,从她的发、她的脸、她的胸,再到她的腿,勉强做一个还算及格的M字腿后,她非常满意看见他的老实反应。
哇塞,她是私底下特训多久了,竟然这么到位?祈天佑不禁好奇地想,无法相信她调情的潜力竟会如此惊人,她踢掉高跟鞋,像一只高贵的猫般,慵懒的从床尾慢慢的爬向他,他的心跳也跟着慢慢加速。
田洁儿停在他面前,胸前的春光尽泄,满身cui情的气味,也全数灌入他的口鼻,她伸出诱惑的小舌,舌忝了一圈红唇,娇滴滴的说:“老公,笑一个?”
差一咪咪,还差一咪咪,眼看着自己就要成功了,她心头一喜,涂上蔻丹的五指像是小蚂蚁一样,不安分的从他的胸口一路慢慢的往下爬行,最后直直钻进他的睡裤里。
在千钧一发之际,祈天佑用仅存的一丝意志力,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胸部,将自己给痛醒,他的一世英名差点就被她这只想偷腥的猫给毁了,真是好险。
冷不防地,祈天佑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蠢!”
他依照往例丢出恶评,却没有一如往常漠视她的存在,他狂浪地欺上她娇艳的朱唇、席卷她柔女敕的娇躯,在她还来不及哀叹自己功败垂成,便已深深陷入他炽热情海里,醉过一回又一回……
欢爱过后,田洁儿在祈天佑的怀中疲惫地睡去。
轻触着她的娇颜,祈天佑的脸上写满了疼惜,要原谅她吗?可以原谅她了吗?
这是她为他做出了那多努力之后,第一次对自己提出这样的问题。
他还是深爱着她不是吗?那又是为什么他刚刚还能及时踩煞车,不干脆一点笑出来呢?祈天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自认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却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得像个斤斤计较的吝啬鬼。
他迟迟不肯原谅她究竟是想要惩罚谁,他已经快要分不清楚。
闭上眼睛,他试着放空自己,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也安稳的进入了梦乡。
五只羊工作室里,某个女人正关起门来准备发飙。
“田——小——洁!”乔可婷双手叉腰,像个泼妇大吼道。
“有。”田洁儿举起右手、缩着脖子,怯懦地应了声。
“你、你、你这个不中用的家伙,亏我那么用心替你搜集资料,还拜托朋友秘密帮你进行特训,你竟然还搞不定佑子,你说,你怎么对得起我?”乔可婷指着好友的鼻头,把她骂个狗血淋头。
“我怎么知道他的定力那么好,我也很闷啊。”田洁儿为自己喊冤,天知道她有多努力,只能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了。
“定力好?他最后还不是把你给吃了,他哪里定力好了?”乔可婷真的会被好友气到没力,明明是她自己不够争气,还好意思把罪推给别人。
“那……我也没办法啊,他就、就那样,我、我也就只能那样啊。”田洁儿愈说愈小声,到最后只剩一开一阖的唇形了。
真的是气死验无伤,乔可婷气不过地推了好友一把,却见田洁儿掩住胸部露出吃痛的神色,她连忙关心道:“怎么了?我没碰到你的胸部啊。”
“不是啦。”田洁儿接着解释道:“最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胸部感觉好涨,不小心碰到或拉扯到就会很痛。”而且她的胸部好像不只大了一个罩杯,连内衣都快穿不下了。
“是不是你那个快来了?”乔可婷猜道,她有时候也会这样。
被这么一问,田洁儿才赫然发现,她的月事已经很久没来了,“那个……婷婷,我好像……”她嘿嘿地干笑。
乔可婷不禁从脚底开始发凉,“不会吧,你别吓我,佑子那种人办事不可能不戴套,你会不会搞错了?”
田洁儿竖起一根手指头,“有一次。”
“哪一次?”乔可婷下意识回问。
“就我和我妈连夜逃到他家那一次。”
“哦。”乔可婷下意识又说:“才一次,应该不至于会那么倒霉吧?”她听见自己说出“倒霉”这个关键词时,登时惊愣住,随即卯起来猛抓头发并且来回踱步,“死了、死了,这下子真的死定了,田妈妈一定会杀死我们,田妈妈……咦?”
一道灵光闪过,乔可婷渐渐地化悲为喜,“赢了、赢了,这回铁定稳赢了。”
她大喜过望地冲向好友,诉说自己的点子,“小洁,你只要去告诉佑子这个天大的好消息,还怕他不直冲着你笑到嘴歪吗?”
田洁儿一听,原本满脸的愁容也立刻变成笑容,她不停点头道:“对啊、对啊,他一定……”想想不对,她又不停摇头,“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用这招,我说过要靠我自己的力量,所以我不可以用这种偷吃步的方法,不可以。”
“非常时期要用非常手段,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
田洁儿想了会儿,还是摇头,“不可以。”约定就是约定,她已经违反过一次约定,不可以再有第二次。
“反正也瞒不住,佑子迟早会发现的。”乔可婷继续游说,不利用白不利用。
“那我就赶在被他发现之前让他对我笑就好了。”
见好友如此坚持,乔可婷也只能支持她了,“我们先去妇产科检查看看,说不定你只是因为最近遇到太多事,所以月事晚来了一些而已。”
“嗯。”
去了一趟妇产科,确定田洁儿已怀孕近三个月,拿着妈妈手册,她心中有说不出的欢喜,这是他们两人第一个孩子,她已经打定主意,要为他生好多、好多孩子,因为她要她的……不对,是他们的家整天热热闹闹,吵吵闹闹也没关系。
所以她要再更加用心想个点子博他一笑,因为她心里十分明白,她只剩下一次的机会能守住这个约定,若是再不成功,她便只能再次向他说声抱歉了。
五只羊工作室今晚的气氛相当诡异,祈天佑一踏进工作室的大门,就觉得那三个小子安分得十分可疑,因为他们不只没有如以往一般,主动向他问安兼抱怨工作量太大,还有志一同的故意装作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乔可婷不在工作室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问题是几乎每天都会在工作室迎接他的田洁儿呢?她在哪里?祈天佑带着疑问,往他二楼的办公室走去,眼睛一路像雷达般四处搜索着,寻找蛛丝马迹。
白天在自家集团上班,晚上到五只羊工作室坐镇,这是祈天佑出院以后,固定的生活模式,而他的外形也稍稍有了转变,他剪去及肩的头发,请发型设计师帮他设计一个更加适合他此刻身分地位的短发造型。
如今的他,虽然少了一点艺术家的气息,却增添了不少阳刚味,而且在祈家雄厚的政商背景加持之下,成为上流社会里的婆婆妈妈眼中最理想的金龟婿,可想而知他在名媛之间,有多么炙手可热,黄金单身汉的宝座已是非他莫属。